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頁(1 / 1)

情深至此 三世佛 4352 字 1個月前

第一章我們離婚吧

當我和顧唯初再次坐在這家咖啡店,我才明白過來,我對他的感情,淡到已經空洞,有時候連自己都覺得空洞的讓人害怕。

他就坐在我對麵,兩人靜靜對峙著,顧唯初聲音很淡,讓人覺得他和我說話,對我來說都是一種奢侈。

他說:“棠溪,我們離婚吧。”

我問:“為什麼。”

他不答,隻是靜靜點上一根煙,點點火星煙霧繚繞著,我看不真切他的麵容,他的麵容太過平靜了,平靜到讓我以為和這個同床共枕五年的男人,在我心中一直是以幻影存在的,過了這多年,原來我愛上的哪怕是一個幻影。

我一直執著於他的答案,這場婚姻太過倉促收場,我需要理由。

他吸了一口煙,濃眉微皺,語氣有些愧意道,“我愛上了彆人。”

我問:“那麼我呢。”

他說:“對不起。”

說完,我笑了,笑的特彆開心,比當初和他結婚時還要開心,我沒有挽留,一個男人不愛你,從來不需要任何理由,就像當初他說愛我時,我問他為什麼會愛我,他說沒有理由。

我麻木的吐出我的條件,“離婚這件事,你的責任最大,我沒有讓你淨身出戶算是仁慈,婚後財產我要百分之七十,其餘百分之三十是你的,如果同意,明天我會擬好協議書,如果不同意,我沒意見和你繼續耗著。”

他猶豫了一下,最終答應了,我提起手袋,笑的高傲道:“不用覺得我殘忍,其實你比任何人都殘忍。”

說完我瀟灑的離場,其實對於這個男人我並沒有多少感情,當初之所以答應他和結婚,不過是家裡逼得急,找個人湊合著過而已,現在離婚,我沒有任何驚訝,他愛上的人不是彆人,正是他的小秘書,用周星星的話來說,那小賤人腰扭得跟水蛇似的,你家顧唯初不得被她迷昏了腦袋。

沒想到一語成讖,顧唯初果然被她迷魂了頭,辦公室戀情在以前或許還有些刺激可言,現在不得不說老套了。

我回到家,偌大的房間裡空空蕩蕩,老太太打了一個電話給我,說是讓我回去一趟,趁她這次打電話給我,索性將我和顧唯初將要離婚的事情挑明白,來個先禮後兵,我可不想離完婚在和老太太說這件事,她不得活剝了我。

這件事還沒開口說,老太太就在電話那端咋咋呼呼道,“秦深回來了,還帶了女朋友,小溪回來吃頓飯吧,你也有幾個月沒回家了,真要和媽媽鬨得這樣僵嗎?”

我想要說的話,被她堵得七零八落,特彆是在聽到秦深這個名字之時,我反應頓時慢了一拍,呼吸有些窒息,秦深這個名字,至今念出來都還有些疼痛。

老太太繼續在那端說道,“給媽媽一個麵子吧,秦深從美國回來,你秦叔叔可高興了。”

老太太繼續在那端絮絮叨叨說著,我什麼都沒聽進去,整個人呈現在一種呆狀,老太太在電話那端等了許久,也沒見我答應,有些急了道,“小溪!這次你不回來,小心我不認你這女兒!”

說完,啪!將電話掛斷了,我手握著還在嘟嘟的電話發愣許久,很想長歎一句,人隻要倒黴,喝涼水都塞牙。

第二章你怎麼在我床上

奈何老太太三申五令喝令我回秦家,無法,畢竟是媽,就算她在怎麼改嫁,我身上流著她血這是事實,身為中華兒女這樣的傳統美德還是要懂得。

和顧唯初暫時商定離婚後,我又馬不停蹄的挑了個黃道吉日趕回家,並沒有和她老太太報備。

要是知道不報備的後果會是這樣的嚴重,我想,我寧願選擇自殺更加痛快點。

回到秦家是下午兩點,出來迎我的隻有秦家乾了十幾年的老保姆,她看見我回來,滿心歡喜的和我說著話,我要答不答的,因為和顧唯初現在正鬨著離婚,實在沒什麼心思談笑風生,畢竟我也是一女的,感性的細胞還沒絕種。

和老保姆敷衍了幾句,滿身疲憊爬上自己房間,看見床就相當於見到%e4%ba%b2媽了,不,應該是比%e4%ba%b2媽還要%e4%ba%b2,我什麼都沒看,整個人直直摔進大床裡麵,在上麵滾了兩圈,才算圓滿了。

大概是昨晚失眠,整個人竟昏睡了過去,醒來後,可將自己足足嚇了半條命。

我睜著眼睛看著睡在自己身旁陌生又熟悉的男人,剛想尖叫一聲,我意識到這樣不行,會招來人,趕緊將自己嗓子給捂住,瞪大眼睛看向睡在自己身旁熟睡的人。

反應過來時,已經抄起手邊的枕頭對著熟睡的男人毫不留情的狠狠砸了下去。

他似乎睡昏了頭,又加之被我這毫無預兆的一頓暴打給砸昏了頭,線條分明的臉偏了偏,狹長的眸子帶著惺忪,蓬鬆的頭發有些淩亂貼著他的側臉和額頭。

有著褶皺的白襯衫解開了三顆銀白袖扣,我頓時傻了傻,對著他精致的鎖骨吞了吞口水,好半響,我才停下自己手下的暴力,敢怒不敢言道,“秦深!你不要命了!”

對!他就是秦深,讓我連念他名字都會感覺疼痛名義上的哥哥,他表麵溫文爾雅,其實骨子裡就是一個斯文敗類,過了這麼多年,我終於知道他這貨色有多愛偽裝了。

秦深似乎被我砸昏了頭,好半響才回過神來,抿緊%e5%94%87表情有些冷然盯著我。

看的我心裡直叫一個撲騰,我定了定心神,抱著被子遠離了他幾厘米,離他太近,我缺氧。

“你怎麼在我床上。”

“剛回來。”

“我知道,我問你怎麼在我床上。”

我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和他說著話,他絲毫沒有任何想要解釋的意思,反而是悠悠看了我一眼,漫不經心又重新躺了回去,眼底有著深深的烏青,“習慣了。”

他說這句話的口氣就像剛嫖完妓回來,無恥到令人發指。

對於這個名義上的哥哥,我真心不想說什麼,從我十五歲欺負我到二十歲。

之後因為我結婚了,他才收回對我的魔抓,我恨他,不,應該說我特彆恨他,恨到抽了他血剝了他皮,也不夠我解心頭之恨。

“你又不是我男人,憑什麼睡我床上。”

秦深似乎被我這句話給刺激到了,修長的身體從床上坐了上來,雙眼暗晦緊盯著我,他伸出手鉗住我下巴道,“十八歲那年,是誰主動爬上我床。”

第三章你後悔了

他重瞳裡有著冰淩一樣的冷冽,下顎處傳來一陣疼痛,我沒有掙紮,隻是冷冷看著他冷笑,“是我瞎了狗眼,所以才會乾那麼蠢的事情。”

“你後悔了。”

“對,非常後悔。”

秦深冷哼了一聲,緩緩向我靠近,他的%e5%94%87貼在我蒼白的臉上,連溫度都是冰涼的,我心底最深層處的地方,泛著深深的鈍痛。

“那一夜,比你今天溫柔多了。”

他說完這句話,人已經從床上站了起來,當著我的麵毫不忌諱換著衣服,我直直的看著他,他走了出去後,我整個人才真正放鬆下來。

床上還殘留他的氣息,是有多久了,十五歲那年第一次初嘗愛情,對秦深這個人死纏爛打,二十五歲之後,對他它唯恐避之不及。

我並不在乎什麼道德倫理,所以當我媽在我七歲時改嫁給了秦深的父%e4%ba%b2,我這個俗稱拖油瓶的也跟著進了豪門,於是才有了今天這番糾纏。

我頭暈暈的走了下去,秦深已經衣冠楚楚的坐在餐桌旁優雅的喝著牛奶,老太太看見我醒了,笑容滿麵道,“小溪,快來吃飯,這孩子回來也不告訴我一聲。”

我沒有理她,曾幾時何我回趟家都需要報備了,這話我不敢說,隻敢在心底嘀咕著,要是說出來,難保這老太太等會兒又和我哭天搶地,這委實讓我很難做人。▼思▼兔▼在▼線▼閱▼讀▼

秦深的父%e4%ba%b2秦耀坐在餐桌主位上,對我笑的滿臉和氣道,“快來吃飯吧,秦深和小溪都是難得回一次家的人,現在都回來了,到讓我有點不習慣。”

我隻是牽強的笑了笑並沒有搭話,這個半路殺出的名義上的父%e4%ba%b2,對我也還算很好,但我天生就狼心狗肺,就算他對我再好,我也總想著我那賭鬼老爸,所以無論他對我多麼和顏悅色,我也始終是淡淡的。

飯桌上隻有老太太和老爺子搭著話,我和秦深都是沉默,這麼些年來,他的氣質越來越沉穩了,聽說他現在事業做的挺大的,就是走出去,彆人都要叫一聲什麼總,什麼總的,不像我,在廣告公司混了那麼多年,也隻是混了一個設計部經理。

老太太時常往秦深碗內夾菜,秦耀懷也見招學招,使勁往我碗內堆,明明我不喜歡吃胡蘿卜,他偏偏愛往我碗內夾。

我緊緊皺著眉頭道,“秦叔叔,我不愛吃胡蘿卜。”

秦耀懷拿筷子的手一頓,有些尷尬的看著我笑了笑,我一直誠實,知道自己要什麼不要什麼,所以我並沒虛偽的裝作明明很難吃,卻吃得歡快的模樣。

老太太向我投來眼神,示意我說話注意一點,我沒有理她,自顧自低頭吃著碗內的胡蘿卜,氣氛才鬆懈了一絲。

飯吃到半路,老太太一副%e4%ba%b2媽的模樣柔聲問向一直沒有說話的秦深道,“阿深等會兒有空沒,和小溪幫阿姨去超市幫我買些東西好嗎?”

我剛想拒絕,秦深已經先我開口道,“好。”

就一個好字,讓老太太樂得合不攏嘴,我時常懷疑秦深的話是不是字字值千斤,就算我廢話一籮筐,我媽也不見得笑的這麼開心。

第四章再次獨處

其實更加讓我時常懷疑的是,我才是秦耀懷的女兒,而秦深才是我媽的%e4%ba%b2生兒子,當然,這隻是猜測,當不得真。

如果要當得真,估計我那酒鬼老爸要是知道自己活了那麼多年,竟然幫秦耀懷這死人白白養了那麼多年女兒,現在估計他連喝酒的心情都沒有了,直接拿著酒壇子衝過來和秦耀懷同歸於儘。

秦深開著車過來時,我正打算走出去,他將車停在我麵前,是一輛寶藍色的悍馬,我看了一眼沒說話,他緩緩降下車窗,從我這個角度隻能看見他英挺的側臉。

他將臉彆過來,沒有任何表情對我道,“上車。”

我擺手拒絕道,“我一個人去吧,你如果有事情可以先走。”

他對於我好意並不接受,隻是有些不耐煩看了我一眼,深邃的眼裡冰冷一片。

我撇了撇嘴,隻好轉身去開後車門,不知道是我運氣太差還是秦深故意為之,無論我怎麼拉,後車門就是不開,最後有些氣惱的將手一甩,隻能開前車門。

坐上車後,車內很安靜,讓我有些不適應,過了這麼多年,這是秦深回國後第一次這樣安靜的獨處,如果要放在以前,我肯定心花怒放,可是時至今日,我卻一點也不開心。

他專注的開著車,眼神凝視著前方沒有一點偏移,他身上總有一股若有似無的香氣,這種味道我一直說不出,就像太陽的味道非常清新,讓人聞之欲醉,當然聞之欲醉這話是以前,現在我心靜如水,對他已經死心了,實在生不起半點漣漪。

一路無話來到超市,秦深比我輕車熟路,我是天生路癡,如果開車沒有導航儀,絕對半路死翹翹,逛超市亦然。

我手裡推著推車老媽子似的跟在他挺拔的身後,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