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頁(1 / 1)

渣攻都去哪了 老碧 4435 字 1個月前

裏突然有些不安,戰冀手心炙熱的溫度和沈穩的聲音才讓他重新鎮定下來:“放心,他們應該沒那麼快。”

戰冀不用問便猜到了他不安的原因,而楊子龍也的確如他們所料那般出爾反爾,已準備集結手下去一樓出口堵著了。電梯慢慢升到一樓,他們剛準備邁出去便看到有足足兩隊人從兩邊包抄過來。

此刻隻能選擇退回去,然而按哪層都不行,夏熙皺起眉:“有沒有什麼辦法能把電梯弄壞?”

戰冀一邊砸向放火警報一邊迅速拆了主控按鈕,生生將主控線扯斷,本就老舊的電梯隨即一黑,最終搖搖晃晃的停在兩個樓層的梯井之間。

暫時安全了。

夏熙輕呼了一口氣,他的手機早在進賭室之前便被第二道門的保安扣住了,“但我有跟陽子留過言,我們隻要在這裏等著就好了,相信他很快會帶人找過來。”

他把一切都算計的很好,唯一沒算到的卻是自己。景晞這具身體竟有相當程度的密閉恐懼癥,甚至嚴重到就算靈魂換了,身體也無法脫敏。沒有光就完全看不到東西也並非出於夜盲,而是密閉癥的本能排斥,偏偏原劇情隻提過一句景晞從來不乘電梯,沒有解釋過原因。

夏熙的心跳已不受控的開始加速,梯廂內明明有接縫可供應空氣,他卻感覺呼吸異常困難,越來越強的窒息感讓他開始呈現頭疼和眩暈。戰冀第一時間察覺到他的不對,一貫冷硬的語氣透著顯而易見的緊張:“景晞?”

回答他的隻有少年略顯急促的喘熄,纖細的身體已經跟著軟倒下去。戰冀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急急攬住他的腰,扶著他坐到自己的%e8%85%bf上,聲音已擔心到顫唞:“怎麼了?哪裏難受?是不是受傷了?”

什麼都看不見,所以戰冀無法判斷夏熙的具體情況,隻摸到他額上因為難受而滲出的冷汗。夏熙能感覺到戰冀的雙手比自己抖的還厲害,勉強憑借意誌力開口道:“……沒有,……隻是覺得有點喘不過氣……”

聲音微弱的如初生小貓般,戰冀聽了更急,整個人被心疼恐慌占滿,卻除了抱著他之外什麼也做不了。

這種感覺太難受,而一個男人一生最痛苦的事,大抵也就在最沒有能力的年紀,偏偏遇到了最想嗬護和照顧一輩子的人。

雖然戰冀還隻是個剛滿十六歲的少年,這種痛苦卻更刻骨銘心,他甚至試圖去砸廂壁,寧願出去親自把手砍下來也不願意讓懷裏人有任何意外。聶濤那邊同樣急的不行,對著電話裏語無倫次的鄭陽厲聲喝問:“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清楚,什麼叫小晞恐怕出事了?”

83|校園的小王子

聶濤這會子本來正跟一大幫子人在一家新開的會所裏鬧騰。

這一幫也全都是些二代們,不過這些人完全比不得他和池東賀鄭陽等七個的交情,也比不得他們七個的家世背景。聽筒裏頭鄭陽的聲音本就夾著雜音,包廂的音樂又吵的嗡嗡作響,聶濤直接移開手機頭吼了一聲:“都他媽別嚎了!!把歌給我停了!”

心焦之下的這一嗓子震徹了整個包廂,離點歌機最近的那個不由全身一抖,隨即便把聲給關了。

於是偌大的包廂一下子靜了下來,包廂裏的所有人也都一聲不吭的看著聶濤皺著眉打電話,甚至不敢隨便亂動。

聶濤給人的感覺一向是優雅型的,雖然他有誰都不放在眼裏的資本,但嚴格的家教和修養擺在那裏,很早就把喜怒不行於色這幾個字玩的通透,就算是發火也不會明晃晃的寫在臉上,更別說爆粗口。

鄭陽那邊也是真的有些慌,總莫名預感景晞出了事,卻又不敢貿然驚動家裏長輩:“……小晞之前給我發了信息,說他在王府倉胡同的一地下迪廳找一同學,半小時之後再打給我,但我當時沒看到,現在都已經過了將近五十分鐘了……”

聶濤終於聽鄭陽講完前因後果,離他最近的幾個人忍不住試探著問:“濤少,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

聶濤掛完電話便噌的站了起來,臉色陰沈:“我弟弟不見了。”

其他人也都跟著站起來了,不過都記得聶濤是獨生子,“濤少還有弟弟?”

隨即便有個比較了解的人道:“是不是景家小少爺啊?”

除了家裏是從外省新遷到京都來的以外,其餘人都知道聶濤池東賀他們那七個人的小圈子,畢竟隻有這個圈子才能真正稱得上是太子黨。七人雖然關係好到不分彼此,但也有好和更好的差異,而這麼多年下來,聶濤一向對景晞的在意程度遠遠超過一起長大的其他五個。

聶濤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曾想過也許是把景晞當弟弟疼,不過轉念一想他要是真有了親弟弟,也絕對不會對他那麼好。

“誰家裏在西城區那片有人?”聶濤畢竟是個年滿十八的大學生了,就算再急也比鄭陽要穩重,“劉行,我記得你爸好像是市局治安大隊隊長?”

劉行一直想跟聶濤攀上關係,正愁著沒機會表現,立馬就點頭:“對,但不是治安大隊,是稽查大隊,不過要辦什麼事的話都一樣。”

聶濤和鄭陽一樣沒有貿然驚動自家長輩,何況殺%e9%9b%9e也沒法用牛刀,便直接跟劉行道:“叫你爸幫忙去西城區公安多調點人,去王府倉胡同,現在就出發。”

劉行麻溜兒的給他爸打電話去了,聶濤也不耽誤時間的迅速坐車朝王府倉胡同趕。而夏熙此刻連背上也都是冷汗,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來,身體因為難受而蜷成了很小團,並且一直在不受控的輕微顫唞。

“叮——,被虐值增加5點,現被虐值為8。”

“叮——,被虐值增加10點……”

戰冀始終抱著他,精瘦卻高大的身體足以將蜷著的小團子完全包裹在懷裏,又不敢抱的太緊,隻能一下下輕拍他的背,還破天荒的不斷開口:“堅持住,很快就有人來了。”

“不怕啊,馬上就沒事了。”

“景晞……”

“叮——,寵愛值增加5點,現寵愛值為5。”

“叮——,寵愛值增加10點……”

……

“你到底有沒有見過這個少年?”

聶濤指著手機上夏熙的照片向迪廳負責人問話,死死盯著他的雙眼,不放過他任何一絲細微表情。

整個迪廳已經以突擊檢查的名義被一隊動作利落的公安完全控製,倒是查到不少販賣搖頭|丸和大|麻的,但沒看到夏熙的身影,於是聶濤便在等他們調迪廳監控的功夫先行審人。

迪廳負責人小心翼翼的搖頭答:“沒有……”

聶濤步步緊逼:“你確認沒有?”

那人已經有些緊張了:“真、真沒有……”

聶濤看著他半天,將手機收了回來。那人輕輕鬆了口氣,就在他以為聶濤是放棄了的時候,卻不料下一刻聶濤竟是猛然%e8%85%bf狠狠一腳踹了過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一下足足把人踹了一米多遠,“你丫再說沒有?”聶濤大步邁上前繼續踹,挑的都是外麵看不出來什麼卻內傷頗重的地方,“是不是非逼著我動手才能回想起來?”

跟在旁邊的鄭陽看了都被聶濤的狠勁鎮了一下,警員們自然更不敢攔。所幸他們雖然沒查到監控,卻找到了賭場入口,這下子連其中幾個因上頭臨時命令加班而有些不滿的警員也激動了,——本來以為隻是被派來找哪個離家出走的紈少爺,沒想到竟有其他發現,不僅承了上頭的情還有功領,都覺得沒有白來,行動頓時更加迅速。

待夏熙醒來的時候,首先聞到的便是醫院特有的消毒水味。

“小晞?”旁邊的聶濤立即察覺到了,看了眼他掛著的點滴瓶,又伸手摸摸他的額,“頭暈不暈?有沒有哪裏難受?”

夏熙搖搖頭,隻覺得身上沒有一點力氣,“戰冀呢?”

“誰?”聶濤見他醒來後第一個想到的是別人,微微皺了下眉,“你那個同學嗎?”頓了頓然後說:“現在已經淩晨兩點,太晚了,怕他們家裏長輩擔心,警察問完話後我就讓他和陽子都回去了。”

這話倒是不假,但他沒說完的是戰冀並沒依言走人,而是一直默默守在病房外頭。不得不說情敵間就是有種與生俱來的直覺,在兩人都還沒認清自己對景晞的感情之前便已隱約有了互坑的苗頭。

“哦,”夏熙隻不放心的又補問一句:“……他沒受什麼傷吧?”

“沒有。”聶濤終於忍不住道:“為了個普通同學就冒冒失失的隻身闖地下賭場,你知不知道這有多危險?你真是……”

看著夏熙蒼白的臉色又舍不得再講下去,隻揉了一把夏熙的腦袋,“以後不準這樣了,如果有什麼事就直接打給我,聽到沒?”

夏熙忙聽話的點頭,乖巧的小模樣讓聶濤看他的眼神更加柔暖,然後從桌子上取來藥:“醫生說醒了就吃一片。”

他一手拿水,一手捏著藥遞到夏熙嘴邊,夏熙乖乖張口把藥吞下去,不可避免的%e8%88%94到了他的指尖。聶濤的心跳一下亂了半拍,隔了片刻才又輕輕揉了一把夏熙的額發,“再睡會兒吧,我先前已經幫你跟景叔叔打過電話了,說你今晚在我那看書。”

其實夏熙沒什麼大礙,隻是暫時性休克然後有些發燒,但聶濤不放心,非安排他留在醫院裏觀察一晚。在藥物的作用下,夏熙很快覺得困意上湧,聶濤待他睡著後才起身,出門看到被他惦記的那個少年還站在外麵。個子本來就高,又脊背挺直,如一棵沈默卻可以靜靜擋風遮雨的楊樹。

單看他這個站姿就和當下的學生們不同,因為現在的年輕人性格大多鬆懈懶散,連出自軍人世家的鄭陽都常常坐沒坐相,更不用說站了。聶濤能從這個站姿基本判斷出對方的性格很堅韌,恐怕是個做事剛硬又很有毅力的角色,不舒服的感覺又浮現心頭,淡淡開口:“小晞剛才醒了,基本沒什麼大礙,隻是現在又睡了過去,你可以回去了。”

聽到人醒了,戰冀這次沒再堅持留下,隻說了句:“我進去看他一眼。”

說完不等聶濤拒絕便走入病房,所幸他說一眼就當真隻是一眼,很快就轉身離開了。隻是那一刻戰冀望著少年陷在白色枕間同樣白皙的熟睡的小臉,眸裏閃過的情緒有千千萬萬,暖色的燈光落進漆黑的瞳孔,就像是兩簇在眼眸深處靜靜燃燒的火焰。

夏熙的事最終還是沒能瞞過景父,上午醒來沒多久便看到一個大高馬大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景父身為國家監察部部長,專管紀委那一塊,不僅為人正派,教育兒子也非常嚴格,明明聽到獨子出事的消息擔心到手上的事都不管便立即趕過來,卻還是能毫不客氣的板著臉對著夏熙足足訓話半個多小時,直到秘書提醒他下麵還有個會要開才停下。

本來楊子龍他們就算真剁了戰冀的手也不會有什麼事,偏偏踢到了景家這塊鐵板,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