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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輕輕的擦了她油油的嘴角。

“朱家嫂子,你也吃些,吃飽了,這傷口才能好的快!”楚一清又轉身催促鈴鐺娘。

鈴鐺娘點點頭,眼中含著淚,一邊看著楚一清,一邊咬下去。

楚一清環望柴房四周,不禁皺皺眉,看來花海的確是憎恨鈴鐺娘,竟然苛待她們至此!

吃了一個火燒,又喝了一些水,鈴鐺娘終於緩和過來,這才將手在自己破爛的衣服上擦擦,趕緊跪在地上說道:“小姐,我這條命不值錢,可是請你一定救救鈴鐺,鈴鐺還小呢!”

楚一清點點頭,也不嫌髒,就地坐下來問道:“你老實跟我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鈴鐺娘此時也不想隱瞞了,也就說道:“我的本命叫做花蕾,是花府裡的家生子,從小就在花府裡長大,六年前,花府的少奶奶壞有了身孕,少爺就搬出來一個人在書房睡覺,那一天他喝多了酒,就……”花蕾低下頭,哽咽了一聲,“後來少爺許諾會娶我,我也就沒有跟老爺說,可是誰知道我竟然懷了鈴鐺,少爺知道之後,就給了我一筆錢,說是讓我離開,因為少奶奶是個善妒的,她還在坐月子,如果知道了這件事情就……那時候我才知道少爺隻是想玩玩,並不是真心的,我心灰意冷,可是又不得不從,也就拿著那些錢離開了,後來到了鄉下,遇到了石頭,我就謊稱自己是嫁過人的,石頭卻不嫌棄我,我們在朱家村就住了下來,直到石頭他……”

鈴鐺娘越說越傷心,那眼淚就止不住的流。旁邊,鈴鐺也不吃了,隻是愣愣的望著自己的娘親,小嘴兒抿的緊緊的。

“可是花老爺子卻說花家少爺是跟你一起私奔不見人的!”楚一清低聲道,

“小姐,您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少爺去哪了,當時真的是我一個人走的啊!我……”鈴鐺娘環眸望了一下,突地拿起一塊尖尖的木頭來,對準自己的心窩,“小姐,我願意以死明誌,我說的真的是真話,隻求小姐好好的待我的鈴鐺,小姐答應過,會教鈴鐺讀書,會給鈴鐺找一個好人家……隻要鈴鐺好,我就算死在這兒也心甘情願!”

“娘親!”鈴鐺嚇得哇哇大哭起來。

楚一清趕緊上前奪下她手中的木頭,“你這是幹什麼?我照顧鈴鐺再好,也比不上你這個親娘,你還沒有見著鈴鐺出嫁,死的甘心嗎?”

鈴鐺娘一怔,轉身抱著鈴鐺哭起來,“小姐,我是不想死,也不捨得死,可是老爺不會放過我們的,我們……”

“好了,隻要你真的不知道花笑棠在什麼地方,我相信花老爺子不會再為難你們的!”楚一清低聲道,隻能先安慰著鈴鐺母子,“你們再忍耐些時日,我會盡快說服花老爺放你們出來!”

鈴鐺娘嘴脣一顫,不相信的問道:“小姐,你說的是真的,老爺還真的肯放過我們母子?”

“隻要能找到花笑棠!”楚一清皺皺眉,這事情還真的棘手。

大廳裡,花海慢慢的品著茶,見楚一清前來,趕緊起身問道:“怎麼樣?她說了嗎?”

楚一清搖搖頭:“她根本就不知道令公子的下落,花老爺子,你冤枉她了!”

花海臉上有了一層薄怒,“楚姑娘相信她?”

“我相信她!”楚一清淡聲道,坐下來,“花老爺子,咱們可否再談筆生意?”

花海眸色一暗:“什麼生意?”

“我會幫花老爺子找令公子的下落,隻是請花老爺子善待鈴鐺母子,說到底,這鈴鐺身子裡還流著一半令公子的血!”

花海麵色一白,冷聲道:“老夫是不會承認的!是這個該死的奴婢害死了老夫的好兒媳!花麟娘,老夫是看著她長大的,老夫將她看做是親生女兒,卻被這奴婢氣死,老夫……”

或許是想起了喪媳之痛,丟兒之苦,花海的身子輕輕的顫唞。

“老爺……”花根趕緊上前,輕輕的撫著花海的後背。

“花老爺子,你不承認鈴鐺的身份不要緊,隻是請你不要再對花蕾用刑,你放心,我會盡全力搜找令公子,隻是要找到令公子,恐怕要花老爺子您協助!”楚一清淡聲道。

花海終於平靜下來,抬起頭來說道:“好,老夫不會在苛待她們兩人,隻是楚姑娘你真的有把握找到笑棠?”

楚一清皺皺眉,“我儘管試試!隻是要花老爺子畫下令公子的模樣,還有令公子當年跟那些人來往?”

花海點點頭,回身吩咐花根:“花根,你去少爺房中,將他的那副畫像交給楚姑娘,還有,你當年是少爺的貼身小廝,少爺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你要一五一十的對楚姑娘說,知道嗎?”

花根趕緊應著。

楚府中,華嫂帶著單秦氏等人將曬墊上的柿子進行最後一遍捏餅,這次要將果麵捏扁,果肉捏軟,並及時捏扁整形,也幸虧楚一清早晨臨走時囑咐過她們,所以她們心中就有了數,幹起來也不像前幾次那般心裡直犯嘀咕,生怕糟蹋了這些這麼好的柿子。

“管事的,箱子送來了,放哪兒?”一會兒,就有人敲門,原來是定做的箱子來了,華嫂趕緊起身,指揮著將箱子搬進後院。

“管事的,上好的宣紙送來了!”又有人拍門,華嫂忙的不行,這時候皇甫老太從屋裡出來說道:“行了,你去忙著,我來就成!”

華嫂趕緊應著,先將送箱子的人領進門去。

“老夫人,您府裡多少位公子寫字啊,怎麼用這麼多的紙?”那夥計橋這是活絡的,一邊派人向裡搬紙張,一邊忍不住探頭探腦的張望打聽。

“不該打聽的別打聽,將東西搬進去點算清楚到我這兒來支銀子!”皇甫老太不悅道。

“好閠!”那夥計趕緊陪著笑臉,那眼睛也不敢四處亂看了,將紙張搬進偏廳之後,也就拿著單據上前,“老夫人,一共是五十零二兩銀子,咱們掌櫃的說了,難得遇到這麼大的一個客戶,那領頭就免了,五十兩,還請老夫人以後還來光顧我們的鋪子!”夥計趕緊笑嘻嘻的說道。

皇甫老太的臉上這才有了笑模樣,也就拿出銀子來,交給那夥計。

“謝謝老夫人,那咱們走了!”小夥計收到銀子,喜滋滋的離開。

皇甫老太看著那一摞摞的上好的白色宣紙,再瞧瞧那滿院子的箱子,心情也逐漸的高興起來,隻要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忙活點也是幸福!

“老夫人,楚姑娘回來了!”有婆子來稟報,皇甫老太趕緊迎了出去,“咋樣,鈴鐺娘跟鈴鐺咋樣了?”

楚一清搖搖頭,沒有看見阿寶在亂跑,忙問道:“阿寶呢?”

“在屋裡讀書呢,後院吵,我就讓雲夫子來了前院,剛才還一直的問鈴鐺姐姐哪裡去了,我隻得騙她!”皇甫老太一邊給楚一清倒了一杯茶,一邊問道:“那花老爺不肯放人?”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楚一清卻先不說鈴鐺母子的事情,隻是說道:“娘,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皇甫老太一怔,直覺的說道:“你咋這麼問?莫不是去花府聽了些什麼”

楚一清嘆口氣:“我聽了什麼不重要,倒是想聽娘說說呢!”

皇甫老太有些尷尬,猶豫了一會也就說道:“一清,你夠累的了,什麼都別問了,先喝點水,去瞧瞧華嫂她們,剛才夥計送來了你要的箱子跟宣紙,我都付錢了,你去瞧瞧,可還合你意?”

楚一清沒有堅持,她知道皇甫老太這樣做也是為了她好,她現在能做的,不是替與她無關的什麼皇甫家、潘家報仇,而是讓皇甫老太開開心心的!

“行,那我去看看,娘,沒事你就去逛逛街,讓菊嬸陪著你,買些需要的東西,我看你這次來,帶的行李也不多,眼看著天氣冷了,人老了就怕冷,你提早置辦一些衣物!”楚一清也就不再提,順著皇甫老太的思路說道。

一說到添置衣物,皇甫老太趕緊說道:“可不,前兩天下了一場秋雨,早晚的越發涼滲,那天我將阿寶留在這兒的夾襖拿了出來,如今阿寶長的快,早就不能穿了,正好我去街上瞧瞧有什麼好看的布料不,一下子做三身,給阿金跟阿銀也做一身!”

楚一清點點頭,也就讓菊嬸陪著去,自己則去了後院。

因為第二次捏餅子的時候,正是潘玉郎在府裡搗亂,這次的柿餅成型並不是很好,楚一清瞧著覺著有些遺憾,幸虧這是第一批,還有一批這幾天就要進行第二次捏扁,這次一定要好好的製作,所以就想著先把這批賣掉,如今魯城的生意剛剛恢復,正好藉著這批柿餅重拾人們對楚記鋪子的信心。

順手拿起剛來的木箱掂量了一下,還不錯,與她那日在店裡看到的一樣,夠分量,也就讓讓將宣紙鋪在裡麵,將已經捏扁的半成品仔細的擺放在裡麵。

“放在透風的低頭,過幾天就有霜降,到時候在拿出來露霜!”楚一清一邊吩咐著,一邊親自示範擺放的方法。

“楚姑娘!”正幹著活計,單二就來了,急乎乎道:“楚姑娘,昨日酒樓開業生意還不錯,如今鮮花宴已經恢復了,可是一些醬菜早就用完了,我想著來跟楚姑娘說聲,看看有沒有時間做些醬菜!”

說到醬菜,楚一清心裡一早就有了主意。百元增跟李謙等人被抓之後,魯城的蔬菜這一塊就沒有人管理,再加上如今蔬菜不缺,很多菜早就爛在了地裡,百元增跟李謙昨日裡倒是從都城已經回來了,可是因為監管不善被降了職,那張勇與張夫人根本就甭想回來,到底也算是殺害饒國太子的幫凶,如今出了這事之後,皇上對魯城這塊越發的不重視,蔬菜不向全國各地運,隻有一個小小的魯城,自然不能消化這麼多的菜,可是那暖棚建起來又不能浪費……

“這樣,你先回去,先做其他的菜式,醬菜我會盡快安排!”楚一清也就說道,看看華嫂她們也全都回裝柿餅了,也就不用擔心,帶著盈芊去了衙門。

衙門裡,程誌與百元增正為蔬菜的事情憂心,原先的時候,厲國急需蔬菜,魯城種菜也需要大量的人,那些沒有土地的百姓,至少還可以受雇傭來種菜,可是如今朝廷不再需要魯城的蔬菜,還有消息說,皇上有意將農官從魯城撤走,將土地歸還給百姓,若是真的那樣也好,百姓有了地,起碼還有指望,最怕的就是這個時候,地沒有歸還,那麼多的菜又沒有地方賣,全爛在地裡!

百元增被抓到都城,自然是吃了不少的苦頭,這一次就有些心灰意冷,隻是與李謙坐在一旁,聽著程誌的話。

“百大人,您倒是說話啊,再這樣下去,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