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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想想又覺得經脈變寬對於靈體來說可能真的是一種全新的改變。

“難道是說是他身體能容納的力量變多了?”我也就是隨口說說,還打了個比方,“也就是普通靈體可能就是小桶,覺醒之後變成大桶,能容納更多的水,也就是更強的力量?”

淩翊點了點頭對我的觀點表示了認同,脣角曖昧的勾起來,“小桶永遠都是小桶,哪怕是金子做的桶身,也隻能裝固定量的水。子嬰現在就是一隻永遠裝不滿水的大桶,他會變得更強的。”

聽到這裡,我心頭卻感到了一絲警覺,“為什麼突然說子嬰覺醒的事情,這跟讓瑾瑜見……見我大姐有什麼直接關係嗎?我想紫幽應該是懷疑上了我們,隻是找不到證據證明張靈川就在我們手裡。這孩子十成有九成,是他用來投石問路探聽子嬰修煉的進展的。”淩翊隨手之間,撫摸著我的發絲,眼瞳之中帶著一絲明亮的光芒。

“什麼!”我猛的一驚,“瑾瑜是臥底?”

腦子裡突然就響起了淩翊對連君宸說過的話,他說過是我心太軟收留了瑾瑜,遲早會害死我們大家的。

難道這句話,這麼快就要應驗了。

隨即,我又立刻否定了我的話,“不,不可能瑾瑜絕對不會是臥底。你會不會弄錯了?我敢用性命擔保,他……他絕非臥底。”

“小七,他當然不是臥底,而且還是個可愛的小傢夥。”淩翊雙手都和我的手十指緊扣在一起,好像在跟我心靈與心靈的接觸,“你感受過他的左眼嗎?”

我瞳孔猛地一放大,抬眼便認真的看著淩翊,“你……你是說,他左眼被做了手腳,可以隨時監視我們。”

“當然,所以……一場好戲就要開始了呢。”淩翊忽然將我的手握緊了,雙臂都將我緊緊的扣住,好似擔心我丟了一樣。

我能感覺到,他氣息上微弱的變化。

這一刻,他似乎感覺到了恐懼和害怕,自從我遇到淩翊以來就沒見過這個傢夥害怕過什麼。

哪怕是要跟鬼帝同歸於盡,臉上也沒有半分的怯意。

他並不怕紫幽!

那麼……

他在害怕什麼?

難道是跟我的病有關……

我幹乾的問了一句,“怎麼了?”

“小丫頭,比起這個……我更擔心你的非毒魄。”他將我緊緊摟住,身子忽然變得冰冷異常,語氣也有些低沉,“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你連老天爺的運勢都敢搶,非毒魄的損壞隻是天命的警告,天劫怕是……怕是躲不了了。”

聽到他說這個,其實我還是茫然的,發矇的。

天劫是所有違背自然規律的生靈,都需要經歷的。就好比說,人類大量的排放有害氣體,造成了霧霾,導致人體呼吸係統受損。

這就叫天劫麼。

顧名思義,就是上天給的劫難。

也許很多人會扯到修仙上麵,但是其實天劫離我們很近的。做任何逆天而為的事情,都需要付出代價的。我所犯下的過錯,要遭受到的懲罰。

就跟環境汙染,落入人間的霧霾一樣,是無論如何都躲不過的。

可是,我居然像個木頭人一樣,居然都不覺得害怕。

我反手抱住了淩翊,“天劫是不是很快就要降下來,不把我劈死,不會罷休。”

“那倒不是,如果一次劈不死,應該不會再糾纏你了。”他咬住了我的耳垂,用商量的口%e5%90%bb跟我說話,“小丫頭,不如我們偷天換日,讓我替你受一次過,如何?”

聽到他說這句話,眼淚吧嗒吧嗒的就從眼眶裡流出來。

腦子是一片的空白,就跟電腦黑屏死機了似的,執著的想著他怎麼能說出這種話。這個該死的騙子,不是說過,永遠都不會再採取之前那種極端的手段嗎?

我心口劇痛,就好像鑽心剜骨一樣的疼,嘴裡劇烈的咳嗽著。

差點一點,就把血咳出來了。

這天殺的鬼老公,真是死性不改啊!

小%e8%85%bf肚子卻突然被一股冰涼柔軟的懷抱給狠狠的摟住了,隻聽一個略有稚嫩卻十分執著的聲音說道:“我不許你們任何一個人離開我,我來應對天劫,讓我去……我不要失去你們,嗚嗚……”

我心頭猛然又是一抽,止住了咳嗽。

從淩翊身上跳下來,單膝跪在地上,手忙腳亂的給他擦著眼淚,“瑾瑜,你添什麼亂?我為什麼要你給我擋天劫,難道我慫的需要自己的孩子,幫自己擋災嗎?”

“可我不想失去你們……”他緊緊的抱住我的我肩膀,我甚至能感覺到他內心那種極度害怕失去所帶來的痛苦。

我摟住他小小的身子,“就算為了你,我也會努力,再努力的活下去的。我和淩翊,誰都會留在你的身邊,一直陪著你長大的。”

瑾瑜這孩子看著乖戾,內心卻比任何的孩子都要敏[gǎn]纖細。

居然,還說出了要給我擋天劫話。

我自己惹的禍,要他擋,那我成什麼了?

“吃飯,我……我把飯都熱了,再……不吃又要涼了。”他撅著嘴鬆開我的身體,又吸了吸鼻子。

走到了門口,將放在門口的托盤端起來。

托盤裡的好吃的很多,我雖然沒有胃口,但是也是都把裡麵的東西都吃完了。心裡卻依舊很亂,緊張的吃飯的時候左手仍舊偷偷的抓著淩翊的衣料。

淩翊似乎感覺到我內心的掙紮,寵溺的揉了揉我的後腦勺,“小丫頭,別氣我了。我們再想辦法,一定能想到更好的辦法,我什麼都聽你的好不好?”

“真的?”我鼓著腮幫子,嗚咽一般的回答著。

抬起了頭,雙眼認真的看著他,我多麼害怕他隻是胡亂說說。看著他真摯的眼神,我似乎放心了一些。

將嘴裡的東西咽下去,然後才說道,“隻要你不騙我,讓我做什麼都願意。就怕你這個……老油條,死性不改。”

“在……在你眼裡,你相公我是老油條?”淩翊十分氣惱的指著自己。

我瞥了他一眼,放下了勺子,“你比油條都不如,有什麼計劃,你告訴我了?”

淩翊做事向來果斷狠絕,深謀遠慮的讓人無法輕易的去揣摩他內心深處的想法。如果讓他去當古來的謀臣,那必然是絕無敵手的。

“可我從聚靈以來,再也沒有刻意隱瞞你任何。”他笑得十分的慵懶,像一隻滑不溜手的泥鰍。

那樣子好似在笑話我,壓根看不出他的計謀。

可是一個千年老鬼偷奸耍滑,那得多有經驗,我總共二十多年的陽壽。我能看穿他,那才有鬼呢!

真是氣死我了!

我咬著脣,拉住了瑾瑜的手,“走,我們去睡覺。”

淩翊目送我和瑾瑜離開他的臥室,雙手抱%e8%83%b8,眼中的笑意逐漸淡去而且越發的深沉了。我偷眼瞧上一眼,差點沒被他的身上的冰冷嚇壞。

眼下我馬上就要被雷劈了,他心中一定是心焦萬分。

臉上的笑,不過是給我和瑾瑜的定心丸。

回到臥室裡,我靠著床頭,翻看了一會兒這幾天的新聞。不是說有人猝死的公園,就是說有鳳尾蝶大量死亡的屍體,還有鳳尾蝶數量越來越多的報道。

每天被絞殺那樣多的蝴蝶,可是數量可以一點沒減少。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網の友の整の理の上の傳の

而且死的人也越來越多了……

要不了多少時日,江城以及各個地方,都會引起恐慌的。人們還不一定,能把猝死事件,和蝴蝶聯繫到一起呢。

看著手機上的新聞,慢慢的就覺得困了。

我閉上了眼睛,就覺得額頭被人蜻蜓點水的%e5%90%bb了一下,燈關上了。一隻小手悄然無聲的扶著我的身子,安放在床上,小手輕輕的摟著我的腰肢。

周圍一片安靜,我也陷入了沉睡。

到了後半夜,忽然耳邊就吹來一股涼氣,一個幽怨的聲音響起,“瑾瑜,你是不是不要媽媽了?為什麼不認媽媽呢?”

被這一股涼氣吹了一下,我的大腦就立刻清醒了。

真是沒完沒了了,瑾瑜跟我睡一間房,這個東西也敢纏上來。真特娘的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看我不弄死它。

我猛的一睜眼,就看到天花板上倒吊下來一張大白臉。

這白臉長得還跟我一模樣,就是臉上塗了好些麵米分一樣的東西,看著白的嚇人無比。我和這東西四目相對,本能的就驚出了滿額頭的大汗。

手底下已經快速的從枕頭底下摸了一張符籙,打算貼在那東西的腦門上。

可是一瞬之間,這東西就往臥室的門口吸過去,不管它如何掙紮。都沒法擺脫那股強大的吸力,最後它竟被一個高大的黑影掐住脖子。

那黑影半夜裡還叼著一根煙,輕佻的笑道:“你晚上果然回來,嘖嘖小臉和我的小嬌妻一毛一樣,我都舍不得殺你了。”

看著明滅的煙頭的火光,我頭頂上冒出了兩根黑線。

原來淩翊早就在門口埋伏好了,等著抓這隻上門而來的鬼魂,我抬手打開了床頭燈。屋子裡頓時亮起了有些昏暗迷離的亮光,淩翊臉的沉入昏暗中,看的並不是很清楚。

但那隻鬼臉上的表情卻很清晰,那是一種無辜的表情,“我……我是你妻子的姐姐,我……我是唐鳶。”

“易淩軒整容的技術真是越來越好了,我都看不出瑕疵來。”淩翊拍了拍這隻女鬼分百分百的臉蛋,黑暗中揚起的脣角讓人覺得詭異莫名,“反正你主子已經把你當做是棄子了,不如,就告訴告訴我你主子的計劃,可好?”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那隻鬼魅在淩翊的掌中被淩空舉了起來,雙腳痛苦的踢蹬掙紮著。

瑾瑜眼看著和自己母親一模一樣的鬼魂,被人掐住了脖子,本能的覺得害怕。他下意識的鑽進了我的懷中,我也條件反射的將手捂住他的眼睛。

在捂住他眼睛的那一刻,我才想到淩翊說過,瑾瑜的左眼有問題。

西方的天神在創造這個世界的時候,相傳左手為惡魔之手,右手為天使之翼。所以左手代表罪惡,右手代表的才是良善與公正。

瑾瑜的右眼也許代表的是他自己,但左眼一定是紫幽的眼睛。

我的手指頭在他的左眼上稍微一感知,便能察覺到這隻眼球的不同。眼球絕對是經過了一場精密的手術改造過,找不到任何的傷口。

如果不仔細感知,無法知道它上麵有一層不易察覺的古怪的陰氣。

那團陰氣在我的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