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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涼 棋絡風影 4359 字 1個月前

自己的借口罷了,你不會還喜歡她吧?想想以前那些對她抱有異樣心思的男人的下場。你怎麼會喜歡上她呢?”

“我沒有!我好容易從那段莫名其妙的單相思中走出來,我好容易不讓自己去奢望,我好容易不喜歡她。”洛弈軒的聲音中充斥著哀傷,“我現在已經有小語了,我要給她一個家,我愛她。那些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兩人一時無言。

而就在他們身後三百米的地方,林蝶語默默地跟著,聽到這最後一句話時眼中閃過的是無法抑製的心疼。

收拾一下情緒,少女一麵小跑上前一麵遠遠地大喊:“弈軒!”

洛弈軒驚異地回頭,她是什麼時候到的?自己竟沒有發現?剛才的對話她又聽到了多少?撇了顏臨玉一眼:叫你亂說話。

顏臨玉回以一個眼神:我怎麼知道她會來。

林蝶語:“你們要去哪裡?參加百寶會嗎?我也要去!”

“小語,你來了怎麼都不告訴我一聲。”洛弈軒故作輕鬆的語氣。

她的回答也是滴水不漏:“剛到呀!覺得那個背影很像你就喊了一聲,果然沒看錯。”

洛弈軒微微放下心,不知是有意無意少女的指尖劃過他的手背。

異常細膩的皮膚,依舊是比常人冷上幾分的溫度,洛弈軒卻感到手背被觸碰的地方一陣滾燙,戰栗的感覺從手背傳到心底,還帶著某種一閃而過的念頭,再也捕捉不到。

突然想起那間淡雅的小閣樓,素手在遞過合約時帶給他同樣的感覺,冰冷卻夾雜著炙熱。

怎麼又想起了呢,明明已經信誓旦旦地告訴顏臨玉他完全放下了。隻有一次次地催眠自己,才不會再一次陷進去。

☆、反轉

三人到時,百寶會還未開幕,可俞純苓已經到了,果然很聽話。

林蝶語依舊是一眼便找出了人群中的淩若晨,即使是麵對一張完全陌生的臉陌生的聲音,她總能在第一時間認出。

這是一種默契,與喜愛無關。

淩若晨,你這次來是為了向我證明什麼嗎?

今天已是百寶會的第二天,俞曄估計已經耐不住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僅僅到了巳時俞曄就迫不及待道:“今年的百寶會正是有了諸位毫不吝嗇將自己的珍寶拿出,才會辦的如此成功,感謝大家的鼎力相助,在下也不能小氣。今個,俞家堡的展品是——出雲劍。請諸位稍等片刻,物品即刻取來。”

聽聞出雲劍三個字,台下一陣嘩然,誰人不知這出雲劍的分量,就連一邊的洛弈軒也微微皺了皺眉頭:俞曄才不會這麼好心,他這是要做什麼?心裡有一種隱隱的不安。

林蝶語默默地冷笑,果然還是等不及了。

出雲劍由俞曄的長子俞純季%e4%ba%b2自取來,俞曄:“大家也知道出雲劍對俞家堡的重要性,當年我初任堡主之位時由於疏忽,曾不小心在劍柄末端十之二三處劃出一道痕跡。”俞曄一邊說著一邊打開劍夾。

他說這個乾什麼?都能聽到周圍觀眾疑惑的竊竊私語,洛弈軒的不安更甚。

俞曄卻好像什麼也沒有發覺似的繼續:“多年來一直愧對俞家的列祖列宗,如今舊事重提就是為了向大家賠罪,俞家堡愧為四大家族之一。”

俞曄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提起劍:“這痕跡……”瞄了眼劍柄,大驚,怎麼還在!

難道……

俞曄反複看了幾遍,居然……居然……是真的出雲劍!恨恨地一咬牙,“每次看到都令在下痛心不已。”

除俞純苓外另一個知道計劃的俞純季驚訝了,爹怎麼沒按當初告訴自己的劇本走:“爹……”

“閉嘴!”俞曄粗暴地打斷了他,混賬!不知是誰送回了真正的出雲劍,徹底破壞了他的計劃,如今隻能打掉牙和血吞。唯一值得欣喜的是出雲劍回來了,俞曄這般安慰著自己。

被父%e4%ba%b2一吼,俞純季再也不敢吱聲。俞曄的表情就像吃了隻蒼蠅,心知自己的臉都丟儘了,群眾的議論也越發大聲,尤其是李家家主,那真可謂是極儘諷刺。

俞曄看了眼台下,餘光掃過俞純苓木然的臉,一計不成又出一計。

重重地咳了兩聲,台下終於安靜下來,俞曄道:“各位,在下還有件重要的事要宣布,就是小女純苓的婚事,前些日子與洛賢侄商量過,他們會在正月初十定……”婚。

“我不同意!”大家尋聲望去,由於林蝶語拚命抱住洛弈軒的胳膊,此時開口的竟是俞純苓。

少女跳了起來:“我才不和他訂婚,爹你騙人,我有喜歡的人了,就是……他。”俞純苓淩空指向了正在看戲的淩若晨。

錯愕之餘,淩若晨還是發現俞純苓雖外表動作上沒有任何異樣,然而仔細觀察她的瞳孔,是略帶空洞且微微放大的。便知林蝶語把霖蘭用在了哪裡。

“芊芊,你居然拖我下水。”就在大家一陣騷動之時,少女接到了來自淩若晨的傳音入密。

“你之前不也算計了我?”林蝶語用的也是傳音入密。

“那不一樣,你就這麼拱手把出雲劍送還給俞曄了?”

“他也得有命拿。”

“……”

“你想怎麼解決俞純苓?”

“風寒。”

“那不致命!”

“我會讓它致命。”

“……”

而另一邊,俞曄的臉已經和鍋底一個顏色了,尤其是當洛弈軒站起來表明自己心有所屬,婚事純屬無稽之談後黑得更甚。

“來人,小姐最近受了風寒有些神誌不清,帶小姐回房休息。”俞純苓倒也乖乖的被帶走了。

事已至此,俞曄反倒還要向始作俑者之一的淩若晨賠罪:“公子莫怪,小女隻是一時玩笑,當不得真。”

淩若晨很大度的樣子:“無礙。”

雖然發生了這麼多事,俞曄竟強撐著把今日的百寶會主持下去了,這一點讓林蝶語歎為觀止。

……

然而,還有個吃醋的男人等著林蝶語去解決。

洛弈軒對於上午林蝶語阻止他說話的事依舊耿耿於懷,他家小語居然想讓他與彆人訂婚?

於是不等百寶會結束,洛弈軒便提早退席,拉著林蝶語進入他房中。

麵對這個問題:“我不想的,但是弈軒,你不能當麵拆俞堡主的台,這對你沒好處。我我不在乎那個名分的。”泫然欲泣的表情被演繹到淋漓儘致。

洛弈軒當即就心軟了,把林蝶語擁得更緊:“黎洛山莊的女主人隻會是你,我不會委屈你的,明天我們就回家,等過完年找個良辰吉日,我們就成%e4%ba%b2。”

“可”少女仍很擔憂,“可俞堡主,他不會這麼輕易放人的。”

“彆擔心,我有辦法。你隻要乖乖做我的新娘就好。”寬慰她。

“恩。”少女尤帶鼻音的聲音與她漠然的眼神完全不相符,隻是不曾被人看見。

……

一刻鐘後,俞曄房中。

俞純苓和俞純季站在俞曄麵前,唯一不同的是俞純季滿心疑惑,而俞純苓則是一臉的滿不在乎。

俞曄大罵了俞純季一通,明晃晃的遷怒,搞得對方一臉委屈還不能表達。

憤憤地一拍桌子:“真是氣死我了,那人明明說萬無一失的,現在居然……”俞曄在看到長子驚訝的表情後,驚覺自己說漏了嘴,忙揮揮手喝退了俞純季。

此時俞純苓依舊無聲無息,安靜地普通一隻木偶,而提木偶的線此時正掌握在坐在離窗口近在咫尺的槐樹樹枝上的人手中。

不管下麵俞曄問了俞純苓什麼,罵得她多慘,林蝶語依舊未讓她開口,反倒和身邊的淩若晨聊起天:“作為神秘的黑衣人,你是不是該出場了?”

男人笑道:“芊芊,我最討厭你的口是心非。你明明已經決定讓青檸去當這個替死鬼了何必又來問我。不過,為何是他?”

“他當自己前些日子做的事真沒人知道?上任琉璃就是為他掩蓋證據而死。柳府剛洗了底,我不想留不乖的人。”//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向下瞄了眼,林蝶語隨即讓俞純苓高喊出聲:“我才不想自己的婚姻大事成為彆人手中的籌碼,再說一遍:我、不、定、婚!”

“啪”的一聲脆響,俞曄一怒之下扇了俞純苓一耳光:“彆人?你!你這個白眼狼,你娘就是這麼教育你的?老子白養你了!”

俞純苓轉身就走:“哼,誰再逼我我就跳湖。”

“站住!”

俞純苓頭也不回。

俞曄剛要追上去,卻感覺自己的胳膊被拉住了,回頭一看是那日的黑衣人:“怎麼?你還有臉來?不是說萬無一失的嗎?”

青檸心中也很疑惑,大小姐隻說讓他來找俞曄,並不知為何。

但他還是按照小姐吩咐的說道:“主子讓我給你帶句話:彆自不量力了,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俞曄憤怒加不解道:“什麼意思?”

此時林蝶語悄無聲息地拉開弓,緩緩閉上左眼。

“嗖!”

當青檸感覺不對想要避開時,一切都已晚了。李家暗衛的專用箭矢夾帶著疾風之力劃過窗棱,青檸側身躲過。第二隻箭卻徑直穿透青檸的喉嚨,將他死死定在牆上。

子母連弩!

青檸好像看見第一隻箭上綁了些什麼,卻再也睜不開眼睛。

俞曄驚恐地退後幾步,窗外卻再無任何異動,這才大著膽子扯下箭上係著的布條。

少管閒事!

布條上鮮紅的四個大字讓俞曄隨即明白:這個人不知做了些什麼,對於真正的幕後主使已經是一顆棄子,於是殺人滅口。

林蝶語才不管俞曄怎麼想,想來洛雪也該醒了,便拉起淩若晨離開了這個地方。

☆、抱抱

這個上午,俞家堡的劫難似乎還未過去。

看到布條後,俞曄就命人查了箭矢的來源,雖然他心中已經有了一個隱隱約約的答案,但當結果出來時他還是有點懷疑,畢竟沒有人會傻到暗殺還用自家的箭羽。

但一想到李家最近的處處針對,百寶會上李老爺子的冷嘲熱諷。不管是不是,俞曄都決定把這筆帳算在李家頭上了。

正當他算計著如何回報李老爺子的這一份大禮時,另一件更鬨心的消息傳來:俞純苓居然真的跳了湖,屋中還留下一份遺書,揚揚灑灑的幾百字表現了她對訂婚的不願。

俞純苓雖然及時救了上來,但是本來就不輕的風寒又加重了許多,俞家堡的大夫們也都忙碌起來了。

“這個小家夥!”俞曄聽後隻說了這麼一句,估計是氣得已經說不出話了。

大夫們忙碌了很久,卻終究沒能阻止風寒的肆虐,俞純苓還是於巳時末去了。

其實俞純苓的風寒並不致命,隻是她在霖蘭的控製下幾乎和死人無異,故她的命的存在與否,隻取決於林蝶語是否想取。

實際上從俞曄取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