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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詭異,讓人後背發涼。

上官雲逸立即捂了口鼻,免得聞了那血腥的味道,冷聲問道:“怎麼回事?追風怎麼會驚了?”

如果是別的馬兒也就罷了,這可是羅國名駒,跟著他兩年多,一向乖順的很,別說是驚了,那就是脾氣都沒有發過,如今卻……

“公子,公子,屬下真的不知道,剛才刮來一陣怪風,那冥錢攔路,馬兒就驚了,這……”那車夫想說還不是你跟死人搶路搶的,但是卻不敢說,隻得磕頭求饒。

歐陽明軒也覺著這事兒蹊蹺,四周望瞭望,如今正是正午,太陽明晃晃的晃眼,卻感覺不到一絲溫暖,相反,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還覺著有些陰冷。

上官雲逸狠狠的甩了衣袖,正待要繼續進村,卻發現衣袖上竟然迸濺上一滴馬血,他眸色一暗,跨上後麵小廝的馬兒就疾馳而去。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去追公子?”別人沒有瞧見上官雲逸的表情,歐陽明軒卻是瞧了個清清楚楚,他知道上官雲逸向來有潔癖,如今衣衫被濺上馬血,那絕對不可能容忍,這一趟自然也就白來。

剩下的護衛見歐陽明軒騎馬追了出去,也就趕緊跟上,隻留下那馬車夫,呆呆的望著那撞死的馬跟歪靠在一旁的豪華馬車,不知道怎麼辦,最後也隻得徒步追了上去。

送殯的人一個時辰才回來,走到村口看著那死去的馬兒,眾人全都愣住,還是那朱永發先反應過來,念了一句:“石頭,你如今已經入土為安,以後塵歸塵,土歸土,有怪莫怪哈!”說完,便立即吆喝村裡幾個小夥子道:“快去看看,可傷著人沒?”

幾個小夥子上前了,那幾個瞧熱鬧的婆子就有背後議論道:“瞧見了沒,不給死人讓路,有了血光之災了吧?他也不想想,死人會給誰讓路?會給牛頭馬麵冤枉判官,這位公子可真是苕貨!”

“行了,你們就別添油加醋了,先救人再說哩!”朱永發吆喝了那婆子一聲,就聽前去查看的人在那喊道:“村長,沒得人,就隻有輛馬車!”

朱永發聽了,也就喊了句謝天謝地,也就上前,瞧了瞧那馬車周身的富貴,雖然殘破,但是也能換個十幾兩銀子,還有那馬兒,膘肥體壯的很,當即也就說道:“這石頭走的這麼突然,這麼急,想來是放心不下鈴鐺娘兩,這死馬跟馬車就都給鈴鐺家送去吧!”

鈴鐺娘聽了這話也就低聲抽泣了。

朱永發這麼一說,大家也就都沒有什麼異議,於是幾個人將那馬車卸下來,值錢的玩意全都收拾了,送去鈴鐺家。

晚上,鈴鐺娘帶著鈴鐺突然去了前麵找楚一清,“楚姑娘,這次的事情多虧你,如果不是你,我跟鈴鐺不定被鐵頭怎麼冤枉呢!我這次來,是給姑娘一張藏寶圖,這也就是鐵頭說的我要獨占的寶貝!”

275 婚書

上官雲逸的馬車,還是值一些銀子的,那馬兒下午朱永發也就打發來人殺了,鈴鐺娘也就給村裡人一人一塊,剩下的則託人第二日送去鎮子裡賣了換成錢。

傍晚,天黑了,鈴鐺娘讓鈴鐺點上油燈,望著黑漆漆的屋子忍不住嘆口氣。

雖然有馬肉,但是鈴鐺不會做,也就熱了熱幾個鍋貼子,倒了碗白開水,放在炕桌上端了上來,“娘,吃吧!”

鈴鐺娘抹抹昏黃的眼,看了一眼一身孝服的鈴鐺,嘆口氣:“鈴鐺,你說這以後就咱們娘兩個可咋過?”

鈴鐺見鈴鐺娘又要哭,當即也就趕緊上前抓住自己娘的手晃道:“娘,以後鈴鐺養你哩,鈴鐺會放羊哩!”

鈴鐺娘抹抹眼淚,將鈴鐺抱在懷裡,想了想,也就說道:“鈴鐺,快起(吃),起(吃)完跟著娘走!”

鈴鐺不知道自己娘要去哪,但是見娘肯吃東西了,也就什麼都沒問,趕緊吃了幾個鍋貼子。

鈴鐺娘跟鈴鐺吃完晚飯,連飯碗都來不及收,撅著%e5%b1%81%e8%82%a1在炕上的桌箱裡抹了半天,終於摸出個不起眼的小布包來,也就塞在了懷裡,拉著鈴鐺出了門。

屋裡,鈴鐺娘一手摟著鈴鐺,一手拿出那布包來,放在楚一清的麵前:“楚姑娘,這次的事情多虧你,如果不是你,我跟鈴鐺不定被鐵頭怎麼冤枉呢!我這次來,是給姑娘一張藏寶圖,這也就是鐵頭說的我要獨占的寶貝!”

楚一清一愣,竟然沒有想到鈴鐺家真的有寶貝,當即也就推辭道:“既然是寶貝,你就留著吧,你帶著鈴鐺孤兒寡母的不容易!”

鈴鐺娘虛弱的笑笑,堅持將那布包打開,取出一張發黃的紙來,放在楚一清的麵前:“楚姑娘,我不怕掉底子,我不識字呢,鈴鐺爹也不識字,這張藏寶圖是鈴鐺爹的先祖傳下來的,可是因為都不識字,都不敢給別人看,所以就一直藏著,現在鈴鐺爹死了,這東西放在我們這兒沒用,楚姑娘瞧瞧,如果真的有寶藏,到時候分給我們孤兒寡母一些,夠我們過下半輩子的就成,如果不是,我也安心了,也省得為這東西再提心吊膽!”

楚一清對寶藏真的沒什麼興趣,但是見鈴鐺娘眼巴巴的看著她,她也就隻得說道:“那好吧,我瞧瞧!”

鈴鐺娘見楚一清同意了,也就趕緊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將鈴鐺抱在懷裡,更是眼巴巴的盯著楚一清。

本以為不過是個由頭,楚一清也就隨便瞧了一眼,這一瞧,眼睛突地瞪大。

“怎麼搞?是不是寶藏?”鈴鐺娘一見楚一清的表情,便立即喜聲問道。

楚一清點點頭:“是寶藏,的確是寶藏,不過不是銀錢,而是泉眼,想不到這個朱家嘴真的有泉眼!”

“泉眼?那不是寶藏哩!”鈴鐺娘的臉上盛滿了失望,嘆口氣道:“我就說麼,這個窮山村,哪裡能有什麼寶藏?可是鈴鐺爹偏不信,將這個當個寶,如今為了這東西,還被他兄弟罵!”鈴鐺娘想著就覺著委屈,擦了擦眼淚。

楚一清趕緊說道:“鈴鐺娘,這才是無價之寶,真正的寶貝!”

“要這個麼用?我們村子又不缺水!”鈴鐺娘搖搖頭,“我就想著,哪怕是幾兩銀子也成,也好給鈴鐺留著傍身,我一個婦道人家,就會種地養羊,家裡又沒個男人,少不得讓人欺負……”

楚一清也就立即說道:“你放心,你給了我這個寶貝,我不會虧待你!”說著,便對盈芊道:“盈芊,你給她們娘兩個拿一百兩銀子!”

鈴鐺娘一聽是一百兩銀子,那眼睛立即瞪大,但是想了想,卻猛的扯了一下鈴鐺,一下子跪在楚一清的麵前。

楚一清一愣,趕緊上前拉起她們兩個,說道:“鈴鐺娘,你這是幹什麼?”

“楚姑娘,我知道你是好人哩,肯幫我,我們孤兒寡母的,拿著那麼多錢還不是招人眼紅,如今這朱家嘴也沒有我們娘兩個留戀的了,現在村裡人都知道鈴鐺不是石頭的娃,這留下來也讓人笑話,我就想著跟著楚姑娘,楚姑娘,別的本事我沒有,洗洗刷刷還是沒問題的,楚姑娘,你就行行好,帶著我們娘兩個走吧,我要求的也不錯,隻要有個住的地方,一日三餐,等日後鈴鐺長大了,楚姑娘再給她幾兩銀子做嫁妝,找個清白人家也就好了!”鈴鐺娘跪在地上說的懇求,又拉了一把鈴鐺說道:“你別看鈴鐺年紀小,卻是很機靈的,再說她個女娃,吃不了多少東西的!”

楚一清笑笑,嘆口氣,上前摸了摸鈴鐺的頭髮,也就說道:“鈴鐺娘,你雖然沒有讀過書,去很聰明,好吧,你們可以留下,過幾日跟著我回魯城,隻是我終究還是要回楚寒的,不知道你……”

鈴鐺娘趕緊說道:“楚姑娘放心,以後楚姑娘去哪兒我們就去哪兒,隻要楚姑娘不嫌棄!”

鈴鐺娘說著,又扯了一把鈴鐺道:“鈴鐺,趕緊給小姐磕頭,以後可要好好的伺候小姐!”

鈴鐺聽話的趕緊跪下去,楚一清也就上前扶住她:“算了,那你們先回去,收拾一下行李,準備跟我去魯城!”°思°兔°在°線°閱°讀°

鈴鐺娘趕緊應了一聲,也算是了了塊心事,也就帶著鈴鐺出來。

待她們走了,盈芊也就瞧了一眼那張發黃的紙張道:“小姐,這裡真的泉眼?”

楚一清笑道:“咱們去瞧瞧不就知道了?”說著,便讓盈芊提著油燈,拿了鐵鍬,按照地圖上所畫的位置出了村子,到了村後大約兩裡地的位置,在那個山坡後,真的找到了一處比較潮濕的地塊。

“小姐,你看,可能就是這裡!”盈芊喜道。

楚一清點點頭,說道:“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如今那塊地已經種了紅薯,紅薯不需要那麼多的水,所以這個泉眼咱們就暫時留著,等到那塊地成為咱們的再挖也不遲!”

盈芊也就立即明白了,趕緊點點頭,兩人見天色不早,也就趕緊回去。

第二日,百元增就將稻穗跟蓮藕拉了來,不過這次的種子不是楚一清的,而是皇上親自下撥的,本來是用作那些地的種植,因為先前那塊地用了楚一清的種子,百元增也就從中抽調了一些,補齊,畢竟朱家嘴隻有一百多畝地,比起那幾千畝來,已經不算是什麼!

暖棚搭建的還能用,楚一清也就教朱家嘴的人種上了蓮藕跟水稻,也就留下金銳在朱家嘴,這一季先這樣種出來,等到明年,就打算讓他們按照時令在種植,這樣就不用搭建暖棚。

在朱家嘴待了半個月,楚一清終於要回魯城了,所有的人都很高興,也就隻有盈芊有些悶悶不樂,趁著皇甫老太抱著阿寶上了車,盈芊也就將楚一清拉到一邊說道:“小姐,那日的馬車跟撞死的馬奴婢去瞧了,絕對不是凡品,可能是都城來的,而且我也問過村長,看村長的形容,那人應該是上官公子!”

楚一清點點頭:“我知道!”

“那小姐還回去?”盈芊不解道。

楚一清笑道:“難道咱們能一直躲著不回去?這筆帳遲早要算的,隻是那時候紅薯苗子不等人,我不想因為一個極品而耽誤了生產而已,現在五萬畝地除了洋蔥已經全部種上,所以也就不怕他了,如今皇上雖然表麵上相信我們,可是身為皇者,不可能這麼容易相信人的,所以這時候,是咱們應該表現的時候了!”

盈芊一愣,似乎明白了楚一清的意思,也就點頭道:“小姐果然聰明!”

楚一清笑道:“我隻是想要這五萬畝的地,既然皇上親自送上門,我沒有拒絕的理由!”

盈芊聽了這話也輕鬆起來,也就趕緊說道:“小姐,我去瞧瞧鈴鐺娘她們!”說著,就趕緊去了後麵的房子。

聽說鈴鐺娘兩個要走,朱永發趕緊帶著村裡幾個跟朱家要好的人,一起到了朱家。

“鈴鐺娘,這住的好好的為什麼要走哩?”那些婆子全都握著鈴鐺娘的手道。

鈴鐺娘笑笑,也就說道:“我這名聲不好,在這兒住著也連累鈴鐺不是,楚姑娘是好人哩,跟著她不會吃虧,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