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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微型隨身碟掉了出來,他取出隨身碟裡插的迷你SD,想插進自己的手機裡查看,誰知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他嚇了一跳,在看到來電是張玄後,沒好氣地接通了。

「師父,你嚇到我了。」

『你在做什麼壞事嗎?』被埋怨,張玄老神在在地說:『我才被你們嚇到了,才分開一晚上,你們師兄弟就出了這麼多狀況,我剛把喬保釋出來,你又不見了。』

聽到喬被保釋了,魏正義鬆了口氣,問:「他還好吧?」

『我剛辦完手續,再有幾分鐘他就出來了,我想這次最不好的是董事長……對了,你在哪裡?我一直打不通你的電話。』

「在華利達飯店的5020房間,」魏正義擺弄著手裡的SD卡,「出了些小麻煩,不過師父,我想我找到隧道案的證據了,那些遇難者的頭七快到了吧?這幾天我跟喬一直被牽引著在他們生前的時間段裡穿梭。」

『怎麼會這樣?』聽魏正義說得鄭重,張玄收起了嬉笑,急忙問道。

「我不知道,或許是冥冥中上天在安排我們找出真相,師父,你知道怎樣避免這種現象再發生嗎?我怕我不小心又被帶走。」

『讓我想想,你待在那裡哪兒都不要去,我把這邊辦妥後馬上過去。』

魏正義掛了手機,把SD卡插進手機裡,螢幕暗下來,顯示出讀取資料的畫畫,他正期待著接下來的結果,忽然看到螢幕上映出淡淡的投影,他剛轉過頭,眼前一黑,某個東西砸在他頭上,眩暈傳來,他捂著額頭倒在地上,手機也失手落下。

一隻手伸過來,準確地接住了手機,將卡拿出來,又把手機重新扔到魏正義身旁,清脆響聲在耳邊響起,他恍惚著轉頭去看,就看到手機被踩在男人的腳下,隨著他的皮鞋來回撚動,手機碎成了好幾塊。

「真不小心啊,」發現魏正義的注視,男人蹲下來打量他,臉上的微笑溫和而邪惡,將SD卡在手指間轉動著,說:「不過要感謝你幫我拿到東西。」

「真的是你……」

男人很擅長攻擊術,魏正義頭上沒出血,卻暫時失去了反抗能力,看著屬於蕭靖誠的那張臉離自己越來越近,他攥緊拳頭想予以回擊,蕭靖誠早有防備,壓住他的手臂,揮拳又給了他頭側一擊,魏正義的神智再次恍惚起來,看著地板上的背包,很期待小骷髏能跳出來幫忙,但背包一點反應都沒有,好半天他才想起為了防止小骷髏亂蹦,自己之前用法術把它定住了。

於是魏正義眼睜睜看著蕭靖誠從口袋裡迅速掏出針管,紮在自己的胳膊上,將裡麵的液體推了進去。

「都說這裡很危險,讓你早點離開的,為什麼你偏偏不聽呢?」

同樣溫和的話語,卻透露出潛在的惡意,似乎更希望他留下來,讓他成為這個遊戲裡的一分子,魏正義氣得想爆粗口,卻有心無力,隻勉強問道:「這是……什麼?」

「跟上次射傷你的是同樣的藥,你比我想像的要神奇,大腦能力有限,體力卻很好,被這種藥射中的話,普通人會很快一命嗚呼的,可你卻能像沒事人似的到處走,我想許教授會對你感興趣的,他的研究正需要你這樣的試驗品。」

液體全部注射完後,蕭靖誠把針頭拔了出來,觀察著魏正義的反應,魏正義劍眉緊緊皺起,因為不適發出喘熄,蕭靖誠歎了口氣,遺憾地說:「看來要馬上帶你走才行,死屍會太引人注目的。」

魏正義說不出話,隻感覺熱流在身體內部飛速流竄,那種難熬的口幹感再度襲來,心跳速度瞬間超出了正常值,他額上滲滿虛汗,呻[yín]著想這次可能逃不脫了。

胳膊被揪住,蕭靖誠粗暴地把他拉了起來,套上外衣和帽子,魏正義反抗不了,虛軟地靠在那裡任他擺佈,恍惚問:「去哪裡?」

「一個非常適合你的地方。」背包在被詳細檢查過後,重新背在了他身上,蕭靖誠微笑說:「至於能不能活下來,那就要看你的運氣了。」

張玄收線後回到審訊室,喬的律師已經把手續都處理完畢,讓李隊氣得牙根癢癢卻不得不放人,而當事人則靠在椅背上很悠閒地喝茶,完全沒有自己是重大嫌疑犯的自覺。

「走!」

張玄隻說了一個字,可能看出他心情不好,喬沒多廢話,乖乖起來跟著他走出去,李隊讓屬下把扣押的東西都還給了喬,又公事公辦地交代了一些製式規定後,請他們走人,那不耐煩的態度像是他們多待一分鐘,都會給警局造成汙染。

態度真夠差的,要不是現在有麻煩,他一定投訴這位自以為是的領隊。

喬讓律師留下負責處理相關事宜,自己跟著張玄上了他的車,卻被張玄指使坐去駕駛座上,意思很明顯,他來做車夫。

「我受傷了師父,」喬捂著手臂說:「你忍心讓傷患開車嗎?」

「我有事要做,肩膀受傷而已,開個車死不了人的。」張玄瞥他,「還是你更喜歡住拘留所?」

張玄頭上像是駕了朵小雲彩,一副烏雲蓋頂的架勢,喬看看剛飛過來啪答啪答扇翅膀的漢堡,漢堡把纏在翅膀上的幾縷紅線甩給了張玄,眼睛轉轉,問他,「你覺得讓一隻鸚鵡開車現實嗎?」

不現實,所以喬最終選擇了自己駕駛,問:「去哪裡?」

「去跟魏正義會合。」

聽說魏正義回了華利達飯店,喬很驚訝,馬上加快了車速,同時又給魏正義打電話,他知道在這個非常時期,魏正義突然返回飯店,一定是發現了什麼線索。

可惜試了幾次電話都無法接通,他隻好放下手機,轉頭看張玄,張玄沒去理睬他,低著頭擺弄紅線,將道符跟幾縷紅線纏繞到一起,很熟練地繞成符咒形狀,喬知道這是用來定神鎮邪的,說:「我們這幾天的遭遇很奇怪,周圍的時間好像會改變似的。」

「我聽魏正義提到一些,所以戴上這個,可以在頭七之前讓你們不受到陰魂的乾擾。」

喬的通靈感比魏正義敏銳,有關中陰與現實交叉的現象他早有覺察,現在聽魏正義也提到了,那代表自己的判斷沒錯,心裡不由得更緊張,魏正義找到的線索越多,就代表他的處境越危險,擔心自己趕不及,他讓漢堡先過去跟魏正義會合。

張玄將紅繩纏好,繞在喬的手腕上係緊,又開始纏第二條,聽完他的講述,秀眉微皺,哼道:「董事長沒說錯,小蘭花果然有古怪,你們跟他遇見的時間是一周前,看來在隧道案發生之前他就對蕭靖誠等人很有興趣了。」

「我覺得蕭蘭草跟隧道案沒什麼關聯,他更在意的是許巖。」

「許巖難道不是跟蕭靖誠一夥的嗎?瞭解了許巖的行動,自然就會瞭解蕭靖誠的行動。」

喬一怔,本能地踩下了車,張玄沒係安全帶,差點一跟頭撲出去,氣道:「你這招是跟董事長學的吧?為什麼你們都喜歡用踩車來表達震驚?」

「我想到了一件事!」

在確定他們是在中陰地界穿梭後,張玄的話提醒了喬,事實上他們從來到這裡,一次都沒在現實中跟許巖遇見過,白所長說許巖幾天都沒去研究所了,如果他不是沉迷於古董拍賣的話,那就是也遭遇了不測,就像冶煉廠被幹掉的那些人一樣。

蕭蘭草的暗中查訪可能讓蕭靖誠擔心自己已經被懷疑到,所以才會迫不及待地幹掉陳金,那之後呢,他當然要把相關人員的嘴都封住,而他們的誤打誤撞更讓蕭靖誠成了驚弓之鳥,為了滅口,他會變得更瘋狂的。

「師父,幫我查下許巖的住址。」

「哦,這都是現成的,剛好我跟董事長受小蘭花的委託來調查他們,就從白所長那弄了地址來,要不是董事長臨時出狀況離開,我們現在已跟許巖見麵了。」

◎思◎兔◎在◎線◎閱◎讀◎

「聶出狀況了?他也受傷了嗎?」

「呸呸呸,烏鴉嘴!」

張玄很氣憤地打斷喬的猜測,聶行風會離開完全是巧合,起因是他們在調查許巖的途中遇到了白所長,而白所長又把聶行風當成神算傅燕文,並提到了傅燕文的住址和目前常出入的活動場所,兩人一致認為機不可失,如果能藉此機會找到傅燕文,那之前許多疑團都將會得到答案,但這邊的案子又不能放下,所以他們在商量之後決定分頭行事。

但還沒等張玄著手行動,就被漢堡的電話釣到了,當聽說喬和魏正義被陷害後,張玄不顧得查案,第一時間趕了過來。喬的身分特殊,這次的狀況又很微妙,要馬上保釋他出來光是錢遠遠不夠,還好聶行風說服爺爺幫忙,在老爺子的擔保下,上頭的人給了他們這個麵子,所以喬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脫離囹圄。

「回頭我一定要登門謝謝爺爺。」

「那是董事長的爺爺,不是你的,少套近乎,你隻要少招惹麻煩,我們就謝天謝地了。」

「說別惹麻煩,天底下有誰能眼你和聶相比?」

被吐槽,張玄拿起了紙巾盒,還好及時打進來的電話阻止了他的暴力行為,聽完漢堡的來電,張玄臉色微變,喬感覺出不對勁,問:「是不是魏出事了?」

「不知道,漢堡說他不在房間裡,裡麵隻有旅行箱,它感覺不到魏正義的氣息,讓我們馬上過去。」

最後一句不用張玄提醒,喬早在第一時間就加快了油門,漢堡無法確定魏正義的去向,證明他現在的氣息很微弱,但至少他還活著,因為陰鷹對死亡的直覺要比活著的東西強烈得多。

他們趕到飯店,向櫃檯小姐簡單詢問了一下,小姐說沒有人來找過魏正義,也沒有看到他離開,不過魏正義續訂房間時狀況有點奇怪,一直在查隧道事故的報導記事。

魏正義果然是發現了什麼線索。

兩人對望一眼,都知道魏正義一定是出事了,否則他答應了張玄在這裡等他們,不會一句話都不留下就走掉。

張玄跟櫃檯小姐要了相同的報紙,兩人跑去客房,客房除了衣架倒地外,沒有打鬥的痕跡,不過陽臺門半開著,導致屋裡屋外一個溫度。

漢堡窩在衣櫃裡,聽到他們的聲音,飛了出來,跺著腳埋怨,「這裡冷死了,魏正義腦袋秀逗了,大冬天的開窗戶。」

兩道寒光射來,漢堡馬上轉話風,「不過也許他是想留下什麼線索,所以我就沒關。」

這句話說得還有點道理,喬沒理它,靜下心把客房檢查了一遍,發現許多物件都有挪動過的痕跡,再看到被擰開的衣架頂蓋,他想魏正義所謂找到的證據可能就藏在這裡。這間房原本是陳金住的,證據是他留下的可能性最大,或許正因如此,魏正義才會被人襲擊,能出其不意將他擊倒,那個人的速度和身手一定都非常好。

喬想到了蟬聯警界數屆散打和射擊冠軍的蕭靖誠,如果偷襲者是他的話,他相信魏正義不是對手。

「魏正義的手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