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應著,聲音沙啞。
聞聲,他心尖霎時柔軟,張開雙臂將她攬入懷中:“當時你多大?”
“六歲。”她環著他的瘦腰,緊緊的、緊緊的。
“一個人麼?”他輕撫著她的發。
“嗯。”猶記那染血的冬日,她一個人死扣著巖石縫隙,刺骨的潮水一陣陣地湧來……
過去真的傷的她很深,她還在怕,夜景闌擁緊她顫唞的身體,試圖用暖意驅散她心底的冰寒。
“以後想著我,好麼?”
懷裡的人抬起臉,迷蒙的眼含著不解之色。
夜景闌捧著她的臉,眸中是滿滿的誠摯:“絕望時想著我,我一定會來救你。”
麗眸盛不住淚,顫動的情絲瞬間滿溢。
“卿卿。”他俯下`身,親%e5%90%bb她濕熱的眼,“十六歲後你就不是一個人了。”
不再是一個人了啊,他心愛的姑娘。
……
十指相扣,衣袂纏綿,月下兩人如影隨形。
剛才,隱約間聽到宋大人匆匆推門又輕輕掩門的聲音,她一定哭的很慘烈吧。
上一次像這樣放肆地宣洩自己的情緒是什麼時候?
她偏頭想著。
好像是十年前,一夕痛失雙親時她這樣哭過。而後,她就學會了壓抑自己,即使哭也絕不大聲,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默默地流淚,一次又一次提醒自己堅強。
就在她幾乎忘了嚎哭之時,這個人卻用一句話將她釋放。
哭出聲,真好。不是一個人,真好。
她偏著頭,看著眼前這滿身月光的男子:“修遠。”
他停下腳步,鳳眸清清,靜靜看去。
“修遠待我真好。”
他眼中藏著一絲笑。
“一直以來都是修遠在付出,而我卻什麼都沒做。”她抬起頭,眼眶還有些紅腫,“這樣很不公平,是不是?”
“有點。”
出人意料的回答讓她不禁愣怔。
他說有點,有點啊,心裡果然還是不平衡啊。
她偏過身,冥思苦想著,不時向一側偷看去。一次、兩次,每次都被他攫住目光,她的臉紅了又紅,眉頭蹙了又蹙。
夜景闌鳳眸含笑,一瞬不瞬地看著,將她的一顰一笑收進眼底,放進心裡。
其實他從未覺得不公平,他隻是愛瞧她別扭,愛瞧她害羞,這是他新挖掘的興趣。
“修遠。”那個害羞的姑娘轉過身來,“每次你親……”假麵掩不住羞色,薄薄的麵皮透出淡淡粉雲,“每次你親這張男人的臉,會覺得別扭吧。”
“有點。”一點都不別扭,但為了更好的福利,他就小小的違心一次吧。
“以後每月十五我都用真麵目來見你,可好?”
“好。”他喜歡的緊。
“每次赴約我都換回女裙,隻為你一人梳妝,可好?”
“好。”他的聲音低柔而纏綿,驅散了夜清冷的氣息。
她抿了抿%e5%94%87,繼續道:“今後隻要你我沒有公事,三五沁涼夜,人月兩團圓,可好?”
他黑眸蕩漾著泠泠春水,像要頃刻滿溢,翻騰的眼波倒映出冷艷的月光。
“好。”
她回首看了看身後的三丈高牆:“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好。”他笑得很溫暖。
她拉開了兩人的距離,摸了摸鼻尖:“修遠啊,給了保證總是要下點定金的,是不是?”
“是。”他很有耐心地看著她靠近、踮腳,看著她臉上的粉雲濃成了胭脂色,看著她有些局促地仰首,看著那兩瓣柔軟輕輕而略有顫唞地擦過他的%e5%94%87角。
就是這一刻啊,他細長的眼再也載不動情絲,洶湧的愛意瞬間傾瀉。
羞怯的某人剛要撤回紅%e5%94%87,忽覺後腦被人緊緊按住。霸道的氣息頃刻占據了她的%e5%94%87,濃烈而纏綿的%e5%90%bb迷離了她的心智,一次又一次地在%e5%94%87角、在她的心底激蕩。
以後切記在事前談好定金的數量,千萬,千萬,千萬不能忘,不能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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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絮:一隻小鳥壓惡狼?
十五的月兒圓又圓,魚水之歡羨天仙。
可是,有誰能告訴她現在該怎麼圓、怎麼歡啊?
心頭怦怦直跳,她依舊拽著師兄的衣襟,是那麼的氣勢逼人,是那麼的勇往直前,是那麼的大義凜然,是那麼的不知死活……
卿卿那丫頭說的對,她的確太隨性、太妄為了,現在該怎麼收場?啊!該怎麼收場啊。
她耷拉下腦袋,有些蔫。
“小鳥?”溫潤潤的一聲幽幽響起,“沒事的話,為兄還要赴林姑娘……”
這聲音好似大力金剛丸,瞬間將她的勇氣補了回來:“不準!”
她瞪瞪,凶巴巴地瞪,身下這人卻笑得很欣悅。
“小鳥一言,八匹馬都拉不回來!”她腦中滿是師兄和林姑娘交疊的手,隻覺氣血倒湧,神經一根根地沖爆。
師兄是她的,是小鳥的!
她小臉憋得通紅,雙手快速動作。一件、兩件、三件,長袍滿天飛,被侵犯的某人完全沒有即將遭受蹂躪的認知,抬臂、轉身,完全配合。
“哈……哈……”她瞪著眼睛,喘著粗氣,很有成就感地看著自己的戰利品。
想她小鳥偷看了那麼久,卻不知道最俊的這個一直在身邊啊,師兄的身材好好啊。
她紅著臉,直勾勾地看著,嘴角還掛著傻笑。
身下這人半%e8%a3%b8著上身,一頭黑發散亂在榻上,流露出很容易讓人上鉤的美態。
她清晰地聽到自己喉頭的吞咽,心跳驟然加快。
“小鳥。”這一聲沙啞的讓人動心,“為兄都讓你為所欲為了,你也該表現出一些誠意吧。”
嗯?誠意?她不明所以地對視。
身下人抬起精瘦的手臂,指間自她的%e5%94%87角滑下,在她的肌膚上點燃了從未有過的灼熱。
“小鳥,長大了啊。”琥珀色的淡眸流轉著別樣神采。
噗通,噗通,她的心完全被眼前的美色捕獲,整個人呆呆地坐在那裡。
“今天你這樣說,為兄真是好歡喜、好歡喜。”他誘哄著,手上的動作不曾停止,“小鳥可知,為兄等今天等了多久?”
她搖了搖頭,繼續欣賞美景。
“嗬嗬。”他的笑聲很動聽,淡瞳卻似落了雨的湖麵,不再平靜。
一件、兩件、三件,他手指有些顫地“投桃報李”。
“八年了啊。”
八年?她滿頭迷霧,片刻之後卻被滿身寒氣驚醒。
哎?她上身怎麼隻剩一件肚兜了?
她再也顧不得欣賞美色,輕輕向後挪,再挪。
好硬啊,什麼抵著自己?她下意識地向後摸去,偷偷看了一眼身下。
他俊臉薄紅,咬著牙像在忍耐著什麼。
究竟是什麼呀,她有些好奇,再捏了捏。
身下的喘熄漸粗漸急。
她抓了抓頭,卻不知此時是鬢雲亂灑、酥%e8%83%b8半掩,在某人眼中真是好一幅美景。
快要夠到了,她眼角瞥見落在榻腳的中衣,向後再挪了挪。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下坐在了灼硬上。
“小鳥。”這聲咬牙切齒。
“嗯?”夠到了!
眼見就要夠到衣帶,忽然一陣天旋地轉,回過神的她才發現上下易主了:“師兄?”
“哼。”身上這人虛起雙目,危險地靠近。
“啊?”撲麵而來的陽剛之氣讓她手腳不是、躲閃不及。
“原本我想忍了這麼多年,也不急於一時。”淡眸燦然,他整個人情[yù]乍現,散發出濃濃的掠奪之意,“卻沒想到你玩火自焚啊,小鳥。”
他指尖一挑,隔在兩人上身的最後一塊布料隨即滑落。
“師……兄……”她慌亂地遮起%e8%83%b8口,師兄變身了?怎麼就變身了?◢思◢兔◢網◢
她瞪大眼睛,隻見薄%e5%94%87慢慢壓近。
“小鳥。”摩攃著那兩瓣讓他垂涎已久的紅%e5%94%87,他感到%e8%83%b8中的熱浪就要滿溢,“這燭火要不要熄呢?”
她咽了一口,兩口,三口口水,著魔似的說道:“不要,我想看清師兄。”
“真是個乖女孩兒。”他笑著,溫熱的鼻息噴薄在她的肌理上,催的她皮癢、心癢,頭腦一熱玉臂就攬上了他的頸脖。
她不貪心,就親一下下,一下下。
一沾上就粘在了一起,顯然某人很貪心,貪心的令人咋%e8%88%8c。
像是被烈火包圍,升騰的熱氣催熟了她的思想,蒸發了她意誌,好似一抹輕煙徐徐消散。
等等!她忽然抓住了輕煙的尾巴,她要在上啊,上!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能忘?
使出吃奶的力氣,她推,她推,她再推。
怎麼會紋絲不動,先前不是一撲就倒麼?
身體無法力行,她就出言提醒:“師……兄……”
這是她的聲音,怎麼跟鳥叫似的?
“嗯?”他眼中泛著綠光。
“我……我要在上……”
誘人的笑聲滑入她的耳際:“不急,我們還有一整夜呢。”
什麼?她腦袋有些遲鈍,竟然想不明白。
“為夫定會好好滿足你。”
不要啊,她要在上!在上!在上才能……
狡猾的狼又在鳥的身上點燃了一把、兩把、三把,無數把熊熊大火,輕而易舉地摧毀了她殘留的意誌。
輕煙?
這一次、下一次、下下次,連渣滓都不剩。沒了沒了,小鳥進了狼肚子。
一隻小鳥壓惡狼?
夜還很長,夢可以慢、慢、做……
莫與狂風妒佳月
“大人收下了?”
我緩下腳步,不耐煩地瞥了一眼身後:“嗯。”
貪這個字真要不得,以為是銀子卻糊裡糊塗地收了個吃銀子的,真冤。
“大人真是好福氣,想那艷秋可是出了名的可人兒,自他十二歲開菊以來就是雲都所有龍陽君的心頭肉啊。”這聲音諂媚而略有顫唞。
“哦?”我斜睨一眼,“怪不得那個大冷的天,朱郎官會去幸園賞雪呢。”
剛才話聲不斷的男子訕訕地笑著,眼珠慌亂滾動。
是在怕我說出三殿下大婚當日他私入後宅、意圖不軌的事麼?
“哼!”我一揮衣袖,大步向前。
“要是下官沒記錯的話,那小倌是去年進的侯府吧。”打破寂靜的是另一位禮部郎官,同樣也是三殿下的爪牙,“照說艷秋的長相可是拔尖的,可他的性子古怪很不討殿下的喜歡,被一同進府的彌冬欺負的夠嗆呢。”
我挑了挑眉,沒想到禮部的郎官兼具包打聽之能事啊。
“大……大人,下官並不是那個意思,殿下對艷秋還是很……很……”他像是誤會了,漲紅了臉急切地解釋著,“對,很憐惜,殿下是對艷秋很憐惜。都怪那彌冬心機深沉,才搶了艷秋的風頭。”
“是啊,是啊,殿下將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