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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真的認真看了我寫在便利貼上的字了嗎?」

「你還敢打我咧?」 韓可妮揉揉額頭,「我看了,就是黃色的便利貼那張?」

陳舒宇無可奈何的搖搖頭:「傻瓜你洗澡的時候又沒開排氣扇?」

韓可妮恍然大悟,怪不得她洗澡之前總覺得忘了一件事,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原來是忘記開它了!

她吐了吐%e8%88%8c頭解釋:「說不定是沒有開排氣扇霧氣太大貼在鏡子上的便利貼可能被水沖走了~」

陳舒宇點頭:「你啊,終於聰明了一次。」他湊過腦袋滿臉寵溺的扯扯韓可妮肉乎乎的臉蛋,「今天是我們兩週年紀念日阿,你這個小笨蛋。」

「阿喔!我這腦袋裡隻有你和別的女人見麵一件事……完全忘記重要的事情了!都怪你!」她翹起嘴巴,「以後隻能愛我一個人!」

「遵命!」

「不準再瞞我任何事情!」

「遵命!」

「以後還敢這樣我就……我就……」

「你就?」

「哼,你就滾得遠遠的,不要出現在我眼前。」韓可妮委屈的蹭蹭鼻子。

「我怎麼敢阿?女王大人。」

韓可妮被陳舒宇的鬼臉鬥的開懷大笑,仰躺在他的懷中,絲毫不顧及還有開車的司機師傅。

她伸手摸著舒宇光滑的下巴:「去哪?」

「秘密咯,等會你就知道了。」他握住可妮冰涼的手指貼在自己溫熱的臉龐上。

「你是不是偷偷準備了小驚喜給我呀?是什麼啊?快說啦!」韓可妮滑到舒宇的%e8%85%bf上,仰著腦袋好奇的摸索著,引得陳舒宇一陣爆笑。

他捏著韓可妮的小臉蛋故作生氣:「告訴你也可以,但是之前的那個男人你認識嗎?」

「阿?噢……」她才恍然,強自笑笑,「不認識,我當然不認識那個男人!」

「哼,那你們還聊的那麼投機。他可是說喜歡你的……」

「阿,那個是……」未等可妮說話,側包裡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嗡嗡嗡,請叫我女王大人——」

「等一下。」她揪了揪陳舒宇的袖子示意不要說話,便掏出手機看到一串陌生的號碼,接了起來,「喂?您好。」

原本笑著的韓可妮再聽到《情癡成災》這四個字的時候冷了臉,掛斷電話後她好一陣子沒反應過來。

「舒宇我要回家找程祁七,今天真的不行了。」她一臉焦急,就像五年前陳舒宇從街邊撿到她一樣彷徨、無措。

「司機師傅麻煩你從這停一下。」陳舒宇摸了摸她的腦袋,「自己可以處理好嗎?」

韓可妮閃著淚光,點點頭,他習慣性抿嘴笑著摟住她:「傻瓜,我沒關係的,去忙你的事吧。」

她認識的陳舒宇是個從不勉強她做任何她不喜歡做的事情的人。他就像是太陽和月亮的結合體,不會被刺眼的強光灼傷更不會被高冷侵蝕。在她最需要溫暖的情況下給予她陽光,即使身處在宇宙也絲毫不會擔心自己迷路,如同他的名字一樣溫暖舒適。

此時的陳舒宇已經推開車門,站在外麵,他單手插兜緊攥住褲兜裡的小盒子,笑著衝出租車裡的可妮擺手再見。

直到引擎聲起,出租車漸行漸遠,他才歎了口氣,拿起電話:「麻煩您幫我把今天的預約取消,真是萬分抱歉。」

他從兜裡拿出一枚銀白色的鑽戒:「小壞蛋,我準備了好久呢。」

☆、第六章:怎麼又想起你了

從出租車上下來的韓可妮盯著大門緊關的工作室一股子鬱悶氣沒地方發。

在大冬天站久了兩條%e8%85%bf哆哆嗦嗦的發顫,她裹緊衣服走進便利店裡要了一紮啤酒,酒精讓她整個臉愈發通紅。直到把身體喝暖了以後這才舉著啤酒瓶跌跌撞撞的推開超市大門。

一股寒風撲麵吹來,她晃晃悠悠的從便利店裡出來,手裡還提著一塑料袋的酒瓶。走到門口花壇旁,忽然腳下一崴,跌了下去,塑料袋裡的啤酒瓶從腳邊呼啦啦滾了滿地。

「程祁七你人在哪裡?最好在我沒有把你的東西扔出去之前給我滾回來!」她親如手足的好姐妹竟然出賣了她!韓可妮拍著工作室的大門,嗓子都快吼啞了,手中握著的手機傳來:「……請滴聲後留言。」

她繃緊的眼淚凝聚再眼眶中,為什麼偏偏都在同一時間發生?是上天考驗她的心究竟是有多強大嗎?

韓可妮順著大門滑落在地上,吸吸鼻子,眼淚緩緩流下來,當她聽到電話裡說《情癡成災》的劇本通過審核,錢款已經匯到銀*行*卡*上時,她的整個腦袋轟的一下空白。

當時根本來不及思考,還在顫唞的心瞬間被捏碎,能想到的隻有……隻有程祁七那個混球把她給賣了。

韓可妮吹了瓶啤酒,眼淚和鼻涕都混在了一起,蜷縮在工作室外。包包裡除了手機和錢包什麼也沒有,透過玻璃窗上隱約可見一串鑰匙屹立在筆筒裡,她被關在家門外了,跟隻可憐兮兮需要搖頭晃腦靠人施捨的哈巴狗如出一轍。

她醉醺醺的突然指著前方,像個瘋子,一下哭一下笑:「艾栗你個王八蛋!」

隻要有艾栗,她原本風平浪靜的人生又會變得糜爛不堪。

韓可妮腦中迴繞「情癡成災」這四個字久久無法釋懷。即使她有了屬於自己的生活,卻仍然無法原諒在兩年前提出分手的艾栗。

情癡成災沒了癡情隻剩下毀滅性的災難。

這本以她和艾栗為原型的真實小說把她帶上了天堂,同時也將她粉身碎骨的推入烈火焚燒的地獄。

沒有人想到一舉成名的韓可妮因為廣受歡迎的小說給她的頭上冠上了絕愛cp,無論她走到哪,情癡成災這四個字就跟著她到哪裡,就像是無法脫身的魔咒永遠困住了她。

她再也寫不出來了,寫不出超越這段錯誤愛情的劇本。

付出了愛情,付出了一個女人最美好的青春年華,換回來的隻有一拍兩散。

這樣子的令人作嘔的愛情,她看都不想看,放到螢幕上隻會髒了她的眼睛。

可妮靠了一會兒,胃裡陡然一個翻騰,她立即翻了個身,趴在旁邊的花壇裡開始吐。先前喝的酒全都化作了冰,凍得五臟六腑都縮成一團,胃似要整個翻過來。吐過,她往旁邊挪了挪地,坐在地上大口喘氣。

不一會兒眼淚凝在眼角,她下彎著嘴角好一陣抽噎,是不是全世界都在和《情癡成災》過不去?偏不讓她忘掉?

明明那麼小心翼翼的封存起來,認為隻要被時間掩埋住過去,人們便再也不會記起這段過往,她也可以把這段回憶鎖進「匣子」裡,永遠不會翻出來。

她神誌不清的摸索著身邊的酒瓶著,喝了一大口,吐了喝,喝了吐,仿如兩年前她和艾栗最後一起去旅行時一樣,渾渾噩噩,回來的時候她也是自己坐在大街上喝得沒個人樣。⊿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七年的時間,她試著去和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溝通,努力等著他,努力裝成很開心的樣子試圖挽回這段快要破碎的感情,這段維持了五年的愛情,卻沒想到那次的旅行成為了他們的分手旅行。

可妮記得,那是下了去往H市的飛機,艾栗推著一堆行李獨自一人在前麵走,他總是這樣把她拋棄在身後,管也不管,直到他們之間相隔了很大的距離,他才轉身不耐煩的問道:「你這是哭了?」

她擦去眼淚,聲音有些無意識的渙散開,自顧自的說:「不要緊……」

艾栗似乎見怪不怪地低頭看了看手錶:「咱們要快點走了,不然趕不上中轉站的車了。」他環顧了四周,長歎一口氣,自顧朝前走,「怎麼辦呢?帶了個拖油瓶。算了,先去吃飯吧。」

韓可妮愣在原地,聽到這句話,早已破爛不堪的心上彷彿在被一刀刀淩遲,她一臉沉痛的停在原地,看著背身就往前走的艾栗。

「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麼哭嗎?」

艾栗停住步子,轉頭看了她一眼,語氣很平常的問她:「為什麼?」

嗬……

他不關心她,更不會在意她的情緒。

可妮自嘲的扯扯嘴角:「難道最近你沒有發覺我很奇怪?」

艾栗把斜跨在肩膀上快要滑下來的背包用手撐住,胳膊肘壓住大大小小的行李箱應道:「嗯,挺奇怪。」他轉身看了看前方打著喇叭的的士,不耐煩的說,「都出來旅行了,你還要這樣嗎?司機師傅還在等著,先去吃飯行不行啊?」

艾栗說的話戳到了她的痛楚,她凝著眼淚:「那你又是為什麼來旅行了?在飛機上的時候就坐在那一句話都不說,把我當成空氣,完全不清楚我的內心,艾栗你來這裡究竟是為了什麼?就隻是來旅行嗎?」

「不是你說要來的嗎!」他忍著一肚子怒火把掉下來的背包跨在肩膀上,不顧周圍異樣的目光大聲吼道。

韓可妮愣在原地,心裡泛起一抹酸澀,她突然覺得自己很孤單,自己愛的很失敗,在無數次的爭執裡不看地點不看場合,隨時像個炸彈一樣爆發。

兩個人同時沉默,好似一隻怪獸在安寧的夜色裡蟄伏,這次不知又會鬧出什麼驚天地的事情來。

艾栗背過身子,憤慨的拿自己的腦袋出氣,撓亂了頭髮,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轉過身子麵對著可妮,終於細而長的吐出一口氣:「可妮……我最近很累。你知道的,有時候事情多到連三個小時都睡不了……你說想來我才來的!你現在擺出一臉討伐我的表情究竟是怎麼想的?我做了這些究竟是為了誰?韓可妮你摸摸自己的良心再他媽說話!」明明很想心平氣和的說出這些話,他這該死的脾氣越想越火大,再也繃不住全盤失敗。

一聲巨吼,讓他徹底的釋放心中壓抑的怒火,機場外的人紛紛轉頭指指點點這對吵架的小情侶。

韓可妮一臉沉痛的看著艾栗,大把大把的眼淚珠子往下落,曾經她是沉醉在這個背影裡無法自拔,被愛情沖昏了頭腦,跟神經病一樣失去了理智,失去了所有的判斷能力。有誰說艾栗的不好,她不管三七二十一隻知道維護,所以在朋友的眼裡他們是幸福的。

可是,幸福不幸福,隻有她知道。

也許五年裡他們曾經開心幸福過,甚至這些真的存在過,生活中的一點一滴全部記錄在《情癡成災》裡。但這本小說也時時刻刻警醒她,在這場令人羨慕的愛情裡,外表光鮮亮麗卻沒有實際用途,她變得像個更年期的老太婆換來的依舊是艾栗的不聞不問。如果樹根早已被蟻蟲咬斷根莖,被風輕輕一吹就倒了,這樣的愛情還有什麼理由繼續下去嗎?

韓可妮吸吸鼻子,顫唞著嘴角,垂下腦袋擦乾不停溢出的眼淚,也許哭泣還是能讓眼前這個男人多少有些動容,可是終有一天眼淚也會讓艾栗麻木,然後……

「不要哭了,我們好好玩吧,好不容易騰出時間來。」艾栗拉起腳邊的三個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