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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讓他活,他也不讓他們活!

“潘玉郎!”潘玉郎剛走了幾步,就見花根帶著人上前,“你要去哪?又要去找我們老爺要錢?”

潘玉郎一見花根,便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立即上前一把抓住花根的衣領吼道:“是不是你們幹的?怎麼的,以為我被人趕出來,你們家老爺當年乾的那些事情就不被人知道了?我告訴你……”

潘玉郎的話還沒有說完,花根眸光一暗,一下子狠狠敲在潘玉郎的肩膀上,潘玉郎登時就昏了過去。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潘有誌領著潘陽蕾跟潘柳絮上前,“你們要幹什麼?”

花根冷冷的眯眯眼,給手下一個眼色,潘有誌跟他兩個妹妹也暈了過去。

幾天之後,潘玉郎跟他三個子女被丟到了前去饒國人販子的車上,永遠離開了厲國。

潘家失火,潘氏被燒死,潘玉郎與幾個子女無蹤,皇甫老太聽說之後,那心裡自然是難受,派單二四處打聽,最後也沒有什麼消息,也就將潘氏簡單的葬了,這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兩天之後,楚一清帶著阿寶回到了魯城,因為事先府裡的人都得到了皇甫老太的提點,不準提潘玉郎家的事情,楚一清也就完全不知情,隻知道鈴鐺娘跟鈴鐺被花老爺子帶走。

花府,花根一進大廳,就看到了在主位上坐著的花海,忍不住斂眼低眉上前。

“潘玉郎家失火,是不是你幹的?”花海冷聲問道。

花根咬咬脣,點點頭。

“那潘氏也是你燒死的?”花海忍不住站了起來。

“不是不是!”花根趕緊說道,“奴才知道老爺這些年來吃齋念佛,奴才怎麼會殺人折老爺的壽呢,是那潘氏貪心,想要救裡麵的東西,被橫梁砸中殺死的,與奴才無關!”

“那潘家剩下的人呢?”花海眸色一暗。

“賣去了饒國……”花根小小聲的說道。

“什麼?”花海忍不住皺眉,“花根,你可知道,老夫明明知道潘玉郎會得寸進尺的敲詐老夫,老夫為什麼會一再忍讓?”

花根點點頭:“知道,老爺是怕楚姑娘知道老爺是害皇甫夫人娘家跟夫家的人……”

“這隻是一個原因,其實是老夫心中有愧,是老夫對不起潘家跟皇甫家,尤其是皇甫老爺子,老夫與他是多年的朋友,可是當年為了一個利字竟然害的他一生的心血都毀於一旦,花甲之年背井離鄉,最後客死他鄉,老夫是想補償!”花海沉聲道。

“老爺,當年您身在仕途也是身不由己,也不想搞成這樣,隻是那潘玉郎實在是過分,藉著老爺的名義霸占楚姑娘的家產,被皇甫老夫人趕了出來,花根隻是幫楚姑娘善後而已!”花根突地想到了什麼,又問道:“老爺,如今楚姑娘可回來了,花蕾母女是楚姑娘的人,您打算怎麼處置她們?”

405 趁機撈金

花海皺眉,沉默了一會,突地起身走向後院。

後院的柴房裡,鈴鐺娘抱著鈴鐺,滿臉的愁苦。

“娘……”鈴鐺伸了伸蜷縮的有些麻木的小%e8%85%bf,環顧四周的潮濕陰冷,低聲說道,“娘,我餓!”

鈴鐺娘似乎才回過神來,摸了摸身邊的一個白色瓷碗,裡麵早已經空空如也了,她拖著受傷的%e8%85%bf爬到木門前,使勁的拍打著柴房的木門,“有人嗎?有人嗎?給我們一點吃的吧,鈴鐺她餓了!”

鈴鐺突地從後麵抱住鈴鐺娘的小%e8%85%bf說道:“娘,你別喊了,他們不會來的,鈴鐺不餓了,你給鈴鐺講故事,鈴鐺就不餓了!”

鈴鐺娘回身,抱住鈴鐺,突地像發瘋一般,狠勁的踹著柴房的木門,大聲叫道:“來人,快來人,我花蕾沒有做對不起花家的事情,是你們花家對不起我,你們放我們出去,放我們出去!花海,你兒子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來,你還維護他,你憑什麼管著我?憑什麼?”

鈴鐺被鈴鐺娘抱著,聽著鈴鐺娘的發泄,嚇得小臉蒼白,一句話也不敢說。

“花海,你放我出去,我真的不知道花笑棠在什麼地方,我已經與他沒有任何的關係了,花海,你放我們出去!”鈴鐺娘發泄了一會之後,也就累了,可是還是跪在門口,一下一下的拍著木門。

花海站在柴房外,麵色冰冷黑沉。

“老爺……”或許是感受到花海的怒氣,花根忐忑的上前,低聲說道,“老爺,奴才已經問了十幾天,她一直說沒有見過少爺,老爺,還有那個鈴鐺,到底是少爺的骨肉……”

“閉嘴!”花海眸色一暗,“這種女人,怎麼陪生笑棠的孩子?花家的小姐隻有一位,那就是花麟!”

花根趕緊閉上嘴巴,不敢再說什麼。

“花根,隨老夫去楚府!”花海突地低聲道,“不看僧麵看佛麵,老夫至少要給楚姑娘一個麵子!”

花海的聲音還沒有落,就見有家丁前來稟報說道:“老爺,楚姑娘來了!”

花海一怔:“想不到來的這麼快!既然如此,那就不用老夫前去了!”

花海說完,立即去了大廳。

大廳中,楚一清帶著盈芊坐在一旁,桌上擺著一些禮物,是她從都城帶回來的綾羅綢緞。

花海一進門,就看到了桌上的東西,忍不住嗬嗬笑道:“楚姑娘怎麼這麼客氣?楚姑娘能來瞧老夫,老夫心裡就高興,不用帶東西!”

楚一清起身笑道:“花老爺子,前段時間遇上一點事情,去了都城一趟,真好帶回一些都城的特產,覺著花老爺子之前在都城為官,雖然不稀罕這些東西,可是也算是我的一點點小心意!”

花海擺擺手:“楚姑娘客氣了!楚姑娘來的正好,老夫也正好有事情想要找楚姑娘說呢!”

楚一清緩緩一笑:“那就請花老爺子先說吧!”

花海猶豫了一下,說道:“其實老夫以前是護國公,原名花翰軒,楚姑娘可知道?”

楚一清見他今日似乎有坦誠相待之心,也就點點頭道:“花老爺子以前的身份,倒是有所耳聞,至於詳細就不知道了!”

花海嘆口氣,“當年在朝為官,迫於形勢,老夫做了不少違背良心之事,當時的皇甫家一案,也與老夫有些牽扯!”

楚一清一怔,今日她前來,隻是為了鈴鐺母女之事,卻想不到花海竟然說到皇甫家當年的事情上。

“前些日子,潘玉郎找到了老夫,老夫這才知道,原來你的乾娘皇甫潘氏就是當年皇甫家跟潘家的人,說起來老夫很是慚愧,當年皇甫家與潘家的事情,老夫是有心陷害,可是老夫也是無法,在朝為官,身不由己,今日老夫就跟楚姑娘說清楚,楚姑娘如果執意要為皇甫家跟潘家討回個公道,那老夫也沒有什麼好說,老夫會盡全力補償他們!”⑦思⑦兔⑦網⑦文⑦檔⑦共⑦享⑦與⑦在⑦線⑦閱⑦讀⑦

楚一清皺皺眉,其實這件事情她也懷疑過,隻是沒有確認,如今聽花海這般說,她也就低身說道:“花老爺子,那畢竟是三十年前的舊事,而且憑花老爺子現在的身份地位,能夠說出這番懇切的話,一清心中感激!我幹娘之前總是躲避花老爺子,我心中也懷疑,可是娘卻從來沒有對我說過,如今看來我幹娘也是有心不讓我知道。如今花老爺子與我幹娘都已經是花甲之年,還有什麼好爭鬥的呢,隻是在這裡,我倒是有個不情之請,還望花老爺子成全!”

花海聽楚一清不再追究三十年前的舊事,心中的一顆大石頓時放下,說實話,他已經習慣了這種安樂的日子,實在是不願意在捲入爭鬥之中來,如果真的能化乾戈為玉帛,倒是一個不錯的結果,隻是猜到楚一清的要求,他還是皺皺眉道:“楚姑娘可是為了鈴鐺母女之事?”

楚一清點點頭:“當年我從朱家村帶走她們母女,許諾過她們,要好好的照顧她們,花老爺,我聽單二說,鈴鐺娘是你府中當年逃走的丫鬟,其實事情也過去了這麼多年,不如花老爺子就不要計較這件事情了,如何?”

花海眉頭緊鎖,低聲道:“楚姑娘,按理說你既然提出來了,老夫就應該賣給你個麵子,但是這個奴婢與老夫的兒子花笑棠失蹤有關,老夫想要找回笑棠,所以這人暫時還不能讓楚姑娘帶走!”

楚一清一怔,“花老爺子,如果不介意的話,可否細說一下事情的由來?或許我能幫忙也說不定!”

花海麵有難色,他受人威脅之事自然不能說,不然楚一清一定會知道慧明的事情是他刻意而為,而且他與那個人的關係……

“楚姑娘,其實也沒有什麼,當年笑棠任性,說要跟這個叫做花蕾的奴婢私奔,從那之後就杳無音信,結果那日在楚府正好看見花蕾,老夫就將她抓了回來,想要仔細的審問一下,可是那花蕾竟然否認與笑棠一起離開,老夫看她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花海說這些話的時候,眸色中忍不住有了一抹陰狠。

楚一清心中一緊,她平日所見的花海,是個慈祥簡樸的老爺子,如今這神情的花海,或許才是真的花海吧!如果花海這般恨鈴鐺娘,那鈴鐺娘跟鈴鐺在他的手上,一定吃了不少的苦頭!

“花老爺子,你看這樣如何,我與鈴鐺娘也算是主僕一場,不如我替你問問她,或許她肯說真話也說不定!”楚一清趕緊說道。

花海微微的眯眯眼,現在他急於知道花笑棠的下落,不管什麼法子也要試試!

“那就勞煩楚姑娘了!”花海低聲道。

“不用客氣!”楚一清見他肯讓她見鈴鐺母子,也就放心大半。

柴房的門上的鎖鏈被人打開,鈴鐺母子趕緊抬頭,一縷陽光招進來,隻耀她們的眼睛,鈴鐺娘趕緊捂著鈴鐺的眼睛不讓她去看,隻到柴房的門關上。

“小姐?”鈴鐺娘一看清是楚一清,趕緊拖拉著%e8%85%bf上前。

“朱家嫂子,你的%e8%85%bf……”楚一清望著鈴鐺娘血肉模糊的%e8%85%bf,眸色一暗。

鈴鐺娘搖搖頭:“沒麼大事,小姐,您要救救鈴鐺啊,鈴鐺隻是個孩子,她什麼都不知道的!”

楚一清趕緊說道:“你先別激動,來,我給你們拿了一些吃食和水,慢慢的吃,慢慢的喝!”

鈴鐺一見那肉火燒,便狠命的咽了口水。

楚一清上前,將火燒先遞給鈴鐺,鈴鐺趕緊接過,低聲道:“謝謝小姐!”然後就狠狠的咬了一口,卻因為吃得太急,噎的直翻白眼,小手不停的捶著%e8%83%b8口,另外一隻手卻還是握著那火燒不放。

“鈴鐺,慢些吃,還有好多呢!”楚一清趕緊見水袋遞給她,讓她喝了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