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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楚一清才是!”

“好了好了,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說實話,這次楚姑娘為咱們魯城可是出了大力,不但設計鏟除了光復會的餘孽,而且還將自己的餘糧拿了出來,解決了全國上下的危困,如今楚姑娘的名聲可是響亮,大家都說楚姑娘是厲國最大的地主呢!”程誌嗬嗬笑道。

程夫人趕緊上前糾正道:“什麼地主,是農神娘娘!”

程誌尷尬的笑笑,“對,對,是農神娘娘!”

楚一清忍不住笑道:“我可不就是個地主婆麼,做地主婆也沒有什麼不好,自給自足,不管遇到什麼光景,起碼不用擔心餓死!”

“對對!”程夫人討好道。

四人正說著,單老二就開始讓人上菜了,之前的牡丹裡脊、酥炸玫瑰還有清炒金雀,全都被楚一清取了好聽的名字,像蝶戀花,閉月羞花,貴妃含笑等,用花做的菜肴,清脆、清香、清淡,尤其是牡丹花,號稱“花中之王”,瓣大艷麗,雍容華貴,不論用其滑炒、清燉、還是煲湯,它那濃鬱的香氣始終不變,讓人越吃越想吃。用鮮花做的湯,不僅味道新奇、富於營養,而且朵朵花瓣撒於湯中,既增加美的享受和歡愉的感覺,又促進了食慾,幾道菜一上桌,就引得程大人與程夫人的讚嘆,在一番客套之後立即舉起筷子品嘗。

“恩,真的很好吃,楚姑娘,您也吃啊!”程夫人不斷的招呼著楚一清,可能是當家主母的習性,搞得楚一清倒像是外人了。

花海品嘗過後也點點頭,“你這酒樓的廚子至少學到了七成,不錯不錯!”

楚一清也舉起筷子嘗了一下,的確,比起花府的廚子花田的廚藝來,酒樓的廚子的確是隻學到了七成,不過就是這七成,也足以在這不小的魯城揚名立萬。

“花老爺子,您可別忘記了,您那廚子是禦廚,是當年萬歲爺賞給您的,這酒樓裡的廚子怎麼能跟您的廚子相比?”程誌討好的說道。

楚一清一怔,想不到連花府的廚子都是這麼大的來頭,也就忍不住說道:“想不到花田師傅是禦廚,那可真是失禮了!”

花海連連的擺手道:“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之前在朝中為皇上效力之時,皇上知道我旁的不愛,就愛花,愛吃,皇上就賞了我一個廚子,就是花田!後來我辭官回鄉,舍不得那廚子,就帶了來,後來花田為了孝敬我,後來就將這兩者結合起來,想不到如今倒成了一個菜係!”

聽花海這麼說,楚一清越發的能想象到花海當年榮寵的程度,皇上竟然連禦廚都賞賜。這樣一想,花海當年急流勇退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氣!

“花老爺,三十年前您還是盛年,為什麼會辭官回鄉呢?”楚一清裝作無意的問道。

花海轉眸望著楚一清笑問道:“楚姑娘,那老夫也問楚姑娘一句,皇上那麼器重楚姑娘,楚姑娘為什麼拒絕了呢?聽說皇上還允許楚姑娘歸家,認祖歸宗,楚姑娘卻堅持要回那寒冷之地楚寒,是為了什麼?”

楚一清緩緩一笑:“老爺子這般說一清就明白了,原來一清與老爺子是同道中人!”

“哈哈哈!”花海哈哈大笑起來。

程誌與程夫人也跟著陪笑起來,一頓飯吃的還算是愉快。

一刻鐘之後,盈芊跟鈴鐺娘帶著三個孩子去隔壁用了飯,待到醜時,花海這才與程誌夫婦告辭。

阿寶卻執意要去花府學種花,楚一清隻得吩咐鈴鐺娘與阿德左右跟著。

將鮮花菜的菜名定好,又定好價錢,待忙活完也就到了下午,楚一清剛出酒樓門口,就見不遠處站著一個布衣釵裙的婦人,似乎是在打量她,見她望過去,卻又急忙回過頭去,不敢四目相對。

楚一清給盈芊使了個顏色,盈芊便急忙上前,待看清那婦人之後,忍不住回眸叫道:“小姐,是曾夫人!”

楚一清也一愣,趕緊上前,可不是那曾夫人,隻是如今摘了頭上的珠釵,脫下那綾羅綢緞,換上布衣釵裙,人又似乎老了十歲,頭髮白了幾根,一時之間竟然沒有認出來。

“楚姑娘!”曾夫人上前,搓著手,似乎有些尷尬,可是那眸子裡卻全是愁苦。

“曾夫人,快進鋪子裡坐坐,可吃過飯了?”楚一清當即也不上馬車了,而是將曾夫人讓進了雅間,聽她說已經吃飯,也就讓人上了幾壺茶。

“回來之後就聽百大人說了曾大人的事情,隻是總是忙,竟然沒有顧得上!”楚一清看著她粗糙的雙手,忍不住心中有些唏噓,說道。

“楚姑娘是忙人,我知道,再說如今我落到了這部田地,也不好意思來見你,方才隻是經過這酒樓,想起咱們之前一起跟你買鋪子的事情,心理感嘆,就有些挪不動步,誰知道剛好遇見楚姑娘!”曾夫人喝了一口茶苦澀的笑道。

“瞧曾夫人說的,咱們總算是相識一場,曾大人的事情,真的是我沒有料到的,朝廷都放人了,怎麼會……”曾榮所說被免了官職,可是這些當官的,那個不是狡兔三窟,有些家底,所以曾榮如果能回來,曾夫人也不會落到這樣一步天地。

“這都是命,誰也沒有料到!”曾夫人臉上的皺紋更加深起來。

楚一清又問道:“你現在住在哪兒?可還習慣?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曾夫人搖搖頭:“先前在外麵租了個院子,本想著等我家老爺回來從頭開始的,誰知道出了事,我一個婦人,沒有什麼本事,這些年就隻會勾心鬥角搓牌逛街了,所以也就沒了收入,後來將隨身的丫鬟婆子也賣了,自己一個人住著,偶爾百夫人接濟一點,我又接了一些衣裳回來縫縫補補,日子雖然過得艱難,但是卻很平靜!”

楚一清點點頭,也知道她一個女人不容易,當即就對她說道:“曾夫人,不知道你願不願意來鋪子幫忙?隻是這鋪子裡的活瑣碎,我怕你幹不習慣!”

曾夫人趕緊喜道:“如今我都落到這步田地,還有什麼好挑剔的?隻是我笨手笨腳的,乾不了多少活計,姑娘你不要嫌棄就好!”

楚一清搖搖頭:“我隻怕委屈了你!”

曾夫人嘆口氣:“楚姑娘你與我隻是相交一場,在我落魄之時還能出手相助,而我那些親戚,老爺他在的時候,倒是巴結的很,老爺一旦獲罪罷官,那些親戚全都躲了,如今老爺走了,那更是一個人都不露麵!楚姑娘還能給我一碗飯吃,我已經是非常的感激了!”

“曾夫人嚴重了!”楚一清淡笑道。

“楚姑娘就別叫我曾夫人了,就叫曾氏就好”曾氏起身朝著楚一清一拜。

楚一清趕緊扶住她,喚了單老二進來,讓他幫著安排。

回去的路上,楚一清想起之前與這些官夫人周旋的情景,忍不住搖搖頭,想想不過才幾個月的光景,曾夫人、鄧夫人這都不在了,這古語說的伴君如伴虎真的是不錯。

都城,上官府,大夫出出進進,麵上表情全都十分嚴肅,上官府邸上下也是人人自危。

上官啟復的臥室外間,上官雲逸不耐煩的走來走去,當每一個大夫走出來的時候,他都會充滿希望的上前,可是每個大夫給他的答覆都是一樣。

“公子,老爺怕是……”歐陽明軒疾步從內室出來,走到上官雲逸麵前低聲道,“這麼多的大夫瞧來瞧去,都束手無策,公子還是讓老爺靜一靜吧!”

這麼多的大夫來來往往,上官啟復能以休息,恐怕去的更快!

上官雲逸沉重的點點頭,吩咐歐陽明軒將所有的大夫都趕走,這才進了內室。

內室中,上官啟復憔悴的坐在床上,望著同樣憔悴的上官雲逸嘆口氣,“逸兒,爹的身子爹自己知道,你就不要忙活了!原本想著,在爹倒下之前,鎮住你那幾個叔叔,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思-兔-在-線-閱-讀-

上官雲逸搖搖頭,低聲道:“爹,你隻是太累了,為了孩兒的事情操心,孩子真是太不孝了!爹,你會好起來的,一定會!”

上官啟復搖搖頭,終於說道:“逸兒,如今的形勢你也瞧見了,恐怕咱們再也沒有能力跟朝廷鬥了,趁著現在還能收拾,不如你就妥協吧,跟朝廷談判,隻要咱們讓一步,交出幾個行業的主權來,說不定……”

“爹,我知道應該怎麼辦,您身體不好就不要操心了,還是休息吧!”上官雲逸趕緊上前為他拿開身下的枕頭讓他躺下。

上官啟復嘆口氣,知道上官雲逸絕對不會如此甘心妥協,也就不再說話了,躺在床上閉上眼睛。

上官雲逸從房間裡出來,就見歐陽明軒急急的上前低聲道:“公子,那四個人又來了!”

上官雲逸眸色一暗,冷聲道:“這些老匹夫,是巴不得我爹早死呢!”上官雲逸說完,快步走出了房間。

大廳中,四大家族的當家人個個正襟危坐,目不斜視,似乎個人心中早有一份對策。

“公子到!”隨著歐陽明軒的一聲大喊,上官雲逸大步而來。

“賢侄,大哥的身體如何?我是來專門瞧大哥的!”不等上官雲逸落座,司徒南就起身笑嘻嘻的說道。

上官雲逸淡聲道:“爹爹的身子沒有大礙,大夫說休息幾日就好,現在爹爹已經安睡了,恐怕要幾位叔叔失望而回了!”

“是嗎?看來這坊間傳聞真的不可信,那些來給大哥的大夫都說大哥是病入膏肓沒有治了,原來那些人是在說假話啊?”慕容冷故意說道。

上官雲逸臉色一白,怒瞪著慕容冷:“慕容叔叔,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盼著我爹早死嗎?”

慕容冷立即上前一步道:“賢侄,你怎麼可以這麼想?咱們四人都是聽了那傳聞,關心大哥來瞧大哥的,既然大哥無恙,咱們四個的心裡都很寬慰,怎麼會想要大哥死呢?”

上官雲逸冷哼了一聲,他也知道因為上次雇傭江湖中人搗亂的事情,上官家族花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如今財富與勢利與四大家族已經不相上下,幾十年來,上官家族都占著最好的資源,最好的產業,現在爹爹又病倒,這些人沒有了忌憚,一定會趁機奪權!

“既然大哥無恙,那咱們就放心了,改日再來吧!”公玉澈起身起來,作勢要走。

“公玉老弟,你先別走,咱們既然湊到了一起,那就趁著這個機會問老弟一些事情,我的手下來報,光華大街上,公玉老弟的鋪子可是已經開張,不知道這件事情公玉老弟怎麼解釋?”慕容冷突地叫住公玉澈問道。

“是嗎?有這樣的事情嗎?哎呀,一定是我府中的那個下人實在是忍不住才會開了鋪子,慕容大哥你也知道,這千防萬防家賊難防,慕容大哥有過這經驗,應該比我更會明白這其中的事情,這樣,我在這裡保證,出了這門,我就去光華大街,將那內賊揪出來!”公玉澈大義凜然道,一番話連諷帶刺,堵得慕容冷無話可說。

“還的確是家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