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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裡排起了長隊。

楚一清讓吉祥跟如意做了硬麵火燒,一塊兒下在了煮鍋裡,每個人一大碗,再配上那辣白菜,大傢夥兒吃的很是興奮。

“聽說這就是那個煮鍋呢,在城裡賣的老貴了,五文錢一碗呢!”那些婆子各自在屋裡找了個地兒,坐著自家的小板凳,一邊吃一邊小聲的議論著。

“人家這全都是肉呢,五文錢一碗不算貴,哎呀,俺自打過年就沒吃過肉,這還是第一次呢,這次這活兒乾的可真值!”

“你們可別說,楚姑娘就是大方,你看看剛才在場院裡,人家跟咱們有說有笑的,可一點也沒有架子!”

大家一邊議論著,一邊吃著,不夠的再去添,管飽,結果都吃的肚兒圓,下午的時候織杉子,那坐著就有些困難。

或許是吃飽了,大家也就乾的更有勁,下午不過兩個時辰的時間,也就織出了五百個來,算算也就差不多,剩下的那三百個,楚一清在給大傢夥兒結了銀錢之後,包給了十對織的細密的人。這樣明日一日,這葡萄園跟果園裡的樹就能全部包好。

經過這次織杉子,村裡的女人似乎跟楚一清親近了不少,慢慢的,大家沒事的時候,也都去宅院裡玩玩,跟楚一清討教一下吃食的做法,關係逐漸的融洽起來。

進了十一月,就下了第二場雪,楚一清在包好樹木的第二日,便跟老於頭一起帶著人剪枝,順便又在梁家屯買了二百畝地,那些地雖然零散,不能連成片兒蓋大棚,楚一清卻準備在明年種應季的蔬菜,畢竟這大棚要投入的人力跟物力太多!

這地多了,肥就有些不夠,楚一清就又讓柳毅帶著人去劉老闆的圈裡拉了十車糞,再加上%e9%9b%9e棚裡的%e9%9b%9e糞,也就差不多。

過了十一月中旬,地裡的一切都走上了正軌,也就不怎麼忙了,除了那二百畝的大棚。這眼看著到了年底,楚一清也就打算著歇息一下,每日裡除了念書給阿寶聽,就教習阿寶吐納,一開始阿寶並不領會,這時間久了,竟然也有模有樣的跟著打坐,隻是時間並不長久,但是就是這樣,楚一清也很是滿足了。

這鄉下,一進臘月就差不多是過年了,鎮裡的人紛紛向家走,再加上天氣冷了,那海也就封了,鎮子上的攤子逐漸的沒了生意,楚一清就讓二嘎子等人從鎮子裡回來,所幸崔大那兒生意不斷,楚一清就將家裡的一切交給二嘎子跟孫山丹,自己則一日日的進鎮子,給人安裝土暖,漸漸的,那屯在倉庫裡的炭也就賣的差不多。

這一日,楚一清給人安裝土暖完工的早,也就打算在鎮子裡逛逛,正走到衙門前,就見一堆人圍著那衙門口的榜單瞧,一問才知道是今年童生試的榜單出來了,楚一清想著鐵栓那事,正打算讓柳毅擠進去瞧瞧,就見一個人歡歡喜喜的從裡麵擠出來,一瞧正是李長河。

“哎呀,這不是楚姑娘麼,你今個兒來鎮子了?告訴你個好消息,鐵栓中秀才啦!俺今天就是來幫李老二瞧榜單的,他啊,緊張的不敢來,讓俺瞧瞧,可恭喜了,咱們上家村終於出了個秀才了!”李長河興奮的大聲叫道。

楚一清一聽,心裡也是歡喜,想著這鐵栓還真是爭氣,當下邊說道:“這下李二哥兩口子也算是揚眉吐氣了!”

“可不是麼,這鐵栓如果不中秀才,就他家那兩間屋,以後找媳婦也難啊,現在好了,鐵栓一中秀才,那求親的還不踏破李老二家的門檻啊?”李長河得意的笑著,算起來,他算是李老二的本家,也是李家那一脈,與李老二還走的親近的。

楚一清淡淡的笑了笑,就聽李長河又道:“楚姑娘,俺能做你的車回去不?你放心,俺就坐在這車廂外!”

楚一清點點頭,自然也知道李長河急著回去給李家報信兒,當即也就不逛了,趕緊趕著車向家走,誰知道沒走了多遠,就聽見鎮子東頭傳來了喊叫聲:“殺人了,陸府殺人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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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 揚眉吐氣

楚一清點點頭,自然也知道李長河急著回去給李家報信兒,當即也就不逛了,趕緊趕著車向家走,誰知道沒走了多遠,就聽見鎮子東頭傳來了喊叫聲:“殺人了,陸府殺人了!”

大街上很多人,一聽見這呼喊聲,立即向著鎮子東頭湧過去。

“陸府……”楚一清頓了一頓,連忙打開車簾,就見有幾個人在鎮子東頭跑過來。

“柳毅,去問問!”楚一清低聲吩咐道。

柳毅趕緊應了一聲,下了馬車,上前抓過一個跑過來的人問道:“怎麼回事?”

“哎呀,陸府殺人了,死的是陸夫人的弟弟,據說跟陸老爺的小妾通姦,那陸老爺氣不過,就來了個一劍穿心,那陸夫人娘家現在在那兒鬧開了,快去瞧熱鬧去吧!”那人一邊說一邊興奮的向遠處跑去。

楚一清在車裡聽著,忍不住皺皺眉,難道這就是厲煌說的好戲?當下便吩咐柳毅道:“柳毅,你先跟李大哥在這兒等一會,我去瞧瞧!”

柳毅趕緊應了一聲,上前扶穩了馬車,待得楚一清下來,便將馬車拉到一邊。

楚一清跟著人群走到了鎮子東頭,此時陸府大門前圍著一層層的人,裡麵還出來哭訴聲,漸漸的,那哭聲越來越近,幾個小廝架著,將一個華裝的老婦人跟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丟了出來。

“陸蕭天,你這個混蛋,你自己管不住那個狐狸精,怪我弟弟幹什麼?我弟弟可是八代單傳,你……”那綢緞夾襖的婦人一邊扶著老婦人,一邊跳著腳罵起來。

陸蕭天沒有出來,出來的隻是陸府的管家,那管家滿臉的為難,趕緊勸道:“夫人啊,老奴勸你還是跟著老夫人回去吧,這事情如果鬧大了,對誰都不好不是?你放心,老爺那兒老奴會勸勸的,今天就不要在這兒鬧了,成不?”

看陸夫人的娘親衣著上,風度上,似乎也是出自名門,自己唯一的一個兒子慘死在陸府,自己女兒這麼多年來又總是受氣,哪裡肯依,一連催著身後的小廝去報案。

那小廝也不敢說什麼,趕緊跑遠了。

管家一瞧老夫人不肯善罷甘休,今日這事情又鬧得有些大,當即趕緊擦了擦臉上的熱汗,進府去稟報。

陸府大廳,陸夫人的弟弟錢武躺在地上,早已經沒有了呼吸,陸蕭天坐在主位上,氣的渾身哆嗦。

“老爺,可不好了,夫人報案了,這可怎麼是好?”陸管家踉踉蹌蹌的跑進來。

“小小的鎮府,我還怕他不成?”陸蕭天不以為意,仿佛不解恨一般,狠狠的指著地上錢武的屍首冷聲道:“這混小子,我給他吃,給他穿,將道上的事情都交給他做,他吃裡扒外不說,竟然還敢跟我的女人鬼混,我殺了他那是天經地義!”

“老爺啊,您在道上,殺多少人都成,今日可是守著老夫人的麵殺了她最寶貝的兒子啊,老夫人的娘家弟弟如今官拜刑部禦史大人,是專管刑法的,這……”陸管家趕緊說著,上前道:“老爺,您先避一避,這事兒老奴會處理的!”

陸蕭天想了想,這其中的關聯也甚大,當下點點頭,拂袖離開了。

陸管家看著那錢武的屍首,冷聲問道:“那四夫人還在柴房嗎?”

下人趕緊答道:“回管家,是!”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那女人也就剩下不到半條命,留著也無用,這次就算是為老爺做最後一件事情吧!”

下人一愣,那管家低聲吩咐了,下人麵上立即露出一抹殘忍來,趕緊領命前去。

楚一清站在陸府外,混在看熱鬧的人群裡,看著那陸夫人跳著腳罵,正打算離去,就聽見梁捕頭的聲音傳出來:“讓讓,讓讓,都看什麼?都閃一邊去!”

楚一清不想在這個時候與梁捕頭打招呼,當即避在旁邊的大樹後。

“梁捕頭,你可要為我家做主啊,這陸蕭天竟然殺了我的弟弟啊!”陸夫人一看見梁捕頭,趕緊上前拉住他手臂道。

梁捕頭正待要說什麼,就聽見府裡傳來陸管家的嗬斥聲:“夫人,您說什麼,您怎麼可以汙衊老爺呢,老爺是娶了幾個小妾,可是還不是因為您二十年無所出?如今您弟弟跟四夫人做出這種不倫的事情來,老爺隻是訓斥了幾句,兩個人就互相出賣,互相掐打起來,這出了人命,是誰都不想看到的!”

陸夫人一聽,立即上前道:“你胡說什麼?明明我弟弟是……”

陸管家則徑直揮揮手,門裡四個人丟出兩具屍首來,正是錢武跟趙玉墜。

楚一清本想離開,那趙玉墜的屍身突然拋出來,落在地上,嚇得圍觀的人四處逃散,趁著這空擋,楚一清看清了趙玉墜死的慘狀,當下忍不住一愣。

她雖然不喜歡趙玉墜,但是也沒有想到她會死,而且會死的如此的慘,那身上的傷口早已經潰爛,散髮出一股惡臭,此時%e8%83%b8膛上插著一把匕首,雙眼暴睜,似乎死不瞑目。

“呃!”周圍有人受不了,早已經吐了出來。

梁捕頭向後退了一步,見此情景也是一愣,忍不住問道:“陸管家,這是怎麼一回事?”

李管家冷哼了一聲說道:“沒什麼,隻是原來錢武才是四夫人的情人,讓我們老爺知道了,抓了他來當麵對峙,兩個人為了自保,結果打了起來,自相殘殺而已!”

陸夫人氣的不行,那老夫人早已經氣的說不出話來。

“你胡說,陸震南,你胡說,我弟弟是被陸蕭天殺的,是這小狐狸精為了生孩子,勾引我弟弟的,你……”陸夫人氣的大叫。

陸震南嘆口氣:“夫人,你進府二十幾年,不會不知道老爺的脾氣吧?老奴勸你還是識時務者為俊傑,這事能了就了吧!”

“你……陸震南……你……”陸錢氏嫁進陸府二十幾年,自然知道陸蕭天的心狠手辣,可是這口氣她真的出不了,這二十幾年中,陸蕭天就小妾就娶了七位,雖然趕出府去四位,可是剩下的這三個,哪個不是仗著他的寵愛,日日的給她臉子瞧?她也跟陸蕭天過夠了,這正好弟弟三十歲終於中了舉人,在都城謀得一官半職,她正想以後依仗娘家弟弟,卻沒有想到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她心裡不甘,這會兒她是死也要為弟弟求個公道的,不然的話,娘家這一族,她是無法依仗了!

“梁捕頭,這個人說謊,我跟我娘,親眼看見陸蕭天殺了我弟弟,這個官司我要打到底,哪怕是告到都城告到皇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