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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關係嗎?我告訴你,慕容拓,這是你的使命!冥冥之中自有註定的,北齊不是臣服了南越,而是臣服了你!你……就是帶領赫連一族重新走向興旺的人!”

慕容拓懵了,桑玥也曾問過他類似的問題,說赫連穎怎麼跟楚嫿長得那麼像,他當時並未往心裡去,比如玉如嬌也和桑玥長得有些像呢,但二人絕對是沒有瓜葛的。聽赫連穎咄咄逼人的話,難不成他的身世有問題?

“相似之人多的去了。”他隨口丟了一句。

赫連穎縱然再堅強,當著心愛之人的麵卻難掩脆弱,她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道:“你仔細想想,楚家佳麗眾多,可有一人如楚嫿那般美貌?楚嫣,楚纖纖,楚蓉蓉……她們跟楚嫿相比都是螢火與日爭輝!因為楚嫿骨子裡流的……是我赫連一族的血!”

赫連一族與冷家一樣,不論男女,皆是貌若天仙。

慕容拓徹底呆怔了,楚嫿的母親難道不是如今的寧國公夫人,而是赫連穎的外祖母——那個經過北齊先皇寵幸了一夜之後被人丟到了亂葬崗的宮女?這麼說,楚嫿是赫連風的妹妹?太駭人聽聞了吧!皇室的關係……怎麼這麼亂?

赫連穎瞧著他完全一副不信的樣子,氣得俏麗通紅:“你回南越問問!問問你的外祖父和外祖母!看看楚嫿到底是不是他們親生的?楚嫿明明比楚嫣美貌,為什麼嫁給慕容宸熠做皇後的是楚嫣,不是她?因為……她不是楚家人!我外祖母誕下一對雙生胎,其中一人是我母親,另一個就是楚嫿!”

慕容拓瞪大了黑寶石般璀璨的眸子,愕然了一瞬,隨後神色一暗,漫不經心道:“那又如何?”

赫連穎氣不打一處來:“你……你不該挑起赫連一族的重任嗎?你怎麼能做大周的太女駙馬?”

慕容拓冷笑道:“不做桑玥的駙馬,難道做你的駙馬?”

赫連穎雙頰一紅:“你是儲君,我可以做太子妃,桑玥願意放棄太女身份,我也可以把太子妃的名分讓給她,屈居側室。”

赫連穎絕對是瘋了!慕容拓渾身汗毛直豎,他要敢碰赫連穎,桑玥一定會把他變成慕容公公的,何況,他真的對赫連穎半分感覺都無,他話鋒一轉:“赫連風不是沒死嗎?死了再說。”死了,他一登基就封赫連穎做攝政女王,照樣逍遙自在地陪桑玥。

赫連穎氣得麵色鐵青,恰好此時,冷芷珺神色匆匆地找來了,慕容拓和顏悅色地給冷芷珺打了個招呼,然後回了大殿。

冷芷珺瞧著赫連穎仿佛不太高興,遂出聲詢問道:“赫連公主,你怎麼了?跟慕容拓吵架了嗎?”慕容拓在哪兒,赫連穎的眼神就在哪兒,她不難瞧出赫連穎的心思。

赫連穎斂起滿腔怒火,心平氣和道:“北齊的事,沒什麼大不了的,你是來找我的?”

“嗯,”冷芷珺點點頭,四下看了看,確定無人,爾後撩起寬袖,露出紅斑乍現的皓皖,“藥效過了,我又開始長東西了。”

冷芷珺下午曬太陽曬得多了些,是以,藥效維持的時辰比預期的短,赫連穎給她拉好袖子,道:“好在這一回我們幾國使者都住在皇宮,你隨我去寢殿,我給你配藥。”

冷芷珺感激一笑:“謝謝你。”

隻要是慕容拓吩咐的,她都會不遺餘力去做。赫連穎微笑,和冷芷珺一同往外走去,經過梨園,踏上迴廊時,突然聽到了不同尋常的喘熄和叫喚,那一聲聲,似乎都在叫“玥兒”,但那男子的聲音又不是慕容拓的。赫連穎的眉心一跳,施展輕功一躍至門前,一掌拍碎門閂,衝了進去。

彩雲追月屏風後,吊著白玉穗子的大床上,慕容錦衣衫半截抱著烏蘇沫不停親%e5%90%bb,遽然聽聞響動和凜然勁風,二人俱是一震,但慕容錦並未從幻術和媚功中解脫,說到底,他對桑玥不若慕容拓對桑玥那般了解,是以,他極難發現破綻,加上烏蘇沫用了十成功力,此時的慕容錦完全是走火入魔了。

但烏蘇沫不同,她是清醒的,她冷眼看向赫連穎,赫連穎早從慕容拓那兒知道了烏蘇沫幻術了得,自然不會看她的眼睛,她掃了雙瞳渙散的慕容錦一眼,沉聲道:“烏蘇沫,你不要太卑鄙無恥了!這裡是大周皇宮,不是你的閨房!”

烏蘇沫單從赫連穎劈門的那一掌就能推斷赫連穎的武功不在她之下,真要打起來,誰也討不到好,她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笑了:“喝多了酒你情我願,這有什麼?難不成赫連公主年近二十了還是個雛兒?”

赫連穎的呼吸一頓,烏蘇沫趁其不備,手腕一繞,一枚金針刺入了慕容錦耳後的大%e7%a9%b4,赫連穎想要阻止但晚了一步,烏蘇沫已合攏衣衫,身形一晃,如鬼魅一般消失在了房內。

赫連穎行至床前,雙指一併,要去點慕容錦的%e7%a9%b4,再拔出那枚讓他完全喪失理智的金針。

但赫連穎低估了慕容錦的武功,就在她的纖手即將抵上他的%e8%83%b8膛時,慕容錦單臂一震,提前點了她的。

慕容錦點的不僅是她的大%e7%a9%b4,還有啞%e7%a9%b4,她連呼救都不行了!

冷芷珺緊隨其後,看到的卻是赫連穎被慕容錦壓在身上,她嚇得目瞪口呆,赫連穎拚命給她使眼色,讓她趕緊去找慕容拓。冷芷珺沒能看懂,權以為赫連穎在找她求救,驚慌失措之下,她捧起多寶格上的花瓶,朝著慕容錦的頭砸了下去!

一聲清脆且刺耳的瓷器破裂聲響,冷芷珺的腦海裡閃過一陣翁鳴,不等她回神,身子一輕一痛,她已跌入床內,衣衫盡碎……

這一次的癲狂,碎了誰的心,痛了誰了魂,慕容錦已二十有七,卻是初嘗雲雨,還是在被烏蘇沫施展了十足媚功並閉了理智的情況下,此時的他就像個“饑餓”了許久的猛獸,不停地占有著床上的人兒,一遍又一遍……

花開並蒂蓮,舉世顏無雙,笑看紅塵淚,誰詳那……一夜風流倜儻?

……

大殿內,許多王公子弟喝得酩酊大醉,雲傲便早早地遣散了宴席,陪同樸清然回華清宮歇息,胡國使者居住承安殿,慕容錦住在暢音殿,赫連穎則是在離東宮較近的飛霞殿入住。

華清宮和承安殿方向不同,離奇的是,雲傲一行人跟豫親王不期而遇了。豫親王的年紀足以做雲傲的父親,但精神和氣色比之雲傲可強了太多,雲傲已染霜鬢,他則是連一根白頭髮都沒有。

雲傲冷冷地掃了一眼這個跟他母後不清不楚許多年的別國親王,道:“和談之事明日早朝再議,豫親王遠道而來辛苦了,早些回承安殿歇息吧。”

豫親王意味難辨的眸光在樸清然的身上停頓了一瞬,雲傲警惕地抱住樸清然,語氣不甚友好:“豫親王,你年紀一大把了,總不至於盯著朕的皇後看個不停吧!”

豫親王仰天長笑,像用骨骸敲響了一麵人皮做的鼓,聲音爽朗,但叫人聽得毛骨悚然,雲傲的心倏然一緊,對懷公公吩咐道:“帶皇後回宮。”

懷公公恭敬應下:“是!娘娘,咱們走吧。”

樸清然心下了然,雲傲必是有話單獨對豫親王說,她不作言辭,和懷公公往華清宮的方向走去。

確定人已走遠,豫親王接過先前的話柄,和藹可親道:“雲傲,你生什麼氣?我不過是看看自己的兒媳罷了。”

雲傲的臉色一沉,陰森森地像從煉獄偷了一團黑霧,蒙在臉上,也壓在心底:“豫親王,請你謹言慎行!”他明白,這個老匹夫就是要激怒他、羞辱他、給他難堪,“胡國要是沒有和談的誠意,就別指望朕撤回駐在胡國的軍隊!朕雖沒有吞併胡國的意思,但也想找個可靠的朋友以維持良好的雙邊關係,當初拓拔一族是如何沒落的,你們烏蘇一族未必不能!朕若要支持,胡國多的是氏族可以取代你們!”

豫親王似乎被真被唬住了一番,半響不說話,最後,甩甩袖子,轉身回了承安殿。

多福海上前扶住頭昏腦脹的雲傲,關切道:“皇上,您可是不能動怒了。”┆┆思┆┆兔┆┆網┆┆

雲傲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道:“豫親王這個老奸賊,擺明了是在用當年他和太後的關係威脅朕,若是朕提的要求太過了,他就會用這件事來抹黑朕,可惡!”

豫親王是一顆定時炸彈,他要是公布了當年和太後不清不楚的關係,他的血統就會遭受質疑,屆時大周內亂,哪還有閒心去管胡國的事?烏蘇女皇正是打的這個主意吧,但偏偏他又不能真的殺了豫親王這個混蛋!他要是殺了和談使者,定會遭到天下人的質疑,胡國皇室添了一筆悲憤,其民心立即就會扭轉。

殺還是不殺?怎麼殺能不授人以柄?

……

豫親王回了承安殿,一路上風餐露宿,他的體力得到了大幅度的耗損,他必須進補了。他的暗衛拿著從宮外帶進來的食盒叩響了他的房門。

“進來。”

暗衛將食盒放在了桌上,打開蓋子,將一個大缽取出,爾後躬身退了出去。

豫親王一聞那股蔥花酥油味兒就倍覺神清氣爽,他拿起勺子,一口一口慢條斯理地喝完,通體順暢,旁邊放有一支細小竹筒,三個月大,頭骨還是軟的,他拿起竹筒輕輕一戳便進入其中,低頭含著吸了好一陣,直至裡麵空空,“豆腐花花”全部入腹,他才心滿意足地命人將東西收走。

烏蘇沫進來時正好跟提著食盒出門的暗衛撞了個正著,她淡淡地瞟了一眼,對於豫親王的癖好她熟知於心,起先難以接受,慢慢的就習以為常了,反正不是打她肚子裡出來的就好。

豫親王笑著看向烏蘇沫:“成功了?”

“你指的是哪件事?”

“瞧你一臉欲求不滿,自然不是和慕容錦那事。”這個侄孫女兒是他看著長大的,她撅撅%e5%b1%81%e8%82%a1他就知道她要放什麼%e5%b1%81,在大殿內他便洞悉了她想離間南越兩個皇子的決心,像烏蘇沫這種尤物,除了幻術和媚功,再無更好的法子了。

烏蘇沫對於豫親王的為老不尊早已見怪不怪,她從懷裡掏出一個錦囊,裡麵裝的正是她從桑玥的肩上拂落了一根發絲:“能不成功嗎?她又不是慕容拓。”

“聽你的口氣,似乎對慕容拓頗為讚賞啊。”豫親王在笑,但警告的意味也十分明顯,烏蘇沫可以玩盡天下男人,但絕不能對任何一個動心,他可不希望自己扶持的人成為男人手裡的傀儡。

烏蘇沫冷然一笑:“你別多心,讚賞不讚賞,這個人我都殺定了,不過在那之前,我先殺了桑玥!”

“碧洛不成功,你就能成功?”這句話,也就是隨口一問。

烏蘇沫鑲著紫色水鑽的指甲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