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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這種超出我能力範圍的事情,我已經不會像從前一樣救援時間去考慮這些。

抬手就從唐俊的口袋裡摸出了紫令牌,跑著將紫令牌塞進安北的衣領之內。這個時候,他半個身體已經被蝴蝶覆蓋了。

可是很快蝴蝶又從他身體上飛起來,轉而攻擊抬擔架的醫護人員。

那一幕大概是我這輩子見過最最最恐怖的,人類被襲擊的樣子。蝴蝶們就跟沙漠裡的行軍蟻一樣,訓練有素的將整個人體覆蓋。

就好像穿了一身,絢麗華彩的蝶衣。

當這一身蝶衣隨風散開的時候,這些抬著擔架的醫護人員哪還有人樣,被啃的隻剩下一個沾著部分血肉的骨架子。

這些蝴蝶吃的比行軍蟻要快多了,不過沒行軍蟻吃的乾淨。

在這些站立在原地的白骨上,還是有不少的血水,在天光的照耀下往地上不斷的滴水。腹腔裡的內臟被啃咬一空,當然也有殘渣留下。

在這一番掠奪之後,整個蝴蝶的團體集體變大,掉過頭去跟陰陽代理人對打。陰陽代理人那些都新吸收進來的新人,全特娘娘是菜鳥級別的。

明明已經是靈體出戰了,看著一幕,還有捂著口鼻想要吐的。

這下兩方的實力頓時就扭轉了,這幫陰陽代理人實力太弱,連跑都跑不過蝴蝶,被蝶群摧枯拉朽的圍追堵截。

我大叫一聲:“子嬰,把安北抱進去。”

“不救那些菜鳥嗎?”子嬰身子如同旋風一般,衝破了外麵的地域蝴蝶摟住了安北的身子抱進屋內。

我牽住跟著我走到外麵的唐俊的手,領著他回別墅,“殺滅蝴蝶是陰陽代理人的接到的任務,我們不要去主動招惹。”

身後傳來的是一聲又一聲的慘叫聲,我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易淩軒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小七,你的心變狠了。”

“是……是他們自己對付蝴蝶的戰術不對,應該以引誘為主,如果逼迫緊了。就會造成反效果,所謂……物競天擇!”我說完這番話,便捂住了自己的脣。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

這樣我的,和紫幽他們那群人又有什麼區別,我遲遲不動是因為我們手裡隻有一張紫令牌。隻能保護住別墅中的一個人,子嬰哪怕再強大,也最好不要輕易招惹這些蝴蝶。

一旦主動招惹了那些蝴蝶,它們就會無休止的來別墅報復,而且它們會根據同伴的信號數量越來越多的聚集在這裡。

我們大家誰也承受不了,這樣的後果。

回頭去看易淩軒,他低下頭,輕輕的抬起低聲一個渾身染滿了“恙”的陰陽代理人的下巴,“真是可憐呢,不僅感染了恙,還墮入了鬼道。”

一瞬之間,這個躺在地上的少年。

他黑色的風衣之上,直接破肋而出兩隻蝴蝶翅膀。

這翅膀還不是長在背上的,是長在兩隻%e8%83%b8口的上麵,臉上更是布滿了神秘的皺紋。%e8%88%8c頭變成長長的,類似口器一樣的存在,從嘴角流出來。

看著的人頓時是覺得又噁心又恐怖。

我內心受到了巨大的震撼,生生是倒退了一步,還好被身後的張靈川扶住。才沒有一%e5%b1%81%e8%82%a1坐在地上,唐俊更是睜大了眼睛看著那個在地上靈體出現變異的少年,“哇塞,人變成蝴蝶了。”

天哪!

墮入鬼道原來是這麼可怕的一件事,在被蝴蝶重創染“恙”之前,他就已經修習了鬼物的功法。看著地上七零八落躺倒的陰陽代理人的靈體,還有布滿他們身上的“恙”在不斷的擴大著。

隻覺得此時此刻,此情此情。

簡直就是阿鼻地獄!

子嬰反應極為迅速,將安北推進了張靈川的懷中。

然後,拉住了我的手,一字一頓的說道:“小七,隻要你一句話,我就上去除魔。活人入鬼道,永不可回頭!”

除魔?

我下意識的就問他:“什麼……什麼是除魔?”

“就是殺光所以入鬼道的陰陽代理人。”易淩軒此刻給人的感覺就是亦正亦邪,站在這一大群的蝴蝶當中。

伸出了一隻手的手指,一隻地獄蝴蝶輕盈的就落在他的指尖。

我指著那些陰陽代理人,手指頭有些顫唞,“意思是說,我們作為他們的委任者。不僅不救他們,還要把他們都殺了。”

這……

這跟卸磨殺驢有什麼區別?

易淩軒笑著看著我,“怎麼心痛了?”

“我……不知道。”我不是心痛了,我是頭疼,而且是頭疼欲裂。

我清楚能感覺到自身的想法,我是認可易淩軒的說法的,入鬼道不可回頭。如果現在不殺,將來被這些入鬼道的妖孽殺死的人就會更多。

可是換位一思考,如果我是他們。

那這樣一個被當做棄子的處境,是多麼的悲慘!

易淩軒揚脣,清冽的眸光灼灼的看著我,“唐小姐,你的內心一定十分掙紮,甚至認可我的話。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變得心狠了嗎?”

“我本來就不是善類!心狠也不是一日兩日了……”我心一狠,否定了自己內心的善念,和易淩軒對視。

他豎起一根手指頭,放在脣邊搖了搖,“你忘了嗎?小七,你當初為了一條人命都可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時候了嗎?你應該感覺到了,你的非毒魄出現問題了……”

他……

他怎麼什麼都知道?

我的免疫係統出現了巨大的變化,而且並非髒器上的問題,而是魂魄深處的毛病。吃藥打針之類的已經毫無用處,除非我能挺過天劫。

否則,不僅是非毒魄,其他的三魂六魄也會相繼受損的。

“我的非毒魄是存在問題,易醫生果然厲害,但是和我見死不救沒關係嗎?”我狐疑的看著他,手指頭攥成了拳頭。

他淡淡一笑,“當然有關係,魂魄的變化,會影響心性的。你不知道嗎?”

他……

他說的好像也沒錯,我竟然是無言以對。

“也許吧。”我若有所思的承認了。

他笑意有些狡黠,像個笑麵虎一樣,“要當心天劫了,也許隻要邁錯一小步。天劫就會從天而降了,到時候可是會牽連到整個別墅裡的人哦~”

他這話是在威脅我嗎?

易淩軒早就知道,天劫在威脅我的生命!

“多謝提醒。”我蹙眉,手心裡全都是汗,我隻知道隻有做逆天而為的事,才會一步步接近天罰。

但是什麼事是順應天意,什麼事是逆天而為。

這個好像沒有很好的界定吧?

如果我要是害怕,事事謹小慎微,那還不如不要活了。

我低眉看著門前的地上,倒在地上還在跟蝴蝶負隅頑抗的陰陽代理人,他們至少有半數以上,都出現古怪的身體上的變異。

隻有一個是蝴蝶,還有兩個是兔子,兔子耳朵都長出來了。

最後一個最噁心尖嘴猴腮,嘴巴上還有鬍子,%e5%b1%81%e8%82%a1上都長出又粗又長的黑尾巴。我想那多半是變成了老鼠,已經麵目全非,沒有一點活人的樣子了。

眼睛都成了凶殘的赤紅色,顯得十分的獸性。

那已經不是人了!

我在心裡麵提醒自己……◎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緊了緊子嬰牽住我的手,我閉上了雙眼緩了三秒,才睜開眼睛直麵眼前的一幕,“贏大哥,對不起了,要髒了你的手,也髒了你的善惡本。”

“小七,我的善惡本是你洗淨的,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他牽住我的手,腳尖點地一躍上前。

整個人的動作如同行雲流水,手中的玉簫更是招招式式取魂性命。

那些變化之後的陰陽代理人頓時就如同被燃燒的鋁箔紙錢一樣,化成了灰燼,然後帶著明滅的繼續燃燒的火光飛向了天際。

因為我們身上,都有特殊的護體氣場在保護。

隻要蝴蝶沒有受到任何的指令,就不會主動攻擊我和唐俊,還有子嬰。所以我們三個站在數以千計的蝶群中,毫發無損。

子嬰抬頭看了一眼灰燼飛向的湛藍的蒼穹,若有所思的問我,“那麼剩下的這些陰陽代理人,你打算怎麼辦?”

“帶回家吧,易醫生,外麵蝴蝶多你自己也小心。”我眉頭都是緊緊皺著,心想家裡的窗戶玻璃也破了,別墅裡不是最安全的。

現在到處都是這樣的蝴蝶,最安全的地方也許就是家裡的地窖了。

說不定,連修窗戶的人都叫不來。

子嬰和我一手扶著一個陰陽代理人,領著他們回家。

回到別墅之際,門剛剛關上,就聽到易淩軒的聲音淡淡的響起,“多謝關心,不過這些蝴蝶傷不了我。”

“這些蝴蝶本來就是他弄得,當然不會被蝴蝶所傷。”張靈川語氣冰冷異常,把安北的身體摟著抱到了沙發上。

便過來,接過我手中的陰陽代理人,還看了我一眼,“他身上的恙感染到你了,剛才易淩軒根本就是亂說的,你的心性一點沒變。不要受他影響……”

我低頭看了一眼掌心,掌心的確發汙,“沒什麼的,洗個手就好了。靈川,你剛才說,這些蝴蝶是他搞得?”

從張靈川的話中,我似乎發現他好像知道些什麼。

一直以來我對易淩軒的界定都是模糊不清的,雖然知道他和紫幽有關聯,但是具體到什麼身份和程度並不是那麼清晰。

我們之間的叛徒?

紫幽的合作夥伴?

還是……

紫幽的上級,亦或是下屬?

……

“到現在你還沒發現他的身份嗎?”張靈川隨手將手中的陰陽代理人丟進了沙發裡,子嬰也毫不留情自己手中的那個陰陽代理人,也扔到了沙發裡。

兩個靈體就這麼奄奄一息的,倒在了一起,看起來好不淒慘。

子嬰轉頭跟瑾瑜和彤彤說話,“獨眼龍小子,小美女,你們去浴缸放水,然後把這兩個東西都丟進去。”

他抬起掌心,染在手掌上的“恙”便被白色的火焰燒的一點不剩。

手掌心上更是一點痕跡沒有,肌膚依舊冰肌玉骨般的細膩,他懶洋洋的就和張靈川說道:“我記得你曾經在紫幽手下當過跑%e8%85%bf的,應該知道不少內情。你倒是說說看……易淩軒的真實身份是什麼?”

“如你所說的,我隻是個跑%e8%85%bf的。”張靈川目送著瑾瑜和彤彤的背影,淩厲的雙眸一眯,“我跟在紫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