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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大後的幼崽們更是國與國間競相吸收爭搶的人才,可謂前途無量。

遭受大劫難後的地球,環境產生了無法抑製的紊亂,別看現在似乎風平浪靜。每個月不定期的風暴便會席捲整個星球,期間暴雨、冰雹等極致天氣更是層次不窮。

新岩人之所以能在資源匱乏的岩地、在佔據地球最大資源的‘惡人們’手中生存下去,還是賴於他們的岩體本質。新岩人是從岩石間活下來的種族,岩洞是他們密不可分的一部分,甚至有少部分新生嬰兒身體還脫不開岩石的結構。星耀也取了幾個新岩人的血液等樣本,等到血液落地時分果然變成了類泥土物質,而泥土幻化成生物體簡直有悖於星耀的知識庫。

蔚瀾卻並不覺得過於驚奇,等級到了元嬰期讓她能更準備的捕捉到靈氣波動,新岩人身上有封印過的痕跡,他們的存在或多或少和修真界有關聯。

新岩人以家庭為單位,住在可移動的巨大岩石房裡,食用植物或昆蟲,偶爾補充水分。雖說沒有傳承到地球人類遺留下的文明,卻具有避災的天賦,而且生活於無堅不摧的岩石裡避開了星際犯人的嗜殺和奴役,才堪堪的在四處危機的地球中保留了一份生存的權利。

蔚瀾睡了個好覺,自從入魔來頭腦模糊的她就再也沒有輕輕鬆鬆的安睡過,如今的她無須睡眠,睡覺到成了緬懷過去、放鬆自己的一種方式。頭枕著堅硬卻不失溫暖的石頭枕,聽著外麵朗朗的閱讀聲,清脆又稚嫩,蔚瀾會意的笑了笑。

如今星耀、唐落音、冰晶、以及東哥三個人甚至傑勒米和米念一都讓蔚瀾動員起來,教會新岩人文字和星際通用語目前成了主要的功課,隻有瞭解語言才能夠好的瞭解文明。熟知星際的文明進展,打開視野,重新認識所在的宇宙是蔚瀾迫切的想法。星耀、冰晶和東哥三人分別教授古老的中文,唐落音、傑勒米和米念一教授星際語言,分工明確。幸虧新岩人隻是缺乏係統的教導,頭腦在貧乏的資源裡無法得到發揮,並不代表他們像星際上的其他生物體形容的笨拙、原始和愚昧,相反,思維單純的新岩人接受新事物的能力十分強大,他們沒有過多繁雜的情緒乾擾,神女讓他們做什麼,他們必須無條件的做好。這不是源於命令,而是從心從靈魂對神女的遵從。

蔚瀾不需要一味服從隻會在遠處默默景仰著她的子民,她需要的是可以在無數壓迫中奮勇而起、為自己謀得生機的勇者。

既然新岩人無法脫去對蔚瀾敬畏又盲從的信念,那麼蔚瀾便會把這份突來的緣分變成真真實實的堅持。

地球,該到改頭換麵的時候了。

三十六、初遇

深山叢叢,一隊人馬在老林裡橫衝直撞好不熱鬧,林蔭小道上先是鑽出幾隻青麵獠牙如犀牛大小的野豬,後麵則緊跟著手持削尖木槍的幾個年紀不大的男女。

“天童,快,你帶人去那邊截住他們。”開口的女子淺眉微豎,聲音尖利卻清朗。原本清秀的五官在看向野豬時流露出勢在必得的欲望和猙獰。

“跟我來!”被喚為天童的是個相貌甜美的少女,隻見她和眾人一樣身著簡約的寬肩緊身背心,底下是寬鬆的工裝褲和矮幫軍靴。本該嬌美的女孩渾身散發出一股煞氣和幹練,帥氣的揮揮手即刻有幾個人跟上。

一隊人分三組包抄,看得出是想把野獸一網打盡。

野豬共有八隻,長長的獠牙很有氣勢,它們皮毛厚實,每根毛因緊張而豎起根根尖的發亮。三組共十五人,光從身形上就差了野豬一個檔次。可每個人臉上皆是充滿野性的興奮,看著幾隻野豬猶如看見烤好的豬排,眼冒綠光沒有分毫怯意。

能在深林中存活那麼久的獸類也不是好惹的,幾番追趕碰撞下,部分少年已經渾身帶傷,而野獸也有兩隻重傷倒地,粗陋的脖子上插著的就是木槍,涓涓獻血溼潤了潮濕的土地。

“快,速戰速決,血腥味會招來危險的。”領頭女子黝黑的麵容帶著一絲急切,撇了眼倒地的野獸對受傷稍重的隊員吩咐道:“別愣著,拿瓶子收集血,回去就有血糕吃了。”隊員激動的點點頭,沒打到獵物的日子血糕還是不錯的美味的,隨後托著被野豬拱傷的%e8%85%bf來到倒身的野豬旁,俐落的開始用空瓶接起血來。

爭鬥升級化,野豬見自己的兄弟命喪幾人之手越發動怒,不在以逃避為主反而迎頭痛擊的攻擊起來。

“注意隊形,別讓野豬沖散了。”領頭女子大嗓門的吼著,%e8%88%94%e8%88%94乾涸脫皮的%e5%94%87瓣。雙眸緊緊鎖住麵前最大的野豬,身體做出俯衝的架勢。

為了這頓飽飯他們整隊犧牲太多了,今天這些野豬絕對不能放過。女子暗下決心,趁隊友分散頭豬注意力的分秒。猛地沖了出去,在野豬不察之際直接跳到了野豬的背上,十指有力的扣住野豬的巨大獠牙,長嘯一聲,便用自身的力氣開始和察覺到危機開始瘋狂跳躍的頭豬爭奪起控製權。

不管野豬還是少年們都停下進攻。看向一躍一騎的兩個領頭。自然界有自然界的法則,一旦首領相爭,輸贏便代表了整個局勢。這時的女子被顛簸的短髮蓬亂,汗漬流滿身,自喉嚨深處溢出一聲聲奮力的咆哮,扣緊的十指關節泛著青白,一個用勁,雙目呲裂,躍起的野豬在半空隻感到身形一斜,兇狠的豆眼裡立刻顯出驚慌。

就在眾人以為女子最終會扳倒野豬時。突變產生,一道帶著旋風的攻擊襲向了女子,迫不得已,她隻得放棄唾手可得的勝利,狼狽的翻身閃開,而那道帶風的呼嘯攻勢直接飛射向頭豬的脊背後心,生生的將野豬射穿。

整隊人還來不及有什麼反應,一道粗噶難聽的聲音帶著嘲冷從不遠的大樹上傳來,“哎呀!差點傷到靈隊長,小困下次下手注意點。傷到人家嬌柔的姑娘到時候又該怪咱們出手無情了。”

“哈哈隊長真是好人,這年代誰還懂得憐香惜玉哪!”又一個粗莽的聲音傳來,隨即十幾道身影從高聳茂密的大樹上跳了下來,為首的兩人尖耳猴腮。相貌醜陋,在如今高度發達的星際裡能長的如此難看實屬難得。不過兩人的身材倒是相當壯實,看的出有幾分真才實學,可惜,從那兩雙小眼透出的%e6%b7%ab褻讓人生不出半點好感。

他們的後麵分別站著十幾個少年,單從衣著上看不出和女子那一隊有什麼區別。隻是他們這隊明顯沒有女性,全部是身材健碩十七八歲的少年。

其中一名倚著樹的少年尤為引人注目,他看似不超過十六歲,肩上背著巨大的彎弓和箭婁,麵容確是極為硬[tǐng]英俊,臉頰尚有稚色但神色穩若泰山幽邃深遠。黝黑的肌膚,黑色背心露出兩支肌肉鼓鼓的胳膊,頭上係著方巾帽,沉默的一下一下的削著木箭。似乎對兩個隊伍的競爭不感興趣。

“小困,你答應鷹隊捕獵了?”靈隊長,也就是在場年紀最大力氣最驚人的女人困惑的開口道。@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被點名為小困的方巾帽少年手下不停的削著木箭,很快一根嶄新鋒銳的木箭成型,他隨意的丟進背簍裡,簡約的回答,“軟床。”說完直接來到倒地死亡的頭豬麵前,單臂一拔便將插穿頭豬脊背的木箭輕鬆的拔出,頓時血液如水柱噴射四濺,小困矯健的倒退兩步,那雙精神奕奕的虎目在看向已毀壞的木箭箭頭時有幾絲的不耐,又開始持著匕首修整起那根木箭。

靈隊長和天童對視一眼,眼底凝出沉重。

小困是不屬於任何隊伍的流動隊員,不僅身手了得箭法更是出神入化,一旦他出任務,任務的成功率高達百分之八十,是每個隊都想收入的最佳隊員。小困不圖美色,不圖美食,唯一的嗜好就是睡覺。如今鷹隊拿他最依賴的軟床做誘餌,小困的選擇不難看出。

隻是靈隊一直最想要吸引小困加入,他們是幾個隊伍裡實力最弱的,因為整個隊伍大多數由女孩組成,裡麵的三個少年還是女孩們的哥哥或弟弟所以才會選擇的靈隊。女孩和男孩在力量上呈現的差距巨大,光憑敏銳的%e8%85%bf腳和機智的頭腦麵對巨型野獸仍是會勢弱些許不如精力旺盛的少年們,很多時候他們設下陷阱卻被其他隊伍趁火打劫,如同現在的野豬。

誰殺死的頭豬獵物歸誰是自古的規矩,在看著那些少年樂嗬嗬的將已經癱軟在地認輸的野豬們捆綁起來,靈隊的少女們雖有怨懟卻不能說什麼。幾天來的跟蹤探路和圍剿在這一刻完全成了笑話,受傷的隊員們垂頭搭腦的彼此包紮著傷處,疲憊和低氣壓顯露無疑。

“哈,就說你們這些嬌滴滴的小姑娘非要組什麼隊伍,跟著我們吃香喝辣多好。別說我不照顧你們,那兩頭死野豬算你們的成績,免得餓得麵黃肌瘦的惹人笑話。”鷹隊隊長施捨般踢了踢早先氣絕的兩隻小個頭的野豬,見自己的隊員收拾的差不多了,剛要一聲令下的撤離,就被一道風旋卷飛了出去,直接撞在了大樹上。

“誰偷襲老子!?”鷹隊長撞得有點狠,鼻血和掉落的牙齒混合的流出,滿臉的紅色好不嚇人。他猙獰的起身,一抹臉,憤怒的大吼著,“給老子滾出來!”

“喲!怎麼滾?不如你教教我!”微啞帶著軟糯的中性低音傳來,眾人猛然的抬頭望向高聳撐天的大樹,隻見上麵不知何時背光站了三個人。

兩隊人馬瞬間警戒起來,畢竟能在眾目睽睽下站到他們頭上的人單從能力上就不能小窺。

“小姑娘,如果我打敗鼻血男是不是野豬都屬於我了?”三人中最嬌小的人擁有軟糯甜美卻極為冷淡的聲音,單聽音色應該是年齡不大,所以靈隊長張張嘴巴想要說話又覺得無從開口。小姑娘這三字似乎離她很遠了,她都已經二十歲該到歸國的年齡,若不是不放心靈隊早就回國去了。可說話那位明顯十七八歲不到,聽說過愛裝嫩的老妖怪,還從沒聽過哪個姑娘喜歡裝大輩的。靈隊長直覺便認為這話不是問她的。

“是,原則上是需要打敗首領,但是因為頭豬是小困殺的,首領和小困裡你可以任選一個。”天童搭話,圓溜溜的眸子閃過狡詐,反正獵物不屬於他們隊了,若是有人能教訓教訓鷹隊,她也能出口惡氣,若不能,最少鷹隊隊長也不見得能討得好處。這幫人截殺他們的獵物已經不是一回兩回了,要不是鷹隊隊長手段陰邪、睚眥必報的小人心性,他們也不會處處提放他又不敢輕易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