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頁(1 / 1)

渣攻都去哪了 老碧 4341 字 1個月前

得找回來?若找不回來以後我還怎麼混?”

這話純粹是誣陷,不過要想挑事能有一百種理由,況且整個大廳都布滿了對方的人,片刻間便能決定他們的生死,是非黑白已經不重要了。而‘力大無窮’的冷卻時間還差幾個小時才結束,不能再故技重施,夏熙把卡放到楊子龍手裏,“這樣吧,你先看著刷,就當添個彩頭,”然後環顧一周,“我看這裏賭法齊全,不如我們賭一局怎樣?”

“你?”楊子龍這次的笑倒沒帶殺意,隻有純粹的嘲諷,“你要和我賭?”

夏熙身上世家公子的蘊養實在太強,一舉一動都透著清貴,楊子龍也不是沒見過世麵的人,一眼便能判斷他的出身。夏熙方才放卡的時候還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從沒體會過的光滑觸感更讓楊子龍微微一頓,再一頭便是少年小溪般清澈的雙眸。

楊子龍雖然狠毒,但是對那些真正幹凈的人卻極難得的保有一絲底線,因為當年沒讀過書也不擅長讀書,甚至和大多數刀口%e8%88%94血的人一樣本能對讀書人有幾分尊重。讓楊子龍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的是戰冀這種,不過是個父不詳的私生子,出身比他還要低下,卻一身傲骨目中無人,誰都不放在眼裏。

——那就和江底的沈屍一起狂傲去吧。楊子龍碾滅了煙,然後看夏熙那邊嫌熱一般的隨手脫了校服外套,又將裏麵襯衫上的校服領帶鬆了鬆扯到一邊,一舉一動竟充滿了邪氣,“賭贏了,你放我們走,輸了,我把手也一起留下來,你看行不行?”

這一刻夏熙顧不得想脫離角色設定之類的事,做回了那個在上海灘魚龍混雜的商會裏敢拚敢闖的夏三公子。

82|校園的小王子6

少年給人整體感覺似乎一下子變了樣,一時之間也說不清楚究竟是哪裏不對,但可以肯定的是此刻的少年有種更奪目甚至是致命的魅力。楊子龍莫名覺得身上有團火苗蹭地一下燒起來,他已經很久沒有體會到這種感覺,望著夏熙的眼神變得非常赤果,“好,但條件要換一換。”

語氣繼而帶了猥|褻和侮辱:“你要是輸了,我不要你的手,要你的人。”

他自信他們逃不掉,便同意陪獵物玩一玩,也篤定少年會答應他新開的條件,畢竟主導權完全在他手裏,對方根本沒有談判的資格。

但在這種情況下羞怒是必不可免的了,楊子龍本來氣定神閑的等著欣賞獵物羞怒的表情,卻見少年臉上有的隻是和他年紀完全不符的平靜,隨意把外套丟到一旁的椅背上,舉手投足間盡是恰到好處的克製和從容,聲音不大但很有力:“一言為定。”

“爽快!”楊子龍的興味更濃,但這並不代表陰毒的減弱,“既然這樣,就讓你來選賭法。你要玩什麼?德州樸克,梭|哈,百家樂,轉盤?”

“轉盤吧,”夏熙挽起袖子的動作有種雅痞的味道,“別的我也不會。”

轉盤算是比較簡單的賭法了,正巧旁邊桌子便是轉盤,上麵均勻分布著0到36的數字,通常的賭法便是算小球最終落到哪個數字槽裏。楊子龍隨即很幹脆的朝轉盤那一桌走,轉頭卻見夏熙還在原地未動,不由冷嗤道:“這時候才反悔,恐怕晚了。”

“不是,”夏熙靜立的模樣給人光影回溯的錯覺,像書中描述的百年前的貴族,語氣繼而刻意放慢了幾秒:“不是這個轉盤,我說的是俄羅斯轉盤。”

最後這五個字竟讓四周的氣氛瞬間凝滯了下來。

直到下一刻被周遭的一聲失控且短促的驚呼打破,有個常客甚至猛然站起身,弄翻了一隻玻璃杯,水灑了滿桌。隻有夏熙一人恍若未聞的笑了笑,笑容中邪氣滿滿:“怎麼,是沒有賭具,還是你不敢賭?”

源名於一戰時的俄軍的俄羅斯轉盤,其賭具非常簡單,隻需要兩樣東西:左輪手槍和人命。

夏熙知道此刻楊子龍身上便有一把左輪,這也是他一直不敢輕舉妄動的原因。俄羅斯轉盤絕對可以稱作世界上最殘忍的賭博遊戲,玩法也同樣簡單,就和此刻桌上擺的轉盤是一樣的,隻不過轉盤變成了手槍的轉輪,子便是那顆滾動的小球。

麵對桌上的轉盤,所有賭徒都想讓小球滾入自己下註的槽內,可麵對冰冷的槍,無人會期望自己‘抽中’那顆唯一的子。這‘鼎鼎大名’的遊戲恐怕隻有瘋子和變態才會玩,眼前的少年卻在提到它時,眸底閃著不容錯認的類似於興奮的光彩,竟比之前的清澈如水更加漂亮。

楊子龍望著那雙眼眸,在一激之下猛然沖動的掏出左輪一把拍在桌子上:“我會怕?笑話!”

話落音才反應過來自己到底做了什麼,那句‘這時候才反悔恐怕晚了’的話竟落到了他自己頭上。楊子龍拿槍的手握到力盡而白,然後深吸了口氣,將彈匣裏的六顆子全部取了出來,捏起其中一顆朝夏熙晃了晃,最後塞進槽,“隻有六分之一的幾率,然後依次遞增……,——誰先?”

夏熙又笑了笑,“我可以讓你。”

“我不需要你讓,你先!”楊子龍的情緒已然有些不穩,說這話一方麵是考慮眾目睽睽下的麵子問題,一方麵是期望夏熙能先知難而退。

他就不信了,不過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年,又沒有踏入社會,就算再邪氣,也不會真的拿命不當回事。普通人尚且惜命,何況少年這種家世相貌樣樣都好的模範生,未來完全是前途無量一片璀璨,除非是真的瘋了才會想死。

恐怕這小孩的表現都是唬人的,甚至都不會使槍吧?楊子龍自欺欺人的想著,將左輪從桌麵上推過去,黑色的槍身在燈光下劃出一道長弧:“要不要我教你怎麼用?”

結果卻註定要讓楊子龍失望了,隻見少年手按住劃至的槍,拿起來對著圓形槍槽非常利落的掰開一撥,待飛速旋轉的匣停止後,左手又極其優雅的那麼一甩又一按,匣轉眼重新裝好,持槍的右手繼而又快又準的對上了自己的太陽%e7%a9%b4,一看就是會玩槍的行家。

會玩槍這件事倒不用擔心脫離角色設定,景晞自小在軍區大院長大,爺爺是實打實的老將軍,大伯和堂哥也都在軍隊任職,很小就摸過槍了。黑色的槍身襯著修長如玉的五指,挽起的袖子露出骨骼分明的手腕,少年的一係列動作行雲流水,甚至有種賞心悅目的味道,致命的邪氣和風流於無聲處在全場迅速蔓延。

一時全場皆寂。

連戰冀都徹底楞住了,定定望著夏熙無法移開視線。夏熙的臉色始終沒變,手也穩如泰山,緊接著隻聽卡的一聲輕響,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時已非常幹脆的扣動板機,——很幸運的是悶槍。

隻有夏熙知道這不是靠運氣,他托蔣戰威的福曾學過很多遍,子是有重量的,摸慣左輪的人能大概感覺得到它在哪邊,而如果彈匣和側壁間的摩攃力不變,轉動的時候就可以通過圓周運動定律確定子它究竟是否卡在上線我的修真夫婿。

下麵該楊子龍了,他接槍的手輕顫了一下,臉色已控製不住的發白,連呼吸都繃緊了。

這種情況就算是亡命之徒也會膽寒,因為也許下一秒他的頭就如煙花般炸開,腦漿飛濺。所幸楊子龍在道上混了那麼久,也不是沒經歷過生死,夏熙直直望過來的眼神更讓他沒法就此認輸,掙紮了許久最終還是扣動了板機。

同樣很幸運是悶槍。

可剛才那刻心臟跳停的恐懼已讓楊子龍決定再也不試第二次,偏偏這時夏熙突然又開口:“我覺得這一槍槍的輪下來有點慢。”

“萬一子碰巧落在最後,就要輪足足五次才能結束,”夏熙說著,手看了看表:“我還有節晚自習要上,——幹脆一口氣裝五顆,一次定輸贏,怎麼樣?”

他絕對是瘋了。

在場所有人心裏都不約而同的閃過這句話,看夏熙的目光已經不僅僅是震驚兩字可以形容的了。六分之一的幾率已夠險,六分之五則是必死無疑,楊子龍咬著牙,表情甚至有些扭曲:“你他媽真想死?”.思.兔.網.

戰冀上前握住夏熙的手腕,緊到讓夏熙發疼,如狼崽子般死死盯著他沈聲道:“我不許你再涉險。如果你一定要賭,我替你玩。”

夏熙搖搖頭推開戰冀,繞過桌子走到楊子龍身前,伸手將之前被卸掉的子一顆顆捏起來,湊足四顆才遞過去,輕勾起的%e5%94%87角如妍麗卻奪命的鶴頂紅:“這才是最能體驗賭博筷感的方式,既然玩,就要玩的痛快才對。”

可若玩輸了就是徹底輸了,再也沒法翻盤。死人不需要翻盤,也不需要錢權名利,統統都會有別人替你接管。

楊子龍僵硬的望著子,始終沒接。人在內心極度掙紮或恐懼時,會使整個身體都機械而僵硬,根本無法動彈,於是夏熙從他手裏拿過槍,親自把四顆全裝進槽裏。氣氛壓抑到了最高,仿佛整個大廳隨時會爆炸一般,明明很輕的裝子聲更似乎落在每個人的心上。

變化就在下一瞬間。

裝好的同時,夏熙突然動作迅速的反手按住楊子龍的肩膀,另一手持槍自下而上死死抵住他的下巴,楊子龍楞了楞才終於從僵硬中反應過來,幾乎是怒不可遏:“你他媽的在騙我!”

他想要掙紮,卻不知被夏熙按到了哪裏,半個身子都酥|麻下來,下巴上的槍抵的更緊:“別動。否則我讓你立刻體驗一下六分之五的轉盤賭的魅力。”

“我不信你真敢開!”楊子龍紅著眼,指揮那些手下:“你們都楞著幹什麼,快給我……”

“我有什麼不敢?”話沒說完已被夏熙打斷,語氣帶著有恃無恐的狂妄:“我爺爺是上將軍銜,我爸爸是監察部部長,別說你一個,就算是殺了五個我也不會怎麼樣,你信不信?”

夏熙之前從027那裏聽過‘我爸是李剛’的故事,此刻完全是在現學現賣,而027看著刻意虛張聲勢的夏熙,差點笑出聲來。

“何況我一沒成年,二屬於自衛,我才是受害者,而你,死了也要被按上罪名。”夏熙繼續道:“現在放我們走,承諾將來也不會再找我同學麻煩,今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欠,——否則我不介意開槍把賭局進行完。”

楊子龍最終鬆了口:“讓他們走。”

那些手下人已從夏熙玩槍時便深刻見識到了他好看外表下的厲害,便依言讓出一條道來。賭場在地下室負二層,夏熙和戰冀拖著楊子龍一路出了走廊,直奔電梯方向,準備上到一樓離開。

電梯附近沒有開燈,戰冀還記得夏熙沒有光就完全看不到東西的事,一手挾持著楊子龍,另一手牢牢摟住了夏熙的臂彎。而戰冀這麼一分神,終於給楊子龍找到可乘之機,竟在踏入電梯的前一刻用格鬥術一個扭身掙脫了挾持。

下一秒咚的一聲,電梯門關上了。

人質沒有了,連手槍也掉到了電梯外,夏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