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發現她身上帶著異乎尋常的灼燙。
“好熱,好熱。”她下意識地往身上潑水,透出鵝黃色的抹%e8%83%b8。
夜景闌喉頭一動,旋即捉住她的右腕,細細把脈:“媚毒?”
“嗚……”韓月下羞赧掩麵,嗚咽道,“還是被發現了……”
“卿卿。”他抱住轉身欲逃佳人,將她困在兩臂間,“別怕,別怕。”他親%e5%90%bb著那朵白牡丹,親%e5%90%bb著她的發梢,親%e5%90%bb著她的眉間、兩頰,而後是嘴角。
細密的睫毛落著月光,她臉上浮起紅潮。曲線畢露的%e8%83%b8口劇烈起伏,腦中早已拉細、不堪撩撥的神經再被拉長,一根連著一根旋即繃斷。以至於他才沾上她的口,就被她的%e5%94%87%e8%88%8c緊緊糾纏。
佳人前所未有的熱情撩撥著夜景闌的情思,一場情火瞬間燎原。熱流在%e8%85%bf間掀起騷動,昂藏的身軀氣血奔騰,他心中藏著的一隻獸在悄悄蘇醒。他%e5%90%bb著行著,將意亂情迷的美人逼到岸邊的湖石上。他長臂一緊,讓灼熱的身體彼此貼合。
“卿卿。”他含著她小巧的耳垂,輕輕吮著,“想解媚毒麼?”
“想。”她誠實作答,灼熱的小手扯開他的衣襟,青澀的撫摸讓他情潮翻攪,難以自製。
他長%e8%85%bf一伸抵開她的兩膝,雙手將她桎梏在石上,細密熱火的%e5%90%bb自%e5%94%87角蜿蜒而下。落在她白玉般的頸間,落在她優美的鎖骨,引得她驚喘連連。而聲聲%e5%90%9f哦滑入他耳際,如一壇烈酒,將他體內的火燃的越旺。長指摸索著她抹%e8%83%b8上的細繩,一下、兩下,竟扯成了死結。鳳眸閃過一絲不耐,在她的驚呼中,絲帶被生生扯斷。那抹鵝黃輕浮在水上,如輕雲般飄繞在水月周圍。
湖邊漾著漣漪,一圈一圈纏繞著衣裳半褪的夜月。那朵白牡丹隨著兩人的情動而微顫,無邊春意悄悄蔓延。
恍然間,泠泠荷香飄入他的鼻翼,勾回夜景闌的些許心神。
三月末哪來的荷香?他微疑,手上、%e5%94%87間卻依舊火熱,挺秀的身軀緊貼柔軟,細膩柔美的肌理密實鑲嵌。
隨著情動的繼續,冉冉荷香越發濃厚。他細細再聞,卻發現香源正是身前這嫣然沉醉的美人。如被潑了涼水,夜景闌陡然清醒。他摟緊嬌軀,止不住喘熄:“卿卿……”
“嗯?”月下不安分地挪動,相擦的觸感加劇了他%e8%85%bf間的灼熱。
“不要動,聽我說。”夜景闌喉間吞咽,好容易按捺下熾烈的情火,他%e5%90%bb著美人的秀發,仿佛飲鴆止渴,“你中的是暗舒荷。”
“暗舒荷?”她下意識地重復。
“即便聖人,中此媚毒也一如野獸,放縱無度直至力脫而亡。”他輕撫著她的臉頰,看著她克製地抿%e5%94%87,由衷地歎道,“卿卿,你已經很能忍了。”能忍到他來,真是個好姑娘。
一雙麗眸微微眨動,披散的青絲半遮半掩在美肌上,惑人的美色讓他幾乎以為中毒的是自己。
“此毒並無解藥,全靠毅力。”夜景闌依依不捨地退後,拉回兩人岌岌可危的意誌,“繼續就是害你。”心愛的姑娘就在眼前,卻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這是怎樣的折磨。他苦笑著,鬆開與佳人交纏的五指,因為此時就算這最細微的親密都能將他燃盡。
“卿卿。”夜景闌低啞開口,隱含一抹請求,“鬆開吧,卿卿。”
“啊?我還抓著你?”月下輕喃。
“嗯。”他含痛垂眸,“左手。”
有情人隔水相望,初綻的春心不由唏噓。
“修遠……”她咬著%e5%94%87,一點一點加力,血色在%e5%94%87角蔓延,她捂著臉不住低咽,“嗚……好難受……修遠……我好難受……”
夜景闌將她攬到懷中,語中滿是疼惜:“忍忍,卿卿。”
“打暈我吧,修遠。”身體違背意誌地蠢蠢欲動,讓她又惱又羞,“我的忍功沒你想象的那麼好,再這樣下去……”
“好。”夜景闌親%e5%90%bb著她的眼角,慢慢舉起手刀。
“下手重一點,輕了,我怕……”
語未落,手先至。
夜景闌抱起虛弱的嬌軀,撿起水麵上的衣衫,向密柳深處走去。
“不怕,我陪著你。”
弦月微斜疏星炯,芙蓉露下春夜永。
那雙彎彎生春的鳳眸,一如這淡淡荷香,幽然入夢……
隻緣此身於夢中
亂世元年臘月,明王陳紹揮兵直上南都,至此雍國大亂。翌年元月,雍王陳煒傾其兵力於五明穀大敗紹軍,明王不知所蹤。然二月末,雍王暴病,全身潰爛、痛不能已,不日晏駕大營,謚號醜王。三月國殤,不及儲君登極,明王攻克南都。陳紹弒侄奪位,是為雍厲王。
恰時,前幽豐饒一十六州盡沒青土,厲王切齒怒極,問左右。答曰:施此奸計者,乃青國少年左相豐雲卿。厲王不語,遂生殺意。
----張彌《戰國記雍紀》
一寸兩寸小魚,三竿四竿翠竹,濃蔭之中隱約著一雙小小的腳。
“小姐!”樹下潑辣美人恨恨磨牙,卻柔然出聲,“咱們不穿耳洞了,小姐乖乖,快些出來吧。”她屏息凝聽,警惕地向四下望去。
荷風淡香,一名勁裝少年自湖岸走來:“弄墨,還沒找到麼?”
“哼哼。”美人猙獰了笑,散發出的冷意驚動了樹上“小鳥”。
“……欠……”濃蔭出傳來輕聲,引得弄墨仰首便要細瞧。
“剛才路過明心院的時候,我好像看到卿卿了。”少年眈了一眼濃蔭,急忙道,“啊,頭上梳得是雙螺髻,可是?”
“多謝少爺!”弄墨虛起美目,拎著羅裙飛一般地離去。
待香風漸遠,少年旋身而起、直入濃蔭。
“卿卿。”他坐在枝頭,看著身邊那個小小的人兒,“你是怎麼上來的?”他很好奇啊,才五歲的妹妹哪來的本事。
小人將碾碎的食物撒在枝椏上,饞嘴的鳥雀紛紛停棲覓食。
“爬上來的。”悅耳的童音驅散了暑意,聽得他好舒服,“剛才阿福在這裡修枝,有梯子。”
少年挑眉以對:“現在呢?”
“梯子被他拿走了。”小人眨著眼睛,顯得分外童真。
“要是我沒來,你打算怎麼下去?”少年倚在樹上,抱%e8%83%b8看著。
小人老成地瞥眼,幾乎讓少年忘了她的年紀。
“哥。”
“嗯?”
“我不是啞巴。”
“啊?”這有關係?
“我會叫。”
這個丫頭就不會偶爾流露出無助,童音軟軟地撒撒嬌?少年嘴角有些抽,他無奈地垂眼,忽見她從荷包裡取出一塊酥糖,輕輕捏碎然後喂給了……麻雀!
浪費啊,這可是繁都有名的金酥糖啊,暴殄天物!真是氣死他了!
“哥?”
“嗯?”他迷迷糊糊地應聲,眼中隻有那塊酥糖。
“要吃麼?”
美食在前,他好想一口吞掉。可是,爹爹說男子漢大丈夫怎能嗜甜?所以他隻能忍痛,真的是忍痛開口:“哼,女孩兒家的吃食我才不要!”他極具個性地昂首。
“哦,那就全喂了雀子吧。”童聲淡淡,隱約帶著笑,“它們倒是頂愛的。”
聞言,少年麵色微變,他白牙一咬夾著小人飛離綠梢。
“呀!”小人摟著他的頸脖,興奮地瞪大雙眼,“好厲害!”
如落葉般輕靈落定,少年得意一笑,牽著小人走上石橋。
“哥,剛才那是輕功吧。”小人搖手輕問。
“嗯哼。”爽啊,被妹妹崇拜的感覺真是太爽了,他不禁樂陶陶。
“請哥哥教我吧。”
“女孩子家學功夫做什麼?”他故意戲弄道。
“學功夫就跟吃糖一樣,哪裡分什麼男女?”小人笑瞇瞇地再取出一塊金酥糖,示意他彎腰,“吶。”她淘氣地捏緊少年的鼻子逼他張%e5%94%87,“吃了我的糖,哥哥就算答應了哦。”+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狡猾的丫頭。”甜蜜的滋味流入心底,他疼愛地點了點她的額角,“待和爹爹得勝歸來,我便教你。”
“嗯!”
菱角荷花小橋下,夏末的風熏熱了記憶……
“……”韓月殺自夢中驚醒,%e8%83%b8口微地起伏。他一瞬不瞬地盯著床幔,氣息隱隱不穩。
連續三夜了,他合眼即夢,而夢到的皆為幼時的卿卿。右手移上左%e8%83%b8,心跳有些急,自家變後他從未如此發慌。
“嗯……”身側的淡濃咕噥著似要轉醒,他體貼地向床緣輕移,以便她順利翻身,“天亮了麼,相公?”
“還沒有。”寧靜的夜將他的聲音襯得格外清晰。
“嗯?”淡濃撥開臉上的長發,微瞇眼睛,“怎麼了?”
“沒事。”他攬著妻子,輕撫著她的背脊,“沒事,你睡吧。”
“簫。”藕臂掛上他的頸脖,懷中淡淡的%e4%b9%b3香讓他覺得很安心,“還在擔心妹妹麼?”
“嗯。”他低下頭,埋入她的秀發。
“我就知道……”淡濃歎了口氣,雙手撫上他的臉頰,指尖在那道疤痕上遊移,“自妹妹回到相府,你就沒睡過好覺。”
他攬住她的腰,感受著她腹中的胎動:“對不起,吵到你了。”
“沒有。”她回抱心愛的丈夫,“簫。”
“嗯?”
“不用擔心,相府的左鄰右捨都不是尋常人,妹妹很安全。”
“哼。”韓月殺自發間抬首,深邃的眸子閃過異采,“那樣才不安全。”
在他看來,不論是殿下還是定侯,都配不上他家卿卿。他家卿卿啊,自小就是個敏慧貼心的好姑娘。
“你呀。”淡濃輕捶著他堅硬的%e8%83%b8膛,“怪不得外麵傳聞,韓家大小姐之所以極少露麵,原因是有個戀妹如癡的哥哥。”
“瞎說。”他輕斥,羞惱的口%e5%90%bb引得她又是一陣笑。
半晌,隻聽他一聲輕喟:“記得卿卿出生不久後,老家來了個懂風水的叔伯。他瞧著將軍府連連稱贊,說我們家兩代之中必有兩將一相一後,有沖天的貴氣。”
“兩將是公公還有你。”淡濃玩著他的鬢發,懶懶出聲,“一相自然是妹妹,一後?”語落,她隻覺身前這人微微僵硬。不提旁支,韓氏主脈此代僅剩兩人,那自然是……
哎,情債啊,她暗自歎息。
“我不會讓家人再受委屈。”他語調定定,“這個相位不要也罷,卿卿必須離開朝堂,必須。”
“嗯,九殿下不是答應了麼,且寬心吧。”十指輕壓在他的發間,淡濃輕輕使力,“放鬆,簫,放鬆。”
他舒服地咕噥著,貼近她的頰麵。慢慢地,大掌捂住她的雙耳,隱約間隻聽一聲低語:“淡濃,我……你。”
纖身一顫,她掀開耳上的覆蓋:“你說什麼?”滿滿地期待,抑製不住地欣喜,“再說一遍。”
“睡覺。”
“不是這句。”她輕掐他的鐵臂。
“睡覺。”他的聲音染著異樣,不容拒絕地勾緊愛妻。
“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