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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至此 三世佛 4344 字 1個月前

你的不在乎!才讓我在乎!甚至時常讓我感覺!你從始至終都沒有愛過我!”

第三十三章另擇佳婿

我沒有理會顧唯初語氣裡的衝動,兩人從認識到結婚,印象中他很少對我大聲說話,都是溫言溫語,給人的感覺很溫和,時常讓人忽略他其實也有脾氣這回事實。

我說,“唯初,你多想了,我嫁給你,就從來沒想過離婚這一步,或許我們可以彼此安靜一段時間,雙方冷靜之後在談這個問題也不遲。”

顧唯初在電話那端沉默良久,似乎也在思量著什麼,最後才緩緩開口,語氣恢複了平靜道,“棠溪,我隻問你一句話,這麼多年,你的心到底丟失在誰的身上。”

我被他問住了,有一瞬間啞口無言,竟有想要突兀掛斷電話的衝動。

他在電話那端聽到我無聲的沉默,竟然笑了出來,但笑聲帶著些許苦澀和自嘲,許久他才說,“既然你說給對方各自時間來考慮這個問題,我答應你,半年為期,棠溪,如果半年後,你還沒有辦法回答我這個問題,那麼,我們就離婚。”

我說,“好。”

顧唯初這次並沒有等我掛斷電話,而是在我發愣間無聲無息掐斷,就像在掐斷某些令人捉摸不透的情緒。

靜靜回憶了一下,和顧唯初結婚後,我確實沒有儘到做妻子的職責,他對我很好,除了在出軌這件事上對不起我,基本上對我都是唯聽是從,我的個性是屬於強勢一點的,隻要我說什麼,顧唯初都會笑著應允。

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對我的態度漸漸的轉變,雖然兩人沒有吵過多少架,在直覺上我卻覺得,他對我的感情變了,目光裡,再也沒有初見時的細膩與溫柔。

有的隻是無儘的審視,或許在審視我,也或許在透過我,而審視這段蒼白而又劣跡斑斑的婚姻。

許北靜在這段婚姻中並不是起著毀滅性的的動作,隻是一個契機,真真導致我們走到離婚這一步的原因,是我們之間沒有愛,我不愛他,他不愛我,卻又各自束縛著自己。

那一天我並沒有回秦家,下班後而是回到我和顧唯初曾經的家,推開門,灰塵落滿茶幾上,沙發套上,地毯上,每個角落無疑不彰顯主人是有多久沒有回家了。

沙發儘頭還擺放著顧唯初一件暗藍色的襯衫,那件襯衫曾是他離家時,隨手扔在家裡準備拿去洗的。

那段時間我工作很忙一直沒來得及拿去清洗,最後又發現顧唯初出軌,這件襯衫就一直一這樣孤零零的姿勢躺在沙發上。

仿佛一段失敗婚姻的姿態,充滿著皺紋與蒼老,表麵上生機勃勃,顏色光彩照人,裡麵的頹廢,又有誰看透呢?這其中的裂痕,大概也隻有她和顧唯初能夠感受到。

以前公司的同事總說我找了一個模範丈夫,還時常豔羨的看著我,打趣我,那時候我每每都會眉開眼笑,心裡卻空洞的讓人措手不及。

不知道為什麼,被彆人讚美自己丈夫,我應該高興,可心底反而升起一股惆悵與愧疚,有時候自己都會反問自己,這就是我要的嗎?

可我要的,似乎又不是這些。

這些年來,我終於找到我要什麼這個答案,可是,這個答永遠都將埋在心底,密封在心底,永遠不可觸碰。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房間,那件襯衫也被我扔進了洗衣機裡清洗,偌大的房間,卻隻有自己,夜晚的房間裡靜悄悄的,仿佛被全世界給孤立了,沒有一點人氣,清冷的厲害。

顧唯初大概不會回來了,他給我半年的時間,是想要我看清楚自己的心。

我的心一如當初,任由自己怎麼看,這缺口又怎麼破?

最後又隻能苦笑,老太太打電話給我,問我這麼晚怎麼還沒有回家,我想到今天早上那一番話,又想到我和顧唯初的關係,整個人莫名煩躁。

語氣有些衝道,“今晚我回我自己家!”

說著就想掛電話,老太太在電話那端尖叫道,“什麼叫你自己的家!那裡你還回去做什麼!立馬就給我回來!”

我揉了揉眉,頭疼道,“媽,我今天將話給撂明白了,我是不會和顧唯初離婚的!您就死了這條心吧。”

以前我媽對顧唯初很滿意,可自從顧唯初出軌之事被她知曉後,她是一百個不願意我在和顧唯初有任何瓜葛,隻盼著我儘早和他離婚,另擇佳婿。

心裡肯定在計算著秦深那一幫狐朋狗友。

他那些朋友我都見識過,都是些天生燒錢的二世主,成天花天酒地,不成樣子,我要是看上他們這些敗家子,那也真是腦殘中的姐姐。

第三十四章你恨我

老太太聽我這樣說,在電話那端許久沒有說話,正當我以為她頗有感觸之時,來了一句這樣的話,她說,“不是我這做媽的狠心,顧唯初的心明顯不在你身上了,趁著你們現在還沒有孩子,又各自沒感情,為什麼要將好好的自己撂在這裡麵出不來呢?當初我和你爸也是這樣,我總認為就算沒了感情,這日子能磨合將就下去也就過了,可是到最後我才發現,你若是塗著磨合的心裡生活,小溪呀,不是媽媽誇大其詞,人活著也就沒意思了,你總要有點盼頭才有意義。”

很久以後當我麵目垂老之時,我至今都還記得我媽說的這番話,雖然不夠深刻,不夠具有教育意義,但卻頗為實在,隻是那時候我還不夠懂生活。

總認為她在倚老賣老,所以根本沒有聽進她這番話,隻是不耐煩道,“媽,你懂什麼,我和顧唯初之間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

最後老太太被我口氣激怒了,在電話裡狠狠奚落了我好多回合,最後掛電話時還來一句,“不管你和顧唯初要鬨出什麼幺蛾子!等你到我這個年紀你就會懂我這做媽的多不容易了!”說完又道,“還有!一個人住在那家徒四壁的空房子不安全!我叫人來接你!”

說完,毫不留情將電話給掐斷了,專橫的像個霸主,我在思考,這些年來,秦耀懷是怎麼容忍她這牛脾氣的。

隻是我沒想到,來接我的,竟然會是秦深。

我出來時,眼睛被燈光刺眼的仿佛有些失明,明明在那麼刺眼的情況下,我卻一眼將他認了出來。

當時我站在門口,看到秦深正靠在他那輛騷包的黑色悍馬上,手指尖夾著一根燃了半截的香煙,暖黃又刺眼的前車燈仿佛如破曉的第一束光芒,尖銳而又張狂的直直照射在我家門口。

我站定在門口凝視了他許久,秦深聽到我的腳步聲,應聲抬起頭看向我,他看了我許久,嘴角的薄%e5%94%87勾著一抹淺薄的笑意,讓人看上去,無端覺得冷漠無常。

我們兩人對視了許久,誰都沒有說話,似乎都在等待對方打破這一刻的沉寂。

最後終於是我沒有忍住,開口道,“你怎麼來了。”

“我來接你。”

他說這句話時,眼神裡帶著嘲諷,我最不能忍受就是他這樣的眼神,仿佛我欠了他什麼。

我說,“謝謝,我打車。”

我轉身將門緊緊關住,覺得無誤之後,才將鑰匙扔進包內,仿若無人的和秦深擦肩而過。

在我離他肩隻有幾公分之時,他伸出手,忽然將我用力往懷中一帶,我身子不穩,有些沒明白過來,整個人墜入一個陌生而又熟悉的懷抱,鼻尖那樣熟悉的味道,就算是過了這麼多年,卻依舊青澀如十八歲那一夜的濃烈。

我忘記了掙紮,腦袋裡炸開了花,暫時性休克了。

秦深緊緊抱住我,他的發絲貼著我的臉,溫熱的呼吸掃在我耳垂處,讓我一陣戰栗,我的腦袋終於回過神來,可我沒有掙紮,反而任由自己沉溺,他的溫度讓我無比貪圖,我舍不得離開。

忽然發現,這多年來,原來,這麼多黑夜和白日,我都是年複一年如複一日,無比期待這樣的一刻,可我卻沒想到,它來的這樣突然。‖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這個擁抱在我印象中似乎有一個世紀般長久,直到秦深抵在我肩上的臉開口說話道,“棠溪,你恨我。”

我身體一僵,在這樣溫情的一刻,我沒想到秦深居然會發出這樣的質問,他的語氣裡充滿了肯定,我整個人身體仿佛墜入了無儘深淵。

我剛想開口,秦深又道,“你以為你不和顧唯初離婚,就能報複到我嗎?”

他停下沒有起起伏的語調,將我緩緩鬆開,我愣愣的看著他,他的冰冷的手覆在我左臉上,動作溫柔的幫我拂了一下耳鬢散落下來的發絲,眼神裡卻含著無儘的冰冷,他對著我冷笑了一下。

我們兩人對視了許久,我甚至能從他烏黑瞳孔裡看到自己倒影,倉惶又無知可笑的自己。

他俯下`身,%e5%94%87緩緩靠近,停留在我%e5%94%87瓣一厘米處,我像是被人施了定身術任由他擺弄著,終於,他冰冷的%e5%94%87覆在我細微顫唞的%e5%94%87瓣上,那冰冷的溫度,仿佛要將我凍僵了,我想要推開他,卻全身無力。

他貼在我%e5%94%87角,聲音裡帶著同他眼神裡一樣的嘲諷道,“若是以前不在乎,現在又怎會在乎,嗯?”

第三十五章也曾燦爛過

我身後仿佛有一棟十萬英尺高的城牆轟然倒塌,那響徹天際的轟塌聲,震地我震耳欲聾,我睜著眼睛就那樣愣愣看著他眼眸裡的我,半響沒有動作。

秦深的臉近得我都可以數清楚他睫毛有多少根,我這樣的反應似乎給了他很大驚喜,他嘴角勾著詭異的笑,我以為他所有動作會在這一瞬戛然而止。

可見這麼多年我對他的了解根本不夠透徹,他下一步動作永遠都是我無法預料的。

他攬在我腰間的手一用力,整個人又再次緊緊貼在他懷中,我的%e5%94%87正好和他相貼,連最後一厘米的距離都崩潰在這一瞬間。

不知道今天他是吃什麼激素了,我一直在等他識趣停下動作,可似乎他根本沒有那個心思,當他的%e5%94%87真正觸碰到我那一刻,我的理智終於漸漸回籠,將被他鉗住的手掙%e8%84%b1出來,猛的伸出手將他使勁往後一推,在出乎意料之際,伸手就給了他一耳光!

他似乎沒料想我在關鍵時刻會這樣狠,而且舍得對他的花容月貌動手,他臉色很不好,帶著鐵青的顏色,左頰上五個手指印清晰顯現。

心裡不知道為什麼會湧上一股痛快之感,我筆直著身體站在他的對麵,狠狠擦了幾下溼潤的%e5%94%87。

他的表情我看不透,沒有被打之後的震怒,隻是有些驚訝。

我笑出聲道,“十八歲那年,秦深,還記得嗎?我自己爬上你的床,我不怪你,因為我愛你,可是二十歲後的我,秦深,記住!十八歲那年的棠溪已經死在我和顧唯初的婚禮上,你還記得那天你說了什麼話嗎?你說你祝我幸福,可我現在幸福了,你憑什麼來乾涉我的生活,就算我棠溪這輩子吊死在顧唯初身上了,最沒資格管我的,還是你。”

我冷笑著說出這番話,我不明白現在自己的心情是怎樣的,我就想為他剛才那句殘忍如斯的話保留我最後的尊嚴。

他總可以隨意將我的感情隨意踐踏,他憑什麼,憑的不過是我曾經那樣深深的喜歡過他。

過了這麼多年,我又憑什麼要被他羞辱,他可以不喜歡我,他可以對我不顧一屑,但他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