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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著麵條,聽我這麼一說,麵條從鼻子裡噴出來了。

他審視了我一眼,抽了張紙擦鼻子,“小妹你以前品味可真夠差的,就這慫包,聽他說話。就知道隻能說些幼稚的話,騙小姑娘。”

“我……我小時候可不就是小姑娘麼。”我紅著臉慢慢的吃麵條,總覺得自己眼瞎看上簡燁這件事,好似真的有點難以啟齒。

這完全顯示出了,我以前腦子幼稚到了什麼程度。

唐俊嘆了一口氣,有些惋惜的說道:“要是從小哥就在你身邊,哥絕對不會讓他有機會靠近你。說不定,還會把他打的滿地找牙。”

簡燁在連家被南宮池墨揍過,在高家祖宅也被揍的爽歪歪。

我在想他如果遇到唐俊,估計還是得再倒黴一次。

真是吃一塹長一智,簡燁嘴賤的毛病,怎麼挨揍了還就是改不了呢?

吃完了飯,我給唐俊重又輸了一瓶葡萄糖。

唐俊經過一段時間的休養,恢復的非常好。

沒兩天,就活蹦亂跳的跟我搶著包攬做飯的活計。

距離簡燁在電台裡出現的時間過了得有兩三天,我和唐俊在公寓裡呆著每天都很充實。好像有說不完的話,做不完的事情。

吃過飯,我們兩個找了個副撲克牌,打了一會兒撲克牌,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哥,我爸我媽為什麼離開運城,你知道他們去哪兒了嗎?”我低聲問著他,這個問題我早該問了。

隻是我曾經發過誓,再也不要尋找他們的下落。

省的讓幽都那個神秘女人,找到我親生父母,給他們帶來遭難和厄運。

現在來到了他們生前居住的公寓裡,看到了很多他們曾經用過的東西。而且,這裡和外界沒有任何關聯和交際。

我思念其他們起來,真就是忍不住。

甚至做夢的時候,我都會想到有一天和他們團聚,我摟著自己親生的父母。規規矩矩正正經經的,喊他們一聲爸媽。

唐俊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他們去哪兒了,突然有一天,乾爹來大學門口接我回家。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們……”

我親生父母連個招呼都不打,就把唐俊一個人丟在運城。

好在那時候,他已經讀大學了。

還有幹爹田裕盛撫養著,否則自己一個人在運城可怎麼生活。

於是,我又問他:“田叔叔和他們很熟嗎?他會不會知道什麼內情?”

“乾爹是做生意的,他好像不是很懂這些。隻說是很重要的故人,託付他照顧我。平時的時候,我們……我們就像是親生的父子一樣……”

我們正聊著正經事,果果就在房間裡造反。

東跳一下,西跳一下。

最後還在房間裡,玩起了一隻球形東西。

等到它把這隻球形的東西玩到我腳邊,我才覺得不對,那是一顆人頭。

我看到死人頭顱的時候,整個兒都跳起來,蹲在了沙發上,“哥……你看腳下,果果在玩的……”

“飛僵的頭,沒什麼好怕的。唐家的孩子,小時候就是玩這個長大的,沒想到這種東西都被它翻出來了。”唐俊說的好似跟玩兒一樣。

我一將來要做法醫的,看到這玩意,我是真噁心。

那顆頭已經不是正常人的頭顱,青麵獠牙的,那就是屍變了的僵屍。

不知道怎麼處理了,好像完全壞死了,沒有任何威脅力了。

又栩栩如生的,被果果拿去玩。

我想我要是恢復記憶了,估計就是一個百毒不侵的女超人,我……

我什麼都不怕了!

正這麼想著,唐俊放下手中的紙牌,走到被果果翻開來的櫃子旁邊。櫃子裡的東西已經是七零八落的掉出來了,有黃紙、龜甲、銅錢之類的東西。

我也走過去看了一眼,我的天啊。

裡麵有個紙箱子,箱子裡全都是飛僵的頭。

乍一看,我就覺得眼暈,在櫃子前暈頭轉向的。

唐俊卻蹲下來,從紙箱子旁邊硬是翻找出一隻紫檀木的箱子,他抬頭看了我一眼,“小妹,我差點忘了一件事。這……這個箱子,是留給你的。”

紫檀木百年而不能成材,拿在手中有微香,很多人一眼就能辨認出來。

那箱子四四方方,瞧著有半米多長。

伸手摸過去,出手冰涼順滑。

上麵上了一道銅鎖,銅質看著還比較新,應該是新打沒兩年的鎖。

我研究了一會兒箱子上的銅鎖,問唐俊:“有鑰匙嗎?”

“我沒有鑰匙,也從來沒打開過。以前伯父伯母說,留著給你當嫁妝用的。”唐俊拍了拍紫檀木的箱子,聲音清脆悅耳,“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要不是果果翻出來,我都把這件事忘了。”

月靈金瞳貓果果好像和唐俊關係也很好,毛茸茸的腦袋邀功一樣在唐俊的腳踝不停的蹭著,半眯著眼睛的樣子好像很愜意。

唐俊也很寵愛這隻貓,揉了揉它的腦袋,就把果果抱在懷裡。

到了唐俊懷裡,果果反而覺得不自由了。

竟然是把唐俊咬了,唐俊扔開果果,大罵了一聲:“臭貓,怎麼還和以前一樣,一抱你就咬人。什麼臭德行啊!”

果果搖著尾巴,一副你拿我沒辦法的樣子。

人有人性,貓有貓性。

果果就是這點不好,脾氣太大條了。

有時候我和淩翊想要抱它,都得看心情。

我都沒太敢主動抱它,唐俊明明知道這貓就這德行,還主動去招惹他。弄得手上被咬了一個深深牙印兒,血液從裡麵流出來。

“哥,沒事吧。”我急忙把唐俊拉去水龍頭邊處理傷口。

被貓狗咬過的傷口,必須立刻將毒血擠出來,然後再用清水沖洗乾淨。

唐俊看我著急忙慌的給他又是清晰傷口,又是拿創口貼往傷口上貼,揉了揉我的腦袋,“小妹,哥沒事,小時候都被這畜生咬習慣了。”

“喵!”果果聽見唐俊罵它畜生,抗議的喵叫了一聲。

唐俊被金黃色的眼睛看的有些發毛,無奈道:“我罵你,你是不是還想咬我一口。行了行了,你最大,你是人我是畜生行了吧……這貓……脾氣可真大……”

果果的眼睛正常時候是金黃色的,到了晚上,或者保持攻擊狀態的時候。

是會變成反射著金光,就好像是一層金屬表麵一樣。

月靈金瞳貓神氣活現的就轉頭邁著貓步離開了,我們都以為它自己玩去了。可是沒一會兒,又信步的走回來了。

嘴裡叼著一把很長的,黃色的金屬。

我拿過來一看,居然是一把鑰匙,“果果拿來的好像是箱子的鑰匙吧,它怎麼什麼都知道?”

“那就趕緊開開看看,看看爸媽給你什麼了。”唐俊接過鑰匙,看了一眼。

然後,他靈活的身子就從沙發上,翻到了箱子附近。

銅質的鑰匙迅雷不及掩耳的就插入了鑰匙孔,輕輕的一旋轉。

“■!”

箱子好像開了。

就聽唐俊喊我:“小妹,快過來拆開看看。”

“會是什麼呢?”我也挺好奇的,打開木箱子。

箱子內部最外層還用了十分精細的蠟紙包了一層,掀開蠟紙,裡麵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對龍鳳蠟燭。*思*兔*網*

下麵是一把翠色的玉梳,梳子晶瑩剔透,乃是玉中上品。

玉梳子下麵壓了一張長條形的白紙,“一梳梳到地老天荒,二梳夫妻舉案齊眉,三梳伉儷舉案齊眉,愛永固。”

我不小心讀出來了。

唐俊看了一眼那紙條,“是……是伯母寫的,她知道你嫁了個鬼呢。她應該是在祝福你……”

我手裡握著這隻梳子,仿佛能感覺到親人的溫度。

眼淚從眼眶裡滑落,腦子裡拚命想著母親的象形,可是卻那樣的蒼白,我根本想象不到。她留下玉梳和字條的時候,是什麼模樣,長的如何。

這間房間裡,沒有照片。

沒有任何可以代表他們形象的東西留下,隻有這些曾經用過的傢具,還有生活用品。

我用手擦了一下眼淚,“媽媽想著我呢,媽媽記掛著我。哥,我好想媽媽。”

“小妹,我……我也想他們。”唐俊似乎有要和我抱頭痛哭的意思,他眼圈紅了,伸手緩慢的擦去我臉上的淚水。

忽然一下,就將我緊緊摟住。

我突然發現這麼些年,我比唐俊過的好多了。

我沒有記憶,無憂無慮的。

可是唐俊要一個人承載著滅門之痛,一個人在運城生活著,還要夜夜提心吊膽那個女人殺上們來。

他比我更加思念親人,也比我更加孤獨。

這下輪到我安慰唐俊了,我拍了拍唐俊的後背,“哥,以後……以後有我陪著你。”

“小妹!”唐俊有些不滿的喊了我一聲,他低沉了嗓音說道,“我不需要你安慰我,我才是大哥。”

“好,你是大哥,我不安慰你。”我順著他說話。

唐俊鬆開我,他看著箱子裡最後的那幾樣東西。

一張綠色的喜字,看著很是奇怪。

再往下是一團紅線,還有一把黑色的剪刀。

唐俊忽略了其他幾樣東西,拿起了那把黑色的剪刀,他十分驚訝的說道:“小妹,你知道嗎?這是陰陽剪!陰陽剪可是好東西,要不是時間坐標的東西帶不出去,我還真希望能把它帶出去。”

“時間坐標裡的東西,不能帶走嗎?”我觸摸著箱子裡的這些東西,突然有些不捨,我真想把這把梳子帶出去。

然後,在淩翊柔順的發絲上梳三下。

每一下,都按照媽媽在字條上寫的內容,念一遍。

唐俊點了點頭,“這裡的東西,當然不能帶走,這裡並非完全真實的世界。”

“這樣啊……對了,大哥,你很喜歡陰陽剪嗎?”我問唐俊。

唐俊點了點頭,“喜歡啊,那可是一個好法器,有了它。我隨身的那把銅錢劍,就可以扔了。”

“我……們倒是搶了一把陰陽剪,也沒有要還回去的意思。如果你不介意是搶來的,我倒是可以幫你從高天風那裡,要過來。”我心想這剪刀反正老太爺也用過了,如果高天風沒什麼用。

不如就跟他說道說道,讓他讓出來給我四哥唐俊使。

唐俊其實為人還滿正派,他問:“哪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