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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恢復了理智,即使臉色緋紅,仍是冷靜的問出疑問。

“盔甲是金蠶絲煉製,一般的士兵沒有資格穿上身。還有,這位大伯是軍師吧?鐵卷相士,鐵卷為武、山羊胡為形,在浮華大陸名氣鼎鼎。你們出現在東羅國邊境,應該是準備出使西山國的使者隊伍。民婦曾聽人閑說,東羅明少將出使西山,迎娶西山郡主,想來應該不錯吧?”

“民婦?你嫁人了?”明少將驚問,滿心的雀躍在這一刻化為了烏有。他不甘的反問著,“你相公是何人,你是何地之人,你相公怎麼會放心你獨自行走?他太不負責了!還是說,你怕我們是兵匪見你絕色便掠了去……”

他的一連串問題讓身後的兄弟們本來熄滅的心思再次高漲起來,儘管對這樣的美人動了心生了念,但他們大多有自知之明,不是他們的就算奪也奪不過位高權重之人,還不如歸了少將軍,好歹也是自家人,以後想看美人看看嫂夫人即可。至於那什麼浮華第一美人的西山郡主,誰愛娶誰娶,反正他們的目的也不是為了迎娶,更何況她在美,能有眼前的女人半分?

唯一冷靜的軍師感受到身後隱藏的眾多火熱目光,眼角抽搐,心裡怒著,那幫混小子想什麼美事呢!這樣的絕色若是放出山野,百姓們還會有什麼好日子過?各國之間和平的假像不全有藉口撕破了麼!

蔚瀾微微怔忪的望著前方喋喋不休的少年,嘴角的弧度有些苦澀和感懷。看來他除了相貌像星耀,連嘮叨起來,也很像星耀……

是呀!要不是少將軍的容貌和星耀有幾分相似,又怎麼能阻止蔚瀾前行的腳步!

被蔚瀾看的臉色髮粉的明少將第一次因為自己臉上的傷痕產生了自卑,頓了頓,懦懦的問:“是不是……我嚇到你了?”

這樣的熟悉感讓蔚瀾輕鬆一笑,笑容比起先前的淡然更是千嬌百媚,連自持冷靜不受蠱惑的軍師都呼吸一緊,更何況是他嘴裡罵的那群兔崽子們。

年少氣盛的男兒鼻血橫流,頃刻,林間摻雜了幾許淡淡的血腥味。

明少將更是不敢遲疑的捂住了鼻子,羞惱的別過頭,為自己的出糗感到澀然。

“相公遠行,民婦特去尋他。”蔚瀾收斂了心思,略帶憂愁的看向了藍藍的天空。星耀,你會出現吧?你一定會出現吧?小九、迦、敖傑、修、傑勒米希望你們不要生氣,等我回來!學長對不起,短時間內不能給你一個交代。亞桑、阿列,琉璃星係、仙女座星係和地球統統交給你們了!拜託!還有吃吃,乖乖在家,要聽爸爸們的話!

‘小瀾兒不要傷心,他們會等你回來的!’躲在桃源裡的鹿又怎麼會看不到蔚瀾眼底的清愁,他陪了她整整五年,看盡她在昏迷中的掙紮和悲傷,甚至到最後的絕望,那顆心隨著她每一次皺眉、每一次流淚上下跌落,痛惜又痛苦的苦不堪言。可惜的是,他隻能默默陪伴她,不能給她任何實質上的安慰,以至於他從沒有如此的痛恨過自己的無能,若是星耀在,想來會比他做的更好。可是現實是星耀離開了,他要做的便是好好的守著她、開解她,最後等到星耀回歸,把一個開開心心完整的小瀾兒帶回地球。

蔚瀾垂眸笑了笑,她相信他們!隻要星耀能活下來,無論天涯海角她都會找到他,帶回他,和他們團聚,相守不離。

明將軍微微有些失落,因為蔚瀾並沒有正麵回復她是不是怕了他臉上交錯的傷痕,他本能的不希望她會怕他,從心底抗拒著。

僅僅片刻,那雙茶色眸便恢復了常態,關切道:“你一介女流,獨自行走實在不方便,若是你不嫌棄,可以在我軍暫留,待到西山城池咱們在分開,畢竟邊界多匪寇。”

蔚瀾掃了眼剛要開口反對就被騎兵營的士兵集體捂嘴拖走的軍師,不免覺得有些好笑。

她點點頭,為了避免自己過於找人眼目增添不必要的麻煩,混入軍營倒是個好辦法。

六十二、斷了浮華大陸的根脈?

“軍隊出現女子並不太好,民婦換個男裝可好?”蔚瀾雖是問話,卻態度肯定。

明將軍中意的點頭,這是最好的辦法,隨後因蔚瀾的豁朗和不拘小節而越發的傾心了。這樣不同凡響的女子到底是哪家男子有幸娶之,真是令人可歎、可嫉哪!

不稍片刻,一隊人馬再次出發,蔚瀾獨自騎在馬上,開始還有些生疏,不久便揮灑自如,和整隊士兵有說有笑的往西山國前進。

這隊兵將說是迎娶還不如稱為郊遊來的準確,沒有文官隨同,沒有禮帳待命,慢悠悠的走在鄉間,輕慢的態度別說西山國會生怒,連蔚瀾都為那聞名未見的第一美人郡主感到悲哀。

“前麵是流光亭,據說曾是仙人下凡之界。”明子染悄悄地偷瞄了眼旁邊用奇怪的藥物掩去幾分容顏、變得相對平凡卻依舊美麗的蔚瀾,心口砰砰亂跳。這樣的心神不定還是頭一回,就算第一次殺敵都沒這麼驚心動魄的心悸感觸。

“哦?有何典故?”蔚瀾裝作好奇的歪歪頭,她對雜文並不感興趣,唯獨是古靈精怪的神話傳說。畢竟星耀作為超文明時代的來客,沒譜會造成愚昧鄉民的誤會成就一個個的鄉野怪傳。

明子染被蔚瀾看的小心肝直顫,抿抿%e5%94%87,臉龐不自然的扭到一旁,怕自己顏麵過醜驚嚇到她。

蔚瀾輕笑,“你不醜,很好!”確實很好,看著他,能讓她有些睹‘物’思人的欣慰感。

明子染的臉騰的紅了,心頭雀躍如小鹿,再難掩情懷,結結巴巴的扭頭問,“你……真不嫌醜?我……我一直怕你會怕我!”

“怕你?”蔚瀾習慣性的挑眉,眉宇間流露出萬種風情,“怕你怎麼會和你同行?”

明子染失態的開始傻樂。頓時令被強行扣在後麵的軍師無奈扶額,大感頭疼。少將軍哪!那麼多兄弟看著,你的威名不保呀!傻笑?傻笑個%e5%b1%81哪!沒看那妖女是透過你在想著別的什麼人麼!丟人喲!

“當初流光鎮是個極度乾旱的窮鄉僻壤名曰:窮鎮,取意‘窮’。窮鎮百年來不曾下過一滴雨。莊家顆粒無收、空氣乾燥難耐,百姓們為了生存四處遷移,最後留下了一座杳無人煙的空鎮。又逢百年,恰巧,一個窮書生背著自己無法生計的年邁母親去趕考。路途中母親身弱重病,書生無奈在窮鎮停留。可窮鎮不但沒有人煙連野果野獸都不曾存在。書生帶著乾巴巴的乾糧,勉強的喂了老母幾口,老母卻喉嚨乾涸差點生生噎了回去,書生孝心感天,用自己的血緩解了母親的危機,自己卻因體虛乾渴命懸一線。而他的忠孝感動了佈施雨水的流光仙女,仙女來到了書生麵前,違背天規佈施了一場瓢潑大雨,解救了書生的危機。也形成了窮鎮的新生機。書生所待之地便建造了流光亭紀念流光仙女的大恩大德,窮鎮亦是改名為流光鎮。”

蔚瀾並沒有在浮華大陸感受到任何的級別壓製,可以說浮華大陸是個尚未出現修真者的地界,所以那些仙女、仙子的傳說多半是百姓們對未來的美好臆想和期盼,也是一種心靈的寄託。

蔚瀾側頭看向那座堆滿了祭祀用品的八角亭子,想的不是什麼仙女的良善和書生的忠孝,反而是在冷靜的分析浮華大陸出現修真者的機會。如果這個大陸在之後的發展中從不曾接觸修真界,那麼他們到了千年後的科技文明定能有更為專注的突破進展,沒譜還會進化為這個介麵、這個星際的第一個高等星球。

那樣的話,星耀出現的幾率又會大了幾分。

隻是……怎麼才能絕了浮華大陸修真者的根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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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然無語的蔚瀾臉色略顯陰沉。讓明子染多少有些忐忑,以為自己的典故講的什麼地方有誤引起佳人不快。

蔚瀾壓根沒有心思關照到某少將的少年情懷,心緒始終圍繞在滅了浮華大陸的修真根基、奠定科技星球的念頭上。

如果這裡的靈氣稀薄少有,是不是領悟修真之道的人便會不得其所。哪怕他天賦再高,也隻得碌碌無為,到最後徒留一場空。

不得不說蔚瀾的想法太狠了,為了增加星耀出現的幾率,簡直把人一整顆星球的可造之材提早的扼殺在搖籃中,鬱鬱不得誌。

單手抬起。探了探浮華大陸的靈氣之源,蔚瀾的麵容浮現出微微的疑惑。

這般濃烈的靈氣為何還是沒有修真者出現呢?

“瀾娘,是我說錯了什麼?”明子染不安的詢問,神色無一絲往常的冷冽。初墮情網,讓這個年輕的男子患得患失,失去了所有冷靜。

蔚瀾微怔,看到那雙殷切注視著她的茶色瞳眸,方才恍然大悟,明白了那聲瀾娘是在叫她。

她的靈識穿越了千萬裡之外,對浮華大陸的民俗多有瞭解。一般喚嫁人或獨自行走的女子為‘XX娘’是代表了尊重和親切,而這樣的稱呼多是親友間的近稱。

這小將軍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哪!

蔚瀾抿抿%e5%94%87,輕輕一笑,“明少將多慮了,民婦思君甚切,一時走了神,請見諒!”

“瀾娘喚我子染即可,咱們一路同行,沒有世間的那些俗規加身。”明子染眉目中透著一絲執拗和堅決,茶色的眸光裡閃過一道微弱的陰暗,隨即不等蔚瀾回答,策馬追上了前方的大部隊。

這時蔚瀾才發現明子染為了遷就她,兩人兩馬已經離騎兵營有段距離了。

自從情竅被那幾個男人打開,蔚瀾也不再對感情那麼遲鈍了,明子染的情意她怎麼會不知道,越知道越要避諱。她和明子染或者說是這個時代的任何一個人都存在著無法割斷的代溝和隔膜,把一個古人帶到星際大時代想想都覺得荒謬。

對於他們來說,她不過是一介過客,又何必擾了誰的情思徒留一地酸楚。

蔚瀾明裡暗裡拒絕了多少次,都被明子染軟硬不吃的推搪了過去。她知道是到了該分別的時間了,西山國最大的城池近在咫尺,明子染所有的理由也該用盡了。

或許是清楚蔚瀾對他的這張麵容多少有些眷戀,明子染總是不時在蔚瀾麵前晃動,頂著那張清俊的容顏露出生澀卻真摯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