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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活了!”

楚鴛立即笑容滿麵,太好了,這些子受了那十二姨太的鳥氣終於出了,也就低聲問道:“那上官公子呢?可還在廳裡?”

“沒有,聽管家說,上官公子的衣裳髒了,本想著回去,可是老爺硬是拉著上官公子不讓他走,這會兒正在廂房裡沐浴更衣呢!”小芹許是想到了什麼,臉色紅紅的說道。

楚鴛一聽,覺著這是一個好機會,她慕上官雲逸那麼多年,可是從來沒有真正的向他說出過心事,如今她心中愁苦,又有機會見到自己的心上人,當即也就咬咬牙橫橫心低聲說道:“你們先回去吧!”

小芹訝異道:“小姐不去前廳了?”

楚鴛搖搖頭,“你們先回去吧,我想自己走一走!”

小芹與小玉隻得點頭,兩人轉離開。

楚鴛站在花園裡許久,終於下定了決心,轉朝著廂房而去。

廂房裡,管家已經為上官雲逸準備好了水,更是按照上官雲逸的吩咐,取了上好的玫瑰花瓣泡在裡麵。

“上官公子,您瞧瞧可還滿意?”慕容管家陪著笑臉獻媚道。如今家族的生意還要求著上官雲逸,他自然知道這其中的厲害關係,所以事事親為。

上官雲逸一直捏著鼻子,上的酒味實在是太熏人了,這會兒見了那雕花的浴桶,氣騰騰中飄著的玫瑰花瓣兒,也就擺擺手道:“將就吧!”

慕容管家趕緊應了一聲,又問道:“上官公子,要不要找人幫您搓背?”

上官雲逸冷哼了一聲:“我隻不過想要洗掉這熏人的酒味兒,你以為我要幹什麼?準備好了就趕緊出去,別妨礙我洗澡,這味兒可真是熏死了!”

慕容管家臉貼了個冷股,也就不敢再說什麼,趕緊將房門關上,守在門外。

聽著裡麵傳來嘩嘩的水流聲,慕容管家冷哼了一聲暗自嘀咕道:“哼,一個大男人洗澡還要玫瑰花瓣,跟個娘娘腔似的!”

正嘀咕著,小廝來財氣喘籲籲的跑過來,低聲在慕容管家的耳邊說了什麼,那慕容管家暗暗的罵道:“這個女人,死了也這麼麻煩,快走吧,早點處理了早點乾淨!”

來財點點頭,又看了看裡麵正在洗澡的上官雲逸說道:“那這裡……”

“讓上官公子的貼侍從來!”慕容管家冷聲道,“如果不是看在有求與他的份上,還以為這些人願意伺候他呢!”

來財趕緊點頭。

慕容管家去料理十二姨太的後事,來財去找歐陽明軒,這空擋,楚鴛就來到了廂房門前,正有些猶豫,正好上官雲逸也換好了衣衫,打開房門。楚鴛一看到眼前的男子,整個人就呆在了那兒!

一潔白的絲綢衣衫將男人那流暢有力的腰部曲線收得恰到好處,頭髮沒有擦乾,隨意的披在肩上,水珠慢慢滑過他那緊致光滑的白皙肌膚滑進衣襟中,在淡淡銀光下閃爍著晶瑩的色澤,恍若鑽石般令人目眩神迷,勾勒出了一種無與倫比的感。俊絕的臉龐,黝黑的眸子,削薄的嘴脣,男人美的讓人移不開視線。

楚鴛愣愣的站在門前望著門裡的男子,隻覺著一顆芳心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臉色漲紅,就連呼吸也變得困難。

上官雲逸一開門看到門外的楚鴛也有些愣怔,似乎沒有想到有個女人會站在門外,其實算起來他與楚鴛也有個幾麵之緣,不過從來沒有說過話,他是個有潔癖的人,這種庶出的女人他是從來不會放在眼中的,更何況現在楚鴛形消瘦臉色青黃,早已經不是以前那明媚少女,所以上官雲逸一時也沒有認出!

“你是?”上官雲逸冷聲問道,“你是誰,怎麼站在門外?”

楚鴛一怔,想不到自己夜夜思念的男子竟然都不認識她,她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子有些哆嗦,許久,她終於平定了心,正待要回答,就見上官雲逸已經從房裡出來,經過她邊,向外望了一眼,似乎在尋找他的侍從。

這時,一陣涼爽的微風吹過,掀起楚鴛的衣衫,緊接著,一股惡臭的體味傳到了上官雲逸的鼻子中。

“什麼味道!”上官雲逸立即捂住了鼻子,嫌棄的望著楚鴛冷聲問道:“大嬸,你不洗澡的嗎?上怎麼這麼臭?”

楚鴛一怔,臭?她的上臭?她中午才洗了澡,怎麼會臭?對了,一定是那惡露的味道……楚鴛漲紅了臉,隻覺著渾冰冷,抬眸絕望的望著眼前絕美的男子,慢慢的,雙眸之中的亮光一點一點的隕滅。

“先是一個不自重,現在又來一個又醜上又臭的,慕容冷的嗜好還真的特別!”上官雲逸才不理睬楚鴛受傷絕望的表,徑直向著大廳而去。

夜風一陣陣吹過,楚鴛的子搖晃了兩下終於暈倒在地上。

大廳中,慕容冷再次請上官雲逸入席,“賢侄,飯菜是新作的,看看合不合你的胃口!”

上官雲逸淡淡一笑:“慕容叔叔,你有什麼事還是盡快說吧,不然一會兒又有什麼事就說不成了!”

慕容冷皮笑不笑道:“賢侄也會說笑話了,真是好笑!”

上官雲逸緩緩勾脣:“我不是說笑話,你三番四次的去府中請我,不就是為了那批貨?你想要運出都城是不是?”

慕容冷趕緊點頭:“賢侄,咱們慕容家族與上官家族一直合作無間,可是自從賢侄聽從大哥的遺言集散五大家族之後,我慕容家族的生意就一直不順,相信賢侄的生意少了慕容家族的生意也少了不少吧?”

上官雲逸點點頭:“最近生意是不好做!”

慕容冷一聽,立即笑道:“既然如此,不如咱們兩大家族再次合作如何?如果賢侄對以前合作的條件不滿意,可以重新擬定條件,如何?”

上官雲逸淡淡一笑:“看來慕容叔叔倒是很有誠意!”

慕容冷討好道:“那是自然,這五大家族之中,算起來我與大哥的意最重,你也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賢侄,你不會看著叔叔不管吧?”

上官雲逸突地諷刺一笑:“慕容叔叔娶填房幫助朝廷的時候怎麼不這麼說?”

慕容冷冷哼了一聲:“賢侄,你快別說那個楚鴛了,老子真是後悔娶了她!賢侄如果還懷疑我與朝廷交好,那我就休了她如何?”

上官雲逸笑道:“叔叔捨得嗎?”

慕容冷原本隻是說個玩笑話,卻想不到上官雲逸竟然當真,正待要下定決心,就見小芹慌慌張張的進老大廳稟告道:“老爺,不好了,夫人暈倒了!”

慕容冷冷冷的站起來:“暈倒就暈倒,你大呼小叫的幹什麼?來人,將這個不知道尊卑的丫頭拖出去大打三十大板!”

慕容管家趕緊揮手讓侍從上前。

小芹沒有想到她來報信也能觸怒慕容冷,結果被打的去了半條命,休養了兩個月才敢下。

楚鴛房中,楚鴛拿起自己的貼衣褲一再的細聞,又不停的問小玉:“小玉你說,我上的確很臭嗎?你再聞聞!”.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小玉趕緊上前抓住楚鴛的衣褲勸道:“小姐,您都洗了十次澡,衣裳也是新換的,哪裡還有什麼味道?小姐,現在您在意的不是這個,是您的地位啊,小芹因為一點小事就被打的半死,老爺還說要休了小姐,小姐再不想辦法的話,真的會被休回家去啊!”

楚鴛卻恍若未聞,一直不停的問小玉衣褲上有沒有味道,在房裡閉門不出,整的洗澡,將整個人都泡掉一層皮。

姚氏第二來看楚鴛,瞧見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她問小玉,小玉自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是說了小芹被打的半死的事,那姚氏心中雖然不滿,可是也不敢去找慕容冷理論,隻得勸道:“鳶兒,都怪你將那個孩子丟了,如果孩子不丟,你主母的位子早已經坐的實實的,管他是十二小妾還是十五小妾,誰還能動搖你的地位?”

楚鴛哈哈大笑:“娘,你還不知道吧,那十二小妾早被慕容冷打死了,死的真好,也算是為我那孩兒報了仇!”

“既然那十二小妾死了,那你就要抓緊機會再次爭取到慕容冷的心,隻有這樣,你在這家裡才有地位!”姚氏趕緊說道,又拿出兩瓶藥來囑咐道,“這是你爹跟太醫那兒取得靈藥,你混著水服下去,不出半個月惡露自然會清,到時候再好好的打扮打扮,你還年輕,還怕將來沒有機會生兒育女嗎?”

楚鴛看了看那兩瓶藥,一把搶在懷裡問道:“真的有效?”

姚氏點點頭,又囑咐道:“你爹怎麼也是楚王,慕容冷不看僧麵看佛麵,不敢將你如何的!再說現在朝廷死死的盯著五大家族,慕容冷的子不好過,這回你就趁著這個機會將慕容冷拉攏過來,就算是替你爹立了大功!”

楚鴛置若罔聞,現在她隻想將上的惡露治好,一想到那晚上官雲逸鄙夷不屑的神,她就渾冰涼宛如置冰水之中,她一定不會放過上官雲逸的,一定不會,她會讓他永遠的記住她,這輩子想要忘記都難!

姚氏說的很對,慕容冷雖然說要將楚鴛休棄,但是現在楚占天好歹也是楚王,他還沒有那麼大的膽子,可是又怕上官雲逸再趁機找茬不肯幫慕容家族,也就尋了個由頭將楚鴛關到了後院的柴房,一切吃穿用度全都免了,讓她自生自滅。

楚鴛這一次倒不哭不鬧,仿佛逆來順受一般,順才的搬到了柴房,倒是讓慕容冷好生的意外。

入夜,皇上寢宮,蜀錦流蘇鬥帳,四角的純金龍頭,即使昏暗中,也爍爍發出幽光。黃金龍頭銜叼的五色流蘇,低垂飄逸,帳頂巨大的金蓮花中,掛懸著金箔織成的紈囊,囊裡盛滿奇彩異香。榻上,厲國當今的皇帝厲閠緊緊的閉著雙眸,他清晰的聽見自己的心臟寂寥地跳動,房間裡所有的一切瞬間被繃得緊緊的,像要撕裂開來,他清楚的感到自己心中的枷鎖在瓦解,那種崩塌的痛苦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很痛很痛。

“皇上,您……”覺察到厲閠麵上的痛苦,蘇公公端著燉品進來,趕緊上前攙扶起厲閠,“皇上,您就不要再想了,難道過去了這麼多年,您還是不相信晴妃娘娘嗎?”

厲閠的眼皮輕輕的一跳,一聽到那個女人的名字,心中的感便水潮般的湧出,他是那麼喜她,可是到頭來卻發現她做出如此不堪的事……這種絕望的感覺令他的心再次撕裂,那種痛已經深入骨髓,植入血中……

“休要提那個女人!”心中的痛苦再也無法承受,厲閠突地揮出手來,將那盅燉品狠狠的揮在地上,麵容變得猙獰扭曲,“朕這一生都不會原諒她,不會!”

蘇公公顧不上撒在地上的燉品,趕緊上前攙扶著厲閠,“皇上,您要做什麼?皇上,您可一定要想清楚啊,晴妃娘娘不是那樣的人,您……”

“帶朕去見她,朕要問個明白,一定要問個明白!”厲閠低聲喝著,緊緊地抓著蘇公公的手。

“是,皇上!”蘇公公趕緊點頭。

皇宮後山的天瀾院,一向是皇族中人用來上香祈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