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泊之中時,宛如佼蝶翩飛,繞裙舞歌,一片一片帶著血色的蓮花混合著迷人的香氣在地獄綻放,美得觸目驚心。

龍騰呼嘯,聲勢浩大,追風掣電,阿牛被衝撞到牆上。

木流風冷冷的看著他,眼眸佈滿駭人的血色,深邃可怕,全身釋放驚人的壓力,幾乎讓人喘不過來,傷了白漣的阿牛首當其衝,雙%e8%85%bf直發軟。

就是這樣冷酷可怕的男人,卻溫柔的雙手抱起渾身是血的白漣,小心翼翼的輸入靈力,希望能緩解白漣的疼痛。

最先趕來的木流風親眼看到阿牛將滔天的妖力打入白漣體內,白漣昏倒時朝他伸手,露出乖巧純真的笑容。

可就是這樣純真的笑容,讓木流風覺得心裏好像有什麼破碎掉。

“阿牛!”

陶夫人飛撲向渾身是傷的阿牛,憤恨的瞪著木流風。

粗壯的藤條群向木流風狠戾沖嘯而來,直取他的性命。

劍光一過,四法青雲替不閃躲的木流風擋下了藤條。

木流風懷裏氣息虛弱的白漣讓百裡千一震,小師弟好像隨時就要死了。

百裡千隻覺得怒火中燒,白漣不能就這麼死了,他還有好多事還沒弄清。

火鳳清鳴,將陶夫人再次攻擊而來的藤條化為灰燼,飛舞消散。

“師兄,小師弟……”怎麼樣了……

尾隨而來的紫蔓柔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白漣的一身裝扮就像豆蔻年華的妙齡少女,如果那紅米分的蝴蝶裙子沒有沾滿鮮血,她更樂意逗弄逗弄這樣漂亮的小師弟一番。

三本書構成的世界,作為曾經主角之一的紫蔓柔,儘管在各種設定衝撞混雜交合中也許她的金手指會被削弱,但要製服傷害白漣的兇手,雖難卻也做到了。

阿牛和陶夫人被紫蔓柔用鳳鞭綁了起來,如果可以她更想殺了這兩人,卻被沈默不語的牧歌製止了。

從頭到尾都沒有插手的越輕然撿起了被忽略的通靈寶玉,一直到看到氣若遊絲的白漣時,一張平淡的俊臉才皺了起來。

事情好像和他想的不一樣了。

越輕然從遊戲裏穿越到這個修□□裏,身帶係統懷有各種珍寶的他自然比別人多了一分本錢。

他真的如外人口中那般廢材麼,起死人,肉白骨,一手妙手回春之術無人能敵,才是他真正的看家本領。

這一切基於無人知道他身上有係統的存在,修真之道最是無情,哪朝一日若是他的秘密曝光了,他越輕然恐怕要屍骨無存了。

卻是唯一知道他秘密的人,將他從驕傲的雲頂推下來,讓他暮然清醒的人到死都沒有說出。

當一切重新來過,卻又變得不一樣了,到底是他身在夢中,還是從夢中醒來,已經無從追求。

懵懂年幼的白漣到底還不是他認識的那位元流光溢彩,一顰一笑動人心扉的故人。

白漣隻是隨時都能被捏死的嬌弱的小師弟罷了。

“三師弟,你先把小師弟放下,你這樣胡亂輸入真氣,隻會加重他的傷勢。”

越輕然所言不差,木流風不要錢似的往白漣體內輸入靈力如石沉大海一般,根本不起效,白漣的狀況越變越差。

起動了久違的療傷技能係統,越輕然撐開秋水扇,跳大神一般對著傷勢嚴峻的白漣使用了楊柳甘露。

淨瓶甘露年年盛,救人楊柳歲歲青。

白玉瓶裏的楊柳枝不知是誰取了出來,一滴甘露落在白漣身上。

白漣雖還未醒,身上的傷勢倒也好的差不多。

見此眾人總算悄悄的鬆了口氣,越輕然這身本事百裡千見怪不怪,木流風不放在心上,牧歌吃驚不已,唯有紫蔓柔看著越輕然的眼神有些無語。

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白漣身上,被綁起來的阿牛和陶夫人兩人同時在念念有詞。

異變突生,在白漣體內的妖力暴漲,整個人騰空而起,妖異的紅紋又再次浮現。

他們早在白漣身上下了咒術,如今軒轅峰一行人定不會輕易的放過他們,越輕然既然治好了白漣身上的傷勢,通靈寶玉以無用,兩人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合力將陶夫人體內的胎兒魂體移出打入白漣體內。

白漣的情況本就不容樂觀,球形能量體猛衝入他體內,爆發的力量將幾人震得連連後退。

“停下。”

木流風的聲音冷似冰渣,遊龍的劍尖直指阿牛的脖頸。

阿牛和陶夫人夫妻二人眼裏淒涼,他二人決定同生共死,隻可憐他們還未出世的孩兒。

為了這個孩子,兩人的修為減去了大半,木流風的威脅已對他們無用,將畢生的修為全轉到胎兒的魂體,兩人必死無疑,唯獨希望他們的孩兒能求得一線生機。

夫妻二人的身體逐漸化成模糊起來,當他們化成一團棕黃的螢光掙脫了火鳳鞭,飛到白漣跟前,白漣眼角妖嬈如血紅紋越發豔麗。

最後螢光向四周散開化為塵埃,再次睜開眼的白漣,隻來得及抓住最後一縷消散的塵光。

“真是美味啊。”

這一聲軟糯奶氣的感歎帶著一絲絲嬌媚,如沾了蜜糖一般,動聽誘人,讓人心肝顫動。

此時他的模樣分明就像是十三四歲米分麵朱%e5%94%87的美貌少女,一張如玉的鵝蛋小臉,烏眸含情,顧盼神飛,若不小心便會被奪魄銷魂。

許是不滿這一身血漬,柳眉一皺,蝶舞紛飛,乾淨如初。

這模樣分明就是先前白漣入魔時出現的妖孽。

紫蔓柔暗道不好,也不知這對妖魔夫妻對白漣又施了什麼法術,如今想隱瞞白漣入魔一事都難。

“嗬,你們兩個竟然往我身上亂潑淨雲水,找死。”

那入魔了白漣哪裡知道紫蔓柔的苦逼心裏,一眼就看到騙了他的紫蔓柔和牧歌,新仇舊恨,指尖黑芒一閃,直逼兩人。

遊龍張口,黑芒盡吞。

見有人壞事,白漣惡狠狠的瞪了過去,待他看清了是誰後,羞紅了俊臉,雙眼亮晶晶的看著木流風。

男子風采鷹揚,氣宇軒昂,棱角分明卻不過分淩厲,劍眉下目如寒星,一身玄衣更是將他襯得俊雅非凡。

這,這俊朗模樣分明就是他的師兄!

“師兄!”

白漣整個人飛撲到木流風的懷裏,這一聲師兄像是穿越了相隔遙遠的時空,兩人再次相見,毫不遮掩甜甜蜜蜜的歡愉。

木流風哪裡知道白漣的心思,隻是黑著臉接住突然性格大變會言語的小師弟。

若說不會言語的白漣是出淤泥而不染純淨的白蓮花,質樸單純,那麼現在這位眉眼含嬌,勝是海棠醉日,明豔動人,不久之後定是個風情萬種,顛倒眾生的美人兒。

活脫脫的一隻小妖孽。

一入懷滿是清甜的蓮香,木流風說不出為什麼會知道這前後性格分明牽扯不到一起會是同一人。

他自然也知道此時白漣的怪異之處,竟不認得紫蔓柔是他的師姐,那道黑芒下手可不輕。

突然臉上一陣濕熱,懷裏的小妖精竟然伸出%e8%88%8c頭%e8%88%94著他臉上被陶夫人藤條上的倒刺弄出來的細小傷口。

白漣整個人掛在木流風的身上,雙手摟著他的脖子,臉貼著臉,溫潤的小%e8%88%8c來來回回輕%e8%88%94著傷口出,米分嫩的%e5%94%87還時不時碰觸他的臉頰,讓木流風隻覺得口乾%e8%88%8c燥,心頭癢,抓心擾肺的癢。

“站好。”

木流風艱難的將白漣推開,想要擺出一副嚴厲的模樣訓斥白漣,對方羞答答的點頭,乖巧的樣子,雙眼卻明亮的直勾勾看著木流風,簡直就是犯規,讓木流風隻覺得無力。

圍觀全程兩人互動石化的幾人:“……”

白漣入魔本事一件大事,一個不好就會被琢出師門,即使是對白漣有敵意的百裡千也不願看到。

突如其來的神轉折,讓幾人覺得頭疼,阿牛和陶夫人的死仿佛就是一場鬧劇,通靈寶玉已追回到手,唯一的問題卻是白漣。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越輕然最先恢復,搖著秋水扇笑盈盈的打量白漣,不知為何他竟從磨人的妖精身上看到了幾分故人清新脫俗身影。

百裡千先是詫異自己真的一語成讖,白漣身上的分明混雜著魔修和妖修的氣息,臉色鐵青的不再去看白漣和木流風,竟有些非禮勿視。

紫蔓柔和牧歌互相使了個眼神,白漣的情況太多詭異,且他對木流風的那股親熱勁,根本不是普通師兄師弟那樣,逐漸的看著木流風的眼神越發古怪。

那知妖孽的白漣嫌還不夠有趣,一身紅裝嬌妍明媚,語不驚人笑道:“師兄要是願意陪我遊玩一日平城,夜裏和我放河燈,若是我盡興了,便將身子還給他,豈不妙哉。”

☆、第11章 十一朵白蓮花

平城山水多秀麗,許是清早剛下過了一場濛濛細雨,水清天藍,雲淡風倦,柳長花豔,蝴蝶入花間,成雙成對舞蹁躚,好一副清新山水畫。

楊柳滿長提,花明路不迷,上有黃鶯恰恰啼,無邊秀色,油紙傘下倩影緩緩走來,顏色嬌俏,美目揚玉澤,蛾眉象翠翰,身穿蝶舞裙,霓裳輕揚,好似蝶群舞人,有道是娉娉嫋嫋十三餘,豆蔻梢頭二月初。

眉黛春山秀,橫波剪秋水,宛若晨露新聚,奇花初蕊,如此嬌麗的“少女”怎叫人不直歎紅顏。

一襲白衫而立,玉樹臨風,等候佳人的木流風知道此紅顏非紅顏。

“師兄。”

妙人兒巧笑輕喚道,如清泉叩玉般,雖無女兒家的嬌媚,卻讓人神清具爽。

有那麼一瞬間木流風還以為是他那清淺如蓮般的小師弟回來了,如果小師弟會言語了,定是這樣的吧,眉頭一蹙,眼前這人分明就是用著白漣的身體。

誰說紅顏禍水,這藍顏同樣是禍水。

木流風最後還是答應了昨夜妖孽的白漣應邀,若是他用著白漣的身體四處作怪,到時可不隻是讓人頭疼這麼簡單,唯有將人掌控在視線之內才好。

白漣將油紙傘推給木流風,見木流風為他執傘,便挽著木流風的手,心情愉悅偷偷笑笑著。

此刻雨後初晴,日光暖暖,哪裡需要撐起這把油紙傘,不懂性格大變的白漣在做什麼妖,木流風隻好認命的給他撐傘,馨香撲鼻,一愣,這人又往他身上粘了,叫他真的推開小師弟又是心生不舍,罷了,罷了。

“想去哪裡玩。”

“師兄去哪,我便去哪,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要跟著師兄,要是師兄不讓我跟,那我就要師兄和我一起死。”

那料白漣竟笑著給出這麼一句話,黑眸裏卻滿是認真堅毅,帶著些微血色,若是下一刻木流風敢拒絕他,定帶著他下地獄。

木流風微微愣神,白漣這番決意確確實實給他不少衝擊,性格雖大變,但他們本就是同一人,他那個麵癱小師弟也是這麼想麼。

壓下心頭複雜的滋味,木流風訓斥道:“胡鬧。”

狡詐的小妖孽促狹道:“那師兄可要把我看緊,最好拿繩子把我拴在腰上,這樣我就不會胡鬧了。”

話裏有話,別有深意,木流風一時不懂他的意思,隻見白漣笑得猶如罌粟般,危險致命。

這一次木流風沒有再回白漣的話,隻是拉下挽著他的手,改成牽著白漣帶著人逛攤市。

一路上這個妖孽的白漣出乎意料的乖巧,不吵不鬧,見到新奇的東西也就多看幾眼,便馬上拉著木流風到別處。

男子風流俊雅,“少女”俏麗脫俗,仿佛不食人間煙火,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