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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爪子開始在慕容宸瑞的俊臉上亂摸亂抓。

慕容宸瑞的脣瓣一勾,意味深長。

桑玥唯恐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兒子又鬧出什麼事兒,況且算算時辰,他也該……

想了想,她上前一步,笑了笑:“父皇,景弘頑皮,讓%e4%b9%b3母帶下去吧。”

“也好,先用膳,今晚朕就在曦王府歇下了,太子和伍側妃也留下。”

這便是要冷芷珺帶著嚴素雪和袁媛回太子府,好讓慕容錦跟伍思思獨處了。

桑玥幽靜深邃的眸子微眯了一下,當皇帝的是不是都這麼老奸巨猾?

冷芷珺的臉上始終掛著合宜的笑,即便聽聞了難以接受的消息,仍笑得甜美。

慕容錦和她一樣,笑如春風暖,似乎對這樣的安排沒有異議。

除了伍思思以外,最樂嗬的人莫過於荀薇兒了,她樂什麼呢?慕容宸瑞沒讓年貴妃留下。

慕容天開口了:“皇上,我許久不見曦王,也想念得緊,今晚,我也住曦王府。”

絕對的謊言,他跟慕容拓兩看相厭,巴不得對方死得越遠越好,會想念?

桑玥意味難辨的眸光在慕容天和荀薇兒的身上流轉了一圈,眉梢一挑,慕容天……看上荀薇兒了?慕容天原就有戀母情結,冷瑤又走得早,他會看上比她大三、四歲的荀薇兒不足為奇,奇的是,他才不到十六歲,會否太小了些?他到底不是從前那個軟弱得隻會哭鼻子的慕容天了。細細分辨,他的眉宇間也凝聚了一絲龍虎之威。

慕容錦給慕容拓使了個眼色,慕容拓瞪了他一眼,現在知道我是你親弟弟了?他看嚮慕容宸瑞,臉上已掛好了笑容:“父皇,曦王府自建立以來便從未熱鬧過,要不,大家都留下吧!”

桑玥扶額,都留下,皇帝,妃子,太子,太子妃,三名側妃,荀薇兒,梁王……怎麼看怎麼覺得今晚有些亂啊。;

☆、番外五

也許是小拓拓可愛,也許是想巴結曦王府,大家都爭著抱他,但抱他的人通常都沒好下場的。更新快無-彈-窗純-文-字 \請使用訪問本站。

一泡尿,澆了嚴素雪滿身。

再橫躺著一泡尿,噴了袁媛滿臉。

當眾人以為他“江郎才盡”時,一泡黃金粑粑染了伍思思潔白的裙裾。偏伍思思還得無比憐愛地笑道:“都說……孩子的……便便……有福……”

最後,小拓拓落入了冷芷珺馥雅清香的懷抱,這一回,他竟是出奇地乖,冷芷珺逗一下,他笑一聲,小爪子亂舞,不停地抓啊撓啊。細看會發現,他抓的地方全在冷芷珺豐盈的%e8%83%b8部。

真色!兒子到底遺傳了誰?桑玥端起茶杯,掩住脣角的弧度,小聲道:“慕容拓,我聽說,你兩歲才斷奶。”

慕容拓的呼吸一頓,眸子裡閃過極強的尷尬,耳根子一紅,輕咳一聲,反問道:“哪……哪有?”

楚嫿!你、你、你竟然揭我的老底!

……

懷安帶領各位貴人去往不同的院子歇息,慕容宸瑞和年妃母子一起,慕容錦和他的妃嬪一起,慕容天樂得自在,獨自一人擁有一個極大的院落。

但慕容天似是不困,拉著荀薇兒開始在府裡四處溜達。

四月夜,月光極好。

慕容天和荀薇兒並肩而行,“荀小姐,你來南越還適應嗎?”

荀薇兒不著痕跡的瞟了他一眼,她不適應南越適應哪裡?雖說她恨極了冷瑤,對慕容天也沒半分好感,但說到底,慕容天就是個無辜的孩子,一個自幼喪母,有生父卻無法光明正大地喚之為父親的孩子,這麼一想,荀薇兒不免對他心生了幾分憐憫。

“我還好,到哪兒都很適應。”荀薇兒平淡地說完,看了慕容天一眼,發現他清澈無瑕的眸子裡正閃動著一種堪稱迷戀的波光,她不由地瞳仁一縮,該不會她美人救英雄,他便要以身相許吧?天啦天啦,這是**!

她輕咳一聲,避開了慕容天熾熱的目光,換了個話題,“我初到南越,對這兒不甚熟悉,你跟我講講唄,免得我不小心衝撞了什麼貴人掉了腦袋可就不好了。”

“……”

不等慕容天發問,荀薇兒自顧自地道:“唉!比如,今晚我見了你們南越的皇帝,覺得他……好凶,他是個很難相處的人吧?我瞧年貴妃也不好看,怎麼做了貴妃?”

慕容天笑容燦爛,純真但不失華貴傲骨:“皇上的性子是沉悶了些,平日裡鮮有人敢惹他,年貴妃是個小心翼翼的,她雖不貌美傾城,但年氏一族為保皇權被奸人所害,皇上封她為貴妃,一方麵是出於愧疚,另一方麵便是照顧著慕容珂了。”

“哦。”荀薇兒還想問更多,但又怕惹人起疑,隻得作罷。

“荀……荀薇兒,我可以這樣叫你嗎?”慕容天忐忑地問。

荀薇兒神色一肅:“不可以!你雖貴為皇子,但也應該遵循禮儀,你我二人並不相熟,直呼其名恐遭來非議,男未婚女未嫁,南越的民風不如大周的開放,我們還是注意些的好。”

慕容天麵露幾分尷尬和失落,但也沒說什麼。

不遠處,慕容宸瑞隱在暗影中,濃密的枝葉遮蔽了他的身形,微涼的夜風淡化了他的呼吸,他一瞬不瞬地打量了許久,這個女人跟楚嫿的神情簡直太像了,若她不主動接近慕容天,他大可認為一切都是巧合。 但現在,他結合了傍晚的刺殺,忽而認定,此女……大有來頭,且動機不純。

自古帝王多疑,慕容宸瑞也不例外。

他舉頭望向曦王府上方的一片天地,仔細想了想荀薇兒的背景和她此行冠冕堂皇的投靠親戚的理由,他越發篤定了自己的猜測。

腦海裡閃過一張又一張熟悉的臉,掠過一道又一道複雜的關係,荀薇兒,荀家人,荀家……答案似乎很明顯。

他按住額頭,喟嘆一聲,千萬不要是你……

月光皎潔,樹影婆娑。

慕容錦牽著冷芷珺的手,漫步在用暖水溫養出朵朵粉荷的湖邊,吹著清冽夜風,聞著荷香陣陣,臉上的笑容也染了層浪漫的色彩。

“殿下,芷珺讓你為難了。”這話,另有所指。

“沒有。”

“其實,你的心在芷珺這裡就好。”

“言不由衷。”

冷芷珺垂下了眸子,她的小心思在他麵前根本什麼都不是,但出嫁前她便做好了心理準備,不求丈夫不納妾,也不求丈夫給予她多少庇佑,隻希望在他心裡,自己是最特別的。

慕容錦停下了腳步,抬手摸了摸她鬢角被風兒吹散的秀髮,溫柔地道:“芷珺,我是太子,許多事身不由己,我不能像拓兒那般毫無顧忌地違背父皇的命令,”那樣隨心所欲的兒子慕容家出一個就夠了,他又道:“我也不能完全不考慮拉攏世家關係,所以,府裡才會有了一個又一個側妃。”◇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冷芷珺仍是低垂著眉眼,聲線也低:“芷珺明白。”

“不,你不明白。”慕容錦的嘆息,似有還無,“我可以出於千百種理由接納她們入府,甚至入我將來的後宮,但我卻沒有辦法說服自己跟她們同床共枕。”

冷芷珺的心砰然一跳,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殿下……你……”

“這二十八年,我極少為自己活,為別人活著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冷芷珺一直知道他的處境有多身不由己,是以,她沒有刻意打壓過側妃,也不曾暗示過他非得專寵她一個,但她明白歸明白,此刻真聽他親口說出,那種淡淡的感傷和惆悵幾乎讓她心疼得難以言喻。

慕容錦悠悠轉開視線,望進無邊夜色,那聲,也分外悠揚綿長了:“我很孤單。”

“殿下。”冷芷珺緩緩靠進他懷裡,想說,以後我都陪著你,不論前方是荊棘還是坦途。

“在遇見你之前。”他補了一句。

慕容錦這句看似隨意的話讓冷芷珺遽然睜大了眸子,她仰頭,凝視著他弧度優美的下顎,那下顎一動,他話音再起:“楚嫿在時,我尚覺得攝政王府是一個家,但無論我怎麼努力,想要的關懷永遠都比指尖流逝的光陰更令人難以捕捉。後來的太子府,沒有威嚴的父親,沒有苛刻的母親,也沒有那調皮搗蛋的弟弟,我方才發現,自己踏上了權勢的巔峰,卻同時跌進了冷酷的森域。曲風迎合的人越來越多,我的心卻越來越冷,冷到我喪失了理智,肆意妄為地跑去了大周……”

冷芷珺緊緊地攬著他精壯的腰身,聽著他不太平順的呼吸,她哪怕從小見不得光,但父母疼愛、兄長庇佑,每天都變著法兒地哄她開心,何曾受過他這種苦楚?記得有一次她鬧情緒,寒冬臘月非要吃路邊小攤販的蔥油餅,冷煜安二話不說,深更半夜跑到冷冷清清的巷子,挨家挨戶地詢問,花了重金讓老闆烙了兩個餅,那裡離冷府極遠,為了不讓蔥油餅冷卻,冷煜安將滾燙的餅藏在了懷裡,直到許多天後,她才從丫鬟口中得知冷煜安%e8%83%b8`前被燙得麵目全非了……

她的孤單在於與世隔絕,卻輕鬆握住了親情溫暖,慕容錦的孤單在於身處繁華,卻難以觸碰人間真愛。^---全站廣告-—歡迎訪問^^

不知怎的,她想到了八卦盤,覺得它最能詮釋他們的現狀,本質一樣,形態不同,結局隻有一個:便是一生相守,不離不棄。

慕容錦抱著她嬌柔的肩膀,“你嫁入太子府後,每一天我都盼著早點下朝,每一晚我都希望旭日遲些升起,有你在身邊的感覺……很好,我有時候分不清我是在為自己活著還是在為你活著。朝堂的紛爭和眾人的非議你無需放在心上,你沒有讓我為難,讓我為難的是那些野心勃勃、蓄意滋事的亂黨。但這一次,我絕不讓步,我慕容錦要誰做正妃、誰做皇後、跟誰生孩子,他們誰也乾涉不了。”

她長時未傳出喜訊,又身帶怪病,朝中彈劾她正妃之位的摺子像雪花漫天飛舞,他頂著常人無法想象的壓力,步步為營,替她在南越撐起了一片開闊的天。

“謝謝你。”

“太子殿下,伍側妃問您今晚是否去她房裡?”前來詢問的是伍思思的貼身丫鬟蘭釵。

慕容宸瑞先前的確有影射過讓他寵幸伍思思,但慕容錦隻淡淡地道:“不了,你讓武側妃好生洗洗雲景弘的便便,我宿在太子妃房裡。”

太子殿下這是嫌武側妃髒?若非那孩子才七個月,她當真以為他是受了桑玥的唆使。蘭釵瞟了一眼那相擁的一對璧人,失望地嘆了口氣:“是,奴婢告退。”

冷芷珺在他懷裡,難掩笑意,雖說是表姐妹,但慕容錦如果真寵幸了伍思思,她就該躲被窩裡哭鼻子了,但她還是違心地問了句:“萬一惹父皇不高興了怎麼辦?”

慕容錦輕笑:“父皇如果執意要追問,我也隻能如實相告了。”

“嗯?”如實相告?

慕容錦頗為無可奈何地嘆道:“她們長得太醜,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