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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確實摸透了蔚瀾的心思,那樣的笑,蔚瀾無論如何都無法硬下心來,好像星耀就在眼前,和他初識時的時光似乎也穿越了重重星河來到了此地,他們並沒有走遠亦沒有分離,耳畔仿若總能響起星耀暴跳如雷的嘶吼,‘肉?肉,我要把你燉湯吃掉,吃掉!’

從始至終星耀都是預謀好了吧!他果真是吃掉了她,還是那種一乾二淨、喝湯啃肉的吃法。

壞星耀、臭星星團、嘮叨星媽!

因回憶起往昔,蔚瀾牽起了微揚的%e5%94%87角,眼尾卻溢出了一片晶瑩。

星耀,老娘想你,真的想你……

日落西山,最美的夕陽之景展現在騎兵營的麵前,讓這些風塵僕僕的漢子們停下了腳步,望著那一輪陷入高大城牆下的橘色驕陽流露出思鄉的情真意切。

“明少將,西落城到了,我們也該分別了,謝謝將士們一路的照看,瀾娘在此叩謝了!”

“瀾娘,你可別走,我看你那相公怕是早在通商的路上出了意外,你若是尋不到,無親無故的多不方便,要是被什麼壞人盯梢……”

“閉嘴!”明子染不悅的打斷下屬的多嘴,在看向蔚瀾時有絲懇求又有絲勸慰,“瀾娘,我陪你尋你的相公可好,若……若情況不太妙,我也能幫襯……”

“少將軍,您糊塗呀!”軍師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小眼睛埋怨的瞥了眼蔚瀾,雖然十幾天的相處讓他看清了蔚瀾是人非妖的身份,但是她勾的全營上下心神不定確是真事。這樣的女子不能也不敢留呀!

“軍機大事怎能兒戲,若是讓皇上知曉,不是給瀾家小嫂添加耽誤軍情的罪名嘛!”

浮華大陸的古代和地球古代沒什麼差別,女子的名諱是禁忌,所以蔚瀾介紹自己時,隻聲明為‘瀾夫人’,讓軍師誤以為瀾是她夫家姓氏。

軍師這通嚎叫,令明子染稍許的冷靜了下來,那雙冷然的茶色眸子細細的凝著蔚瀾,挺直的身軀健碩堅定,“瀾娘,你是躲我吧?你根本沒有嫁人,對嗎?你是怕我心生歹意,所以自開始便提防著我們?”

蔚瀾笑了,“前麵你說的不錯,但我確實嫁了人,也確實為了尋夫而來。躲你是看出了你的心意無法接受,隻有躲開對你才是最正確的選擇。你我無緣,放下吧!”

明子染心中大痛,捂住那似乎一下子停止跳動的心窩,一口精血竟然噴了出來,頓時讓騎兵營的將領和軍師嚇了一跳。

蔚瀾也驚住了,看著那張疤痕交錯的清俊臉龐白如紙張,縱身一躍,來到了明子染的馬上及時攬住了他下滑的身,眉頭微皺的探著他的脈搏。

“你這妖女,我就說遠離你遠離你,怎知還是晚了!”軍師懊惱的跳馬奔了過來,騎兵營的兄弟則是極快的把他們圍在中間,防止外人窺探。

六十三、越過時間的界限

“明家人逃不過情根深種的劫,少將可是明老將軍的獨子呀!要是斷了後,我該如何交代!”軍師在明子染的馬下急得團團轉,就算再慌張他也沒有忽視蔚瀾詭異的身手,眼波一轉,頓時呼天喊地的訴苦之聲更是響徹腦海。

蔚瀾一手揮去,軍師的嘴巴便被無形之力堵住了,他猛然的瞪大眼,似是嚇壞般慘白的臉看向蔚瀾,心中驚恐的默念著,妖女,果真是妖女!

“他是中毒,慢性毒,和我無關!”蔚瀾冷血的說。其實不算半點關係都沒有,如果不是她的話引發了他灼心之痛,這毒該是還有半年的發作期。

“嗚嗚……嗚嗚……!”軍師也管不著蔚瀾到底是人是妖,一聽明子染是中了毒,頓時激動不已,臉上的慘白被激憤所代替,嗚嗚嗚的不知在罵什麼。

“我能救他,但是你要閉嘴,否則我不但能救,還能殺!”蔚瀾冷冷的瞥了眼軍師,那種輕飄飄的姿態卻讓他渾身冒了冷汗,哪怕麵對皇上都從沒有過的壓力加身,軍師忙不迭的點頭。救了少將軍,拿去他的性命又何妨?

蔚瀾見軍師妥協,虛空取出一顆丹藥硬塞入了明子染緊閉的嘴巴裡,沒有一丁點的憐香惜玉,隨後,把他一拋,直接丟到了軍師的懷中。

軍師趕緊抱住了明子染,似怨似嗔的看了看蔚瀾,明顯是迫於對方過於強勢而不敢反抗的弱小之姿,當然,其中也包括了濃濃的感激。

光憑那顆藥散發的清香氣味,軍師便可知不是凡品。妖女所拿之物,不會是偷得仙家的極品仙丹吧!?

“不是仙丹,是從此讓他遠離毒物的藥物。”蔚瀾默默的說,看向遠方的城池不知在想什麼。

“你怎麼知道……”軍師慌得趕緊捂住嘴巴,一雙精明的小眼睛咕嚕嚕的打轉。此刻,麵對蔚瀾,有喜悅有敬畏。不敢隨意開口唯恐透露了不敢說的。

蔚瀾歎口氣,“我和你們進西山國皇宮一趟,算是還了他的情義,暫保你們平安無事。”

軍師眼一亮。妖女出馬一個頂兩,少將軍所想豈不唾手可得?

蔚瀾輕輕的掃了他一眼,二話沒說,策馬向城門跑去。

軍師見明子染呼吸恢復平穩,稍稍把脈便徹底放了心。把他交給了騎兵營之人趕緊策馬追去,後麵大部隊隨之跟上。

遙遠星空上,一艘巨大的航母行駛在幽幽深空,航母左右如螢火蟲般微微亮芒照亮了它的全貌,隻見那些和航母對比小到不起眼的亮芒突地光芒大作,整個幽暗的星空猛然間被刺眼的光線所籠罩,迅速的擴散又迅速的收斂,似是極富爆破性的武器噴發後的大災難。

等到亮芒慢慢消散,那巨大的航母亦是失去了蹤跡,沒有半點漣漪恢復了原有的平靜。

而此時巨型航母上的人可不那麼鎮定。紊亂的時光流波洗刷著巨航的船身也毫不停頓的從他們的身體上穿過,每個人都東倒西歪,握緊了身旁可控製身體的固定物。無形的光暈刺痛了他們的血肉,若非一個個都是不凡之人早就被撕裂成碎末。

這種痛苦不堪的航程持續了許久,久到讓幾人差點以為會死在這裡時,終於那光怪陸離的時光通道打開了一個豁口,巨大的航母亦在波動中頻臨瓦解。

“注意,目的地即將到達,傳輸飛行器啟動,航母解體倒計時開始!”航母上發出顫動的嗡嗡提示聲。幾人互看一眼,在劇烈的晃動下,及時的在倒計時至零時,默契的按下了手中的按鈕。

頃刻。洞口近在咫尺,刺眼的白光閃晃,穿梭洞口的同時巨航瞬間的粉碎,而六架圓盤型的單人飛行器在白洞吞噬巨航時,從縫隙間穿過了重重障礙,躍至了他們心心念念想要達到的未知星係空間。

然而欣喜的笑尚未掛上那張張俊逸優秀的麵容。隻見巨航分解後的碎片猛地朝著洞口飛去,追著圓盤飛行器而來。

“糟了!開啟急速衝擊模式。”九伯爵那雙幽深的黑眸突激紅,沖著麵前的通訊器嘶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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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架飛行器瞬間提高了速度,如流線飛逝,靈巧的躲避著不停沖來的焚燒著的碎片攻擊,你追我躲的遊戲並非容易事,一旦開啟急速衝擊模式,最後的能量將會全部用於此功能上,畢竟單人飛行器過於小巧,能源倉的麵積也不會很充足。能量用盡意味著定位係統將不會開啟,以至於無法捆綁定位,他們六人便會分散開,甚至停靠的位置也不會是早就設定好的地點。

命懸一線之際,沒人心疼這點能量,安全逃離才能談其它的事情。

所幸強烈的白芒漸漸褪去,他們知道不久就要到達彼岸。可是絕處逢生又豈是那麼幸運人人皆可擁有。

黑夜的天空被撕裂出一道肉眼可見的裂縫,五架飛船安全通過,唯獨一架落後一步,被一道火海所襲擊吞噬在裂縫裡,看不到了蹤跡。

“九伯爵!”其他人通過顯示器看到此景,皆驚然大吼著,可飛行器已經因為能源儲存低下而開啟了自動係統,五道光芒向五個方位墜去,稍許,一道火光也自幽幽深空突然冒出,直直的墜了下去,裂縫方才緩緩合上,夜空再次恢復常態。

一輪明月照耀在高大的皇城,突顯了皇城的偉岸和孤寂,牆麵一道道風霜斑印飽滿了歷史時光的蹉跎,見證了人類一場場進化和征途。

明晃晃的月光傾射在皇城巔峰的一道纖細身姿之上,把那抹小小的身影拉的長長的,如同城牆般孤寂又清冷。陰沉的空氣中,卻佈滿了清雅醇厚的酒香,圍繞在女子的身旁,給這場景減少了幾分清傲又多了幾分淒涼。

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處是他鄉。

蔚瀾舉杯邀明月,比拇指大不了多少的玲瓏酒杯中盛著翠綠的玲瓏美酒,一口飲盡,%e5%94%87齒間皆是芬芳之氣,迷人心魄,卻始終迷不醉她那顆不平靜的心。

數杯入喉。清涼後是濃烈的火辣,烘的身體暖暖的,再無一絲寒涼。

“在美的酒品出苦澀味道還有什麼可流連的?”清朗的聲音在牆腳響起,帶著一絲惆悵。仰望著高高在上的女子。

“可同飲?”蔚瀾裝作沒聽懂來人的話外玄音,探頭微微輕笑的舉了舉杯。來人輕甲加身,玉樹臨風,就算臉色蒼白無血色仍是掩不去那身皎皎身姿在月色下硬朗又傲然的氣勢。

美人如玉,連月色都不能相提並論。那一笑直擊心扉,讓明子染撫著%e8%83%b8口半響不曾回神。

“瀾娘,不可任性,妄登皇牆乃是大不敬。況且……你身懷六甲,不可在飲酒!”明子染心酸的勸慰,心愛之人懷著他人的孩子,是人都歡喜不起來。幸者,瀾娘的夫君並不曾出現;悲者,瀾娘心不在他,又無從可尋。否則不會任由西山郡主頻頻騷擾他。而毫無反應。

“你回吧!大病初愈不該出來。”蔚瀾斂了笑容,漠然的舉杯又飲下一口玲瓏酒。

“就是,你回吧!何必掃興!”一道長身展臂飛上城牆,一%e5%b1%81%e8%82%a1坐在蔚藍身旁,不客氣的搶過她的酒杯同飲入口。

“你……”明子染怒視這個半路殺出的程咬金,臉色越發的蒼白了。可不容他說些什麼,蔚瀾騰地起身,仰望著星空雙拳握緊。

“瀾美人,本王的到來難道是嚇到你了?怎會如此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