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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超渡者本人,現在我想回棺材鋪超渡我自己。」

鐘魁聽得懵懵懂懂,「那要是超渡不了呢?」

「一起死。」

「不需要這麼殘忍吧?」

「比起被怨魂逼瘋或自殺,一起死的結果或許更好。」

謝非說完轉身就走,鐘魁回過神,叫道:「可是你要怎麼離開啊?等等我!」

他追著謝非的影子跑進霧中,卻很快發現謝非消失了,他在附近來回兜轉了很久都沒找到,反而每次都順利返回到飯店門前,這樣來來回回跑了數次,在再一次看到建築物上方慶泰飯店的招牌後,他終於放棄了,抬步邁上飯店的階梯。

一尾墨色羽毛掠過鐘魁眼前,他沒在意,繼續往前走,羽毛在風中飄飄搖搖,隨風旋動著再次飛向他,沾在他的肩頭,隨他一起進了飯店。

客房裡,在銀白的安撫下,素問的臉色好了許多,但是剛才被謝非的道術一番折騰,整個房間亂得像颱風過境,想像著服務生來打掃時會露出的驚訝表情,鐘魁歎了口氣。

希望一切不要變得更糟糕。

聽完鐘魁的講述,銀白陷入沉思,半晌才說:「也許他真的是走出了這個結界吧。」

「你也覺得他不會有事?」

「他有沒有事我不知道,但至少要比困在心魔中無法自拔好得多,素問說他砍掉了附在謝非身上的鬼影,那些影子每個都跟他長得一模一樣。」銀白說:「我想那應該不是鬼影,而是謝非的心魔,心魔滋生,所以他看得到我們看不到的東西,道符咒語也都無用,而等那些影子多得無法控製時,謝非就會被吞噬了。」

原來是這樣,難怪剛才謝非說所有的鬼都來自他的內心了,看來他也看清了這個真相。

「難道謝非的經歷都不是他的幻覺?」

「看這個。」

銀白把旁邊幾張打印紙拿給鐘魁看,「這是我之前拜託服務生找的資料,他剛才送過來了,謝家鋪子的確存在,但是是在三十多年前,後來鋪子的男主人殺了全家,自己也上吊自殺了,他就叫謝寶坤。」

鐘魁下意識地環顧四周,「服務生看到這裡這種狀態,反應一定很吃驚吧?」

「比見鬼好一點。」

聽著銀白的吐槽,鐘魁把服務生在網上查到的奇談資料看了一遍,失聲道:「原來我們在照妖鏡裡看到的那些景象在謝非的前世也曾發生過,他隻是在重複前一世的行為?」

「對,謝非可能就是謝寶坤的轉世,但被他殺死的人卻因為怨念無法輪回,一直在棺材鋪裡徘徊遊蕩,而有人找謝非去驅鬼就成了契機,於是人鬼相遇,復仇之輪開始轉動,在一場場恐懼的經歷後,謝非想起了前一世的往事,至此心魔出現。」

「也就是說謝非解開心魔,就可以出去了,那我們也可以?」

「理論上講是這樣,但我們的心魔是什麼?我覺得我沒有。」

「我好像也沒有。」

這個鐘魁答不上來了,轉頭很欽佩地看素問,「素問你好厲害,你是怎麼看到謝非的心魔的?」

他伸手在素問眼前晃了晃,總覺得那雙眼瞳清澈明亮,不同以往的迷蒙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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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就……這樣看到了。」素問有些心慌,垂下頭小聲說。

他唯一的感知是視物不像以前那樣糟糕了,如果靠近一些,他就能看清楚對方的長相,視力像是在隨著記憶一點點恢復,他卻沒有想像中的開心,反而感到恐懼,耳邊一邊旋繞著初九的喝聲。

『不許再用劍!否則我必殺你!』

話聲激蕩狠厲,充滿了殺氣,但記憶中初九從來沒對他那樣說過話,除非那些不是他的完整記憶。

素問又走神了,鐘魁跟銀白對望一眼,故意清清嗓子,說:「那我們先不管心魔和蕭蘭草了,跟謝非那樣,自己嘗試著走出去。」

「可是以前試過多次,都沒用。」銀白說:「我想我們可能忽略了一些關鍵要素,整個事件的源頭其實是在棺材鋪裡。」

「就像關鎖的大門,隻要拿到鑰匙,就可以順利打開。」素問突然插進話來,抬頭看向他們,「那麼鑰匙在哪裡?」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大家正思索著,那尾沾在鐘魁肩頭上的羽毛自動飛起來,在空間裡翩翩起舞,像是有風吹動似的,一直不墜落,銀白注意到了,伸手想托住它,它馬上飛開了,飄到了較遠的地方。

「哪來的羽毛啊?」

房間太亂了,羽毛的存在起先沒引起鐘魁的注意,但隨著它在夜幕中的飛舞,酆都之行的記憶被喚醒了,鐘魁失聲大叫:「小鷹!」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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