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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搏鬥。

姚晟在則一旁做壁上觀,桑玥已經把姚馨予跟冷煜安的事告訴了他,他倒要看看,這個冷煜安對姚馨予到底有幾分真心?冷煜林對姚馨予做出了那般傷天害理的事,如果冷煜安對冷煜林有一招一式的放水,那麼,他絕對不會同意把自己的妹妹嫁給冷煜安。

冷煜安一劍刺向冷煜林的心臟,冷煜林左轉折腰避過,同時,右手持劍斬向冷煜安的下盤。

冷煜安猛跺腳跟,一個側翻落於冷煜林的身後,利劍劃過他的頭顱。

冷煜林隻覺得一股森冷劍氣貼著自己的臉頰呼嘯而過,他心中大駭,沒想到不溫不火的一個文官能有如此精準的劍法。

他哪裡知道,冷香凝出嫁之前,靈慧和蒼鶴都是冷家的頂級梟衛,他的武功受教於蒼鶴,冷煜安的則受教於靈慧。

隻不過,冷煜安不顯山不露水,平日裡喜文厭武,他們二房的人便以為冷煜安根本是個廢材。

刀光劍影,血花四射,冷煜林刺了冷煜安三劍,打斷了他兩根肋骨,剜掉了他右%e8%85%bf的一大片血肉。

冷煜安則回刺了冷煜林五劍,並斬斷了他的左手,削掉了他的右耳。

戰況還在持續,二人的體力都已透支得不行,可旁邊還有個虎視眈眈的姚晟,冷煜林幡然醒悟,自己這回是真的踢到了鐵板。

當東邊泛起一小抹魚肚白時,冷煜安的劍洞穿了冷煜林的%e8%83%b8膛,冷煜林的心跳戛然而止,嘴,張得大大的,眼底寫滿了不可思議:“二……二哥……”

冷煜安猛然抽回劍:“別叫我二哥,你不配!”

第一縷晨曦衝破白雲霧靄,照在了冷煜安俊秀的麵龐上,金燦燦的,無限放大著他的光華,就連不遠處的姚晟,此刻都無法對他進行直視。

冷煜安從馬鞍上解下一個水壺,倒出橙亮的火油,再懷裡掏出一個火摺子,吹燃了,隨意一扔。

在他身後,燃起一地漫天大火……

從此,這世上,真沒有冷煜林了。

氈房內,雲傲端坐於主位上,冷貴妃和荀淑妃分別坐於兩側。

冷昭跪在明明柔而暖、他卻覺得硬而冷的地毯上。

雲傲把手裡的軍報狠狠地砸在了冷昭的頭頂:“冷昭!這就是你生的好兒子!居然勾結胡人流寇,在祁山縣城肆意作亂!打劫放火、姦%e6%b7%ab擄掠無惡不作!還給三軍將士下迷湯,愣是把我大周軍旗換成了胡國的旗幟!你們冷家,是要造反嗎?”

冷昭出言辯駁道:“皇上,這件事一定是有人蓄意栽贓的,冷煜林不會這麼做!他……”他根本就不在軍中,那個死得麵目全非的人是替身啊,可這話,他說不出口,就算說了也沒人會信,因為,冷煜林已經失蹤了!他發了無數的信號都聯絡不上他!

冷貴妃神色淡漠,仿佛完全置身事外了似的。她明白,這屋子裡誰都能替冷家求情,唯獨她不能。

荀淑妃不管這件事有無貓膩,冷昭倒黴,她就開心。她輕笑一聲:“冷大人,那些流寇的手裡握有冷煜林蓋了印章的文書,若非如此,守城的侍衛怎會深夜放行?”

冷昭抬眸,目光凜凜地道:“淑妃娘娘,正如你所言,那些是流寇,並非胡國的正規軍,他們平日裡不光在大周邊界作亂,也在胡國作亂啊,這絕對是有心人的陷害,挑起他們侵略祁山縣城……”

荀淑妃笑了:“可是冷大人要如何解釋換軍旗一事?難不成也有人挑唆他們衝入守衛森嚴的軍營,不自量力地換軍旗?再說了,沒有人裡應外合,正如冷大人所言,他們是流寇呢,怎麼闖得進軍營?”

其實冷昭所言不虛,那些流寇裡一半周人一半胡國人,都是些頑劣狡猾的山匪,打一槍換個陣地,人數不多,也就幾十人,冷煜林並沒把他們放在眼中,隻要不在祁山縣城作亂,他是不怎麼管的。隻是眼下出了這麼一檔子勾結的“戲碼”,冷煜林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雲傲聞言,騰地直起身子,雷嗔電怒道:“等你們冷家勾結了胡國正規軍的時候,朕的江山隻怕要易主了!”

這一厲喝,所有人,包括冷貴妃在內,都屈膝做行禮之姿,齊聲道:“皇上息怒。”

若說,從前桑玥整陸鳴心、伯夷侯府和談氏一族的時候,雲傲是睜隻眼閉隻眼,將計就計鏟除對自己不利的勢力,那麼這回,作為帝王的他還真真是起疑了。

冷家手握百萬兵權,若真造起反來,定是防不勝防。

當然這個念頭隻在腦海裡出現了一瞬,猶如蜻蜓點水,蕩起一圈漣漪,但最終歸在冷貴妃的話裡歸於平靜。

“皇上,冷煜林此次犯下滔天大罪,冷家難辭其咎,他手裡的兵權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再交給冷家了。”

冷昭先是一怔,爾後明白了冷貴妃用意,將一切責任都推到冷煜林一個人的身上,交出兵權以保冷家。

其實,不論冷貴妃和雲傲怎麼明爭暗鬥,都師出有名,絕不授人以柄,那些朝臣哪怕恨極了冷貴妃,也找不出能夠推翻她陷害的證據,這就是冷貴妃的手段。這一次,鐵證如山,冷貴妃也無法推翻桑玥的陷害!“冷煜林”隻剩血肉模糊的屍體,誰來還原事實的真相?

更重要的是,冷貴妃明白,桑玥敢這麼做,必是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除掉冷煜林,冷煜林……再也回不來了。

這回,冷家賠了夫人又折兵,桑玥贏得漂亮。但冷貴妃除了眉宇間偶爾閃過一絲愕然,並無太多擔之色,她仍是一副淡漠高雅、%e8%83%b8有成竹的樣子,甚至,若細細打量她的脣角,會發現那兒掛著一個似有還無的笑。

荀淑妃暗自驚詫,實在不明白冷貴妃的娘家死了人、丟了兵權,冷貴妃怎麼還笑得出來!

最後,雲傲奪了冷家的兵權,降了冷昭的官職,同時罰了千兩白銀,這件事,才算勉強蓋過。

綠油油的一望無際的草原上,桑玥翹首而立,靜靜眺望著祁山的方向。當馬蹄聲越來越近,那道熟悉的墨色身影闖入她的視線時,她的雙腳竟然不受控製地飛奔了起來。

慕容拓心中一喜,勒緊韁繩,止住了馬匹的奔跑,生怕撞到了這個激動的女人。

他翻身下馬,靜立原地,默默地看著心愛的女人朝他奔來。

然而,就在桑玥離他僅十步之遙的時候,突然也止住了腳步,就那麼怔怔地望著他。

慕容拓的脣角一勾,狡猾的女人,總是讓他主動。

他一步一步地,愉悅地走到她麵前,輕柔地說道:“我回來了。”

桑玥甜甜地笑了:“總算回來了。”

說著,柔若無骨的小手就解了他的腰帶,慕容拓大驚:這……這……是不是也太熱情了?

在他驚愕不已的眸光中,桑玥的手探入了他的衣襟,冰涼的指尖緩緩拂過他柔韌而細膩的肌膚,他的臉和心瞬間就滾燙了!

“桑玥……這……■”他倒抽一口涼氣。

桑玥的心一痛,摸到了猙獰傷口的手僵在了衣襟之內:“你果然還是受傷了。”

這丫頭原來是想檢驗他受傷與否,害得他以為她要直接在光天化日之下“吃”了他呢!

慕容拓拿出她的手,若無其事地笑了:“一點小傷,用來迷惑敵人的。”當時,那金彪的確是刺破了他的衣衫,然而並未傷到皮膚,他料到暗器有毒,索性在落水後自己割了自己一刀,假裝被敵人傷到了,這才降低了敵人的警惕性。

桑玥舉眸望向這個如玉風華的男子,心裡暗嘆,為何他每次都要把她感動得、心疼得一塌糊塗?

慕容拓瞧著桑玥又擔憂又自責的神色,黑寶石般璀璨的瞳仁動了動,臉上的笑容一收,皺起了眉頭:“好疼!”

桑玥愣了愣:“是傷口疼嗎?”

慕容拓把從冷香凝那兒學來的無辜神色擺了出來,像貓兒一樣,可純真、可惹人憐了:“你說,我光榮負傷了,你要怎麼補償我?”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網①提①供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桑玥四下看了看,確定無人,隨後,忍住心底的羞澀,雙手圈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在他的脣上輕輕%e5%90%bb過。

許是今日的日頭格外毒辣,二人的臉都如同火燒一般,明艷燥熱。

慕容拓攬住她纖細的腰,把頭埋在她柔軟飽滿的%e8%83%b8`前蹭了蹭,耍賴道:“不夠不夠!”

桑玥低低地笑出了聲,用幾乎無法聽到的聲音,柔柔地、柔柔地說:“那是利息,今天,把本金也一併給你。”

慕容拓差點兒以為自己聽錯了,他睜大璀璨瀲灩的翦瞳,燦若星河的輝光徐徐流轉,轉出了一個令人心跳加速的魅惑眼神:“我們……可以洞房花燭了?”

桑玥隻覺得在那熾熱深情的注視下,自己連呼吸都快要忘記了,她低頭,避開再多看一眼就要溺斃其間的五彩眸光。

慕容拓喜極,一把拉著她倒在了散髮著淡淡泥土芬芳的草地上,爾後,扣住她的頭,深深地%e5%90%bb上了她的脣。

這一%e5%90%bb,明明極短,卻幾欲奪走桑玥所有的呼吸和心跳,她勉力鬆開他的脣,身子卻仍趴在他的上麵,俏臉不受控製地越發紅艷了:“這……是在外麵。”

“誰讓你一見我就摸的?現在點著了火,我忍不住了。”語畢,又是一%e5%90%bb,如海浪、如清風、如曉月、如烈日……脣%e8%88%8c相依,輾轉吸允,交織出了各種叫人欲罷不能的感覺。

桑玥的眉心一跳,被他含住的脣無法言語,但小手卻是不停拍著他的肩膀。

這到底是在外麵啊,被人瞧見多不好?

其實慕容拓並非沒有這個顧慮,但他想的是:被人打斷了多不好?等了那麼些年,每次都是煮熟的鴨子漫天飛,這回,說什麼也不能讓她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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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手乾坤,誰主沉浮?【第三十六章】情定今生

說了會給她永生難忘的第一次,自然不會草率地要了她,但是利息一定得多多、多多地要回來,這麼想著,他又加深了這個%e5%90%bb。

“咳咳咳!”不遠處響起了尷尬的咳嗽聲。

桑玥的俏臉一紅,按了按眉心,趕緊從慕容拓的身上起來,還不時躬身理了理微亂的裙裾,看清來人後出聲喚道:“大哥,三哥。”

真是太尷尬!方才那一幕,遠遠望去一定是她餓狼撲食,強壓慕容拓來著。

姚晟和姚奇一直在暗中保護著桑玥,就是怕諸如昨晚的危險狀況再度發生。若非慕容拓色膽包天,第一天晚上就命人連夜鑿了條地道直達桑玥和姚馨予的帳篷,昨晚,桑玥如何金蟬脫殼?

姚晟望著桑玥緋紅如霞的臉和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