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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阿寶的情況,但是翻來覆去,上麵根本就沒有一個字。

“楚姑娘,我們被仇家追殺,是不能在上麵留字的,怕泄露了行蹤,不過這布條打結的方向在西邊,楚公子帶著小少爺應該走了西邊的這條岔路!”柳毅趕緊解釋。

楚一清將那布條抓在手心,抬眸看了看那西邊的岔路,迅速的回身上馬,可是心裡又有些擔心,忍不住問道:“柳毅,按照你對你大哥的了解,他是不是一個魯莽的人?”

柳毅很是聰明,一聽便明白了楚一清的意思,立即說道:“楚姑娘放心,我大哥心思縝密,絕對不會是個魯莽的人,而且他明白小少爺對姑娘的重要性,不會隨便出手的!”

楚一清聽了這話,心裡也算是有了安慰,猛地夾了馬肚上前。柳毅緊跟其後。

因為要時刻注意柳乾留下來的信號,所以楚一清跟柳毅就再也不像之前騎得那麼快,慢慢的,上官宇追了上來。

“一清,你等等我!”上官宇明顯的不悅,他驅馬上前一把抓住楚一清的手冷聲道:“我知道你現在很擔心阿寶,但是越是這個時候,就越需要冷靜,楚一清,你需要我的幫助!”

楚一清皺皺眉,不願意跟他糾纏,隻得讓他一起上路。

傍晚的時候,終於看到了一個鎮子,想著楚桓走了這麼久,一定會給孩子找些吃的,當下楚一清就趕緊下馬,一進鎮子見人就抓住人打聽。

“這位大娘,你有沒有瞧見一個年輕的男子,懷裡抱著一個八九月大的嬰兒?那嬰兒虎頭虎腦的,眼睛很大,很是可愛……”楚一清拉住一個過路的婦人問道。

那婦人搖搖頭,徑直走過。

“這位大叔,你有沒有瞧見一個年輕的男子,懷裡抱著一個八九月大的嬰兒?那嬰兒虎頭虎腦的……”楚一清又衝向一個賣混沌的攤子。

“沒見過沒見過,別妨礙我做生意!”那男子揮著手,不耐煩道。

楚一清隻得抓住下一個人問,但是每次都不等她說完,那些人就不耐煩的將她推開徑直走開。

柳毅一見,也抓住人問,但是兩個人問了半天,還是毫無結果。

上官宇在一旁瞧著,忍不住皺皺眉,關心則亂,果然不錯,楚一清跟柳毅,隨手抓住的這些人,不是過路的就是買賣人,他們往往自己的生意都自顧不暇,哪裡會關心路人!上官宇本想著上前攔住楚一清,免得她做無用功,但是此刻,他也多少了解一些楚一清的心情,當下從懷中丟出一枚信號彈,向著空中射出,一會兒的功夫,一個掌櫃模樣的人帶著人來到了城門口,一見上官宇立即上前道:“原來是東家,今個兒怎麼有空來了,是有什麼事情嗎?”

上官宇立即道:“你們,動用整個鎮子的勢力,幫我打聽一下,看有沒有一個二十左右的年輕男子,抱著一個八九月大的嬰兒經過此地!”

那掌櫃立即點頭,迅速的吩咐了人去查。

楚一清這邊,抓住二十幾個人問,全都說沒有瞧見,慢慢的,楚一清開始懷疑楚桓抱著阿寶,到底是不是走的這條路,她抬起頭,望著夜色中的古鎮,看著行色匆匆的陌生人,突然覺著異常的彷徨。

“姑娘,都說沒有瞧見,可是我敢確定大哥的信號是沒錯的,就是這條路,可是又怎麼會……”柳毅上前,狐疑的開口。

“柳毅,你大哥留下的信號沒錯,楚桓的確是抱著阿寶來過這裡!”突地,上官宇的聲音淡淡的響起來。

楚一清一怔,趕緊上前抓住上官宇的衣袖,立即問道:“你說什麼?你有線索了?”

上官宇拍拍她的手:“你放心吧,阿寶很平安,你先別急,吃點東西我慢慢的跟你說!”

楚一清搖搖頭,她現在什麼都吃不下,現在已經黑天了,阿寶黑了天就會找她,就算是金玉跟皇甫老太,他也不願意跟,阿寶會哭的,一定會很害怕!

上官宇拗她不過,隻得向後麵招招手:“你們都過來,說說看到了什麼!”

他這一招手,方才的掌櫃立即帶著幾個人上前,看衣飾打扮,似乎都是店裡的活計。

“今天中午的時候,是來過一個抱著小孩子的公子,那公子一身青色錦袍,打扮很是富貴,那懷裡的孩子也還跟可愛,所以我就有印象了!”其中一個活計先說道,“那孩子似乎是渴了,那公子就要了一碗水,又要了一籠屜包子,喂了孩子,還向我打聽這鎮裡有沒有奶娘,我說沒有,他也就不問了!”

楚一清一聽,那心就忍不住一緊,阿寶哭了,阿寶一定是餓了,吃包子,不知道楚桓有沒有給阿寶分成小塊,不知道有沒有噎著他……現在天色這麼熱,阿寶不能缺水的,萬一缺水會上火發燒……楚一清上前一把抓住那活計問道:“那孩子吃了嗎?喝水了嗎?是不是一直在哭?”

夥計被楚一清抓著,嚇得不輕,終於又說道:“水喝了大半碗吧,包子也吃了大半個,可是那孩子似乎有些認人,一直在哭,後來那公子從身上解了個玉佩給他,他就不哭了,還嗬嗬的笑呢!”

楚一清咬咬脣,那眼睛一下子就溼潤了,半碗水,半個包子,阿寶吃的還可以,幸虧阿寶平日裡最喜歡玉佩什麼的物件,也幸虧楚桓能哄哄阿寶,隻是楚桓這個混蛋,為什麼一定要帶走阿寶,阿寶……

“我也看見那帶著孩子的公子了,他到我們店裡,問那些布可以做尿片,我給他扯了一些棉布,還有哦,那公子還給那小孩子買了十身衣服,全是最好的料子……”另外一個夥計,活像是搶功似的趕緊上前,“俺瞧著那小孩子是拉臭臭了,那衣服立即就被那公子脫下來丟到了一旁……”

楚一清一聽,立即又到了這個夥計麵前,問道:“那丟棄的衣服呢?哪去了?”

那夥計摸摸後腦勺,“早讓俺家的撿走了,俺瞧著那料子不錯,比店裡的料子都好,俺就讓俺家的洗了,想給俺孩子穿,這會兒怕是已經乾了!”

楚一清突地一把抓住那夥計的衣領,冷聲道:“快去給我拿來!”

那夥計嚇了一跳,連忙向後跑了,一刻鐘之後拿來了一件襯褲,真是厲煌送給阿寶的衣服,是用天蠶絲做的,那夥計倒是識貨!

楚一清握著那襯褲,心裡又是一陣刀絞,楚桓是個男人,不會給孩子把尿把屎,阿寶這一路上就隻能尿在褲子上,拉在褲子上,就算是有棉布的尿片,可是時間長了,那%e5%b1%81%e8%82%a1還是會紅,而且那棉布都是新割的,衣服也是新買的,根本就沒有洗過,也沒有消毒,這萬一感染了什麼病菌……楚一清突地攥起拳來,對楚桓的恨又加了一分。

那兩個夥計到上官宇麵前道:“上官老闆,俺們的賞錢……”

“去去去,拿著趕緊走!”那掌櫃的立即上前,丟給那兩個夥計一串錢,將他們趕走。

楚一清許久才反應過來,看那兩個夥計已經走了,就忍不住問上官宇道:“上官老闆,就隻有這兩個人看見嗎?他們中午到的這個鎮子,有沒有住宿休息?這中午大熱的天……”

上官宇嘆口氣,搖搖頭:“楚公子許是害怕你追上他,買完衣服就出了鎮子,不過所有的人都沒有看到你說的柳乾,他如果不是在暗中保護,那就是沒有追上來……”

楚一清聽了這話,心更是一緊,正待要上馬繼續追,就見柳毅從鎮裡麵跑出來,手裡揚著一片布料,大聲的叫道:“楚姑娘,我大哥留下了信號,他追上楚公子了!”

楚一清趕緊上前,一把抓住那布片,隻見布片之上終於有了兩行字:“少爺安好,屬下暗中保護,靜等姑娘前來!”

上官宇也上前,一瞧見這行字,忍不住喜道:“那就好,看來這柳乾還不是魯莽之人,他主要暗中下手就好,萬一這打鬥起來傷著阿寶可就……”

楚一清已經沒有耐心聽他說下去,徑直上馬冷聲道:“我們走,現在天色黑了,阿寶一定會很害怕,我們一定要找到阿寶!”◇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上官宇也趕緊爬上馬,說道:“楚桓總不能抱著阿寶連夜趕路,如果所料不錯的話,楚桓應該宿在離著這兒兩個時辰的鎮子!”

楚一清點點頭,上官宇的分析很對,隻是這夜裡,很難再找到柳乾的信號,如果錯過了……事到如今,已經沒有別的辦法,隻能是搏上一搏!

“咱們走吧,如果順利的話,在半夜就能找到阿寶!”楚一清說這話也算是為自己打氣。

上官宇跟柳毅點點頭,三人連夜上路。

因為快到八月十五,夜裡的月亮很是明亮,這也讓楚一清安慰了不少,至少可以模模糊糊的看清路,隻是到了夜裡,這天氣就寒冷起來,比白日那還有些酷熱的天氣冷了不少,楚一清跟上官宇練過武功,倒是可以頂得住,漸漸的,柳毅就有些扛不住,渾身動的打擺子。

“穿上吧!”上官宇停下,從包袱裡拿出一件披風來,給楚一清:“夜裡涼,你一個女人,注意保暖!”

楚一清回頭看了看凍得打擺子的柳毅,徑直接過那披風丟給他:“快披上!”

上官宇一愣,不悅的皺皺眉,暗地裡瞪著柳毅。

柳毅微微的猶豫,最後竟然毫不顧忌上官宇的目光,徑直將披風披在了身上,緊接著對上官宇抱拳道:“上官老闆謝謝了,我不能生病,還要幫著楚姑娘找小少爺,所以……”

楚一清點點頭,似乎很是滿意。上官宇不悅的回過頭來,暗地裡嘟囔了一聲:“這個馬%e5%b1%81精!”

柳毅的這番話倒是提醒了楚一清,她轉眸望向上官宇:“上官老闆,可帶了食物?”

上官宇立即點點頭,下了馬,從馬背上卸下一個大油包來,打開,竟然是一直燒%e9%9b%9e還有四五個燒餅,“就是,先吃些東西吧,別還沒等找到阿寶,你先垮了!”

楚一清點點頭,示意柳毅去吃。柳毅暗暗的瞧了瞧上官宇那不悅的臉色,趕緊上前摸了兩個燒餅揣在懷裡,又上了馬對楚一清說道:“楚姑娘,我四處去找找,看看有沒有大哥留下來的記號!”

楚一清點點頭,靠著大樹坐下來,喘了口氣,也拿起一個燒餅吃了幾口。

柳毅走了,上官宇這才坐在楚一清的身邊說道:“你買的這小子看起來還算是機靈,很會揣摩人心!”

楚一清墊吧了一點,這會兒將頭靠在樹上,不想說話,心裡隻想著阿寶現在在幹嘛,已經是亥時兩刻,到了阿寶平日裡睡覺的時候,這會兒,阿寶會不會找娘,會不會哭?這個楚桓……楚一清猛地張開眼睛,倒是將正在觀察她的上官宇嚇了一跳。

“我們不能再等了,趕緊走!”楚一清將沒有吃完的燒餅丟在油包裡,站起身來,“沒有我,阿寶會睡不著的,他一定會哭……”

上官宇趕緊包了油包,見柳毅還沒有回來,正待要說什麼,就見楚一清從靴子裡拿出匕首,在樹上刻起字來,意思是讓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