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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撐七次。

福禍相依。七元嬰的好處是別人盼都盼不來的。無形中蔚瀾等於有七條命。要知道但凡進入元嬰期的修真者才是真正的修真成功可以禦劍飛行,符咒和法術皆是質的飛躍,哪怕今後生命有異象,隻要元嬰尚存就可以奪舍他人的身軀再次復活。相反。元嬰一旦滅亡,這人就死的徹徹底底靈魂不復了。

簡單點說,蔚瀾的其中一個元嬰被毀,對她來說隻不過是重傷的等級,好好調養早晚會恢復,若身軀被毀。元嬰也能有七次奪舍復活的機會,甚至因她的靈魂強大,絕對不存在被反噬的危險。

所以七元嬰的特殊性和重要性不言而喻。

不過七元嬰的出現也著實讓蔚瀾陷入生死一線的絕境,幸好打坐前她做好的準備夠充足,否則突破元嬰期時絕對是個難過的關卡。七次雷劫被防禦器抵禦了不少,到後來就算不能將它們阻攔在外,經過防禦器的過濾也不會一股腦的蜂擁而上,而是絲絲縷縷讓蔚瀾有個緩衝的時間,慢慢的將它們吸收煉體之用。桃源空間也得了不少的好處,不但霧氣褪去又顯露出兩顆新星球外,亦是形成了自行一派的風雨雷電等五行元素。桃源可謂是真正的小世界,黑色的宇宙之氣在桃源的淵淵宇宙中安營紮寨,維持著整個空間的運行同樣也被這個空間供給著。

那天的雷劫撼動了整個地球,七天七夜的雷鳴呼嘯而出,若非地球經常遭受惡劣壞境的突襲,絕對會被流放者們誤認為又是場世紀浩劫。

蔚瀾不知道外麵如何,當她一睜開眼時,隻覺得鼻息間黃土飛揚眼簾處是厚重的土堆。山洞早已被七夜的雷劫劈的乾乾淨淨,防禦器成了抵擋外界窺視和危險的武器,也因此塌陷的山坡被防禦器形成的無形保護膜隔離在外。

蔚瀾抿抿嘴巴,收起防禦器的同時破土而出,頓時驚呆了外麵包裹著獸皮等一眾看似很原始的生物,嚇得作鳥獸散。

三十五、新岩人的信仰

打坐八年,自覺身子骨僵硬的蔚瀾其實很想出關那天大戰一場,可惜,麵對一群二話不說開始恭敬的五體投地行跪拜之禮的人,壓根沒能給蔚瀾任何挑釁的大施拳腳的機會,那些麵容黑黃的人們眼底熱烈的敬慕和畏懼讓她深覺莫名其妙,有種隻要自己一聲令下,這幫人哪怕跳崖自殺都無怨尤的奇怪錯覺。

“神女!請神女恕罪!奴下來遲,請神女恕罪!”為首的是位白髮蒼蒼的老人,話語間的虔誠令人生不出半分懷疑。他始終不曾抬頭起身,和裹著獸皮的族人相比,一身破舊卻乾淨整潔的白袍倒顯出些許不同。

明明是種奇怪的語言,蔚瀾竟也能聽得懂字裡行間的意思。當初桃源空間出現的兩顆新星球居然默然的與《九重靈訣》相融合,靈訣開啟了第四篇禦獸和第五篇通靈的大門。

所謂通靈並非看穿靈體等字麵淺意,而是直通萬物,知其意明其行。簡白些便是但凡活物蔚瀾皆能明白它們的語言和它們溝通,而禦獸和通靈可謂相輔相成,法決一出,萬物臣服。

而新出現的星球便是可令神獸存活修行的地方。

不得不說《九重靈訣》和桃源空間的神秘和強大再次令蔚瀾興奮不已,猶如珍貴的寶藏越挖掘越覺得可貴。

隻是這世上還有神獸這種東西嗎?

蔚瀾深表懷疑。

“新岩人?”桃花眸無動於衷的俯瞰著圍滿腳下的一眾人,在看到他們不同於自己的堅硬如石的手腳,蔚瀾輕聲詢問,“你們怎麼會聚集於此?”

“上天指引奴族千年來迎接神女的到來!”作為新岩人裡唯一的祭祀,老者顫巍巍的蒼涼聲線佈滿了激動和狂喜。他已是最後一個存活於世的祭祀了,若是他離世有些秘密便真的會同地球煙消雲散,那是他到死也不能犯的錯誤,是整個種族豁出命也要守護的事情。

打心底的崇敬和畏懼讓新岩人們克製了內心想要窺探神女的躁動,安靜的俯身不動,儘管他們中大多數心智未開屬於懵懂蠻荒的半野人狀態。可蔚瀾的出現仍是調動了他們心靈的顫動和絡印,似乎眼前高高在上的女子生來就該是他們的神,不容違背不容侵犯。

“我不是什麼神女!”蔚瀾皺皺眉,略帶抗拒的說。這種像是被人提前安排好的強迫性命運軌道讓蔚瀾很不滿意。我命由我不由天,什麼神女不神女的,她不屑也不願承擔。

神女的一舉一動牽扯了眾人的心扉,哪怕聲音平平淡淡仍是被新岩人聽出了一絲火氣,嚇得眾人誠惶誠恐的開始磕起頭。每下都極為敦實,砰砰的回音在空曠的荒野形成了獨特的旋律。

蔚瀾眉頭皺的更緊了,她從來不認為這世上誰會是誰的救贖,什麼神、什麼仙不過是寄予靈魂的一種慰藉,怎麼能值得拋棄所有隻為臣服。

“我……”剛要說話,空氣中一陣波動,星耀帶著三個新岩人孩子出現於蔚瀾的身旁,三個孩子見族人連帶祭祀都跪倒在地,早已忘卻了見到親人的喜悅,惶然的也跪了下去。雖然經過星耀長時間的教導已經不像原先的膽怯,但心底依然對蔚瀾有著濃厚的愛慕眷戀以及敬畏。

蔚瀾眼角抽搐的看著三個新岩人孩子和眾人一起砰砰的磕的山響,撇了撇站在旁邊笑%e5%90%9f%e5%90%9f的星耀,低聲道:“笑毛笑,快幫忙,沒看年紀最大的都快把自己磕暈了!”

星耀很欣賞新岩人這個種族,但凡對蔚瀾友善的生物他都能給予友好的對待。所以這時候的星耀沒有一絲智慧的冷血,相當尊老愛幼麵含微笑,“東哥,快把老人家扶起來。”

如今的東哥在星耀的教授下已經成為了他的副手和親傳弟子。星耀的話是除了蔚瀾之外他絕不會不服從的存在。東哥悄悄的看了眼麵無表情的蔚瀾,見她沒有任何不渝,俐落的起身拽起了暈乎乎的老祭祀。

老祭祀不敢直視蔚瀾,對其他人可就沒有多少顧忌。抬起那雙蒼老卻不失精銳的慈祥眸子,在看清拽他的人是誰時,眸子瞪大,詫異又驚喜的低吼,“東哥,你還活著?”

“祭祀祖爺爺。東哥還活著!”東哥憨然的撓撓頭,把跪地的木夫和哈瓷拉了起來,開心的喊著,“不光我活著,木夫和哈瓷也被主人救了,主人還讓星耀大人教導我們學習星際的文化和知識,祭祀祖爺爺,我現在也會修理機甲了,您知道機甲嗎?可那是星際最強大的武器。”

初見親人的欣喜慢慢的溢於東哥的心田,伴隨著說不清的自豪變得滔滔不絕起來。別看東哥是三個孩子裡最穩重的,但是麵對許久未見的族人仍是恢復了青澀和稚嫩的心性變得活潑了。

老祭祀連聲稱好,次次想打斷東哥都被東哥無意識的忽略了,搞得木夫和哈瓷偷偷嘲笑著大哥的失控和幼稚。

活了許久的老祭祀自然知道東哥嘴裡的主人和星耀大人分別是誰,苦笑的看向站在神女身側氣勢不凡的清俊男子,深怕神女和大人心生不滿。

⑨思⑨兔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

經過東哥咋咋呼呼的經歷描述,其他新岩人也都按耐不住深藏於心的好奇,悄然的偷瞄著心目中景仰的神女,隻一眼便知那絕然而立的少女便是他們整個種族該用命去守候之人,頓時場麵越發的肅穆安靜,連呼吸都稀薄了些許。

“都起來,跪天跪地跪父母,我沒做過什麼值得你們跪的事情,也承受不起你們的禮節。”蔚瀾毫不留情的冷斥,看著老人額間滴落的血跡,有種怒其不爭的氣憤。明明是地球的主人,何必對一個外來者俯首投臣,雖說她也是地球人,可沒有半分想要淩駕於新岩人之上的想法,她的目標是那些被投放於所謂罪惡之星的極惡罪犯。

對於新岩人她不會過分的幫助,隻會找出具有潛能的孩子們逐步教他們學習星際的常識,不至於讓新岩人這個種族快速的被時代淘汰也不會過於乾涉他們在歷史長流中的發展。

可本性若是悲懦的,便是再好的教導也上不了檯麵。

祭祀察覺到蔚瀾的怒火,所幸族人們也並非真的蠢鈍難教,皆慌忙的起身垂頭恭順的原地不動。

哈瓷走到祖爺爺身旁。輕輕的低語提示著,“主人沒那麼難相處,祖爺爺放鬆點。”

祭祀精銳的眸子一閃,隨即無奈的搖搖頭。就算神女刁蠻不堪嗜血成性也不是他們可以選擇挑剔的,他們所要做的便是支持、幫助、守護他們的神女,讓那些神奇的秘密屬於神女,在神女的手裡綻放它原本的光芒。

這是新岩人不可逃脫的命運。

可是在看到自己的小重孫不復以往的懦弱姿態,老祭祀有股前所未有的期望凝結於心口。不失光芒的眸子重新看向神女時,多了幾分感激少了幾分膽怯。能將小小的哈瓷教育成如此聰慧的孩子,神女又怎麼會是殘忍惡劣的壞人呢!

麵對額間無一例外全部淤青流血的新岩人,蔚瀾微微歎息,她是不是太過苛刻了。腦子還殘留在離開前的地球階段,那時候的地球人雖然有些可惡有些小狡詐,但大多數人活的艱辛卻堅定,而新岩人所經受的不僅是惡劣的環境還有祖輩沒有留存下來已經消散的文明。一個沒有文明積累的種族,似乎活下去便成了立命的根本,還有什麼可強求的。

數萬人對於諾大的地球來說少的可憐。就算是幾千年下來被流放而在地球安身立命的星際犯人的數量也遠多於此。

經過老祭祀的介紹,蔚瀾大致上瞭解了部分挨近新岩人的‘惡勢力’。

第一大勢力:戰創帝國,是由頂尖的星際犯人成長起來的子嗣創建的,收留了被剝奪筋脈卻擁有特殊行業技能的人才。

第二大勢力:源動力之國,是殘留在地球上挖掘能源的士兵等建立的,他們或擁有體術或擁有異能,卻因為等級不高所以隻能和第一勢力勉強抗爭。

第三大勢力:獵血王國,是真正的極惡之人的國度,他們雖沒有強健的體魄,卻鑽研複製出很多不該出現於此的武器。

第四大勢力不屬於任何組織。是三大勢力的幼崽們成長的地方。他們完全的開放式教育,自己生存,雖然不用參加國家間的爭奪,但是卻需要在艱難的生存中成長。等到活到成年期,他們方算擁有回到各自國家的權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