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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哎呀,一次肯定不夠,為了讓我早日痊愈,我們大戰三百回合吧!”

虛弱,你還大戰三百回合?桑玥的怒眼一蹬,正欲拒絕,某隻“虛弱”的餓狼已經堵住了她的脣,用“虛弱”的身子狠狠地攻城略地,無比“虛弱”地呻[yín],直到“虛弱”這個字眼真的應驗,卻不是應驗給他,他才饜足地%e8%88%94了%e8%88%94脣瓣,將陷入昏睡的桑玥抱入了懷中。

……

抵達南越京城,已是四月初,百花齊放,春色滿園。

桑玥回南越不是出訪,而是探親,因此她暫時放下女皇身份,以曦王妃自居。宮人們以及親朋好友們也紛紛改口,喚她“王妃”。

桑玥累得夠嗆,慕容拓心疼地抱著她泡了個熱水澡,便讓她和兒子先在房裡歇下,自己則去往了書房,臨行前他吩咐人將荀薇兒送去了定國公府,隨著兩國關係的緩和,九姨娘也恢復了身份,在府裡地位陡增,又跟姚鳳蘭要好,算得上是個能說話的人,收留個把親戚不成問題。

誰料,就在即將跨出曦王府二進門時,荀薇兒兩眼一閉,暈過去了!叫也叫不醒,戳也戳也醒。

不得已,慕容拓隻能吩咐懷安將她抬進一個雅致院落,並喚了大夫前來診治。

大夫仔細仔細再仔細地望聞問切後,臉色陰晴不定,這位美貌小姐明明各個脈象都十分平穩,為何昏迷不醒呢?瞧她這副即便昏迷也風華瀲灩、高貴優雅的模樣,不似那會撒謊裝暈的無恥鼠輩,想必她是患了什麼他探不出的疑難雜症,並且,還是慢性的。

慢性的就好。

為保一世好名,大夫大筆一揮,曰:“舟車勞頓,積勞成疾,飲食欠佳,體虛虧損,臥床將養幾日,服用千年參湯即可痊愈。”

綠依接過方子一看,眼珠子差點兒沒掉下來!

她家小姐每天睡八個時辰,雷打不醒;吃三頓正餐、兩頓點心、一頓宵夜,渣都不剩。這樣都能積勞成疾?這樣也算飲食欠佳?

大夫一走,荀薇兒兩眼一睜,嚇得綠依魂飛魄散,“我餓了,要吃紅燒豬蹄、糖醋排骨、椒鹽大蝦、清蒸鯽魚、蔥花煎蛋以及上湯小白菜,哦,豬蹄和鯽魚裡別忘了放木瓜!”

這副身板,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e8%83%b8太小!開玩笑,沒有“%e8%83%b8”器,等於沒有戰鬥力!

書房內,慕容拓將堆積如山的密函一一閱讀並擇了要緊的回覆,離開太久,許多事不能麵麵俱到,譬如他曾以田公子的名義做了南越皇商,但今年皇商大選,田家卻意外地被淘汰出局了,取而代之的是實力雄厚的老商家袁家。袁家起先和裴家是死對頭,裴浩然走後,裴家的經濟一落千丈,早已不復往年盛況,為答謝裴浩然對桑玥的救命之恩,他暗地裡資助了裴浩然的養父母許久,勉強算是維持了裴家龐大的經濟體係。當然,他這麼做,或多或少也存了一分牽製袁家的心思。

但防了幾年,袁家還是崛起了。這說明什麼?說明有跟曦王府一較高下的勢力介入其中了。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袁家嫡女袁媛正是太子府側妃一名。

“懷安!”

“殿下!”當初那個攔了桑玥的馬車,抱著一條名喚“月月”的小狼狗又哭又鬧的青澀書童已出落成了翩翩美少年,偌大的曦王妃,四年來,上上下下全是他在打理,饒是慕容拓這種極為挑剔的人也難以尋出他的紕漏,可見他辦事的能力有多強了。

慕容拓脣瓣一勾,黑寶石般璀璨的眸子眯成兩道意味深長的優弧,那笑,卻是淑明爽朗:“你親自去太子府一趟,請我大哥和幾位大嫂過府一敘,別忘了提醒他們給小侄兒備點見麵禮。”

懷安滿麵黑線,哪有人主動開口找人要禮物的?唉!幾年不見,主子看似大方、實則摳門的毛病好像一點兒沒變。

懷安剛離開,外麵響起了太監的通傳聲:“皇上駕到——”

書房離二進門不遠,慕容拓理了理衣襟,快步行至門口,給慕容宸瑞行了一禮:“兒臣參見父皇!”原本打算次日攜桑玥和兒子入宮覲見,誰料父皇竟是忍不住自己過來了。

“平身。”慕容宸瑞一襲明黃色龍袍,立在夕陽餘暉下,日暮黃昏攏了一束明艷霞彩,照著他年逾四旬卻風姿依舊的容顏,似敷了層夢幻的幽離,俊美得不盡真切,隻是那雙風華犀利的眼眸裡徐徐透著無盡的蒼涼,讓人想起蕭瑟的夜,廣袤草原振翅高飛的孤鷹。

躲在墻壁後的荀薇兒先是一喜,見了那人鬱鬱寡歡的神色後即刻鼻子一酸,眼淚不受控製地滑落了雙頰。

她抹了淚,邁步欲要上前。

“父皇!”

伴隨著一聲軟軟糯糯的呼喚,一個乖巧可愛的孩童自後方奔來,繞了一圈,撲進了慕容宸瑞的懷裡,喘熄著道:“父皇走得好快,兒臣和母妃都追不上啦!”

南越三皇子慕容珂,四歲,長得白白嫩嫩,五官精緻,聰穎可愛,極討人喜歡。說起這孩子,在娘胎裡幾次三番差點兒遭了冷瑤的毒手,能順利降臨人世,也算是個奇跡了。

緊隨他而來的,是許久不見的年側妃,哦,如今的年妃。

年妃樣貌不算絕美,但性情著實溫婉、善解人意,她屈膝一福,恭順的嗓音似那平靜湖麵漂泊著的一片綠葉,優雅從容,親切但不覺卑微:“臣妾給皇上請安。”

慕容宸瑞淡淡地道:“不必多禮。”

“謝皇上。”年妃微笑著說完,看嚮慕容拓,“恭賀曦王大婚,喜得貴子。”

慕容宸瑞的眼眸一亮:“怎麼不見玥兒和景弘?”

按理說,皇上駕到,桑玥作為兒媳,理應攜小拓拓前來接駕,但這句話沒有半分責備的語氣,隻有關切和思念。

慕容拓和煦一笑:“趕路很辛苦的,父皇,他們弄得滿身狼狽,正在梳洗,兒臣先陪父皇聊聊天,待會兒大哥和大嫂們過來,我們一同用晚膳,可好?”

梳洗?怕是在睡大覺吧,這小子,挺疼老婆孩子,不過,這倒也無傷大雅,曦王府不是朝堂,無需遵循繁文縟節。

一想到很快便能見到孫子和兒媳,慕容宸瑞陰霾了許久的心忽而迎入了一束黃燦燦的陽光,連帶著嘴角的笑容也暖和明媚了不少:“好啊,今晚,我們總算是能一家團……”

“聚”字未說完,他頓了頓,再也說不下去,沒有楚嫿,哪裡是一家團聚?

荀薇兒的心隨著慕容宸瑞變幻莫測的表情一會兒欣喜、一會兒憂愁,此時更是抓狂,尤其,年妃和他比肩而立,宛若一對珠聯璧合的畫麵,她不由地撅嘴,無聲地罵了句:“混蛋!”

慕容宸瑞微垂著的眼瞼忽而上抬,急速扭頭,朝那若有若無的注視望去,有那麼一瞬,他自靜謐的天地間捕捉到了一種極為熟悉的氣息,但他環視四周,又不見異常,他搖搖頭,自嘲地笑了。

另一邊,楚嫿已被某人按住了嘴,扣住了肩,不用想,僅憑那股青鬆翠竹的淡雅香氣,她便知後麵這個在關鍵時刻阻止了她的人是誰了。

給她下毒的不舉君。

她心底疑惑橫生,這個男人雖說不舉,膽子卻大,連曦王府也敢亂闖。

男子健碩的%e8%83%b8膛緊貼著她微弓的脊背,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溫熱的呼吸一陣陣地噴薄在她尤為敏[gǎn]的耳旁,似輕鴻緩緩拂過,稍了一分暖,染了一絲醉,若非嘴被捂住,她大抵會發出什麼不該有的聲響了。

男子咧脣一笑,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你見了誰這麼激動?讓我猜猜,皇上?曦王?四皇子?總不會是年妃吧。”

眼看著慕容宸瑞一行人即將離去,荀薇兒扭過頭,怒目而視,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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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荀薇兒的身份呼之欲出,咱們給薇兒一點動力?││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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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四

男子狹長的翦瞳微眯,黑光閃耀,充滿了神秘的色彩,隱約透著淡淡的危險,淡淡的誘惑,荀薇兒的滿腹怒火就在這詭異的波光裡一點一點地凝滯了,慕容宸瑞也好,慕容錦和慕容拓也罷,都是南越不可多得的美男子,饒是見慣了他們,但眼前之人卻次次都讓她驚艷,驚艷的不是他精緻的五官,而是那雙積聚了一日光輝的絕美眸子和周身不張揚偏已華麗高貴的氣質,很像天宮裡絕無僅有的芝蘭玉樹綴了酒釀漿果,偷來彩光瀠繞,說不清是仙風道骨還是妖媚風流,十分地矛盾,但又十分地勾人心魄。更新快無-彈-窗純-文-字 \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花癡!”男子第二次罵了這兩個字眼。

“要找皇上?”他再次出聲詢問,“可你一出去就說明自己的‘病情’好了,曦王即刻便會送你去定國公府,你確定要這樣做?”

荀薇兒的身子一僵,這個男人似乎……似乎對她的想法很是了解!難不成他一直在跟蹤她?

男子低低地笑了:“我要是你,乖乖地在房裡裝病,也好過立馬被趕出府,你說呢?”

荀薇兒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一眼,不管他的動機是什麼,但她的確應該這麼做,留在曦王府便有機會再次見到慕容宸瑞,一旦離開了,她一個小小的別國庶女連參加宴會的資格都沒有,別說慕容宸瑞,就連慕容拓和桑玥也見不著了。

“你為什麼要幫我?”

“我看上你了,行不行?”

荀薇兒摸了摸自己的臉,的確傾國傾城,不看上沒天理了,“你不是不舉麼?”

“別撩撥我,後果很嚴重。”男子俯身,與她幾乎麵對麵貼著了,隔近了看,他的肌膚越發白皙通透,甚至泛著不易察覺的淺淺玉澤,荀薇兒的喉頭滑動了一下,話鋒一轉,“你究竟是誰?想從我這兒得到什麼?”

“小笨蛋,一個多月了才問我這個問題,可我不打算告訴你,你隻需記住,你中了毒,必須乖乖兒地聽話,否則……你會全身潰爛而亡。”男子微笑著說完,捏了捏她粉嫩光滑的臉,荀薇兒又驚又懼,張口便咬了過去,男子沒有閃躲,因他不覺得荀薇兒有膽子對他造成傷害,直到鮮血從她嘴角流出,他才發現自己低估了她。

他開始認真地打量她的容顏,膚色白淨,像澄碧藍天一朵浮動的雲,泛著淺淺金光,卻不是膚色,而是瞳仁,那光似倒映著落日餘暉,又似原本便屬於她自己,總之,美得有些虛幻。她的牙齒咬的力度很大,牙根顫唞,可見內心憤怒而惶恐,但即便惶恐得淚水漣漣,幾次見麵,她從不屈膝磕頭求饒,也不懂或不屑用這副世間罕有的美麗皮囊取悅他,以博得一些生存的機會。

這麼一想,心裡忽而有個黑漆漆的旮旯溜進一縷和煦清風,繞了一圈,在五臟六腑滋生了一股奇異並陌生的感覺。

突然,他微微一笑:“你餓了也不用吸我的血吧。”

荀薇兒適才發現剛剛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