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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了,我倒想知道是誰在後麵搞鬼,管他是神是仙還是魔,既然惹到了我,就不能這麼算了!」

「銀白是這樣說的?」聽完漢堡的彙報,張玄往椅背上一靠,淡淡問道。

漢堡偷眼看看張玄,張玄此刻平靜的表情讓它抓不住他的內心想法,立馬飛到他肩上來回跳著,用爪子幫他做按摩,說:「一字不差,絕對的千真萬確,我還跟著他們兄弟去了謝家棺材鋪呢,不過我想反正他們那邊那麼多人,也不差我一個,我還是來伺候海神大人您比較好。」

他有什麼好伺候的啊,整個審訊室裡除了桌椅就隻有他跟漢堡,想喝杯水還要出去倒,真夠麻煩的。

被按摩得很舒服,張玄重新趴回到桌上,打著嗬欠說:「你根本是怕有危險,所以才選擇這裡吧?」

「話不能這麼說,有大人您在的地方,就算是警局也不安全啊。」

這句吐槽讓張玄無法反駁,閉著眼想了半天想不出謝非究竟遭遇了什麼事,聽起來似乎很刺激,可惜他分身乏術,現在要在警局裡殺時間,歎道:「董事長到底什麼時候到啊,難道他的情人還沒有他的工作重要嗎?」

「為什麼這麼久律師也不到?」

因為之前他跟聶行風聯絡,聶行風說這種小事不需要律師出麵,否則驚動了爺爺,他們又要被訓了,等自己把手頭上的事做完,就來警局「贖人」,可是他等了這麼久,茶都喝了好幾杯,聶行風還是沒出現,偏巧魏正義跟喬兩情相悅後,被喬拐去了義大利,說是跟家族的人聯絡感情,於是他就很倒楣的被幹晾在這裡沒人理。

「看來董事長大人也有信譽度不高的時候啊。」漢堡跟著張玄一起歎完氣,又耐不住好奇,問:「那您又怎麼會因詐騙罪、傷害罪、危害社會治安罪以及襲警被逮捕呢?」

「有沒有覺得我很厲害?」

「有!」漢堡點頭贊道:「普通人占一條已經不容易了,您居然一下子占了四條,不愧是海神大人!」

張玄被說得哭笑不得,歎了口氣,「我也覺得我挺厲害的,笨得厲害,這麼容易就被小蘭花誆進去了。」

「跟小蘭花有什麼關係?」

「關係大了,我就是去銀行的保險櫃拿東西時被捕的。」

「老大你想錢想到去搶銀行!?」

漢堡剛咋呼完,頭頂的呆毛就被拽住了,張玄將它扔去一邊,哼道:「別犯蠢了,我搶銀行還不如直接搶董事長!」

不過確切地說,那幾項罪名也沒判錯,至少他是拿了偽造的許巖的身分證件去銀行取東西,起因全是出於那晚在酒吧他接到的蕭蘭草的電話。蕭闌草說那個木頭雕飾對他很重要,但他又因被通緝無法去取,讓張玄想辦法幫他拿到手,重金之下張玄答應了。

原本想著隻是拿個東西而已,沒什麼問題,誰知他去了銀行,拿鑰匙剛把保險櫃打開,就有人沖過來用槍指著他,也怪他反應太快,還沒等對方說話,%e8%85%bf就踢了出去,等其他人報出他們是員警時,那個倒楣蛋已經撞到對麵牆上暈了過去。

「你下手也太狠了吧。」聽著講述,漢堡免不了咋%e8%88%8c。

「這能怪我嗎?」張玄雙手一攤,一臉無辜地說:「如果你被人突然用槍指著腦袋,相信會做得比我更狠。」

「這倒也是,那後來呢?」

後來他才知道那根本是警方布下的陷阱,也不知他們接到了誰的密告,說蕭蘭草一定會去銀行取許巖的東西,所以在那裡埋伏了幾天,他一出現就被捉個正著,當看到十幾支槍管指著自己時,他才明白自己被蕭蘭草陰了。

「就是鐘魁打電話給你的時候?」

「就是那時,我差點被那隻笨蛋鬼害死!」

說起當時的情況,張玄就氣不打一處來,被當成極度危險分子用槍指著不說,那個混蛋領隊還命人反架住他,給他銬了手銬,這才打開手機讓他聽電話,還在發現與蕭蘭草的案子無關後立馬就掛斷了,要不是漢堡及時來報消息,他都不知道鐘魁那邊出了什麼事。

「我哪能不知道您的心思吶,所以我就第一時間跑來了。」漢堡沾沾自喜地說。

張玄翻了個白眼,他相信漢堡會選擇跟著他,絕對是因為他這裡生活更安逸。

「那話說回來,小蘭花想讓你取的害得我沒辦法變回原形的木頭最後怎樣了?」

「我哪知道?我連盒蓋都沒打開就被逮捕了。」

「幸好你沒打開,你要是打開了,也法力全失怎麼辦?雖然你本來也沒多少法力,但聊勝於無啊!」

亂說話的後果就是張玄掏道符準備給它一個轟天雷,不過漢堡很幸運,張玄的手伸進口袋才想起被捕時自己的東西都被搜走了,他悻悻地收回手,說了半天話,他口幹了,正要交代漢堡給自己倒杯茶,審訊室的門打開,領隊走了進來。

看到是那個把自己銬起來的傢夥,張玄翻了個白眼,又趴回到桌上,漢堡也一秒隱形飛到了燈具上,它速度很快,男人沒注意到,走到張玄對麵坐下,說:「我是魏炎。」

「我知道,你逮捕我的時候已經自我介紹了。」

「我隻是要你知道——我不是魏正義,不是蕭蘭草,你那套自以為是的言論和行為在我這裡行不通。」

張玄眨眨眼,抬起頭來看他,男人冷漠的一張臉上看不出半點波瀾,看容貌他還不到四十,但那分穩重感和威嚴氣勢魏正義跟蕭蘭草都沒有,從稜角分明的麵孔輪廓上就看得出這人很不好說話。

下馬威在之前的幾個小時裡張玄已經領教過了,看著魏炎,心裡琢磨這位肯定是魏家的中流砥柱,蕭家剛出了蕭靖誠瀆職案,緊接著又有蕭蘭草劫持犯人潛逃,蕭家現在一定亂成了一鍋粥,魏炎在這個時候空降到分局來特別負責蕭蘭草的案子,究竟是蕭家想借魏家保蕭蘭草呢?還是想趁機除掉對敵黨派?這個分寸自己可要拿捏好,否則一個不小心就會被捲進去成了代罪羔羊……

打斷張玄的沉思,魏炎拿起員警幫他做的審訊記錄翻看,上麵空白一片的狀態讓他哼了一聲,問那名員警,「你就是這麼做事的?」

整個警局裡除了魏炎外,恐怕沒人跟張玄不熟,大家不看僧麵看佛麵,哪會為難他?被問到,小警員躊躇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魏炎還要再問,張玄清清嗓子,說:「別為難底下的人,我什麼都沒說,他記錄個%e5%b1%81啊?」

魏炎的目光被他引過來,把記錄板往桌上一拍,沖他冷笑:「偽造證件、詐騙、襲警,這麼多罪名隨便一件就可以起訴你了,如果你是準備讓律師來幫你說的話,那就想得太天真了。」

「我知道,所以我沒讓律師來。」

「如果你是在等聶先生來幫你做保釋,那你同樣很天真。」

魏炎說完故意停下,張玄果然被他的話勾起了好奇心,藍瞳疑惑地看過來,他好心解釋:「剛才聶董事長來電話跟我聯絡過,當聽了有關你的詳細犯罪事實後,他說你的事與聶家無關,讓我按正常程式處理……」

「不可能!」

「那你要不要直接打電話問他一下?」

手機遞來,張玄一把奪過去,飛快按了聶行風的電話號碼,聽到的卻是電子回複音,說自己正在開會,有事請留言。

聶行風從來不啟用手機提醒功能,這明顯是不想接電話,張玄臉色難看下來,氣衝衝地問魏炎,「你是不是對董事長亂說什麼了?」

「你被警方當場抓獲,人贓俱在,還需要我亂說嗎?」魏炎不屑地哼道:「聶家怎麼說也是名門望族,我想如果聶先生的情人整天給他找麻煩,他一定很頭痛,說不定想趁機跟你扯清關係……」 思 兔 在 線 閱 讀

「你說什麼!?」

這句話惹惱了張玄,撲上前要揮拳頭,被其他兩名員警及時按住,魏炎無視他的憤怒,往椅背上一靠,好整以暇地說:「總之現在沒人保你了,要不要考慮一下跟我合作?還是等著被起訴?」

張玄沒法發飆,洩憤似的用%e8%85%bf踢了兩下桌子,在發現硬碰硬對自己沒好處後,他坐了下來,氣呼呼地問:「你想怎樣?」

「配台我緝拿蕭蘭草,今天你犯的事我就當它不存在。」

張玄氣恨恨地瞪他,魏炎囂張的態度讓他看起來很欠打,但偏偏打不了,他呼哧呼哧喘了幾口氣,最後選擇了妥協,看看站在旁邊的其他警員,魏炎明白,示意他們都出去,張玄叫住其中一個,追加:「給我杯涼水。」

「熱咖啡也是可以的,這麼冷的天喝冷水那是自虐。」

「不用,」在發現自己無法離開後,張玄很快鎮定了下來,藍眸看看魏炎,發出輕笑:「涼水有涼水的好處,你不明白的。」

魏炎被他看得心頭一跳,急忙把眼神錯開,張玄不是蕭蘭草那種俊美無儔型的,但他舉手投足中另有種奇異的魅力,讓人不由自主的為之吸引,來之前魏炎聽過不少有關張玄的傳言,不過對在國外受教育的他來說那些道符咒語都是糟粕,他是不信的,心想多半是這個人會些催眠暗示之類的把戲,才導致聶氏總裁被蠱惑,僅此而已。

既然張玄喜歡自虐,魏炎也懶得理會,讓屬下倒了杯冷水給他,水拿到後,張玄沒喝,隻是抱在手裡,問:「你想知道什麼?」

「告訴我蕭蘭草為什麼要劫走嫌疑犯?他在失蹤前跟你說了什麼?你們是怎麼聯絡的?那個木雕有什麼作用?為什麼他那麼迫切地想得到?」

一連串的問題砸過來,張玄噗哧笑了,「你想知道的還真不少啊。」

「你想平安出警局,總要提供些有價值的東西才行。」

「老實說,我知道的比你多不了多少。」

看到男人眼中流露出的不信,張玄聳聳肩,「我說的都是真的,我連那木雕長什麼樣都沒見過,至於蕭蘭草在意木雕的原因他更不可能跟我說,不過既然他那麼迫切地想拿到,那東西對他來說一定很重要。」

「這個我們大家都知道。」

「但我相信你對緝拿蕭蘭草的興趣遠遠大過木雕吧?至少在不知道木雕的價值之前,它隻是塊木頭。」

魏炎沒說話,表情證明張玄沒說錯。

「至於蕭蘭草為什麼劫持許巖離開,我同樣也不清楚,我隻是在他犯案後接過他一通電話,他讓我幫忙把木頭拿出來,說事成之後會再跟我聯絡,但我還沒拿到東西就被你們捉到了。」

張玄說完聳聳肩,表示自己能交代的隻有這些,看他的表情不像在作假,魏炎眉頭皺起,對這個結果感到失望,站起來準備離開,腳還沒抬起就被叫住了,張玄看著他,笑嘻嘻地說:「雖然我提供的資料沒什麼價值,但也許我可以幫你抓到他。」

魏炎馬上回過頭來,鷹隼般的眼眸盯住張玄,像是要看穿他話語的真偽,張玄卻沒有講下去,而是問:「那塊木頭現在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