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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入了京城西南大街的怡紅院。春媽媽就是怡紅院的老鴇。春媽媽逼著她接客,她寧死不從,春媽媽就想了各種法子折磨她!

因她已非處子,春媽媽折磨起來更是毫不憐香惜玉,除了沒讓男人強暴她,其它能用的不能用的通通在她芐體搗騰了一遍。那種屈辱、那種煎熬比萬蟻噬骨、萬箭穿心更難受!如今那下麵已是狼藉一片,如同火燒。身子稍微動一下都痛得她幾乎昏厥。早上,她趁著大家都在熟睡之際,打算逃出怡紅院,卻被春媽媽抓了個正著。她不由分說地就要將她扒光了吊在大廳中央,恰好那時曲修宜從廂房裡出來,她大聲朝曲修宜呼救,曲修宜念及丞相府的麵子將她救下,還給她贖了身。

“父親!我是被人陷害的!你為什麼要打我?”父親不應該燒了怡紅院、殺光裡麵所有人,替她討回公道嗎?

韓正齊七竅生煙,指著她的鼻子,怒斥道:“你是被害的?要不是你不偷偷跑出定國公府,誰害得到你?”氣死他了!真是氣死他了!他的兒女本就不如二房的多,還個個都是不爭氣的!叫他以後有什麼臉去爭奪家產?

韓丞相看向孫氏,橫眉怒目道:“你說好好的孩子讓你帶去赴宴,你居然讓她溜了?如今她在那種烏煙瘴氣的地方呆了一夜,要是傳出去,叫丞相府的麵子往哪兒擱?”

孫氏被嚇得瑟瑟發抖,她不明白事情為何會演變成這個樣子?她的確和韓珍謀劃要將一個人送去青樓,但那個人應該是個定國公府的姨娘,怎麼變成了自己的女兒?而且她買通的人根本沒有回來復命,就那麼憑空就消失了。那麼,又是誰,將她的女兒給虜了?

孫氏跪在了地上,泫然道:“公公,我錯了,我沒有看管好女兒,你要罰就罰我吧,別再打玲萱了,她全身都是傷,你先給她找個大夫瞧瞧吧。”

韓正齊一腳踢上孫氏的肩頭:“瞧什麼瞧?這樣的女兒就該死在外麵!沒得敗壞了丞相府的名聲,讓所有人都跟她一塊兒遭殃!”

曲修宜倒吸一口涼氣,輕咳一聲:“其實,這件事我對天發誓,絕不對外泄露半句。至於怡紅院的人,你們就放心吧,她們根本不知道昨晚的人是丞相府的小姐。”

韓玲萱吸了吸鼻子:“我一進入那種地方就發現不對勁,沒有透露自己的身份和姓名。”

韓丞相和韓正齊交換了一個眼神,演了那麼久的苦情戲,不就是要從曲修宜口裡要個保證嗎?曲修宜雖然混,但那隻表現在玩女人、養孌童這個嗜好上,他其它方麵的紀錄還是良好的。

韓正齊露出感激不盡的神色:“曲公子一言九鼎,這份恩情我韓某記住了。我已命人備好謝禮,就在馬車內。”說完,他朝曲修宜眨了眨眼。

曲修宜對男人的這種眼神再熟悉不過了,他頓時心花怒放,拍著%e8%83%b8脯道:“韓大人放心,我一定會守口如瓶的!那麼,我告辭了!”

“天軼,送送曲公子!”

“是,父親!”

曲修宜和韓天軼出去後,韓正齊收起眉宇間的暴躁,往位子上一座,沉聲道:“說吧,昨天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

韓玲萱顫顫巍巍地從懷裡掏出一張字條,上麵寫著“玲萱,出後門,右轉,一裡後左轉,裴家馬車,浩然靜候。”

丫鬟將字條呈給韓丞相,韓丞相過目了一眼,又遞給羅氏:“夫人,你曾見過裴浩然的字,你看這是否出自他手?”

羅氏仔細端詳了一番,湊近韓丞相,小聲道:“幾乎能以假亂真。”

這麼說,不是裴浩然的了。韓玲萱心儀裴浩然的事並不是什麼秘密,因為韓玲萱不擅於掩藏自己的情緒,每次隻要一見到裴浩然就含羞帶怯、眉目傳情。想必那人正是利用了這一點,所以才順利地將韓玲萱騙了過去。韓丞相的鷹目裡閃過一絲暗光。要是讓他揪出那幕後黑手,一定將那人碎屍萬段!

韓玲萱抽泣道:“我去了之後,就看見一輛裴家的馬車,上麵有旭日東升的圖騰,我絕不會認錯的。之後……之後我上了馬車,裡麵的人……身上的氣味與裴公子的一樣,我就以為是裴公子,就……”

羅氏手一抖,竟扯斷了鏈子,佛珠散落一地,猶如她的一顆心也盡數碎成了渣子:“你……你……你在自願的情況下與那人……”

韓丞相的臉上如同戴了一張麵具,悲憤難辨,但往往越是平靜的外表下越是掩藏殺機。他冷聲道:“那人,究竟是不是裴浩然?”

“我……我不確定。馬車裡留了他的錦帕……但那聲音又……”

韓丞相站起身,目光落在院子裡藉著桃樹攀爬的藤蔓上,“那就是裴浩然。從即日起,你杜絕任何活動,安心呆在閨房養傷,等著做裴家的少夫人。”既然玲萱心儀裴浩然,那就遂了她的願吧。

若在以前,韓丞相絕不同意自己的孫女嫁給一個商人為妻。但事到如今,玲萱不僅殘了手,還破了身,哪個官家子弟願意要她?即便真的瞞著不清白的身子嫁過去,新郎在洞房花燭夜發現玲萱不貞潔,隻怕次日就會休了她。可裴浩然不同,一來,他是個商人,斷然得罪不起丞相府;二來,韓丞相早看出他極富野心,隻要給他對等的利益,玲萱或許還能過上較為舒適的日子。最後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丞相府的名聲能得以保全。

韓玲萱錯愕地抬眸,沒想到自己因禍得福,可以嫁給裴浩然!此刻,什麼淩辱、什麼蹂躪統統被拋諸腦後,她心裡滿滿的全是歡喜。

卻說曲修宜出了丞相府,一上自己的馬車,就看見一對孿生兄妹端坐在內,大約十三歲,男的眉清目秀,女的嫵媚可人。二人對著曲修宜躬身行了一禮,含羞帶怯道:“見過曲公子。”

曲修宜兩眼放光,他這輩子什麼孌童、女人沒玩過,但兄妹麼,還是頭一回!韓正齊的這個大禮他喜歡!

馬車駛入一道小巷子時,曲修宜正左擁右抱,喝著清茶、吃著糕點,時不時在佳人臉上親上幾口,心情真是萬分舒暢。

忽然一個少年攔住了他們的去路:“曲公子,我家公子有請。”

曲修宜的興致被打斷,心中惱怒,但當他看清來人後怒火立即煙消雲散,天!那可是慕容拓的下人!

他趕緊理了理有些淩亂的衣衫,跳下馬車,隨著那名少年走入一個酒樓的雅間。慕容拓雙腳擱在桌上,雙手枕在腦後,背靠著寬椅,意態閒閒地打量著曲修宜:“怎麼?韓府給你送了大禮?”

曲修宜被慕容拓看得頭皮一陣發麻,訕訕道:“送了兩個人。”

慕容拓俊美無雙的臉上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我就說這是件美差吧,你剛開始還死活不肯,白白挨了頓鞭子。”

曲修宜後背冷汗直冒,小祖宗,挨鞭子事小,可怕的是:你的屬下差點斷了我的命根子啊!我哪敢不從?不過這話,他心裡誹謗就好,麵上卻恭敬得很:“是!慕容公子以後有什麼事儘管吩咐,我曲修宜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慕容拓清澈無瑕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狡黠:“此話當真?”

☆、第六十八章 女上男下

九姨娘為請靈慧大師下山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她這一誠心打動的不僅是靈慧,更有滕氏和桑楚沐。

原先除了大姨娘以外,滕氏對其他姨娘們看都懶得看一眼。即便九姨娘曾誕下桑玄幀,也不曾獲得滕氏半分青睞。這一回,滕氏破例親自去九姨娘的院子探望了一番,送了無數天材地寶不說,還囑咐她好生養傷、這一月不用去向任何人請安或立規矩。任何人自然包括大夫人了。這說明什麼?說明大夫人這個主母如今連個姨娘都使喚不動了。

而更為讓大夫人鬧心的是聽說慕容錦要率兵北上,不滅北齊誓不還朝!滅掉北齊?那得等到猴年馬月?慕容錦等得起,柔兒等不起!女子一旦過了十八若再不議親,便很難嫁出去了。要是攝政王妃來個準信,她還能想法子與老爺周旋一番,可……她派人去問了攝政王妃,攝政王妃的回答模稜兩可:“錦兒這一去沒個十年八年,也得三五載,就不知你家柔兒是否願意等。”

是啊,如果柔兒真等個十年、八年,不成了老姑娘了?屆時慕容錦還看得上柔兒才怪!-思-兔-在-線-閱-讀-

大夫人去看望桑柔時,丫鬟綠蕪正在給桑柔換藥。桑柔的%e8%83%b8部時好時壞,每次傷口快長合時,就又會流出一些膿水,腥味難耐。

桑柔坐在內屋的貴妃榻上,屋內的桌椅皆用上等紅木所製,周身都刻有十分精美的牡丹圖騰。右邊是一張鏤空雕花床,床墊、被褥全是上等絲帛所縫製,內嵌極品蠶絲,暖和透氣,在春末夏初,倒是不錯的選擇。

“啊?你輕點!”

綠蕪拿了濕帕子為桑柔清洗傷口,但膿水過多,她不得不用用力將其擠出,一用力桑柔就覺得傷口像被捅了一刀。

綠蕪一臉焦急道:“大小姐,您總是怕疼不讓奴婢把膿水擠乾淨,這樣是好不了的。”

桑柔抬手就是一巴掌扇了過去,疾言厲色道:“你作死啊!竟然咒我?”

她慢慢說話時麵癱的毛病還不明顯,一發怒缺點暴露無遺了:嘴像豁風似的吐詞不清,右脣角一抽一抽,那樣子,十分不和諧。

大夫人看得心裡一痛,好端端的一個女兒,怎生就成了這副德行?她擺了擺手,吩咐道:“綠蕪,你退下。”

“是,大夫人!”綠蕪如釋重負,將用過的布巾和水倒掉,又打了一盆乾淨水過來,這才小心翼翼地退出了房間。

大夫人的目光落在紅腫流膿的傷口上,秀眉蹙了蹙,親自擰起帕子,開始給她清理傷口。桑柔想要拒絕,大夫人抬眸一瞪,她便悻悻地撇過臉不說話了。

大夫人一邊擦,一邊淡淡地道:“慕容世子要出征了。”

桑柔陡然睜大眼,似是不信:“出征?去哪兒?何時回來?”

大夫人暗自嘆息,用了那麼多藥都無法治好柔兒的麵癱之症,難道一輩子要做個木美人?她頓了頓,撿了輕的說:“去洛邑,與北齊打仗,想必一去就是三、五年吧。”

桑柔玩起了手裡的絡子,嘀咕道:“這麼久?啊!好痛!母親,你輕點兒!”

大夫人不理會桑柔的痛呼,用力將所有膿水擠出,然後給她塗了藥,又扯掉她的抹%e8%83%b8,正色道:“這裡要透氣,你以後別再穿這麼厚重的小衣,穿肚兜就可以了。”

桑柔有些難為情地低下頭,她不是沒試過穿透氣的肚兜,但透氣透氣,身上的膿血腥味兒也一併透了出去。

大夫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