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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始至終平淡冷靜。

桑玥垂眸,也對,慕容拓心細如塵,隻怕見到容青瑤的第一眼就瞧出了端倪,大概是怕她會難堪,所以從未表露出任何的負麵情緒,但他心裡,不可能會好受。

思及此處,桑玥在桌子下握住了慕容拓略有些冰涼的手,慕容拓微愣,脣瓣一勾,反握住桑玥的,拇指撓著她的掌心,桑玥最是怕癢,這一撓,幾乎讓她在凳子上晃了一圈。

慕容錦咳嗽了兩聲,桑玥欲要抽回手,慕容拓不幹,抓得緊緊的,正色道:“查出這名女先生的身份了?”

慕容錦搖頭:“她的身份是偽造的,戶部並未記檔,因為她躲在威武侯府,所以根本沒人上門去查她,她現在用的姓名叫雲娘。”

桑玥冷冷一笑:“不用查了,除了冷瑤,還能有誰找得出對香凝皇後如此了解的人?”這樣的人,在冷家隨手一抓就是大把。冷瑤為了控製慕容宸瑞,真是煞費苦心,由此可見,容玲的死,就是容付丙搗的鬼了。容付丙讓瑞珠毒死容玲後,最初定然是打算嫁禍給楚嫿的,可能那晚容付丙發現要置楚嫿於死地有些困難,於是臨時改變策略,讓瑞珠在緊急關頭嫁禍給年側妃,以年側妃那膽小甚微的性子,不正好差點流產了麼?

目的,當然就是為了給容青瑤掃平府裡的一個障礙。

隻是,楚嫿並未獲罪,年側妃也沒能滑胎,於是容青瑤一直懷恨在心,表麵上主動巴結楚嫿,和所有人處理好關係,讓大家放鬆警惕,認為她隻是個一無所知、單純柔弱的女子,她,不,應該說幕後主使冷瑤,講究的是一擊即中,容青瑤今天這一跤不就摔得很漂亮嗎?差點就摔斷了慕容拓和慕容宸瑞的父子關係!

慕容錦仰頭微嘆:“為了嫁禍給你和我母妃,她不惜犧牲腹中的孩子,我當真佩服她了。”一個女人心狠手辣到殺死親兒的地步,真不敢想象若放任她為禍攝政王府,將會掀起怎樣的血雨腥風?

“隻能說冷瑤的手段太高明,逼得容青瑤不得不這麼做,當然,亦或是容青瑤自始至終就沒愛過你父王,壓根兒就不想生下你父王的孩子。”

桑玥這話猶如一柄出了鞘的冷劍,所過之處血刃發膚,叫人感覺冰涼而銳痛的同時,又不得不信服。

她頓了頓,繼續道:“冷瑤明知道即便容青瑤親口指正我也未必有用,她還是實施了這個計劃,目的就是離間你們父子三人的關係,以及同我的關係。她汲汲營營那麼多年,終於開始撒網捕魚了。”

慕容錦若有所思地凝眸:“今天這事擺明是在爭對你,看來太後知道定國公府已經和攝政王府踏上同一艘船了。”

這是慕容錦的看法,桑玥和慕容拓互視一眼,從對方的眸光裡看到了另一種答案:冷瑤知曉了她的真實身份,正在想盡一切辦法除掉她!知道慕容耀會跟冷瑤狼狽為奸,卻沒想這一天來得如此之快!

慕容拓對她的喜愛已經有些人神共憤了,現在,再加上慕容錦,隻怕她會成為慕容宸瑞眼中的紅顏禍水,接下來,慕容宸瑞究竟會如何抉擇,還真不好說。

慕容拓的手掌漸漸回暖,捏了捏她的,示意她寬心。

桑玥莞爾一笑,纖指微張,與他十指相扣。

可桑玥總覺得,事情到這裡並未結束,突然,她憶起了容玲之死的前因後果,眸光變得深遠,脣角忍不住勾起一個詭異的弧度,攝政王府的麼蛾子果然是一個接一個!

沉默了半響後,慕容錦目光深遠道:“我會將此事稟報父王,希望他不要再執迷不悟,中了太後和容青瑤的奸計。”語畢,起身,看向桑玥,目光柔和了幾分,“回府嗎?我送你。”

慕容拓臉色一沉,這是公然挑釁他的所有權?他一把將桑玥抱入懷中,揚眉笑道:“桑玥去哪兒,我自會送她,大哥趕緊去向父王稟報正事吧。”

慕容錦溫潤的笑僵硬了一瞬,但也就那麼一瞬,過後,他依舊是那個高高在上、高貴優雅的世子。他將畫像收好,笑容暖如春陽:“好,隻是別太晚。”

桑玥嫣然地笑了,像一朵怒放的夏荷,燦爛明媚:“多謝世子關心。”

瞧著二人“眉目傳情”,慕容拓氣得像生吞了一百隻螞蟻,五臟六腑痛癢交加,慕容錦一走,他再也忍不住滿腔醋意,盡數發泄在了脣%e8%88%8c之間……

他不是傻子,慕容錦對桑玥曖昧不明的態度,他怎麼會瞧不出?偏桑玥又不像拒絕慕容耀那般遠遠地疏離慕容錦,這讓他心裡十分難受。

“唔……”桑玥秀眉微蹙,慕容拓發什麼神經?這是在用咬的嗎?她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開。

他果然放開了,可不到一個眨眼的功夫,溫軟的脣瓣就沿著她的尖尖的下顎、修長的雪頸、美麗的鎖骨……一路煽風點火。不得不說,慕容拓簡直太有天賦了,但凡她偶不經意流露的一點點異樣都逃不過他的法眼,如今,他對她的身子越發熟悉,不停愛撫著她敏[gǎn]的部位,這讓她有些心猿意馬。

“啊——”%e8%83%b8`前一涼,她忍不住低呼出了聲,他解了她的扣子!

“慕——容——拓!”捧著他的腦袋,慍怒地望進他更加憤怒的眼眸,“你魔怔了不成?吃什麼飛醋?”

“我就是魔怔了!看你還敢對著別的男人笑!”氣呼呼地說完,慕容拓抱著桑玥跨坐在自己的%e8%85%bf上,摟著她盈盈一握的纖腰,拉開中衣的絲帶……

衣衫半解的她,肌膚略顯芙蓉色,像是透明薄紗蓋了一地的晚霞,誘惑得他快要瘋了!

桑玥知道今兒這火點大發了,趕緊推開他,將衣衫拉回削弱的肩膀,他卻比她更快,將頭埋入了她的秀麗山河中,鼻尖和脣瓣抵著她柔韌飽滿、細滑瑩潤的豐盈,二人同時像觸電一般僵住了……

“慕容拓,你個混蛋!你放……唔——”話音未落,她急忙用手捂住脣,將那聲自靈魂深處迸發而出的低%e5%90%9f吞入腹中,他……他竟然……

慕容拓隻用脣瓣輕輕%e5%90%bb了%e5%90%bb,不小心擦過那雪峰的胭脂,便惹來桑玥如此大的反應,他的眸子裡閃過一絲促狹,調皮地伸出%e8%88%8c尖,溫柔地掃過。

這一下,別說是桑玥,就連他都崩潰了!

桑玥隻覺得一陣酥|麻到極致的感覺傳送到身體的每個角落,她條件反射地想要逃離,剛打了個晃兒,便感覺%e8%83%b8`前一熱,一股濃鬱的腥鹹鑽入輕巧的鼻尖。

她低頭,噗!笑出了聲。

活該!

“你還笑?”慕容拓卻是窘得滿麵通紅,側過身子,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桑玥下地,一邊整理衣衫,一邊掏出帕子擦了擦他不停噴薄的鼻血,存了一分逗弄他的心思,道:“當初不知是誰說我這副身板兒,他真的沒有絲毫興趣?嗯,我算是見識到了。”

慕容拓循聲側目,偷瞄了一眼,這不看還好,一看,好不容易止住的鼻血又流了出來,真是……太丟臉了!

“少主!”子歸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桑玥的手一緊,戳到了慕容拓的鼻尖,他不悅地蹙眉,桑玥失笑,勉力靜氣道:“何事?”

“恬郡主到普陀寺去了,靈慧飛鴿傳書,讓我將這個消息告訴少主。”

桑玥疑惑地吸了口氣,恬郡主每年隻在早春時節看望冷香凝一回,十四年來,莫不都是如此,今兒是怎麼回事?心裡湧起濃濃的不安,係好最後一顆扣子,麵色已然凝重:“隻怕……我們的計劃要提前了。”

慕容拓握住她的手,報以一個令人安心的笑:“你放心,我都準備好了,出發吧。”

……

晴朗的大半個月的天空忽然飄起了紛紛揚揚的飛雪,那雪花較之以往的更為厚重,落下的速度也更加迅速,出門的時候,才剛剛飛雪,抵達普陀寺山腳的竹林時,地上的積雪已足夠沒過腳踝。.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慕容拓抱著桑玥,施展輕功潛入竹林,在他們身後,跟著三名黑衣暗衛。

進入地道,走了大約一刻鐘,才到達冷香凝的居所,慕容拓凝神聚氣,確定房內除了冷香凝和思焉,並無第三人,才推開地道的門,從耳房走出。

冷香凝穿著一件白色圓領短襖,袖口和卷邊兒處用金線繡了黃燦燦的雛菊,短襖下是一條素色百褶裙,優雅地順著繡凳垂順而下,像一團寧靜美好的祥雲,烘托著她無與倫比的姿容,直叫人眼前一亮,疑似踏入了九霄仙宮,畢竟,她真的太美了。

靜坐時,她優雅勝過水蓮;微笑時,她高貴勝過牡丹;嗔怒時,她嫵媚勝過薔薇;落淚時,她璀璨勝過最迷人的水晶。

色衰愛弛,唯韻恆之,她的韻,又豈是世間的凡夫俗子所能描繪得出?哪怕王母揮金手,亦臨摹不出她雅韻的萬分之一。

這樣的女人,註定為天下女子所妒,被天下男兒所愛,她的一生,哪怕心如蛇蠍,也必定坎坷!

“娘。”桑玥輕輕喚了聲。

冷香凝正在做著繡活兒,一聽到夢寐以求的聲音,眉頭遽然一舒,激動得紮到了手指,含淚笑道:“玥兒,你來了。”如今,她總算是接受了桑玥的名諱,正如桑玥也承認了她的身份。

她欣喜地拉過桑玥,同時,用餘光注意到了慕容拓,立刻放了桑玥的手,轉而抱住慕容拓,笑得甜甜的:“拓拓,我好想你呀,你怎麼許久不來看我了呢?”

慕容拓尷尬地推開她,輕咳一聲:“你的女兒在那邊,你不想見她的話,我帶著她走了。”

冷香凝用手捂住眼睛,從指縫裡偷偷睥睨著桑玥的神色,見她不怒不惱,氣急敗壞地踹了慕容拓一腳:“想看看玥兒炸毛的樣子呢,你真是笨死了!”

慕容拓趕緊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別說了,再說就穿幫了!他從前整桑玥的小手段、小心思已經成為歷史,冷香凝可別給他亂翻舊賬。

桑玥忍住脣角逐漸上揚的優弧,她原先還有些擔心慕容拓會嫌棄冷香凝,二姐看來,擔心是多餘的,慕容拓跟冷香凝很談得來嘛,隻怕把她和他的過往如數家珍地講了個遍吧。

她上前一步,握住冷香凝的手,笑容淺淺,眸光和暖:“我是來接你的,讓思焉收拾一下,我們盡快離開。”

冷香凝不由地拍手叫好,睜大熠熠生輝的美眸,用一個世界的力量看著桑玥:“真的嗎?我真的可以離開了?”

“真的。”

冷香凝還沒喜上一會兒,臉色就由晴轉陰:“不行,我不能走,我走了,冷瑤就知道宮裡的恬兒是假的,冷瑤會找到我,找到你,然後她會殺了你。”

桑玥心裡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