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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沉吟 卿妃 4461 字 1個月前

覆來。不似以往的輕柔克製,這%e5%90%bb如疾風驟雨,瞬間充溢這我的感官。不僅僅是%e5%94%87上的觸碰,溫暖的手掌在我的身上遊移。

戰栗,被他激放的情感吞噬,好似一葉孤舟,任由海浪湧動。

“找……找到了!”帷幔被拉開,濃濃的酒氣撲麵而來。

感覺到%e5%94%87上的重壓緩開,隻聽修遠沙啞地低吼:“滾!”他長臂一揮,強勁的真氣將秋啟明震出門外。再一震,圓桌將木門抵住。

我急喘著仰視,從沒見過這樣的修遠。%e5%94%87上熱熱的,伸手摸去,好似微腫。身上有絲微涼,頷首看去,我衣襟散亂,大片肌膚外露。低嗚一聲攏起衣衫,兩手掩容不敢與他對視。沒臉見人了,沒臉見人了。

熱源漸漸貼近,我僵直身體好似一條死魚:他……他……覆上來了,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屏住呼吸,心跳如鼓。

修長的手指極其輕柔地梳理著我的長發,“雲卿。”醇美的嗓音貼在我的鬢邊輕喃,一聲便讓我柔軟。

溫熱的%e5%94%87觸及發,其中的憐惜讓我心湖蕩漾。

“雲卿。”如絲緞般低穩的聲音,輕滑在我的心底。

他微冷的麵頰貼上我的手背:“兩情相悅並不是什麼醜事。”

心頭一顫,僵直的雙手找回柔感。

“難道你打算一輩子不看我麼?”溫溫的語調淺淺低流,那般的柔,那般的讓人不覺歎息。

“不……”我不禁回應,出聲了才發現自己的語音有多虛弱。

雙手被輕輕地撥開,入眼的是他被夜色隱柔的俊美輪廓,以及他耀著象牙白的肌理。這美色迷亂了我的神智,頭腦一陣轟熱。他淺淡揚%e5%94%87,笑得極之醉人。黑滑的長發垂落頸側,細軟的發梢微拂在我的臉頰,癢癢的酥|麻一直流入心底。

他眼中的細細思慕漸漸化為炙熱情火:“卿卿。”低啞的輕喚似曾相聞。

在何時何地?我下意識地追憶。

啊,是在夢裡。

可這不是夢,因為我感受到他的真實,他的隱忍,他的渴望。心頭軟軟的,軟的不可思議。這個男人不知何時霸占了我的心底,在我的心湖漾起漣漪。一段悄悄醞釀的感情,已如月光,在眼角眉梢靜靜棲棲。終是釀成了一甕,讓人思之欲狂的醇醴。

愛戀之情在%e8%83%b8口發熱,我拋開了矜持,掙脫了赧意。伸出雙手,輕輕觸碰他的身體。

他驚顫,他低%e5%90%9f,發絲終是交纏在一起。

“唉!”門外一聲高吼,“怎麼關上了?”

肌膚漸漸加溫,我聽不真切,有些意亂情迷,眼中隻映著他熠熠生輝的曜瞳。

“啪!”一記重響,將我從沉醉中驚醒。

“嘿嘿!劈飛攔路虎!”是師姐的聲音,她進來了?!

修遠低斥一聲,撐起雙臂,俯身輕%e5%90%bb我的眼瞼。如絲細雨般,密密。

“卿卿?”師姐的聲音很是輕緩,像是在試探著什麼,“卿卿?”

腳步近了,我手足無措很是慌亂。修遠輕輕歎息,拿起衣袍將我細細裹緊。束%e8%83%b8的布條還在,勒得我有些難以呼吸。

“卿卿?”透過帷幔,隻見師姐跳步而來,她剛要觸及床幔,隻見修遠抓住簾縫不讓她掀起。

“師姐……”我躲在修遠身後,啞啞出聲。

“卿卿你怎麼了?”她有些急躁地扯動簾布,“受傷了?!”

“沒沒。”我急急應聲,看著快要撕裂的帷幔,額角浮起冷汗。

“小鳥!”師兄你真是春雨突至,解救了我這棵快要枯死的禾苗。

“放開。”師兄低喝道,“不要胡鬧。”

“梧雨兄,外麵怎麼了?”修遠突然出聲,驚的師姐向後幾跳。

“咿?咿?”師姐出聲低叫,“卿卿和夜景闌,這、這、這……這就是捉奸在床?!”

大窘,強作不聞師姐的念叨,我側耳傾聽,妓館果然安靜了許多。

“嗬嗬。”師兄的笑聲如細陽淡照,很輕暖,“呀,夜兄現在才發現異樣麼,真的是好令人意外啊。”忘了補充,還笑得依舊壞心。

修遠似已習慣他的調侃,不惱不怒,表情淡然。他擋在我身前,姿態閒雅地穿起衣袍。我正欲穿衣,卻正對他眼底煽情的殘色。臉上驟燙,偏身背對他整理起衣襟。

“星隕東天,月掩軒轅。”幔外響起師兄低低的%e5%90%9f誦,“如雨西流,如甕如鬥。”

說的是流星?!我穿戴整齊,套上長靴便向窗邊跑去。

啪地一下推開窗扇,隻見深淵色的天幕裡,流星如水墨大師信手暈染在宣紙上的線條,如草葉上垂下的清露,一瞬間,便墜向不可知的所在……

不!不是不可知!我撐手探身,任由夜風拂動身後的長發。星隕處,如螢火點燃了草叢,天邊燃著熊熊大火。暗紅色的火%e8%88%8c叫囂著沖天而去,好似卷燒著流星為景的畫軸。

如此熱烈,如此蓬勃,為夜點亮了不盡的希望。

火蔓處,是青國的王宮,怪不得這雲上閣已人去樓空。

是誰操縱著這祝融,又是誰隱密在夜色中?

欽天監啊,欽天監。我不禁驚歎,允之你是先謀後動,果然是高手。而你燒的可是那處,可是華族的脈搏?

腰間被輕柔環住,我靠在修遠溫暖堅毅的%e8%83%b8膛上,極緩極慢地牽起一抹笑。

紅爐焙酒宜早寒,鴛帳共話夜語喃。

寒光垂靜自一色,飛星東曳燈火闌。

這一夜,

星隕,天變。

兩重心字 一剪相思

星隕夜之魚水之歡

雲上閣裡鶯歌燕舞、香粉繚繞,最北邊的三等雅間外,一個纖細瘦小的人影蹲在門邊正側耳傾聽。

“咿?”小人兒抱著一個玉酒壺,細白嫩耳緊貼門上。怎麼會這樣?她秀氣的眉頭緊緊鎖住,紫色的胎記隨著麵頰的鼓起而顯出幾分生動。

半晌,她站起身,左右張望了一下,見四下無人不禁一陣雀躍。她興奮地伸出食指,暗運內息將蒙窗的棉布戳開一個小洞,黑亮活潑的大眼眨視屋內。透過紗質屏風,她隱隱看到床帷裡交疊激浪的身影。

“官人,好官人,饒了奴吧……”下麵的女子輕泣告饒。

“賤人!看你那副蕩樣!”身上那男子動作很是激烈。

“嗚……”女子喉間發出類似於低咽的聲響。

“唉?”偷窺的那人抱緊酒壺,麵色越發的迷茫。她撇%e5%94%87頷首,再次蹲下:不是魚水之歡麼?怎麼沒有魚也沒有水,更沒有歡呢?

她垂首斂神,美目中閃過一絲惱意。難道是小鶴子騙了她?果然啊,上次她問柳尋鶴妓院有何好玩之處。那家夥就閃爍其辭,被問的不耐煩了才丟下四個字“魚水之歡”。

歡?歡?這樣叫歡?她狠狠地瞪了一眼魔音繚繞的雅房,杏眼流火,鼓起腮幫。

忽地,她舒開雙眉,恍然大悟般地拍頭。

原來是這樣!“魚水之歡”,隻有置於其上的魚才能吃到好餌,才能感受水中之樂啊!怪不得隻有上麵那人一臉興奮,下麵的女子痛不欲生。魚水之歡也是要講求位置問題,嘿嘿,若不是她溜班來“學習”,豈不是要錯漏這麼一段重要的“知識”?還好,還好啊。

她慶幸地扶了扶%e8%83%b8口,兀自偷笑。

“什麼東西這麼有趣?”

小鳥猛地一驚,身體僵直卻不敢回首,因為她已感受到那個存在感十足的人就在身後。

豐梧雨盯著眼前一動不動的師妹,琥珀色的淡眸耀出笑意。他俯下`身,貼著纖細的嬌軀探向窗上小洞。◆思◆兔◆網◆

“師……兄……”小鳥吞咽一口,啞啞開口,“其實……”話出一半,再難繼續。

豐瀲灩心急如焚,麵如土灰,隻覺一個小人在心中發癲打滾:啊!怎麼會被師兄發現!怎麼辦?怎麼辦!

豐梧雨眉梢微挑,帶笑直身。垂眸就見體前佳人削肩垮下,細嫩的耳垂紅得滴血。

他心頭一陣微癢,興奮的握起雙拳。按捺下心中滋蔓的邪念,豐梧雨這才微啞開口:“小鳥,長大了。”

意味深長而又暗帶隱忍的語調滑入某人的耳際,卻被曲解為這般……

唉?師兄沒有責怪她?豐瀲灩如被解%e7%a9%b4,如釋重負地抬首一笑:“是啊,是啊,小鳥是大人了。”

美艷的雙眸輕輕一耽便讓他心馳神蕩,在豐瀲灩看不到的袖裡,他手上的青筋明顯暴起。

這小人兒終於對男女之事動了心思,真恨不得就此將她拆骨入腹。他忍啊忍,終於忍到今天了。

“師兄,咱們還是快點離開吧,被發現了可不太好。”

豐梧雨看著她左右飄動的美眸,過了好久放才平復血管裡激流的熱血。

“嗯,是啊。”他笑得無害,任由小鳥拽著前行。

瞧著她如細柳裁成的腰肢,豐梧雨心頭有說不出的火熱。十七年前,當他看著師傅懷中好似麵團的嬰孩,隻覺有趣。而後的歲月,他將她護在懷裡,教她讀書識字、鞭法武功。說是師兄妹,其實更像師徒、父女,亦或是青梅竹馬。後來他才發覺,原來自己是這麼惡劣,竟將她當成麵人,沾著情水就捏成了自己喜愛的模樣。

在豐梧雨的心中隻有一個師妹,那便是豐雲卿。

而她……

冬陽般輕暖的眸子細成了彎彎月,豐梧雨不留痕跡地%e8%88%94了%e8%88%94%e5%94%87角,露出駭人的占有欲。

而她,是他早就定下的妻啊。

十七年都熬過來了,更何況著須臾片刻?豐梧雨隱下心間欲火,微垂淡眸。這丫頭還是根木頭,這樣怎能吃的盡興?他要等到這棵妖嬈情花發出芽、抽出葉,一點一點蜿蜒到他的腳下,迫不及待地纏上他的身,嬌俏無比地湊近他的%e5%94%87。

而他,隻要張口就能將她吃下。

“啊~切!”某人皺了皺鼻子,打了個響噴:可惡!是誰在說她的壞話?

……

“還沒找到?”秋啟明虛起陰鶩的眼,瞥向身側。

“是。”貼身小廝垂目避視,低聲說道,“小的看著那龜公扶著豐侍郎轉過了樓角就不見了。”

打死也不能說他是被上菜的侍女挑逗的心神恍惚,才跟丟了那個貌醜龜公。否則憑他家主子的殘虐做派,他這條小命怕是難保。

秋啟明虎口一收,玉杯霎時迸裂。助荊一仗寧侯立下大功,引起各方注意。其實他們大可以將九殿下誘於麾下,共助徹然登基。怎奈小七打小嫉恨這個弟弟,隻肯趕盡殺絕。而秋家的賭本可全壓在他這個精明狡詐的表弟身上,就算是難以贊同此舉,他也不得不為徹然完成心願,今日必須弄清豐雲卿的身份。

想到這,秋啟明麵上重新揚起輕浮的笑,伸長雙臂將左右艷姝攬於懷中:“來!喝!喝!今夜不醉不歸!”

繼續作樂,卻是笑裡藏刀……

滿臉通紅的秋啟明靠在小廝身上,滿麵傻笑,腳下打晃,眼中卻閃著精光。他假作醉態,呼朋引伴。

過了樓角,有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