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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自己的私有物品。

冷芷珺的黛眉一蹙:“那我跟殿下你又見了幾麵?起碼五皇子沒有一邊毀去我清白的同時,一邊逼著我以另一個女人的名義回應他!單論這一點,他可比殿下你強了太多!嫁給他,我是他心裡疼愛的妻子!嫁給你,我隻是個備受冷落的姬妾!傻瓜才會選擇你!”

“你這小丫頭激怒人的本事倒是比她還強上三分!”慕容錦再難以維持那顆包容的心,真是句句戳中他的痛處和尷尬,他終於笑不出來了,“好!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力,隻要你懷了我的孩子,正妃之位給你又有何妨?”

這是一句氣話,絕對的氣話,隻是慕容錦不明白為何向來冷靜沉著的他竟也學會了說氣話。

懷了他的孩子?怎麼可能一夜風流就懷上他的孩子?冷芷珺的呼吸一頓,咬了咬脣,道:“什麼叫給我又有何妨?太子殿下,你給我我也不要!我現在就去喝避子湯,絕對不給你添麻煩!”

“你敢?”慕容錦覺得自己二十七年的修養被這個外表像瑞雪般純真、內心像石頭般倔強的少女給毀得乾乾淨淨!他再次抓住她的皓皖,眸光已涼了幾分,“你可真會蹬鼻子上臉,白日裡你的意思是想做正妃,沒錯吧?怎麼?現在打算得寸進尺了?由此可見,你的心思深沉得很啦,不用我庇佑你在南越的太子府也能活得風生水起,既然如此,你怕什麼?”

冷芷珺的手腕快要被他抓斷了,但她到底不是桑玥,沒吃過桑玥所受的苦楚,做不到在疼痛難忍的情況下仍是擠出無懈可擊的笑容,她蹙眉,喘熄道:“你何苦要跟我、跟你自己過不去?你喜歡太女殿下,儘管去追求便是!拉上我算什麼意思?我壓根兒沒打算嫁給你,又怎麼會蓄意引起你的注意力?你放手,你弄疼我了,我明天還怎麼出門?”

出門?“雲綏就一半大孩子,和你同歲吧,你指望他給你下半輩子的幸福?”

冷芷珺的眼底已有了淚意,語氣頗為憤恨:“那也比你這個大叔好!”

大……大叔?慕容錦呆怔了。

“你年長我十歲,這才是真正的不匹配!慕、容、大、叔!”一字一頓地甩完一句話,慕容錦手上的力道一鬆,冷芷珺趁勢抽回手,提起裙擺就往來時方向跑去,這一跑,下麵痛得如同火燒,她再也忍不住,低低地叫了一聲。

慕容錦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一定要忍耐,畢竟是自己對不起她在先,眼下瞧著她似乎受了傷,弓著身子,放下胳膊想捂卻又敢捂,那個地方貌似是……

他在心裡計量了一番,追上前將她攔腰抱起,冷芷珺的雙腳一輕已落入了慕容錦的懷抱,她勃然變色:“你……你又想幹什麼?”

慕容錦一看她驚恐萬分的神色便知她憶起了昨晚的慘痛經歷,對於一個責任感極強的人來說,冷芷珺這樣的反應的確是讓他又滋生了好些愧疚,他的語氣柔和幾分:“我不會侵犯你,你不是要去見赫連公主嗎?”

這是要……招搖過市地抱著她去?不論如何,他強暴了她是毋庸置疑的事實,她對跟他近距離接觸恐懼極了,這種曖昧的姿勢像一塊巨大的石頭堵住她的心口,壓得她呼吸艱難,她忍住疼痛掙紮了良久無果,隻得放棄了抵抗,一張俏臉紅撲撲的,滿是厭惡和委屈。

慕容錦的兩條胳膊毫無預兆地同時一鬆,“啊”,對危險的敏[gǎn]意識令冷芷珺驚呼一聲,條件反射地摟住了慕容錦的脖子,慕容錦失笑:“這回是你主動抱著我的。”

冷芷珺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太丟人了,他怎麼可以這麼狡猾?她話鋒一轉:“你偷聽?”

“你會不知道我偷聽?”故意跟雲綏那麼親近,難道不是做給他看的?

冷芷珺垂下了眸子,慕容錦語氣如常地道:“你就是個小丫頭,昨晚若非我中了幻術和媚功,哪裡對你提得起興趣?你不舒服想必是我所致,我隻是做些小小的彌補,你無需多心。我作為一國太子,不容許自己的血脈流落他國,一個月後,如果你沒有身孕,想嫁給誰……隨你。”

“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冷芷珺粉脣嘟起:“慕容大叔,你可不許反悔。”

慕容錦的臉色一沉:“你還叫上癮了?”

折磨了她那麼多遍,她氣氣他又怎麼了?

“慕容大叔,慕容大叔,慕容大叔……”

……

暴室的刑房,擺滿了各種刑具,銳利而冰冷,泛著陰森森的烏光,猶如一隻隻厲鬼的眼眸,直叫人毛骨悚然。

荀義朗雙手攤開被綁在架子上,上半身赤摞,滿是傷痕,有些是用鞭子抽的,有些是用鐵板燙的……他的腹部有三處被小刀挖得皮開肉綻的長口子,猙獰的血肉外翻,裡麵夾著一個又一個紅艷艷的朝天椒,他猛烈地咳嗽了一陣,一咳嗽肌肉收縮,夾著朝天椒的傷口就越發疼痛了。

雲傲坐在對麵的椅子上,好整以暇地品著手裡的碧螺春,目光沉寂似遠古洪荒的暗夜,處處透著難以想象的危險:“怎麼?還嘴硬?”

荀義朗的嘴角溢出了腥紅的鮮血,虛弱地笑了笑:“臣……沒有……嘴硬……的確是臣打暈了皇後娘娘……爾後……侵犯了她……”

雲傲闖入東宮時,見到的卻是二人衣衫不整的[yín]靡樣子,香凝是暈了,但到底荀義朗是事先打暈了她,還是關鍵時刻打暈了她,暫時下不得結論。雲傲心裡傾向於第二種,可香凝處於昏迷狀態,他從香凝那兒得不到答案。

“天底下有這麼巧的事?你和皇後同時出現在東宮,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荀義朗不語。

雲傲又道:“你侵犯了一國皇後,按理說朕應該滅了荀家的九族!”

但他不能,因為他顧忌著香凝的清譽,因為他不能拆了桑玥的後台,這件事隻能秘密地處理。

荀義朗有氣無力地道:“一人做事一人當,皇上怎麼處罰臣,臣都沒有意見。”

“皇上,皇後娘娘求見。”多福海在門外恭敬地稟報道。

荀義朗的心一怔,為了不傷及香凝腹中的胎兒,他沒用多少力道,但估摸著應該能撐到桑玥從小憩中醒來,桑玥定明白他的意思會勸阻香凝才對,香凝怎麼還是來了?難道……桑玥一直沒醒?

他的心裡忽而湧上了一層不安,桑玥去拖住雲傲,大抵反被雲傲給下了安神香。

其實桑玥真的成功地拖住了雲傲,雲傲貪戀父女溫暖,愣是抱了熟睡中的她整整一個時辰,但恰好荀義朗和冷香凝見麵時體內的催情藥發作,難以自控,歡好無度錯過了離開的時辰而已。

“宣。”

不多時,冷香凝身穿朱紅色宮裝優雅地進入了密室,她薄施粉黛,遮掩了幾絲疲倦之色,不論時光如何荏苒都不曾在她完美無瑕的容顏上留下絲毫歲月的痕跡,她抬眸、微笑、哪怕一個眼神都如初見那般勾人心魄。

雲傲的心時時刻刻都為這個女人蓬勃地跳動著,哪怕他氣得想摧毀整個世界,也舍不得殺了她!

“臣妾參見皇上。”冷香凝規矩地行了一禮,當著臣子的麵,便是樸清然也遵行禮儀,這樣並不顯得唐突。

雲傲按耐住無邊無際的怒火,給她招了招手。↓思↓兔↓在↓線↓閱↓讀↓

冷香凝看懂了雲傲的示意,緩步行至他身邊,挨著他同坐一椅,並不看荀義朗,隻盯著雲傲,仿佛她的世界除了他再無別的。

雲傲含笑地看著冷香凝,眸子裡跳動著熠熠鋒芒,明明盛滿深情,卻是叫人不寒而慄:“香凝,荀義朗打暈你之後侵犯了你,你說朕應該怎麼懲罰他?”

在她麵前,他極少用皇帝自稱,由此可見,他是真的動怒了。

冷香凝頷首,一縷青絲飄進了脣中,她素手輕抬,拂去青絲,鑲著紅寶石的雕花護甲在陰森幽暗的刑房晃出了一種格格不入的霞彩,她麵露痛色,並不直接回答雲傲的問題,而是說道:“臣妾已是不潔之身,再不配侍奉皇上,請皇上賜臣妾一死。”

雲傲掐住她尖尖的下顎,凝視著她絕美的眸子裡漾開的視死如歸的漠然,心底像被種滿了一整片荊棘,每跳動一次都紮得鮮血淋漓:“死?你想跟他到黃泉路上做一對苦命鴛鴦,是嗎?”

“皇上,臣妾沒有……”

“沒有什麼?”雲傲決絕地打算她的話,扣住她的頭,強行逼她看向傷痕累累的荀義朗,他的目光則一瞬不瞬地鎖定她的眉眼,“上鐵鉤!”

話音剛落,一名太監拿出尖銳的鐵鉤,狠狠地刺入荀義朗的體內,勾住了他的鎖骨,荀義朗痛得渾身冷汗直冒,卻咬緊牙關不讓自己露出異樣。

冷香凝的心碎成了漫天的星子,那鉤子仿佛勾在了她的心尖兒上一樣,一抽一抽地痛不欲生,她就要閉上眼:“皇上,太血腥了,臣妾不敢看!”

雲傲笑得麵目猙獰:“不敢?從前的你或許不敢,現在,你都敢背著朕和臣子私通了,還有什麼不敢?你隻要閉上眼,朕立馬將他的腦袋砍下來當球踢!”

冷香凝嚇得渾身顫唞,直愣愣地看著荀義朗被虐得體無完膚卻強撐著擠出一副若無其事的鎮定神色,心裡的懊惱和憤怒像臘月飛雪飄飄忽忽地,淹沒了她最後一絲憐憫。

雲傲一看冷香凝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就越發篤定了心裡的猜測,他死死地掐住冷香凝發紅的下顎,麵目猙獰道:“果然有兩個皇後,《月娘》一事竟真真實實地出現在了朕的身邊!”

冷香凝無比驚恐地望著他,他笑得像從煉獄裡偷來了一把鬼火,灼得冷香凝雙目劇痛,他無論如何都忘不了祭壇那一次,冷香凝給荀義朗戴頭盔時差點兒落淚的傷心樣子,接風宴上一曲《月娘》,皇後的一陣慌亂早已讓他起了疑心,昨晚,他當著皇後的麵說要誅殺荀義朗,皇後不顯半分哀慟!這簡直……太奇怪了!

“香凝,瞧瞧你這副痛不欲生的樣子,還想狡辯自己跟荀義朗毫無瓜葛嗎?”

“……”冷香凝的手捂住了肚子,她從未見過雲傲如此狂躁和危險的一麵,不論何時何地,不論發生了什麼,雲傲待她都是溫柔寵溺的,但眼下,她從雲傲怒意盎然的眸子裡讀到了排山倒海的殺氣!他……對她動了殺心!

“退下!”

喝退了宮人,偌大的行房隻剩雲傲、冷香凝和荀義朗三人,冷香凝惶恐不安地道:“你……你要做什麼?”

雲傲摟著她纖腰的大掌突然一緊,她便和他緊緊地貼著了,他抬手,在她和荀義朗驚慌的目光下,剝落了她的雲裳和褻衣,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