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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除了煞氣重一些,沒有任何地方和其他孩子不同。甚至說剛才,筆仙來了那麼多怪物,都有可能是附近的妖魔作亂。

這個孩子剛才說胡話,更有可能是讓筆仙上身了。

我拿起座機電話,又要了十多份的餐盒,他吃的就跟瘋了一樣。一直吃一直吃,小小的身子都根本沒辦法容下那麼多的食物。

卻根本停不下來,他的身子就好像是鬼域裡那個關押了白衣男子的無底洞一樣。

突然,門口傳來了前台聲音,“安總……安總你不能進去,您沒有和蘇總預約,現在又是午休時間。您不能隨便打擾她……”

“我進去找我兒子,你們讓開。”安副總的聲音出現在了總裁辦的門口,她的聲音還是比較冷漠嚴厲的,把門口的兩位前台給下住了。

一推門進來,安總在門口看到了紅衣男孩坐在沙發上,狼吞虎咽吃盒飯的一幕。

今天午餐的飯盒有紅燒肉,這孩子吃的狼吞虎咽的,吃的滿臉的醬油和米飯。安寧安副總進來的時候,看到了這一幕不由的愣住了。

那孩子光顧著吃,他自己的母親來了,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樓下酒店的廚師又鬆了十幾盒快餐上來,就擺在那孩子的麵前。他已經吃了十幾盒的快餐了,見到這些快餐是垂涎欲滴,巴不得一下子全都給吃了。

安寧站在門口愣了半天,才朝我尷尬的笑了一下,“蘇總,我上來接孩子的。他……到處亂跑,沒想到跑了您這裡。”

“沒關係,你家的孩子很可愛,我很喜歡。”我看了一眼那個穿著紅衣服的男孩,似有若無的問道,“他的衣服好像有點不合身?”

“去年買的,今年還沒來得及買新衣服。”安寧有些侷促不安,少了平時在職場上麵的幹練。

她驟然間闖進來,看到孩子在我這吃中飯。

而且一下還那樣的暴飲暴食,忽然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我眉毛一抬,問她:“去年他很胖嗎?”

“丁翔去年還很胖,今年過年後,不知道為什麼就瘦下去了。”安寧看著自己的孩子在認真的吃飯,緊張的情緒也慢慢下去了。

像是個普通的慈愛的母親一樣,拿出帕子在孩子的嘴角擦了擦。

我又問道:“是不是你平時沒有給他吃好,所以才會這麼瘦。來我這裡……來我這裡,你看這是第二十盒盒飯了。”

“蘇總,我會付錢的。”安寧還是比較獨立的女人,立刻去掏隨身攜帶的零錢。

她一身的名牌,還真沒個放錢的地方,掏了半天隻從口袋裡掏出了十塊錢。公司的配餐是酒店配的,盒飯的價格都是五十塊起。

十塊錢連一份盒飯都買不了,讓她臉色微微發紅。

我笑著說:“你是公司的棟梁之才,幾個盒飯算什麼,當做是員工福利吧。”

安寧被我一安慰比進來的時候緊繃的情緒要好多了,她被我請到另外兩張獨立的沙發上坐下,她先說的話:“蘇總你別見怪,以前這孩子挺乖的,而且胖胖的不愛運動。班上還有個外號,叫做胖虎呢。到了今年年後,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就……就瘦下去了。而且越瘦越能吃,還總是做古怪的行為……”

“這麼說來,有點像是暴食症呢。送去看過醫生了嗎?”我淡掃了一眼那孩子,孩子吃了二十盒盒飯,大概四十斤的飯菜。

這才隱約有些飽了,無意識的打了個飽嗝。

安寧皺眉,“看過醫生了,也做過胃鏡,胃裡麵食物不多。醫生驗血化驗出來,還是重度營養不良,還懷疑我虐待孩子呢。就……再沒送去過醫院。”

我一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了,連忙問她,“具體是幾月份?”

“二三月份吧,我也不是很確定,上班很忙。您那時候……還沒來公司,其實那一段時間連總幾乎不來,所以公司員工承受了很大的壓力。”安寧緩緩的說著,好像是在回憶淩翊在的時候的景象。

我說:“連總在的時候,都不用加班嗎?”

“是啊,都是四點下班,他每次做的決策都很精確。隻需要員工適當的付出,就能夠盈利,他也不提倡我們工作太晚。”安寧好像是十分懷念,淩翊在的時候。

可我看那些報表和項目,是絕對沒能力,讓我的員工不加班。

按照目前公司運轉的工作量來看,最近一段時間加班是肯定的。

我回憶了一下,二月份剛好學校開學,是我和張靈川在學校的日子。那時候,我們忙著對付屍妖,簡直是手忙腳亂都要忙瘋了。

那時候,學校人工湖的淤泥被清理乾淨。

一直生活在淤泥裡的河童,在這之前就上岸跑了,根本就沒法找它的下落。我記得,河童最喜歡附身在小孩子身上。

被附身的孩子行為反常,舉止詭異莫名。

且會被河童一點點吸乾身體裡的養分,變得非常能吃,來彌補身體裡精血被吸走的虧空。但是,吃得越多,身子反倒是瘦的越快。

河童附身的週期,在三個月左右。

三個月時間足以把一個孩子身上的養分徹底的吸乾,最後推向死亡的深淵。

每三個月,上岸的河童都要重新找一個宿主。

不過被附身的孩子,身上的皮膚會生出一塊瘢來,具體是什麼樣的瘢我沒見過,不好直接下定論。

眼前的這個孩子會是河童的第一個目標嗎?

我隻聽老爺子說,有被惡靈附身的。

那種身上會長出很多的銅錢瘢,大小如同銅錢一般,十分的規律。觸摸之下會發疼,發癢,嚴重的時候,會讓人抓撓不休。

一般送去醫院,會當做是普通的皮膚病去醫治。

最後被鬼附身的人,也隻能這樣隨著身上銅錢瘢越來越嚴重,死於渾身精血被吸乾而亡。

我沉默了一會兒,才低聲問安寧,“孩子身上最近有沒有出現異常的皮膚問題?”

“不知道,得……得我回家檢查一下才知道,他都是自己洗澡,現在又不喜歡別人碰他。我也不知道,他身上長了什麼?您是不是看見了什麼?”安寧問我。

我搖了搖頭,說道:“我之前是學醫的,所以覺得可能會有聯繫,才會問你。”

那孩子吃飽了,主動上來牽住安寧的手。

員工的午休時間也差不多結束了,乾脆就讓他們先下去辦公,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這個孩子身上的疑團有很多,我現在一時半刻也解不開。

被河童附身的事情,全都是我的猜測。

更不能當著安寧的麵,直接就告訴她說,她的兒子這是鬼上身。

司馬倩好像在門口等了很久了,看到安寧母子離開,才進來,“那孩子有很大的問題,剛才我問了保安和前台,沒人看見他是怎麼進來的。六七雙眼睛盯著呢,居然盯不住一個孩子跑進來……”

“那你覺得他是什麼東西?鬼嗎?”我手裡轉著筆,低聲問她。

司馬倩糾結了一下,把手裡拿的文件資料放到我麵前,“您看了一下吧,新的遊樂項目,要盡快讓工程師設計出方案和草圖,體驗師也要迅速上崗。”

她沒有提那個男孩了,反倒去說工程項目的事情。

因我們都清楚,那個男孩不是鬼,他身上陽氣弱可還是活人呢。

“好。”我掃了一眼資料的內容,這項目很大。

不僅子公司和工程隊要加班加點的做,總公司的各部門更不能閑下來。?思?兔?在?線?閱?讀?

看來安寧說的,四點鐘下班的過去,真的要成為過去。

司馬倩放下文件之後,看到桌麵上滴了孩子鼻血的紙張,目光一凜,問道:“您剛才請筆仙了?”

“是啊,剛才把筆仙送走的。那孩子讓我玩的,他還提了時間匣子的事情,把我嚇了一跳。”我漫不經心的說著,並不著急知道事情的答案。

我手裡轉著筆,把剛才發生的事,告訴了司馬倩。包括了那孩子暗示我去時間坐標裡,找過去時間裡的淩翊。

我覺得那個孩子如果被附身,那他身體的裡怪物。

應該會和時間盒子,有一定的聯繫。

普通的鬼物,不應該知道時間盒子這樣的事情。

司馬倩穿著高跟鞋倒退了一步,以她的冷靜睿智,居然是一個趔趄摔在了地上。

我連忙過去扶她,她抓住我的衣袖,臉上的表情十分複雜,“你真的沒有想過去時間坐標裡,找老闆嗎?”

“當然沒有!”我不假思索的回答。

司馬倩臉上帶著費解,她顫唞了一下,渾身冰涼的問我:“難道你不想老闆,不想見見他嗎?”

“我……我當然想,可時間坐標裡的他,並不是真的他,我還不至於空虛到找一個假的代替吧?”我把司馬倩更個扶起來了,讓她坐在沙發上,又從飲水機了倒了一杯熱水給她喝。

她喝水的時候,目光有些呆滯。

好像一直都在想時間坐標的事情,甚至沒有跟我提安寧的這個兒子,是有多麼的古怪異常。

我蹙著眉頭沉默了一下,然後才說道:“現在要做的難道不是,早點讓我恢復記憶,找到我父母的下落,然後讓淩翊回來嗎?”

司馬倩整個人缺編的失魂落魄,眼淚滾滾而下,她難受的摟住我,“如果是我,我會去時間坐標的。哪怕隻是一眼,我真的好想他。”

聽到司馬倩脆弱的聲音,我一直隱藏克製的情緒,差點就爆發出來。

思念對於司馬倩來說是致命的毒藥,對我來說,也是瓦解我整個世界的重力一擊。有些時候思念沒法克製了,隻能通過隱忍來解決。

否則,我現在早就進瘋人院了。

平靜了片刻,才拍了拍司馬倩的肩膀,“他會回來的,我們一起努力,阿倩,他會沒事的。你不是很有自信嗎?你是卦象中的黑風衣,隻要帶上你,就能度過此劫。”

“可是白帽子還沒找到呢,而且三魂七魄都散了,其實……我其實我一直都覺得,我們是不是在徒勞。”司馬倩帶著鼻音,她提到了白帽子之後,似乎又覺得有些不妥,低聲和我道歉,“抱歉,我不該說這樣喪氣的話。”

我默然抱住她,沒有說話。

喪氣的時候誰都會有,我並不能肯定,我和司馬倩這樣就能想到辦法讓淩翊回來。可支撐我的,卻真的是這最後一點希望。

哪怕這個希望很渺茫。

接下來不知道怎麼個情況,司馬倩自從聽說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