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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至此 三世佛 4274 字 1個月前

踐踏我最後一點殘碎的尊嚴。

黑夜裡的風冷的似刀子,我裹了裹外套,深深吸了一口氣,抬頭望了一下璀璨的星空,唯獨不見月亮。

對他若無其事的笑了笑的道,“其實沒什麼,今天這一巴掌算是你為我這麼多年感情買一下單,從今以後,不管我曾經對你如何死纏爛打,我隻想說一句。”

我停頓了一下,對上他暗湧的雙眸道,“人是會累,我對你的感情就像一朵花的花期,它也曾燦爛過,隻是,遲了。”

說完,我看到他暗湧的雙眸閃動了兩下,我沒等秦深對於我今天這一番作為發表任何言論機會,轉身離開,冷風吹的全身都在顫唞,我從沒覺得哪一天的夜,會冷的像今天這樣的徹骨,仿佛要將人活生生給凍死。

秦深說,“若是以前不在乎,現在又怎會在乎。”

是啊,他以前不在乎,現在又怎會在乎,可笑我心底竟對他還留有非分之想,早在他悄無聲息離國那一年,我對他的感情就應該死了,我自取其辱那麼多年,得到的是什麼?我什麼也沒得到,宛如一場空,空的那樣厲害。

秦深沒有追上來,我走了不遠,他那輛騷包的悍馬從我身旁囂張的衝了過去,沒有任何停留,就像他當年離開之時沒有任何言語,甚至懶得和我打聲招呼。

秦深,老娘被你的花容月貌可給害慘了!

車子帶起的塵土,嗆得我一鼻子的灰塵,我秉著呼吸許久,停下腳步,看著他的車緩緩消失在我視線,再也看不見一點痕跡。

他永遠比我走的灑%e8%84%b1,瞧,今天也一樣,明明被我賞滿了一爪子,卻遠比我光榮,反而我吃了一臉灰不說,還要半夜去攔車。

這破地方又這麼晚,哪裡會有車攔,媽的,這都是些什麼事兒。

當我一肚子火回到秦家,進門就看見老太太板著張臉,門神一樣坐在沙發上,眼神裡散著寒光,一副恨不得扒了我皮的模樣,開口就道,“這都幾點了!阿深也還沒有回!”

我猜就是我媽讓秦深去接我的,不知道她天生腦袋就是少根筋,還是活了大半輩子,眼神光不好,當年我和秦深的事情鬨得那麼大,最後我還自殺了一把,她到好,沒有半點懷疑和不對勁,硬是認為我依舊像小時候後一樣對秦深仇視的很,隻要鑽著一空子,就恨不得將我塞給秦深,好和他培養兄妹感情。

第三十六章又見故人

至於秦深為什麼這麼晚沒有回來,我就不得知了,這也不是我想知道的,多麼大的人了,半夜不回家,難道會比我半夜不回家還要危險麼?

算了,跟老太太瞎扯,除非你是腦袋裡裝煤炭了,才會不知死活,我打了一個哈欠,轉身上了樓,洗了一個澡,整個人躺在溫暖的被窩裡,舒服的歎了一口氣。

眼睛卻有些空洞的望著頭頂上的水晶燈,腦海一直在回憶秦深今天那反常的一幕。

最後腦袋都想疼,卻還是沒有想出個所以,還是罷了,他老人家的事情哪是我們這等腦殘想的起的,他今天不過是想要羞辱我一頓,我接受他的羞辱。

抽他一巴掌他得謝謝我了,要是按照我平時的節奏,廢了他都有可能,可是我真敢嗎?

答案永遠都是no。

迷迷糊糊睡了過去,腦海裡卻還在想,秦深這麼晚會去哪裡。

在夢裡恍恍惚惚,仿佛墜入一方無邊天際,夢裡,秦深的臉,我的臉,來回交換著,早上醒來枕邊淚濕了很大一塊,我對著那塊淚漬,笑著罵了一句神經病,好好的哭什麼?

起來後已經上午十一點,因為是星期天休息,不用上班,我穿著睡裙迷迷糊糊的下了樓,剛走到最後一層階梯我腳步就頓下了。

老太太那笑聲,讓我有想要落荒而逃的衝動,好一幅畫麵,兒子媳婦,齊聚一堂,我是不是多餘了?我的出現引起了正在教女孩包餃子的老太太注意,她看到我,眉眼邊的笑意還沒隱去,竟然非常仁慈的對我道,“小溪啊,沒吃早餐吧,等下我和佳佳給你包餃子,這裡好多呢,佳佳手藝真棒,你要多多像她學習啊。”

多年不見的沈佳淺笑看了我一眼,站起來對我笑著打招呼道,“嗨,小溪,好久不見。”

那淺淺一笑,端莊又賢淑,韻味悠揚,要是在高級點,都可以去當第一夫人了,哪像我,笑起來,恨不得將眼睛都眯沒了的傻帽樣,難怪我媽今早這麼高興,秦深帶回一個這樣優秀的女朋友,她不想樂都難。

我看也沒看她們,轉身入廚房想要倒杯水,壓壓驚,飲水機時不時冒出咕隆一聲,我愣愣的看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麼,反正就是空白一片,沒什麼可想的。

直到身後有一個聲音驚醒了我,他說,“水滿了。”

我斜斜靠在飲水機上的身體忽然無比的僵硬,像是被什麼東西嚇到般快速的正了正身子。

秦深手裡正也端著一個玻璃杯,臉上一派的麵無表情,仿佛我欠了他幾十個億。

他說,“還用嗎?不用就讓開。”

我聽到他生硬的語氣,心裡仿佛有什麼東西在掐著自己,最後抬頭看向他的臉,左臉上果然還留有五個手指印,昨晚上他沒回來是因為去沈佳哪裡了。

可笑我還以為,我一巴掌傷到他了。

我也同樣麵無表情道,“嫂子比以前更漂亮了,恭喜。”

說完,逃也似的離開,當年秦深離開中國後,沒個一個月,沈佳也跟著去了,聽這幾年老太太碎叨叨念,說是兩人在美國那叫一個夫唱婦隨,又半是感慨道,“還好有這女孩在阿深身旁照料著,不然一個人在美國怎麼吃得消喔。”

我當時聽了這番話,但笑不語,因為沒什麼好說的。

我端著水杯走了出去,連頭都沒回,老太太出聲道,“剛醒又跑去樓上乾嘛,過來,好好陪陪佳佳。”

我沒好氣回道,“我們有什麼好說的。”

老太太走了上,硬是將我拖了過去,臉上的笑容真是羨煞我也,如果我也可以這樣笑,是不是代表我很開心?

可我不開心,我現在心裡十萬個不開心,我隻要看到沈佳的臉,我就會想起被我撞破的那一幕,那麼多的不堪。

不願觸及的往事,環繞在腦子裡,仿佛一個陀螺,旋轉的飛快,這樣的節奏讓我太累了,我承受不起。

有一段時間我曾是這樣安慰自己的,我說,“棠溪,秦深不愛沈佳,所以不要傷心,說不定過段時間他們倆就黃了,你要相信,秦深是地地道道的渣男。”

可沒有,這次回國他們一樣的如膠似漆,可見我將秦深想的太壞。

我坐在沙發上左端,我媽坐在中間,沈佳坐在我媽身旁,兩人聊著什麼美食節目,我一個字也聽不懂,便麵無表情看著電視上,浮光掠影般的畫麵。

老太太握住沈家那雙白皙的手,一口一個,真是好姑娘,要是我家小溪也有你這麼乖巧懂事就好了,我也不用一大把年紀了,還要瞎操這份閒心。

沈佳謙虛回道,“阿姨彆這麼說,小溪這麼漂亮,而且事業又有成,應該是我要向她學習才是。”

我冷笑了兩聲,沒說話,秦深端著一杯水走了出來,放在沈佳麵前道,“藥吃了,昨天感冒都還沒好。”

沈佳臉上的笑容綻開了花,對著秦深語笑宴宴含情脈脈道,“謝謝,你不說,我又忘了。”

第三十七章不一樣的秦深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麼,竟想要拔%e8%85%bf就跑,可我沒有,還很耐心的坐下來看著兩人含情脈脈的對視著,這對於我來說,算的上是一大突破。

秦深,好樣的,我看好你和沈佳,最好彆讓我在有生之年看你們倆談崩。

我整個人暈頭暈腦的看著他們其樂融融笑成一片,而自己像個小醜一樣,穿著睡裙竟真將這場戲給看下去了。┆┆思┆┆兔┆┆網┆┆

到夜晚時,沈佳要回去,我吃飽喝足的打算上樓,我媽歹著我道,“佳佳要走,你怎麼不也送送人家?”

我回頭對我媽笑道,“這不是有我哥嗎?我這小姑子送又是什麼道理。”

我媽橫了我一眼,也沒在勉強,笑著去送沈佳,我笑了笑。

第二天,因為夜晚窩在床上看了一通宵的吸血鬼日記,一直睡到中午十二點才起來,醒來後,家裡很安靜,我媽在做麵膜,我迷迷糊糊橫在沙發上,整個人懶懶的,不想動彈。

我媽一邊服帖著臉上的麵膜,一邊踢我一下,示意我過去點,占了她地方。

我懶懶的動了兩下,就沒在搭理她。

之後她接了個電話,對睡在沙發上的我開口道,“你叔叔有一份文件落在家裡了,你趕緊幫我送去。”

當時我正睡意濃,又逢迷迷糊糊之際嗯了一句。

出門時腦袋還是空的,迷迷糊糊的又攔了一輛車,就往秦耀懷公司跑。

秦耀懷的公司弄房產的,也就是那些吸平民老板姓血的地產大亨,將房價從從前的一文不值,炒到現在寸金如寸土。

在股市上,不是彆家崩盤,就是哪家小公司因為資金周轉不靈倒閉。

他們這些大公司往往都是見準時機,在關鍵時刻落井下石一把,然後自己賺的盆滿滿,彆人破的乾乾淨淨,渣渣都不剩。

而秦深這次從美國回來,是為了接手秦耀懷的公司,聽人說,秦深在美國也有一番作為,反正用秦耀懷那些商場上的戰友來說,地產界難得一見的奇才,有頭腦,有肚量,做事毫不拖泥帶水,手段也是一等一以攻其不備聞名。

曾在美國收購了一項至今幾年來最大的一筆交易,現在還傳為佳話。

我沒見過秦深工作上的模樣,但足見商場上那些老狐狸恨不得將自己女兒塞給他的架勢,便也知道他手段的高明。

秦耀懷對他這兒子可謂是非常滿意,記得秦深十八歲成年那天,秦耀懷送給秦深的生日禮物,不是跑車,不是錢,而是帶著他去參加了一場商界精英齊聚的宴會,之後陸續又代表秦耀懷去談一些案子,在商場上名聲漸起。

我記得那時候秦深十八歲那年在商場上麵不改色坑人時,我還在乾啥來著,哦,對,正為周星星出謀劃策,怎樣為她奪得隔壁鄰居哥哥的芳心。

可時過境遷,這年頭,連嫁了兩次的王菲都會離婚,那時年少的愛情又算得上什麼?完全是扯淡!

當我到達秦氏時,從上到下將這棟聳入雲霄的大樓著實好好打量了一遍,心裡一直有一個疑問,我媽到底是怎樣將秦耀懷騙到手的。

秦氏可是a城數一數二的大公司,就某某中央領導見了,都要好吃好喝的招待著,老太太肯定是上輩子祖墳冒青煙了,秦耀懷這樣的大人物竟死在了她手中,而且還動不動一個不高興就擺臉給他看。

我走進大廳,對前台道,“我找秦耀懷。”

前台小姐臉長得忒水靈,看的我那叫一個心花怒放,想著大公司就是好,連一個小小前台都這般絕色,要顧唯初來這裡上班,許北靜那貨色算是一個地產階級貨色。

前台柳眉輕皺看了我一眼道,語氣有些不善道,“請問小姐有預約嗎?秦總這個時間段沒有時間。”

前台將秦總兩字咬的特彆重,大概沒想到我一丫頭片子,敢這樣直呼他名字,其實在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