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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老太太手中拿著一柄骷髏頭權杖,“咳咳……我們就是……就是想讓您給個說法!老闆不能就……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走了!”

“說法……”我嘴角冷冷的一揚,手掌心用力的一拍桌子,手指頭上出現了那枚戒指,“我要是偏不給說法,是不是你們今天就要把唐俊給弄死?”

“並非如此!”

這個滿身掛著的都是頭顱的老太太和沒了腦袋的彪形大漢,全都瞪大了眼睛看著我手指上的那枚戒指。

然後,紛紛跪地,“拜見冥帝,您……您就是我們的主子,並不需要說法。”

“真的不要說法?我還可是準備一肚子解釋給你們,讓你們饒我兄長不死呢!”我心頭惱火,禁不住冷嘲熱諷。

淩翊在的時候,這幫鬼物忠心耿耿。

眼下竟敢造反到此,還要取唐俊的性命,怎能不讓人火大?

“不要了,不要了……老闆已將位置傳給您,您自然可以隨意發號施令。我們……我們這就去幽都奔走相告,讓那些不知死的,切勿胡亂作為。”斷頭奶奶磕頭如搗蒜,身上掛著的那些腦袋全都嚇得大哭起來。

一時間陰冷的哭聲,占據了整個房間。

我看著無頭滿頭銀霜白髮的樣子,心頭有些不忍,卻沒有讓它停下。聽斷頭所言,幽都還有大把的鬼怪,想要造反找我的麻煩啊。

斷頭和無頭,也隻是打頭陣的。

要是我不給說法,是不是它們就要全都過來,找我的晦氣?

這時,一襲清冷的女聲傳入耳中,冷冰的說道:“他們這群烏合之眾見了冥帝信物,可以不要說法。可我要說法,淩翊到底怎麼了?”

第154章 我理當跪她

側目一看是個身穿紅衣的女人,額畫壽陽,純點絳。

那女子生的極度美艷,蛾眉斜飛入鬢,鳳眸微微有些狹長,眼瞳好似戴了美瞳一般。竟然是那種淺淺的紫色,那般感覺好似看到了紫幽的眼睛一樣。

她冷麵而來,身上有一股子冷凝的氣勢。

我雖然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她會來這裡,可還是被這冰冷的氣勢生生的嚇了一跳。與她對視了片刻,才說道:“他不在了。”

“不在了?那為何還沒有去殉情。”司蘭的眼中帶著霸道和淩厲,秀眉之上更好似凝結了一層冰霜。

高冷美艷到了極致。

我低頭,“我想生下他的骨血之後,再……再隨他一同灰飛煙滅。起碼……起碼為他留個血脈在這個世界上……”

“跪下!”這女人一聲女王氣勢,見了人就要讓人在她麵前下跪,紫瞳當中淩厲的氣勢更是讓人心驚膽寒。

“是,母親。”

我眼中帶著一絲沉痛,低身想要在她跟前下跪,卻被唐俊給扶住了,“小妹,你沒必要如此。她無理取鬧,你管他作甚,羋淩翊是自己求死,為什麼非要如此?”

“四哥,她……她是我的母親,我的婆婆。我理當跪她!”我手攥成了拳頭,眼中噙著透明的液體,看著司蘭大人。

我今天雖然隱瞞了淩翊聚靈的事實,但無法遮掩我內心的感情。司蘭雖然同淩翊不和,卻數次救我於性命攸關之時。

她又是淩翊的親生母親,我對待她,不免是當做了自己的婆婆,自己親身母親一般。

唐俊無奈,“你怎麼會有這樣一個婆婆,真是夠倒黴的。”

唐俊扶著我跪下,他心疼我卑躬屈膝,也同我一起跪著,將我護在自己的懷中。

司蘭俯身用塗滿了蔻丹的手指頭捏住了我的下巴,她極冷的眼神深處,也帶了一絲刺痛,“你真的會隨我兒一起去嗎?”

“是,我願意。”我目光與她對視。

司蘭的嘴角溢出一絲淡笑,那絲笑意有些蒼涼,“那起來吧,等你產期一道,生下了我的孫子。我就會來親手將你的靈魂打散。”

旁邊的斷頭和無頭都嚇傻了,也跪在了地上。

斷頭奶奶說道:“司蘭大人,您……您切勿衝動,如果她也死了。那幽都誰來管理,到時候秩序會混亂的。”

“那意思是要我兒孤獨的飄散在天地間嗎?當然是要有人陪他!況且,她也願意。”司蘭將我的身子輕輕扶起來,指尖觸摸到我的小腹,低聲說道,“還有一個月多,這孩子就降生了。”

“我是淩翊的妻子,當然要陪著他,希望到時候母親您能好好代替我照顧這孩子。”我一心隻想拖延時間,難免有些心不夠至誠。

沒成想身子突然就被一襲冰涼柔軟抱住了,她的身上才有一股淡淡的蘭花香,叫人有些子陶醉。

司蘭語氣依舊十分霸道冷艷,卻字字句句情深意重,“孩子讓斷頭照料就好了,斷頭親手養大了鷙月,說明她還是有些本事的。你都肯為他灰飛煙滅。我是他母親,我當然也不能獨活!”

身子猛然間顫了一顫,淚水從眼中滑落。

我突然十分懊悔欺騙司蘭,騙她淩翊已經再也回不來了。可憐天下父母心,我心頭在意自己的寶寶,難道別人的母親就能不在乎自己的孩子嗎?

手輕輕的握成了拳頭,話已經到了我的嘴邊,隻要我豁出去。

就能讓淩翊從戒指裡麵出來,和司蘭大人相認。就不會再讓司蘭大人一心求死,傷心不已了。

司蘭的語氣有些責怪,“都要當媽的人了?有什麼好哭的?隻要你願意陪他,那就夠了,明白嗎?”

“我願意,我真的願意。”我禁不住摟著她水蛇一樣柔軟纖細的小蠻腰,淚水繃不住往下落。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也沒想到自己,竟然還能忍不住不說。

司蘭語氣保持了一向以來的來堅毅妖嬈,不露任何哀傷,“隻要肯,我就承認你是唯一的羋夫人,這個世上不會有人能取代你的位置。”

我咬了脣,閉上了眼睛,任由愧疚的眼淚在臉上肆意縱橫。

斷頭奶奶磕頭的頻率越來來多,額頭都快要磕在地上碎了,“你們讓這孩子孤苦無依,我老婆怎麼照顧的好啊?”

“%e5%b1%81話怎麼那麼多呢?我現在一時半會兒還不會死,你讓幽都鬼帝的那些手下洗乾淨脖子等著吧。”司蘭冷漠的鬆開了我,回頭睥睨著斷頭奶奶,眼中帶著凜冽的殺伐之意,“在我為我兒殉葬之前,它們一個也別想活命。”

斷頭磕了一半的頭,停滯在了半空中。

它的身子僵硬的好像被人點了%e7%a9%b4道一樣,渾濁的雙眼發懵一樣的看著司蘭大人。嘴張的大大的,可以看到裡頭髮黑的帶著屍垢的牙。

司蘭要大開殺戒了,那副氣勢,好似要為她的兒子毀天滅地一樣。

我卻找不出理由阻止,隻能生硬的說道:“您還是活著,我……我去陪他就好了。他若活著,一定不願看到您為他殉葬,更不願意看到幽都其他魂魄受到牽連……”

我明明知道自己說的這些話,半點分量都沒有,可還是說了。

司蘭大人就好似沒有聽見一樣,妖冶冰冷的笑了一會兒。一揮紅色如同夕陽下雲朵一般的衣袂,走入了墻中。

此時,我正小%e8%85%bf發麻,退後了半步。

好在唐俊就在我的身後,將我緊緊護在懷中,“小妹,你怎麼這麼傻啊,一月以後這個瘋女人來找你怎麼辦?”

“能拖一天是一天。”我低聲的回答唐俊的話,指尖卻觸摸著自己的小腹。

寶寶你就要出世了,我真的隻想給你一個太平的生活,而不是像這樣每天都可能麵臨著殺身之禍。│思│兔│網│

隻要淩翊一現身,就是紫幽和我們正式開戰的伊始。

紫幽不可能了留著淩翊,淩翊是他入侵陽間和幽都的眼中釘。

斷頭奶奶哆嗦著從地上爬了起來,顫顫巍巍的問我:“老闆娘,你有沒有辦法阻止她大開殺機。她如果開了殺戒,半個幽都都會被牽連的。”

我能有什麼辦法?

勸也勸不動司蘭大人,打也打不過她。

唯今的辦法,可能隻有問問淩翊該怎麼辦了,也許淩翊有什麼良策可以對付自己這個暴走的媽。否則幽都內部被這個凶巴巴的女人血洗,到時候就更不是時間坐標那些怪物的對手了。

我對斷頭奶奶說道:“這樣,我好好想想辦法,您今晚子時再來,可以嗎?”

斷頭奶奶和無頭兩隻鬼有些麵麵相覷,可還是相互之間都站起了身,轉身飄進了旁邊的墻內。

也和司蘭大人一樣,不見了。

它們一走,我立刻把唐俊拉著坐下來,“四哥,你快讓我看看你脖子上的傷。看看有沒有割到大血管。無頭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連你都敢傷。”

“小妹,我都快疼死了,快點給我上藥。”唐俊臉上哪有一絲疼痛的樣子,嬉皮笑臉的仰頭露出自己被斧頭劃破的脖子。

我沒有立刻去找藥,而是仔細檢查了一下唐俊的傷口。

無頭剛才的確是要取唐俊性命,傷口很深,按我的說法普通的包紮已經不能夠完全治愈他的傷口。

他這個樣子,必須上醫院縫針。

我皺了眉頭,“四哥,我們現在必須上醫院,你的傷口需要縫針。而且它斧口有屍氣,還必須用糯米先把屍氣拔出來。”

“小妹,我沒事,我覺得你應該先找他商量一下,要怎麼對付司蘭。”唐俊看我的目光非常的柔和,他溫文儒雅的笑著,好似變了一個人,“快去吧,哥哥在這等著你,我不會丟的。”

我實在不忍心丟下唐俊,可是一會兒到了醫院,人多口雜。

在想和戒指裡的淩翊交流,恐怕就沒有在家裡這麼方便自在了。我點了點頭,上了二樓的臥室。

我將門窗都關上,並且上了甲胄符,才輕輕的摸了一下戒指,“淩翊,你有辦法阻止司蘭大人嗎?”

“去找白帽子。”從戒指中飛出了幾個白色的光點,光點零星的散落在空氣中。

眼看上去,絕對不超過是個光點。

他沒有現身出來!

我看著這些光點,圍繞著我的周身飛舞,動了動脣,“白帽子……白帽子……難道是當初南宮算出的卦象中的白帽子嗎?那個白帽子難道不是翟大哥……”

淩翊磁性的聲音帶著不可蔑視的威嚴,“小丫頭,白帽子是卦象中的關鍵,隻有在時機成熟的時候自己會出現。”

當初讓南宮池墨推算,解決運城血光之災的關鍵,得出來的便是白帽子和黑風衣。如果白帽子還沒出現的話,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