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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唐俊哄的去了江城,現在也趕不及過來給我們送卡,我們也隻能在樓底下的大堂裡麵坐著。

“這個,這個,這個我們全要了。”唐俊在我麵前沒點架子,可是到了外人麵前,還是一個性格十分倨傲的人。

他當然覺得坐在大堂裡沒麵子,指著菜單就是一通亂點。

我們就仨人,他隨手一點,全都是三四萬一道的菜,而且點的數量六七個人也吃不完。

看得我是頭疼,他這絕對是浪費。

一道普通的白灼青菜就要兩萬二,就算做得天下第一好吃,這菜錢也太特麼過了吧?

旁邊穿著紫色裹身旗袍的服務員都看傻了,她低聲問道:“點這麼多,你們吃的了嗎?”

“我小妹懷孕,她比較能吃,吃不了我們兜著走不行嗎?”唐俊態度十分傲慢,一副我們就要點這麼多的樣子。

他把脖子一揚,順便瞄了一眼旁邊路過的服務員,“你長的太難看,讓她來點菜。”

“她出場費可不低。”那姑娘長相被貶低了,臉色有些蒼白,但還是小心翼翼的提點這唐駿。

畢竟唐俊穿的很隨便,都是比較普通的衣服,一件大牌都沒有。

唐俊眉毛一擰,“喊過來。”

給我們點餐的姑娘一臉難過的就把路過那個服務員給叫住了,那服務員一看坐我們桌的裡頭有唐俊。

那臉上一下樂開了花,“這不是唐少爺嗎?哎喲,今天怎麼不坐裡邊包廂啊?”

“裡麵悶,我不喜歡,阿紫快去把這些菜都下單了。剛才那個女的磨嘰,我不喜歡。”唐俊在這個運城飯店裡,就跟個紈褲子弟一樣的。

或者說,唐俊本身就是個紈褲子弟。

田裕盛為了賣淩翊一個人情,幾個億的山頭都買下來了,那魄力可不是一般的。

叫阿紫的姑娘,拿了單子連連點頭,“這就去給您辦。”

等菜的這會兒功夫,唐俊一邊玩手機,一邊心不在焉的問羅城路,“你手頭有什麼好貨,或者有啥樣的陰土,總得給我們見見吧?”

“這會兒我可拿不出,不過我提供的可都是上等的幽都陰土。你看我這手指甲刨的,全都是陰土,您問問味兒正不正!”羅城路把自己指甲縫裡,全是黑泥的手指頭遞到了唐俊的麵前。

這羅城路自己身上滿身的陰氣,沒想到居然敢跑去幽都挖土。

那不是太歲頭上動土,要錢不要命麼。

我一會兒唐俊會噁心的把一腳把他踹開,沒想到唐俊抓了羅城路的一隻手腕,把他的手放到鼻子旁邊聞了聞,“你這手裡可不止陰土這一種土,你這生意賺的可都是辛苦錢啊。你平時也不洗乾淨?”

“挖的多了,指甲全壞了,長裡麵了。”羅城路淡笑了一下,好像滿不在乎。

這時候,菜全都上齊了。

羅城路拿起筷子,根本沒想這要洗手,說道:“吃菜吃菜,現在先吃菜。阿紫啊,你去把2456號的倉庫打開,我有些貨要給這兩位買手看。”

“行,您要先拿什麼?鑰匙先給我……”阿紫那筆往筆記本上記下了。

羅城路把一把看起來很普通的鑰匙摁在桌麵上,低頭喝魚湯,頭都沒抬,“先拿一號櫃和二號櫃的吧。”

這裡麵積很大,所有的服務員,腳上都是一雙電動的滑板鞋。

很快拿來了標注著,一號和二號的兩個盒子就被拿進來了。

“瞧這陰土,以前都是用來種曼珠沙華的,後來遭遇了場大火。那土都壞了,這是趕在土被燒之前搶救下來的。”羅城路吃的滿嘴油膩,卻是用手一摸自己的嘴角。

將嘴角上的油膩抹掉,輕輕的就拉開了2號匣子。

匣子裡是一抔黑色的泥土,這個泥土看起來質地鬆軟,卻有一股子帶著檀木香味的腐爛的味道。

又噁心,又好聞。

“這土質量的確比花鳥市場的好多了,對我們來說,也是有大用。多謝你了,羅大哥。”唐俊還是很會攀關係的,發現羅城路真的有用。

也沒有太擺他的臭架子,對羅城路的一副十分肝膽的樣子。

我問道:“這是子嬰地盤上的陰土嗎?”

其實,我並不清楚這些人到底知不知道子嬰,隻是無聊一問。

可是當我提到這隻鬼的名字的時候,就感覺到周圍好像有好些人在看我,雖然我不認識這些看我的人。

唐俊有些複雜的看我一眼,我立刻就明白了,我說錯話了。

不一會兒,阿紫匆匆忙忙的就跑過來,“唐少爺,唐小姐……樓上有人讓你們上去見一麵,不知道……不知道你們是不是願意。”

我心頭一凜,這下真是惹麻煩了,居然有人要請我們上去!

“請我們上去的是什麼人啊?”唐俊低著頭繼續吃飯,好像是什麼也沒聽見,什麼也沒看見一樣。

阿紫說:“是……是贏家的那位老婆婆。”

羅城路連忙說話:“小妞兒,你不會弄錯吧?贏奶奶幾輩子都不見外人了,連贏家的小輩她都不見。會來見我們嗎?”

在這之前,唐俊已經和羅城路玩過了袖裡乾坤,把陰土的價格給定下來了。

至於是什麼價格,就連我也不知道。

反正羅城路是非常的高興,給我和唐俊介紹著下一個裝備,居然是一隻北鬥玄魚。說進入天陰塚,是肯定用的上的。

我有北鬥玄魚的事情,唐俊從第一眼見到我,就已經知道。

但是他對這隻魚表現的出來了十足的興趣,好像很想把羅城路手頭的這隻魚給買下來。羅城路估計是沒見過唐俊這麼人傻錢多的人,眼下正要巴結我們,所以暫時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

“不……不知道啊,她今兒是來參加拍賣的。如果唐少爺沒帶鑽石卡,也是不能進去參加拍賣的。”阿紫的表情似乎快要哭出來了。

好像樓上的那位姓贏的阿婆,有多麼的可怕。

不過這念頭,姓贏這樣的姓氏,是真的已經不多了。我記得這好像是周朝留下來的舊姓,改自姬姓。

姬姓又來自於軒轅姓,反正應該是比較悠久的一個姓氏。

唐俊這時候才抬起雙眼,看了一眼阿紫,笑道:“別怕,阿紫,我不認識她,那位贏家的老太太絕對是認錯人了。”

“可是……可是,她點名要你們這桌都上去……”阿紫有些為難。

唐俊把自己的腳抬起來,脫掉了鞋子和襪子,把腳上的水泡指給阿紫看,“我腳上都起水泡了,在花鳥市場逛了一天了,不想起來。你難道還希望我腳上,多長一個泡泡嗎?”

阿紫搖頭。

他又拿去給羅城路看,羅城路看了一眼,“誒,您傷的可真不輕,闊少爺就這樣經不住走路的折騰。得■,要不我上去給您走一遭?”

這倒是個好主意,可我不好開口說話,這裡畢竟是古玩交易的地方。女人開口說話本來就不吉利,也最好不要亂說話,隻能看唐俊的了。

唐俊很機靈,立刻就跟阿紫說:“我讓羅兄上去和這位老太太說明情況,你看好不好。等講清楚情況了,知道是個誤會了,就不用我們跑上去了。”

阿紫隻是個服務員,雖然有幾分姿色。

可是為人沒什麼主見,聽唐俊一忽悠,點了點頭,“啊,行……那就請羅先生先上去,跟贏家老太太說一聲。”→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羅城路笑了笑,喝了一口花茶,“行,我上去跑一趟%e8%85%bf,下來您可得把這北鬥玄魚的價格給定下來。這可是好東西,周朝留下來的舊物,您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兒了。”

羅城路大步流星的上去,我看了一眼姓羅的毫無戒心的,放在匣子的北鬥玄魚。

我問唐俊:“為什麼要買北鬥玄魚啊?咱們倆已經有一隻了。”

“小妹,你把你的那一隻拿出來。”我的那一隻被我放在口袋裡,現在隨手一摸拿出來了。

唐俊指著這兩隻北鬥玄魚說道:“看見沒有,你這隻北鬥玄魚是公的,具有攻擊性。他的那隻是母的,是用來防禦的。我們一人拿一條,到時候過陰陣的時候,也好有個照應……”

原來唐俊打的是古墓陰派機關的主意,機關的破解我也知道一些。

一公一母的北鬥玄魚按照原理上來說,是能夠破解任何的陰派古墓機關的。但是,老爺子給我的時候,已經遺失了一個。

沒想到這一隻,會在羅城路手裡麵。

我有些奇怪,“怪了,這個姓羅的有古怪,我們需要什麼。他就給我們什麼,你……你不覺得事有蹊蹺曖昧?”

話音才落,就見到大堂旁邊通往二樓的樓梯,抬下來倆張椅子。

那倆椅子分別用木棍架著,綁得結結實實,忒像是皇帝的龍輦了。上頭還有一把黃色的大傘,就這麼抬到了我和唐俊的麵前。

唐俊嘴角一揚,喝了一口白色的魚湯,“看來那位贏家的老婆婆,是非要把我們倆請上去了。”

阿紫在旁邊解釋,“婆婆是擔心你腳上有腳泡,所以……請了轎夫,把您和唐小姐給抬上去。她還說了,她在高家山墳上撿了麵鏡子,問是不是你們兩兄妹丟的。”

我心頭就是這麼一凜,當初那麵鎮屍鏡,我們居然給忘在山上了。

這也太大意了吧?

事後,也沒想過要去高家墳山上把它給找回來。

那麵鏡子現在居然落在了,這個神秘的老太太手裡,她請我們上去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唐俊蹙了眉頭,他看了看我,“小妹,你有過這樣的鏡子嗎?”

“恩。”我用力的點了一下頭。

唐俊反應很迅速,拉起我的手起身,笑了笑,“人家一番美意,我們怎麼能不辜負呢。這桌菜還有這些匣子,叫人一塊帶上去。”

唐俊把我先請到了最前麵的那張椅子做下去,溫和的安慰我,“小妹,別緊張。”

我都這麼大人了,什麼鬼東西我沒見過,不過是在屋子裡坐轎子,倒也沒什麼好緊張的。我隻是好奇那個姓贏的婆婆的身份,她為什麼無緣無故的請我和唐俊上去?

正常人撿了這麵神奇的鎮屍鏡,都會藏著掖著,生怕被失主發現。她怎麼還特意,讓阿紫來傳話,告訴我們自己有這麵鏡子?

等唐俊坐上轎輦的時候,那幾個轎夫才把我們往四樓上扛,這些人力氣還真大。那麼高的樓梯,在他們腳下蹬%e8%85%bf的卻毫不費力。

轎輦在一個走廊停下來了,門都是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