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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說實話,沐承恩的嫌疑最大,但我這人有個毛病,越是嫌疑大的,我反而越下不去手,總覺著能跟慕容拓和我周旋那麼久的人應該沒這麼容易被疑上。”

沈逸飛咳嗽了一陣:“你很自大。”

桑玥並不否認:“我真正對你起疑是在剛才,沐傾城跟的信上說,你為了一個小妾之死便墮落得請病假不上朝,但每晚卻去宮門口給赫連穎送情書。”

“我本風流,這沒什麼好奇怪的。”

這個問題由男人來解答貌似比較有說服力,桑玥眉眼含笑地看著慕容拓,慕容拓頓覺好笑,道:“你錯了,真正風流之人不會如此執著,而真正執著之人為達目的不會不曉得變通,明知赫連穎入夜不出門,你還每晚都去報到,唯一的解釋隻能是:你在製造一個身處北齊的假象。”

桑玥給了慕容拓一個鼓勵的微笑,心想這算是慕容拓的心得了,為了追她,他似乎嘗盡了無數策略。她看向沈逸飛,一瞬的功夫眼底的笑意已寒冷似水:“當然,僅憑這個不足以取信赫連穎,所以,你有幫凶。”

沈逸飛的手一握,桑玥語氣涼薄道:“皇後,便是你的幫凶!有她給你作證,說你出入了宮廷,這樣才能讓赫連穎深信不疑。說到底,赫連穎信的不是皇後,而是隻忠於皇帝的沈家!你,沈逸飛,違背了沈家家訓!南越有個巨大浩劫是真,荀薇兒是那應劫之人也不假,赫連穎派沐承恩保護荀薇兒,想幫助南越化解劫難,你和皇後卻狼狽為奸,企圖趁機滅了南越!你真是枉顧赫連穎的一番苦心!”

沈逸飛咆哮道:“公主就是太善良了!她以為救南越,南越便會放任北齊獨立!會嗎?慕容拓,你說慕容錦捨得嗎?滅了南越,才是真正對北齊好的大事!憑什麼北齊要臣服南越?憑什麼慕容錦和慕容拓要那麼欺負公主?她是我們北齊人心目中的女神,卻被你們棄之如敝履!憑什麼?憑什麼我父親……他……”

桑玥和慕容拓不約而同地看了彼此一眼,他父親?他到底想說什麼?他對南越有種從靈魂深處摳出來的敵意,他們儘管恨他,但聽他的質問之詞時心裡竟莫名地跟著一痛,他到底有什麼難言之隱?

沈逸飛卻是不繼續發泄心中的怒火了,他開始大笑,甚至狂笑:“哈哈……晚了,你們晚了了一步!不得不說,慕容拓,你很聰明,竟然能識破我聲東擊西的計策,在煙火裡窺見端倪,兩日時間,你和慕容錦收了全國的煙火又如何?漁村的煙火……已經點亮了!哈哈哈哈……”

在接到飛鴿傳書的下一刻,他也飛鴿傳書,命漁村的暗衛點了煙火。

慕容拓的眉頭一皺:“你好卑鄙!”

“我覺得你其實沒把我想得那麼卑鄙,你以為是毒藥,對嗎?”沈逸飛笑得渾身顫唞,“是瘟疫啊,哈哈……連赫連穎都治不好的瘟疫!那方子雖在,可藥引沒了。你們南越就等著遭受滅頂之災吧!哈哈……”

桑玥幽靜深邃的眸子一眯:“父皇在漁村!”

沈逸飛好心計!這樣的人,絕不可能沉迷於酒色,更不可能因為父親之死便消沉墮落,由此可以推斷,從四年前,沈逸飛便策劃著這一天的到來了。為了取信於人,他演了整整四年的風流朽木;又為了找個憂傷的藉口避免上朝,他親手殺了自己的最“疼愛”的妾室,他利用慕容天、利用荀薇兒……一幕一幕的戲、一環一環的計策,桑玥隻簡單地在腦海裡過了一遍便突然有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這個對手,很強大!但他並非毫無顧忌,他顧忌了什麼,是以喪失了一路上的幾次良機。他不是敗給了慕容拓和她,而是敗給了他自己,他究竟在顧忌什麼呢?

沈逸飛笑得鮮血直冒,去吧去吧,去了也晚了,那煙火就是在海神廟邊上點燃的,慕容辰瑞一定會第一個感染瘟疫!

------題外話------

寫到淩晨六點,打算一氣嗬成,把楚嫿這段番外寫完,但內容太多,還有三個謎團沒解開。我不困,但脊背受不了了,隻能歇下了。

看在笑笑這麼拚命的份上,大家的票票能不能走起?保住咱們月票榜的前十?

原本不打算沒節操地問大家追票票了,但眼看著咱們都堅持到了30號,沒道理最後一天掉下去!太可惜了!

要是醒來後,一看,掉出前十了,嗚嗚,笑笑就哭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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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滴是在拚命,我遁走……睡會兒,繼續碼字。;

☆、番外十四

沈逸飛的笑,活著血,像青鬆翠竹掛滿了緋紅的霜葉,那雙瀲灩生輝的眸子已漸漸變得模糊,他的腦海卻越來越清晰,清晰得她們的每一個稜角都那麼分明。更新快無-彈-窗純-文-字 請記住本站的網址:。

他的確違背了沈家隻歷代隻忠於皇帝的祖訓,但他不是忠於皇後,他隻是利用了皇後的野心而已,他忠於那個明明是女子卻比男兒更能浴血沙場的巾幗,忠於那個癡情錯付、滿心傷痛但從不消沉的公主,忠於那個為了生下孩子不惜自己剖腹的偉大母親。

天底下,還有誰,能像她這般無私?無私地愛自己的國家,無私地愛心儀的男子,無私地愛自己的孩子!

“成王敗寇,我無話可說。”淡淡說完,他手指一動,一道金光刺向了自己的脖頸。

“他要自殺!製止他!”桑玥一聲大叫,沐承恩躬身去點他的%e7%a9%b4道,但他晚了一步,沈逸飛的毒針見血封喉,他渾身猛然一抽搐,望著南方,淌下了一滴淚……

“你為什麼要幫我?”

“看上你了,行不行?”

“你不是不舉嗎?”

“別撩撥我,後果很嚴重。”

……

夜風輕舞,卻吹斷了枯枝。

北齊史上最年輕的丞相在南越京都的一處偏僻小巷走完人生最後一段旅程。

桑玥自問殺人無數,從不心慈手軟,但看見沈逸飛望著遠方,仿佛因為思念而落下熱淚的樣子,她竟有些不忍地錯開了視線。但這些不足以讓她原諒他慘絕人寰的手段。如果漁村真的遭受了瘟疫的侵襲,這意味著為保整個南越,他們不得不封鎖村子、甚至整個橋西鎮。等待村民們的下場便隻有一個:被傳染,等死。

慕容拓目光凜凜地盯著沈逸飛的屍體,不管他是出於什麼目的要對南越下手,他都無法接受他荼毒那麼多無辜百姓的行徑。在戰場上一較高下,他興許會佩服對方,但這種手段,恕他無法苟同。

他看向沐承恩:“你懂醫術嗎?”

沐承恩點點頭:“跟赫連穎學了一些。”

“隨我一起去趟漁村吧。”

“好。”

……

海神廟內,荀薇兒趴在慕容辰瑞的懷裡,邊睡邊留著口水。

慕容辰瑞閉目養神,卻是沒有睡著,一來,他要保持警惕,以隨意應對危險的發生;二來,他舍不得入睡。

凝思了片刻,他從懷裡掏出一張乾淨的帕子,咬破了手指,寫了封血書,而後摺疊好,放回懷中,看向荀薇兒熟睡的容顏。

他探出修長的手指,拂去她嘴角晶瑩的水珠,輕輕一笑,低頭,碰了碰她的脣。

這一碰,他便有些欲罷不能了。

於是,他糾結了片刻,再次低頭,印下一%e5%90%bb,很輕,猶如一片羽毛靜靜地漂浮在平靜的湖麵之上,呼吸攀纏,在暗夜裡交織出了一點溫馨旖旎的氣息。

荀薇兒嬌憨地哼了哼,本是無意,但落在慕容辰瑞的心底卻如一隻情人的纖手,不停撩撥著他幹涸已久的靈魂。

他的呼吸漸重,想要更多,但脣瓣剛剛一動,腦海裡便閃過一句警惕。他抬起頭,深深、深呼吸,握緊拳頭把慾火一點一點地遣散。可不能向上次那樣,把她%e5%90%bb得全身都是紅痕了。

隻是,他的動作已經驚醒荀薇兒了,荀薇兒幽幽地睜眼,正好瞧見了他弧度優美的下顎,她抬手圈住他的脖子,調皮地眨了眨眼。

慕容辰瑞把她的“邀請”盡收眼底,但故作糊塗。

荀薇兒一怔,她表達得不夠明顯?▃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她還想有所動作,慕容辰瑞不給她機會了,把她放到一旁的墊子上,語氣如常道:“你醒了,自己坐著吧。”

荀薇兒的身子一涼,已離開了他溫暖的懷抱,她氣急敗壞地跺了跺腳,心有不甘地抱住雙膝,嘟噥道:“我冷!”

慕容辰瑞脫下錦服給她披上。

荀薇兒瞪了他一眼:“我還冷!”

慕容辰瑞往火堆裡添了把柴火。

荀薇兒惱羞成怒,一張俏臉氣得通紅:“我要你抱我!”

慕容辰瑞怔了怔,緩緩開口:“我要運功療傷。”

擦了藥還需要療傷?哼!

荀薇兒美麗的瞳仁動了動,眸光黯淡了幾分,委屈地將頭埋進雙臂,不再言辭。更新快無-彈-窗純-文-字

慕容辰瑞心頭一軟,想上前將她擁入懷中,但目光一觸及她嬌嫩的纖手便憶起了這二十多載的年齡鴻溝,他搖搖頭,沉默了。

荀薇兒等了許久沒發現動靜,眼珠子滴溜溜一轉,這樣都不上當?他什麼時候成了柳下惠了?看來得用點兒極端的法子。

她抿了抿脣,偷笑一個,而後迅速抬頭,扔了他的錦服,用手扇著風:“好熱啊。”

說著,有意無意地拉了拉衣襟,露出一片呼之欲出的雪白,紅燦燦的火光映著她完美的肌膚,猶如在聖潔的雪地裡投下了一片緋色的剪影,慕容辰瑞隻用餘光瞟了一眼便被那種誘人的色澤給勾得渾身燥熱了。

荀薇兒歪著腦袋,看著他的濃睫飛速眨動,心中一喜,她就說嘛,這麼個無敵青春美少女怎麼會色誘不了慕容辰瑞?

“你把衣服穿好,當心著涼。”實際上他想著,荀薇兒再不遮蔽春光,他怕是要化身為狼了。

荀薇兒一哼,不理他,纖手覆上一側的絲帶,輕輕一拉,雲裳散開,冷風灌入,她打了個噴嚏。

慕容辰瑞的心一揪,將她抱入了懷裡,立時,一股獨有的處子幽香撞入了慕容辰瑞的鼻尖,他蹙眉,夜深人靜,很容易擦槍走火的。

他的下腹一緊,荀薇兒已有所察覺,她甜甜一笑,主動%e5%90%bb住了他的脣。

慕容辰瑞的身子一僵,推開了她。

荀薇兒的心底泛起濃濃的失落,她並不認為慕容辰瑞不喜歡她,既然喜歡,為什麼要拒絕?

“你嫌棄我?”因為身份嗎?從前她總擠兌桑玥是個庶女,而今她自個兒成了庶女了。

慕容辰瑞搖頭:“不是嫌棄你,你還年輕,以後的日子長著呢,會遇到許多優異的男子……”

“慕容辰瑞!”荀薇兒火了,打斷了他的話,“你什麼意思?不想要我就直說,找什麼冠冕堂皇的藉口?我知道在你心裡,一直裝著冷香凝,別人都是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