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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快走吧,皇上在宮裡等著呢!”前麵,蘇公公已經在催了,厲煌趕緊上車,卻想不到這一去就是三日沒有能出皇宮。

過了四五日,見雷淵與慧明都沒有動靜,楚一清忍不住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太過敏[gǎn],厲煌,怎麼可能是那件事情的幕後黑手!

如果厲煌是那件事情的幕後黑手,那麼厲煌所做的所有事情……楚一清不敢再想下去,或許在她的心底,她本來就有些抗拒懷疑厲煌!

“小姐,百大人前來求見!”正想著,盈芊就來稟報。

這幾日楚一清在家中陪伴阿寶,田裡的事情很少過問,聽聞百元增過來,便知道田中有事,當即也就讓盈芊去跟皇甫老太說一聲,讓她今日看護著阿寶,自己則去了大廳。

“楚姑娘!”百元增抱抱拳,行了禮,說道,“按照楚姑娘的法子,洋蔥已經移栽了大田,隻是這地乾旱,需不需要澆水?”

楚一清也就起身道:“走吧,我隨你去瞧瞧,這些日子忙著照顧阿寶,也許久沒去地裡了!”

百元增自然是求之不得,趕緊隨著楚一清出門。

一萬畝洋蔥,翠綠的在寒風中瑟縮著身子,楚一清上前捏了一把土,這魯城的空氣是有些乾燥,土也沒有什麼水分,隻是現在天氣冷了,一旦澆水,就會令地溫降低,會令洋蔥生長緩慢。

“年前不能澆水,但是這魯城的風實在是大,這地本就乾,對秧苗實在是不利,不如讓人用麥稈織一些杉子蓋在上麵,將洋蔥秧苗露出來,這樣既能保溫,也能防止風吹日曬!”楚一清想了想,說道。

百元增趕緊應著,說是下午就去辦。

楚一清滿意的點點頭,又去瞧了辣椒等大棚,見辣椒已經開花,這個時候的室溫非常的重要,又指點了郭槐兩下,看看時辰也差不多,就準備回府。

剛到府門口,就見盈芊正急急的向外走,見到楚一清回來,也就趕緊上前說道:“姑娘,不好了,慧明師父不見了!”

楚一清皺眉,冷聲問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

盈芊穩了穩氣息,說道:“姑娘前腳剛走,慧明師父就說要上街,我就派了兩個隨從跟著,誰知道他轉過街角就不見了,瑩潤已經帶人在這附近找過,都沒有找到他的人!”

“那雷淵呢?”楚一清眸色一暗。

“雷大人一直在府裡呢,今日一日都沒有出去!”盈芊趕緊答道。

楚一清緊皺著眉頭,冷聲吩咐道:“再去派人找,一定要將慧明找回來!”

盈芊趕緊應了,急急的招呼人而去。

楚府房間裡,雷淵聽著外麵匆匆的腳步聲,內心之中一顆大石終於落下。

此時,郊外的山坡之上,在黃昏的沉沉暮色中,一抹淡淡的白煙倏地掠過,就像流星似的曳過千裡,又擬這天地中的一片霧氳,更像暮雲淒淒裡的浮光幻影,最終停靠在山坡之上,現出兩抹人影來。

慧明一停下,便用力的吐個不停,但是他沒有忘記身後的男人,立即回頭,就見一個穿著與雷淵同樣黑衣的男子冷冷的站在身後,而最令人驚駭的是他那望眼睛,深沉幽冷、孤傲寒酷,像兩潭深邃無底的湖水,也似兩股直透人心的利刃,更使人不寒而慄地顫唞起來。

“你……你是誰?”慧明驚駭的向後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手掌一下子撲了空,向後望一眼,嚇得自己差點尿了褲子。

此時他身在懸崖之上,身後雲霧繚繞,在夕陽的餘暉下,映照著那山澗更是高不見底。

“你想怎麼樣?”慧明的聲音已經顫唞,書有些明白這人為什麼幫他逃出魯城。

“這句話應該我來問才對!”騰龍冷冷的開口,聲音冰冷沒有溫度,黑衣被風吹起,更添幾分陰冷氣息。

“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有說,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慧明此刻已經嚇得語無倫次,他就知道那個秘密會給他惹來殺身之禍,他……

“既然如此,那就繼續什麼都不要說,不管我是不是認錯人,隻有你死了,咱們主子才放心!”騰龍麵無表情上前,緩緩的抽出腰中的佩劍。

“你你你……你是那個人派來的?”大難臨頭,慧明自然不想當一個糊塗鬼。

騰龍卻什麼都不想說,不管這慧明知道多少,隻要人死了,那一切都會結束。

見騰龍並不回答他,慧明無法,隻得一點一點的向後挪動躲避著,當身子坐在懸崖邊上,退無可退的時候,他再次求饒道:“好漢饒命,我可以發誓,永遠不會說出這件事情,好漢……”

騰龍幽幽一笑,僵硬的笑容配上那陰森的字眼,讓人的心更加的絕望:“隻有死人才會保守秘密!”

騰龍說著,那劍已經揮出。

慧明趕緊閃避,猶豫離著懸崖實在是太近,一個趔趄,人翻了下去。

“啊!”冬日的黃昏裡,響起男子淒厲的喊聲。

騰龍站在懸崖上,冷冷的望向雲霧繚繞的崖底,皺皺眉,轉身離去。

盈芊帶著人在城裡找了一圈,最終還是沒有找到慧明,最後隻得回去覆命。

“哎呀,盈芊姑娘,找到人沒?”尤三夫婦早就在大廳裡等著了,這會兒見盈芊回來,也就趕緊上前問道。

盈芊皺皺眉,然後上前對著楚一清行禮道:“小姐,找遍了,沒有!”

楚一清點點頭,直覺的望向坐在一旁的雷淵,雷淵卻是麵無表情的望向廳外,似乎根本不管他的事情。

“楚姑娘,這人還能丟了不成?楚姑娘,你可一定要為咱們做主啊!”尤三婆娘一聽說慧明找不到了,她跟尤三與楚一清又沒有什麼交情,生怕再沒有理由在這楚府混吃混合,也就趕緊跪下嚷嚷道,“這好端端的人,咋就丟了呢?”

尤三也跪下道:“楚姑娘,要不咱們報官吧,讓官府幫著找一下!”

慧明不見了,楚一清一想到其中的可能性,那心中就格外的煩躁,她冷冷的看了尤三夫婦兩眼,低聲道:“你們要去報官儘管去報,隻是請盡快離開楚府!”

慧明自從還俗之後就跟著尤三夫婦混,尤三夫婦出去之後,那慧明還說不定回去找他們!

尤三婆娘一聽,便立即哭訴道:“楚姑娘,人是在你府上丟的,你不能說不管就不管啊,這可是個大活人啊,楚姑娘就看在與慧明相識一場的份上,就可憐可憐我們,哪怕是人再找不到,可是我們兩個無依無靠的……”

楚一清心中煩亂,不願意跟這些人糾纏,也就冷冷起身道:“盈芊,你看著辦!”說完,便進了裡間。

盈芊趕緊應了,上前一把抓起尤三婆娘道:“慧明可是拿著咱們小姐的錢走的,小姐沒有報官抓他,順便告你們一個串通罪就很不錯了,怎麼?你還想要敲詐咱們?”

尤三婆娘是在江湖上混的,自然不會被盈芊這兩三句就糊弄過去,立即大聲嚷嚷道:“這位姑娘說話可要有證據,我們表弟明明就是在你們府上走失的,你還冤枉他偷了你們小姐的錢,你這樣說,可是有什麼證據?”

盈芊本想著嚇哄一下,將尤三兩人趕出去,卻想不到這兩位是難纏的主,當即也就說道:“你們走是不走?再不走,我可要讓人請出你們去了!”

尤三皮娘破口就準備大罵,但是一見十四他們,那罵聲立即就堵在嘴裡,不敢罵出聲來,隻得跟尤三去收拾了行李,罵罵咧咧的走了。

尤三等人走了之後,盈芊也就趕緊派人去跟著,密切監視著。

雷淵瞧完熱鬧,這才慢吞吞的回房。②思②兔②在②線②閱②讀②

房間裡,楚一清心亂如麻,慧明的消失,讓楚一清的疑心又加了幾分,慧明不會武功,怎麼可能會躲避來隨從,難道是有人人察覺到慧明知道當年的真相,想要殺人滅口?如果真的是這樣,慧明,或許已經不在世上!

腦海中,從與厲煌的相識到相處,點點滴滴,或許一開始厲煌的出現很偶然,帶有目的性,但是漸漸的,楚一清回想那些事情,從中看不出任何的虛假,看到的隻有厲煌的真誠!

到底真相究竟是什麼?楚一清閉上眼睛,腦海裡一邊雜亂,似乎所有的思緒全都攪合在一起,找不到一點頭緒。如果當年的幕後黑手真的是厲煌,那麼……楚一清倏的張開眼睛,隻覺著眼睛發乾,心狠狠的揪成一團,不行,她一定要問個明白!

楚一清將雷淵叫到了花廳。

“楚姑娘,有何吩咐?”雷淵一身黑衣,冷冷的站著,麵無表情的開口。

“你們爺最近忙什麼?”楚一清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淡笑著問道。

雷淵據實答道:“臨近年關,皇上就會為向羅國進貢而煩心,王爺自然是在為皇上分憂解難!”

楚一清點點頭,笑道:“雷淵,給你們爺帶個信,就說我想見他!”

雷淵立即點頭,“是!”

接下來的幾日,楚一清盡量讓自己靜下心來,將所有的精力放在了地裡,但是夜深人靜,躺在床上無眠的時候,楚一清就會覺著心煩,盼望著厲煌早點出現,能夠問個明白,但是幾日過去,厲煌卻沒有出現。

漸漸的日子進入了十二月,天氣越來越冷,地裡的蔬菜也陸續的開始結果,楚一清也就忙碌了起來,雖說下麵具體的活計都有人做,但是一下子要管理五萬畝地,光是來回走動視察也需要時間。

皇甫老太的日子過得很是充足,平日裡與那些官夫人聽聽戲,沒事的時候就給阿寶做兩身棉襖,還給阿金阿銀扯了兩身料子,還沒開始做,準備過年的時候帶回去。

就在楚一清一邊等著厲煌,一邊等著蔬菜采摘回上家村過年的時候,金玉突然派了張三,捎了一封信來。

這一日,楚一清正在估算還有多少日子可以采摘辣椒,盈芊就進來稟報道:“小姐,楚寒來人了,說是夫人讓人帶了信來,在外麵候著呢!”

楚一清趕緊說道:“那還不讓人趕緊進來,還候什麼?”

盈芊笑道:“瞧姑娘急得!”

楚一清瞪了盈芊一眼,盈芊也就趕緊出去,一會兒將張三帶了進來。

“張三給姑娘請安,姑娘可好?”張三立即跪地磕頭。

楚一清笑道:“這些日子不見,你這禮數倒是長了,趕緊起來吧,可是家裡有事情?”楚一清將賬本放在一邊,問道。

“家裡一切都好呢,隻是這些日子姑娘沒寫信報平安,夫人急了,就打發俺來瞧瞧,看看姑娘這兒一切順利不,還讓俺拉了一些菜來,說姑娘這兒的菜還沒種出來,這上上下下幾十口子人,全都買著吃可怎麼行,反正咱們自己種的,就拉些來!”張三口齒伶俐的答道。

楚一清點點頭,笑道:“這些日子不見,你倒是也會說話了,你不說我這還不覺著,這上上下下幾十口子人,可不都閒著麼,如今地裡的活計有人幹著,我也就是去看看,出個意見而已,可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