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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大家驚慌之下一齊沖了進去,但大廳裡沒有人,隻有靠牆的一個保險箱被打開了,警衛主任看了一眼,立刻失聲叫起來。

「東西、東西沒了!」

魏炎臉色變了,櫃子裡很空,不需要走近就知道他們放在裡麵引蕭蘭草上鉤的木雕被拿走了,可是怎麼被拿走的他想不通,更想不通蕭蘭草進來的途徑,明明這裡的警備防範就像鐵桶般牢固,更別說各個關口還都有員警埋伏。

他的眼眸迅速掃過張玄,覺察到他身上的冷颯氣息,張玄向他一攤手,表示自始至終自己都跟他們在一起,這件事完全與自己無關。

緊要關頭魏炎沒時間跟他磨蹭,搶先跑了出去,警務主任和其他人跟在後麵,大廳裡隻剩下一臉目瞪口呆站在空櫃子前發傻的經理,張玄向外瞅瞅,然後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踱到他麵前,好心地說:「看起來很糟糕。」

「這、這可怎麼辦?」

經理額上的汗冒了出來,心裡萬分慶倖寄放物品的是警方,如果是大客戶的話,會嚴重影響到他們銀行的聲譽,正準備聯絡警衛,就見張玄指指上麵那個保險箱,說:「你們好像搞錯了,裝東西的是這個箱子吧?」

經理一愣,經張玄提醒,他這才注意到被打開的是底下那一層保險箱,不由大喜過望,馬上拿出自己的認證磁卡插進去,又按下密碼,將櫃門打開,果然之前他跟魏炎一起放進去的小木盒還端端正正擺在裡麵。

「太好了!」

經理大叫起來,但還沒等他的話音落下,就見張玄飛速將盒子拿出來,接著自己手裡的磁卡被奪走,看著張玄掉頭向外跑去,經理愣了一下才明白上當了,再次大叫:「不要走,快把東西還回來!」

張玄已經跑出了大廳,聽到他氣急敗壞的叫聲,轉頭一笑,「謝了。」

「你!你!」

張玄是跟魏炎一起來的,經理一直以為他也是員警,所以他完全無法理解張玄現在的行為,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竟不知該做什麼才好,半天回過神,急忙往外跑,誰知腳下一滑,竟踩在了一片水漬上。

經理沒空去考慮大廳地麵上怎麼會出現水漬,用對講機提醒監視室的同事,剛才發生的情況監視室那邊都看到了,在得到聯絡後立刻封鎖了所有出入口,同時跟魏炎等人聯絡,告知他們目前的狀況。

張玄出了大廳,飛快地向他們來時的通道跑去,時間有限,他的法術更有限,用冰水做出的用來混淆大家的虛像撐不了多久,如果不及時找到出口的話,監視室的人很快就會鎖定他,到時他的罪名又要多加一條了。

很幸運,途中雖然遇到了幾名員警,但都被他輕鬆打倒了,眼看著出口近在眼前,身後突然傳來腳步聲,有人沖他喝道:「站住!」

話聲淩厲,即使不回頭,張玄也能感覺得到從背後傳來的煞氣,他無視了對方的喝斥,繼續向前跑,在快到門口時手槍的擊錘聲響起,魏炎再次喝道:「站住!」

為了避免無辜中彈,張玄站住了,將木盒抱在懷裡,笑嘻嘻地轉過身來,就看到在幾十步遠外的地方,魏炎舉槍對準他,一臉的陰戾。

「魏警官你很厲害啊,」張玄沒把那管槍當回事,微笑說:「能這麼快就追蹤到我,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無視他友好的笑,魏炎舉著槍向他慢慢走近,冷聲問:「蕭闌草根本不會來,你從一開始就在算計我!」

「沒那回事,如果你不抓我的話,我保證一切都不會發生。」

滿不在乎的口%e5%90%bb,似乎篤定他一定不敢開槍,這副模樣在魏炎看來真夠欠打的,再想到被他捉弄,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喝問:「你的同黨在哪裡!?」

「同黨?」

張玄一怔,隨即明白了魏炎的意思,微笑說:「這就是我的同黨。」

他將手裡最後一張冰符扔了出去,道符由水而生,隻有巴掌大小,但在拋向空中後,隨著張玄的念力化作洶湧波濤,頓時水浪翻卷,形成應龍之形,咆哮著向魏炎撲去。

魏炎猝不及防,剎那間就見周圍一片黑暗,所能看到的隻有眼前的洪水惡龍,張玄長身立在洪水盡頭,眉間張揚淩厲,哪還有半點懶散模樣?惡龍瞬間逼到了近前,沒等他開槍,手腕已被冰困住,洪水襲來,將他撞翻在地。

張玄趁機拿起經理的磁卡,插進密碼鎖裡,可是磁卡劃過後,門卻絲毫不見動靜,這個變故出乎他的意料,他祭出的惡龍全都是幻術,撐不了多久的,急忙又將卡插進去準備再來一次,就聽有人叫:「他們啟動了緊急安全設置係統,磁卡不頂用了,讓我來!」

隨著說話聲,一團肥嘟嘟的綠毛球飛到了張玄眼前,他就看到漢堡拿了另一張磁卡插進去,跟著用爪子飛快按動密碼鍵,不由大為驚奇,「你什麼時候來的?」

「您來之前我就來了,我可是最挺大人您了。」漢堡大言不慚地說完,又解釋:「這是我偷偷打聽到了備用開鎖的密碼,如果還不行,那隻能硬來了。」

硬來的話,那就隻能祭索魂絲,如果不是被聶行風再三交代不到萬不得已不可以用,他一定一早就用上了,還好他們運氣不錯,漢堡按了密碼後,門順利打開了。

等魏炎從洪水幻覺中掙脫出來時,張玄早已跑出了銀行,無視魏炎在身後的恐嚇槍聲,他一口氣跑到街道上,一輛轎車停在那裡,看到他,車門自動打開,在張玄上去後轎車飛快飆了出去。

魏炎堪堪晚了一步,眼看著轎車跑遠,他氣得一跺腳,卻跺下一頭水滴,水不知從哪裡來的,把他的頭髮衣衫都打濕了,再想到剛才的洪水惡龍,更覺得詭異,不斷在想這是不是張玄給自己做的催眠暗示。

「拜拜。」

漢堡坐在轎車%e5%b1%81%e8%82%a1上沖魏炎搖翅膀道別,可惜夜色太暗,它的招呼被徹底無視了,看到魏炎狼狽的模樣,它譏笑了一句愚蠢的人類後拍翅膀飛回車裡,為了不打擾前麵兩個人說話,它很有眼色地坐到了後車座上。

「辛苦了。」

等張玄坐穩後,聶行風把一早準備好的盛藥的水瓶遞給他,張玄的眼瞳瞪大了,不爽地用胳膊把水瓶推開,哼道:「我辛苦了半天,就是為了喝藥?」

「您不辛苦,也是要喝藥的。」

漢堡吐完槽,看到張玄把手伸進口袋,它急忙躲開,不過張玄沒飛道符,因為他在警局利用冷水做的道符都用完了,隻好靠回椅背上,問聶行風,「少喝一次行不行?」

無視張玄做出的可憐巴巴的笑臉,聶行風開著車,冷靜地反問:「讓你免費做事行不行?」

此言一出,張玄沒話說了,打開水瓶,把藥一口氣喝了下去,又嚼著聶行風隨後遞來的糖果,歎道:「我太笨了!」

聶行風掃了他一眼,就聽他說:「這件事搞大了,莫名其妙我就成了銀行搶劫犯,怎麼辦怎麼辦?」

現在知道怕了,那當初幹嘛答應人家?

吐槽說出來時自動變成了——「別擔心,如果你是搶劫犯,那我就是共犯。」

「可是如果以後打官司的話,一定會花很多錢的,也不知道小蘭花支付的費用夠不夠請律師的。」

原來說來說去,他隻是在記掛錢的問題,這讓聶行風突然覺得擔心他的自己很蠢,忍不住調侃,「看來今後你要多多賺錢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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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那麼久,等明早把木雕交給小蘭花,就有錢拿了,說起來小蘭花雖然沒你那麼有錢,但全部身家加起來也有個兩千萬,夠享受一陣子了。」

聶行風一愣,蕭蘭草拜託張玄取木雕這件事他知道,但金額張玄沒提,他也沒問,現在聽到,突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思緒被打斷了,後麵傳來漢堡的怪叫,張玄把紙巾盒扔到了它腦門上,教訓道:「你這傢夥有事時從來不露麵,要是你能在警局裡把木雕的位置查出來,我還需要三更半夜搶銀行嗎?」

「搶警局比搶銀行罪名更大好吧?而且我最後也幫你了,沒有我,你現在又該去吃豬排飯了。」漢堡揉著額頭不滿地說完,又馬上不著痕跡地恭維道:「不過大人您還是很厲害的,您是怎麼把式神弄進大廳裡的?」

「那招太簡單了,用水就行。」

張玄可不會說為了做好這道神水符,他連著查了好幾夜資料,還反復練習,就怕到時法咒不靈光,那就抓瞎了,還好祖師爺保佑,一切都跟預想中的相差不多。

那晚在Empire酒吧接到蕭蘭草的電話後,張玄就知道自己又惹上麻煩了,偏偏蕭蘭草當時的狀態讓他無法拒絕,跟蕭蘭草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他還從沒聽到他用那種決絕的口%e5%90%bb說話,有種感覺這次他把自己的命賭進去了,不管前方路途如何,生死如何,他都不會再回頭。

所以,在聽完蕭蘭草的拜託後,他決定幫忙。

今天發生的一切都是他跟聶行風事先安排好的,聶行風像是很瞭解魏炎,把他的每一步都推算得很清楚,而他所做的就是讓魏炎親手把木雕送回銀行,再趁人不注意,把用水做的符彈在銀行經理身上,冰符被經理帶進大廳,再隨時間推移化成人形幻象,擾亂大家的視線,給他提供了拿出木雕的機會。

「董事長,」想到剛才驚險的一幕,張玄忍不住問聶行風,「為什麼你敢肯定魏炎會將木雕送回銀行呢?其實我覺得木雕在警局的話更容易盜取。」

「如果你讓魏炎覺得木雕相當重要的話,它就不會被放在警局裡,而是在第一時間轉移到上頭指定的地方,魏炎會在這個敏[gǎn]時期被派過來,他要負責的不僅是蕭蘭草的案子,還有蕭靖誠。」

「蕭靖誠不是死了嗎?跟他有什麼關係?」

「蕭靖誠可以犯下滔天大案,警界裡不可能沒有他的同黨,蕭靖誠一死,他們擔心自己被牽連,必定對與案件有關的人與事相當在意,所以不管木雕與蕭靖誠有沒有關聯,都會被帶走。」

「所以你讓我暗示魏炎將木雕歸還,是想順便投石問路,看他是不是蕭靖誠的同夥?」

聶行風微笑點頭,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

「可是魏炎也許會用假木雕當魚餌啊,如果那樣的話,我們不就白折騰了?」看著抱在懷裡的木盒,張玄有種想馬上把它打開確認真假的衝動。

「魏炎現在在第一線上,對他來說,捉到蕭蘭草更有實際意義,所以隻要你不斷用語言去暗示,他就會照你的話去做。」

這也是為什麼魏炎在發現保險箱空了之後會立刻離開去尋找蕭蘭草,而不是仔細檢查櫃子,可以看出他自身對木雕並不關心,聶行風把這一點也料到了,讓張玄很欽佩,卻仍然不解地問:「那如果當時魏炎仔細查看的話,就會發現被打開的櫃子是不同的,董事長你怎麼敢肯定他不會那樣做?」

「我沒有肯定,我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