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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親眼看到公玉賢侄帶人進了鋪子!”一直沒有說話的赫連卓突地出聲道,一句話就讓公玉澈臉色慘白。

“赫連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聽說你那寶貝女兒就要跟上官宇成親了!”公玉澈立即調轉了矛頭對準赫連卓。

“正是,今日正好帶了喜帖來,既然各位都在,那我就不親自上門送了!”赫連卓說著,從衣袖中取出大紅的喜帖,親自派發給各位,最後,他拿著喜帖走到上官雲逸的麵前笑道:“賢侄,從今以後這上官宇就是我赫連家的女婿了,還要請你高抬貴手,我可是對那女兒寶貝的很!”

上官雲逸冷冷的挑挑眉,赫連卓話語中的含意他豈會聽不出來,可是望著這大紅喜帖上的上官宇、赫連冰霜幾個字,他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得意的挑了眉。

從來沒有一次,他會如此設身處地的感受過上官宇的感受。上官宇,你終究是妥協了!比起你來,我還是贏了!

349 不死心上官宇訪楚府

都城,上官宇藏身的宅院中,上官管家喜滋滋的進了書房,“公子,聘禮已經全都送去了,這是結親的日子,就在下月二十八,好日子!”

上官宇低眸看著書桌上大紅刺眼的喜帖,忍不住皺皺眉,“管家,你看著做主吧!”

上官管家一瞧上官宇那無精打采的模樣,忍不住勸道:“公子,那赫連姑娘對公子有救命之恩,再說楚姑娘與五王爺是什麼關係,你比任何人都看的清楚、明白,如今這表少爺還在派人追殺您,您就隻有這一步路走了!再說您娶赫連小姐可一點都不委屈您,赫連小姐玉潔冰清、知書達禮,最重要的是心中隻有公子您一人,事事為公子著想,隻這一樣,就比楚姑娘要好上很多!”

“夠了,別說了,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先出門了!”上官宇煩躁的起身。

“公子,公子,您要去哪兒?”上官管家不放心的追了出去。

“現在正是遊說四大家族開放做生意的時候,管家,你就不要管我了,隻管在家裡張羅親事吧!”上官宇不願意多說,帶著兩個小廝徑直出門。

上官彥靠著門楣嘆了口氣,最後搖搖頭走進了宅院。

四月初五是清明節,在楚寒的時候,少不得要閠餅煮紅%e9%9b%9e蛋,還要吊鞦韆、祭祀祖先,可是如今在魯城,魯城自有魯城的規矩,一大早鈴鐺娘就用蝦米菜煮了%e9%9b%9e蛋,還用紅紙染紅,讓鈴鐺跟阿寶一人帶了一個,讓他們碰%e9%9b%9e蛋玩。

皇甫老太看著那紅%e9%9b%9e蛋,想起去年過清明之時趙小麥在門口吊著的大鞦韆,心裡也就癢癢,讓華嫂找了兩個家丁,也在院子裡吊上一個,想不到竟然招得花麒、花麟、梁君還有程誌非常的喜歡,幾個孩子輪流著打鞦韆,到了中午也不肯走,皇甫老太隻好讓華嫂給孩子們準備午飯。

楚一清正在算酒樓的賬目,自從上了鮮花菜之後,生意好了兩倍還要多,天天的座無虛席,這賬目兩天不總也就一大攤子了,還有建作坊的事情,楚一清上次與百元增商量過了,打算就在這城裡建,一來運輸發達一些,而來如今有很多鄉下的人來城裡找活兒乾,就單是最近的單家村人就不少,她已經讓單雄回去招人。

快到中午的時候,楚一清才記起一件重要的事情來,趕緊將鈴鐺娘叫來。

“小姐,您找我?”鈴鐺娘正在為孩子們準備午飯,身上圍著圍裙,可是眼睛卻有些紅腫。

“朱家嫂子,你看看我竟然糊塗了,忘記你今日要回家去看朱家大哥,行了,你快收拾收拾,帶著鈴鐺走吧,我讓十五趕車送你們,這樣黑天之前還能回來!”楚一清趕緊說道。

鈴鐺娘一喜,趕緊感激的點頭,立即摘下圍裙來衝了出去。

楚一清嘆口氣,她一向記不住這些事情,以往都是皇甫老太提醒她的,最近就連皇甫老太也是心不在焉的,這讓楚一清總會忍不住想到潘玉郎那日走之前說的報仇的事情上。對於三十年前的事情,皇甫老太提的並不多,隻知道是被人陷害受了牽連,而且厲煌也曾經派人查過三十年的這件案子,因為事情過去的太久,很多人都不在了,所以進展並不大,隻是知道當年皇甫跟潘家都是得罪了朝中的一位重臣!

“你是要出去?”皇甫老太走進門來問道,“這都要吃午飯了!吃完午飯再出去吧!”

楚一清從賬本中抬起頭來搖搖頭:“我不出去,十五套車是送朱家嫂子,今天是清明,朱家嫂子要回去上墳呢!”

皇甫老太一怔,忍不住拍拍大%e8%85%bf道:“你瞧我這腦子,怪不得早晨就見鈴鐺娘有些魂不守舍的,原來是這事兒,我倒忘記她還要去上墳!”

楚一清想了想,起身拉著皇甫老太坐下,認真的問道:“娘,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放不下?或者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你是舍不得舅舅他們?”

皇甫老太趕緊搖頭,“不是不是,一清,你別亂想,是玉郎做錯了事情,再說是我要趕他們走的,哪裡還能有什麼放不下?你別亂想!”

楚一清笑笑:“娘,你很少跟我說三十年前的事情,那日潘家舅舅走的時候說是要報仇的事情,是不是與三十年的事情有關?”

皇甫老太一愣,再次搖頭:“那都是陳芝麻亂穀子的事情了,都發黴了,還說那幹嘛,這幾日我就是有點想家了,你上次寄回家的信,想想這會兒金玉早就收到了,怎麼還不回信?也不知道阿金跟阿銀兩個小鬼頭好不好!”

楚一清笑道:“或許快了,再等上幾日,金玉姐再不來信,我就讓十五回家去瞧瞧!”

皇甫老太一聽,也就點點頭,看看時辰不早,立即招呼阿寶的那些朋友來吃飯。

府門外,花海下了轎子,打量了朱色門楣上的楚府兩字,忍不住頜首點頭,“這座府邸果然是非凡,隻是這大門上的兩個字就可以看出是出自名家!”

花根抬起頭來瞧了瞧,搖搖頭,問道:“老爺,這大戶人家的牌匾都差不多,像是梁府啊程府啊,奴才瞧著都像是一個人寫的,老爺怎麼會瞧出來不同?”

花海嗬嗬的笑笑,搖搖頭:“你才疏學淺,隻是一個看家護院的小廝,自然瞧不出其中的奧秘,罷了,與你說了你也不懂,快去敲門,這都過了午時了,這兩個孩子也不回家!”

花根趕緊應著,上前敲了門,就見小菊來應門。

“這是楚姑娘家吧?我是花府的人,那是咱們老爺,是來找小少爺跟小小姐的!”花根和氣的說道。

小菊抬頭望去,一見到花海臉色突地一白,哎呀叫了一聲就向裡麵跑,邊跑還邊大聲喊著:“小姐,小姐,不好了,那人又來了,又來了!”

小菊的失態讓花海一愣,他眸色一暗,帶著花根進了門。

皇甫老太剛剛安置下幾個小傢夥,幸虧花麒他們都自己帶了丫鬟小廝,也不用這府裡的下人伺候,要不然四五個小鬼頭湊在一起,那簡直是場災難。皇甫老太剛出大廳,就見小菊驚慌失措的跑進來,她趕緊上前拉住小菊嗬斥道:“大驚小怪什麼?到底怎麼了?”

楚一清這會兒也出門來,望見小菊驚嚇的模樣忍不住問道:“菊嬸,到底怎麼了?”

小菊還沒有回答呢,花海與花根就進了大門,緩步走來。

皇甫老太一看到花海,便迅速的想到了什麼,狠狠的掐了小菊一把,低聲道:“怎麼這麼沒有禮貌?這是花老爺子,是一清的客人,你瞎叫喚什麼?”

小菊看著花海驚得渾身哆嗦,畢竟這花海是將她送進尤府的罪魁禍首,如果不是他,她會一直跟著小姐,哪裡會受那麼多的苦難!?

“花老爺子,嚇到您了吧?我這丫鬟以前受過刺激,不時的會犯病,華嫂,快來幫忙,讓菊嬸回屋歇著去!”皇甫老太一邊給花海陪著禮道著歉,一邊招呼了華嫂來幫忙。

小菊似乎還想說什麼,可是見到皇甫老太不斷的給她使眼色,也就閉了嘴,隻是臉色蒼白的任憑華嫂將她帶走。

“沒事沒事,是老夫唐突,這都過了午時,卻不見花麒跟花麟兩人回家,所以就出來找找,可是在這兒?”花海和藹的笑道。

“是,在這呢,都在屋裡吃飯呢,你瞧瞧我,竟然忘記讓人給花老爺子送信了!”皇甫老太不好意思道。^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楚一清也上前說道:“花老爺,既然來了就吃個便飯吧!”

花海擺擺手:“不了,在家吃過了,既然人在這兒老夫就放心了,老夫還有事情,那就先告辭了!”

楚一清送花海出門。

皇甫老太這會兒趕緊吩咐初三,“趕緊到各位公子的家裡說一聲,就說公子在這裡吃飯呢,別讓他們的家裡人著急!”

初三趕緊應著。

皇甫老太猶豫了一下,趕緊去了後院。

後院裡,華嫂已經伺候小菊躺下,又給她倒了一杯熱茶讓她喝了壓驚。

“華嫂,你出去吧,去大廳看著各位小少爺一點,都是些孩子,可別磕磕碰碰,還要小心那飯菜,別燙著!”小菊低聲道。

小菊來的時候,這下人好傳話,華嫂也聽到一點,知道小菊之前的事情,當即也就同情的說道:“那我先去前麵了,你若是需要人就喊一聲,讓家丁去通知我一聲!”

小菊點點頭:“多謝了!”

華嫂剛出門就碰見了皇甫老太,趕緊上前見禮。

“菊嬸如何?”皇甫老太問道。

“回老夫人,喝了點熱茶好多了,這不說是不讓奴婢伺候了,要奴婢去前麵瞧著幾位小少爺一點!”華嫂趕緊說道。

“也好,你去前頭吧!”皇甫老太點點頭,將華嫂支走,自己進了小菊的房間。

小菊一見皇甫老太來了,趕緊從床上坐起身子說道:“小姐,那個人就是當年的花大人,小姐!”

“我知道,知道,你別激動,先躺下!”皇甫老太知道她因為死了兒子受過刺激,一刺激就犯病,好哭,那眼睛本就不好了,這些日子剛剛調理的差不多,再犯病可就前功盡棄了!

小菊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嚇得渾身顫唞,這麼多年了,一想到當年的事情,她還是會害怕,原本那麼大的家族,一夜之間什麼都沒有了不少,發配的發配,發賣的發賣,那些官兵進去哄亂搶砸的情景,她覺著仿佛就在昨天。

對於小菊的害怕與驚慌,皇甫老太是感同身受,她第一次見到花海認出來的時候,那心裡還是七上八下,晚上睡覺都不踏實,可是事情過去了三十年,花海雖然不再是當年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花翰軒,可是在魯城還是有著不小的勢力,尤其是如今已經是阿寶的徒弟,又跟楚一清有生意上的來往,她不想再給楚一清添麻煩!

“小菊,事情過去三十年就算了,如今不管是皇甫家還是潘家,人大都都不在了,這事兒也就別提了,你餓了吧,我讓華嫂給你拿些飯菜來你吃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