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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有些食不知味,腦子裡還迴盪著剛才發生的事情。

“小妹,你是不是有心事?”唐俊一眼就看穿了我。

我放下筷子,喝了口湯緩了緩,“我……我沒什麼心事,鬆子姑娘現在手術完,應該要做一個月的月子,看來我們得留在南城了。”

“你不擔心江城會出變故麼?”唐俊點了一根煙,又開始抽上了,弄得無煙病房裡反倒是一陣煙味。

頭上的報警器立刻響了,好在不會噴水,隻是有護士衝過來提醒。

唐俊雖然玩世不恭,但是遇到警告,而且很可能要拉去蹲局子的警告,也是各種賠禮道歉,保證自己不敢再抽了。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易淩軒抽煙那報警器就是不響。

唐俊抽煙,一抽一個準。

我等護士走了,才回答唐俊,“剛才已經打電話給連君宸了,江城那邊挺好的,鬼麵童的複製體有司馬家的兩個父子在守著。”

“司馬家……對哦,你有沒有發現,司馬倩也姓司馬。”唐俊沒煙抽,隻能放在鼻子底下解解饞。

其實他的煙癮,是在時間盒子裡染上的。

那時候沒有止疼藥,唐俊就是那麼硬[tǐng]過來的,沒有煙抽他估計都沒辦法保持那樣的高度清醒。

其實這件事,大部分還是為了我。

“四哥,你無不無聊,司馬遷不也姓司馬,司馬光也姓司馬,這有什麼的。”我看到唐俊這麼著急難受的樣子,乾脆拉住他的手腕,說道:“四哥,先去吸煙室解決一下吧,我跟你一起進去。”

“小妹,你這是在心疼我,頭髮放下來挺美的,四哥喜歡。”唐俊跟著我一起進的吸煙室,大概是因為這裡是高級病房區,所以裡麵一個人都沒有。

唐俊痛快的吸了小半包,我也沒攔著他。

反正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唐俊這種人,老天不會輕易要了他的命的。

我站在一旁眯眼看著,他長舒了一口氣,好像把心裡的壓力都緩解了,“小妹,我們出去吧,一會兒鬆子醒了見不到我,該胡思亂想了。”

“四哥。”我拉了一下他的手腕。

他停在了原地,“怎麼了小妹。”

“你……你現在非跟她在一起嗎?就連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了嗎?”我眼中帶著幾分為難看著唐俊,心裡頭堵得慌。

唐俊嘴角一揚,“你不希望我們在一起?”

“也不是,就是她流過產,我就是擔心你會嫌棄他。”我看著唐俊灼灼的目光,撒了一個謊,弄得我好像很支持他和鬆子一樣。

其實,我是嚴重口不對心。

如果剛才那個和淩翊長得一樣的人,是我方陣營的人。

那麼他說唐俊是天煞孤星,就不會有錯。

唐俊和鬆子在一起,兩個人當中也許真的就隻能活下來一個,而那個死去的人不管是鬆子或是唐俊,我都不能接受。

唐俊揣摩一般的看著我,“小妹,該不會是你嫌棄她吧?”

“四哥,你怎麼會這麼想?我……我為什麼要嫌棄她啊?”我低了頭看著地麵,這件事可棘手了,唐俊對鬆子怕是動了真感情。

我不反對任何事,隻是擔心,他們倆任何一個離開我。

唐俊拉著我往前走,語氣變得有些低沉,“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這麼想,按照小妹你的性格,應該巴不得我早點成家立業吧。”

“當然了,四哥,隻有你成家立業了。以後才不會拈花惹草,放浪形骸了。”我將頭靠在了唐俊有些消瘦的肩膀上,隻感覺唐俊是一棵無法撼動的大樹。

“放浪形骸!在你心目中,我有那麼差嗎?”

唐俊好似被我的話刺激到了,大聲的喊冤。

話鋒一轉,又說道:“隻是從剛才在走廊上看到你發呆之後,就隱約能感覺到你沒有以前那麼贊同我和鬆子了。你能告訴我原因嗎?”

“就是怕你克到人家,剛才那個醫生不是說你是天煞孤星嗎?”我把剛才遇到的事情隱瞞了下來,我還沒有想好要怎麼跟唐俊去解釋這個人的存在。

更沒法和唐俊交代,我無緣無故把代表身份的戒指給了一個身份不明的人。

唐俊要是知道了,能把我給罵死。

他瞥了一眼我,眼裡充滿了鄙視,“就這種話,你也相信,你是不是傻?不過有一點值得懷疑,他竟然和淩翊長得一模一樣。這人到底是誰呢……”

這人的身份的確值得令人懷疑,我猜測他是淩翊的父親。

可是這人沒有給我答案,態度也是模稜兩可故弄玄虛,不知道在搞些什麼。

走進病房,病床上卻變得空無一人了。

我和唐俊同時都是一驚,唐俊的反應是第一時間衝出病房外,高聲喊了幾聲鬆子的名字。整個走廊上,都迴盪著唐俊焦急的呼喊聲。

我看著飄動的窗簾,第一時間,是去窗口看看情況。

好在醫院為了防止病人跳樓,病房裡的窗子都是特別設計過的。反正是不太方便跳樓,樓下也沒有異常情況。

沒有跳樓就好,我最怕的就是鬆子會想不開,往樓下跳。

看到我兩眼發直的盯著樓下的樣子,唐俊居然嘲笑一樣的說道:“別往樓下看了,鬆子是絕對不可能跳樓的。”

“你怎麼這麼肯定?女人失去孩子,你知道有多大打擊嗎?”我氣惱的回頭,發現唐俊正痞笑的看著我,整個人慵懶的靠在床頭。

“你不知道她的個性嗎?她……比任何人都怕死,絕對不會有任何輕生的念頭。”唐俊本來還想點煙的,可是看了一眼頭頂上的煙霧探測器,嘆息了一聲,“況且,她年紀還小,應該還不在意那個孩子。小妹,你別以為人人都和你似的,把孩子和老公放在第一位。”

“你既然不擔心她想不開,剛才幹嘛那麼著急的喊她名字幹什麼?”我觀察了一下病房裡的擺設,病房中什麼東西都沒少。

鬆子帶來的包包,手術之後換下來的衣服,還有拖鞋都在病房裡。

她的人就好像蒸發了一樣,徹底的消失在了病房裡。就算是出門上洗手間,起碼要把鞋子給穿上吧。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唐俊瞄了我一眼,然後居然閉上了眼睛養神,“我猜,她是被贏家抓回去了。”

“那怎麼辦?我們要去贏家要人嗎!”我沒想到唐俊知道鬆子被贏家的人帶走了,還是一副優哉遊哉不慌不忙的樣子。

他依舊閉著眼睛,“鬆子一直都在跟我說,如果她的孩子保不住了,就會被贏家和紫幽殺掉。我想應該是被贏家的人帶走了,不過虎毒尚不食子,她應該是想多了。”

“不!贏家的人真的會殺了她的,四哥!我們得向辦法救她。”我心頭一凜,立刻坐到了床邊認真的看著唐俊。

我將鬆子腹中孩子的作用,告訴了唐俊。

要他明白,那孩子的存在和紫幽的計策有關。那孩子若死,紫幽的計策就功虧一簣,必須留下張靈川的性命才能繼續下去。

按照紫幽那種詭譎難辨的性格,多半會真的讓贏家家主殺了鬆子吧。

所以虎毒是不食子,可是如果是紫幽的命令,那就不一樣了,贏家的家主應該是不敢忤逆紫幽的命令的。

唐俊猛然坐直了身子,睜開了雙眼,眸光帶著一絲冷意,“難怪贏家家主會把鬆子送給張靈川,原來是想要張府後人的血脈,用於覺醒。”?思?兔?網?

“覺醒?”我這時候發現唐俊還是見多識廣的,至少他知道這股血脈的用途,是……是用來什麼覺醒的。

“怎麼?沒聽過覺醒?”唐俊問我?

我點頭如搗蒜,他立刻就讓我去給他倒水,削水果才肯給我講。我隻能和小時候一樣,跟個粗使丫鬟一樣伺候他。

把唐俊伺候高興了,他才舒服的將我的頭壓在自己的肋骨上,慢慢的跟我說道說道覺醒有關的那事情。

其實每一個人的魂魄中,都有更為奇特的經絡,三魂七魄生生不息。

而且,都有覺醒的可能。

隻是能讓人從魂魄離得到覺醒的,隻有張府後人能做到,至於如何做到。怎麼做到都沒人知道,隻知道這個世間隻有一個人做到了魂魄覺醒。

那人就是幽都的第一任執掌著,我問他第一任執掌著,是不是淩翊的爸爸。或者是司蘭大人,畢竟這些人,在幽都的地位非比尋常。

唐俊給我來了一句,“你問我我問誰,這都是爺爺告訴我的,當初我可沒想過要問這些。你要想知道自己燒柱香給爺爺,看爺爺會不會回答你。”

尼瑪!

他居然讓我問死去的爺爺,爺爺要是會回答,那我們用得著搞那麼多事出來嗎?

“四哥,也許……也許,那個人真的靈魂覺醒了吧?魂魄之中與禸體無異,有心跳,有呼吸,還有溫度。”我靠著唐俊的%e8%83%b8脯,低低的嘆了口氣。

唐俊一聽我這話,把嘴裡的水都噴出來了,噴了我一頭,“噗!小妹,你說什麼?你遇到……到羋淩翊他爸了。臥槽,你怎麼不早說啊。”

“你不也是遇到了,幹嘛要我早說。”我被他的口水淋成了落湯%e9%9b%9e,急忙去拉毛巾擦臉,那毛巾擦在臉上。

忽然,就有一股子淡淡的櫻花的香味入鼻。

完蛋了,我拿了鬆子的毛巾擦唐俊噴在我臉上的口水,也隻有鬆子身上才會有一襲淡淡的櫻花一樣的香味。

未見其人,先聞其香。

手裡抓著鬆子的毛巾,我忍不住就想到她來,“四哥,你……你難道一點都不心疼鬆子被她父親叫人帶走,然後被……被殺掉嗎?”

對待鬆子失蹤,唐俊還在跟我聊什麼覺醒,這不應該啊!

“小妹你也別擔心的太早,我要是紫地瓜,我絕不會殺鬆子。”唐俊在這時候顯得十分睿智,他的手指頭輕輕的在床上的水漬上摸了摸,“如果我要是紫地瓜,我會讓她留在我們身邊做臥底。”

“你!說!什!麼!”我瞪大了眼睛去看唐俊,他居然那麼肯定紫地瓜不會殺了鬆子,還讓鬆子來當臥底。

以我對鬆子的了解,她的逆來順受自小養成,想必是不會拒絕的。

唐俊難道就一點都不擔心,自己被枕邊人出賣麼?

也許他就是個怪胎,心可真大。

唐俊的嘴角揚起了一個弧度,“當然,紫地瓜不是我,也可能震怒之下就讓贏家家主殺了鬆子。如果他敢,到時候就隻好新仇舊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