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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寂清冷的,沒有高天風所說的那種,歌舞升平,美食酒水之類的東西。

我肚子裡的寶寶原本是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看著外邊古墓的情況。他也許看不懂壁畫,但我相信,我內心心痛的情緒,他一定能體會的真切。

“媽媽,我害怕……”寶寶也帶了哭腔。

我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心頭酸楚異常,整個人都變得空虛了,“你什麼呢,孩子?”

“我也不知道,媽媽,我想讓爸爸抱抱我。我……我好害怕被關起來。”寶寶似乎哭了,我能感受到他內心中的驚懼和害怕。

“小丫頭,我們的孩子會好的,他會和普通孩子一樣成長。”淩翊彎下頎長的身子,伸著長長的手臂,一點點擦去我臉上的淚水。

可我的手不自覺的握成拳頭,淚水模糊了眼睛。

我說不上來自己在怕什麼,就是有感而發,悲從中來,“淩翊,石棺裡的孩子,是被困在裡麵的。整個陵墓就是一個他父親設好的局,那些童男童女是被關在這裡陪他玩的,可他在這個陵墓裡永遠都沒法出去。”

這墳墓其實大有講究,那些陰派的機關,看似是阻攔盜墓賊的。倒不如說,是把那個棺材裡的鬼孩子,永生永世的困在這裡。

在我發現這座陵墓的真相之後,淩翊就這麼沉默的用一雙冰涼的眼睛看著我,讓我覺得有些害怕。

我一緊張喉嚨口就變得緊繃起來,嘴裡吸出了好些的陰晦之氣。

雖然這座地宮早就和外頭有了一定的流通,空氣質量還好。可是進到這裡麵,還是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我開始劇烈的咳嗽著,感覺喉嚨口有什麼東西掐住了,完全呼吸不上來。窒息的感覺一撥又一撥,是有毒氣體中毒。

這裡麵空氣的含氧量很低,又有屍體腐化之後,產生的屍氣。一般的盜墓賊,是在東北角點上一隻蠟燭,來試探空氣中的含氧量。

學過化學的人都知道,在缺氧的狀態下,火焰是沒法燃燒的。

倘若蠟燭熄滅了,有可能是鬼怪吹滅的,更有可能是因為空氣裡的含氧量不夠。本來我手中有北鬥玄魚,可以抵禦一部分古墓中的陰晦之氣。

可我千不該萬不該,去看那個壁畫。

我本來就怕這個,結果壁畫上個就給我來這個!

壁畫裡把人鬼結合的孩子,畫的結局實在是太慘了。

即便這樣的結局沒有立刻出現在我腹中的寶寶身上,我也會感覺到心寒和害怕。這是基本的人之常情,我最大的弱點,就是害怕這個世界不接受我的寶寶。

眼前已經是眼花一片什麼都看不見了,嘴裡劇烈的咳嗽著,好似要將喉嚨都咳破了。隻覺得下巴被冰涼的手指捏住了,一片冰涼細膩%e5%90%bb在了我的脣上。

不知不覺就覺得窒息的感覺弱了許多,而且那片冰涼的口感很好。讓我不知覺就跟吃冰棍一樣,貪婪的給饞上了。

我一邊肆無忌憚的%e8%88%94冰棍,隻覺得甜甜的有點像是小時候老冰棍的味道。

%e8%88%8c尖碰下去,就跟一塊舒服溫潤的玉石一樣,叫人根本沒法自拔。唾液腺裡已經開始大量分泌口水,我貪婪的還嘬了嘬口水。

“小丫頭,你真是越來越會勾人了。”淩翊的冰涼的聲音在我耳邊如同蓮花一般綻放,我迷糊糊睜開眼睛,才發現我早就把淩翊的檀口吃乾抹淨了。

他的小嘴生的如櫻瓣一般的纖薄,細膩順滑,卻是值得品嘗和回味。

我發現自己真是越來越貪戀他了,瞧著他邪異明亮的目光,這時候才心如小鹿亂撞,立馬把顧左右而言其他,“時間緊急,我們還是快點在大殿裡,找找白道兒的下落吧。”

混亂的移開視線,猛然間就又接觸到那副壁畫。

看著壁畫上的內容,我就跟被點了%e7%a9%b4一樣,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看著壁畫裡那個被下葬在棺槨裡的孩子。

那孩子都長到了七八歲了,還被活葬在陵墓當中。

想想那個畫麵,就覺得殘忍。

我孩子也是人鬼結合的產物,會不會終有一天也是這個下場呢?

淩翊將我的臉強行轉到他的麵前,和我四目相對,他目光威嚴而又認真,“小丫頭,那是別人家的孩子,你明白嗎?”

“我知道。”我咬住了脣。

“我們的孩子,絕對不會這樣。他會很乖,他會更像活人,相信我。”淩翊清俊的臉上是那樣的真誠堅定,讓人不得不去信服他的話。

“恩,我相信你。”我凝視的淩翊灼灼的目光,堅定道。

淩翊說的話,我都會無條件相信。

因為他從來都不會騙我,他……

他頂多就是隱瞞不告訴我,自己所受到的壓力和傷害。

“你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嗎?”淩翊伸手指了指壁畫上畫的栩栩如生,生的膚白貌美的女鬼,突然問我。

之所以知道她是女鬼,是因為她的身子是透明的。

透過她身體的彩繪,還能朦朦朧朧的看到她身後的景物。這就需要畫師比較嚴謹和卓越的畫工,而且女鬼身上的線條基本為虛。

反倒是活人的線條由黑線勾勒,濃墨重彩的,分辨的十分的清楚。

這個問題來的太突然了,我的腦回路都有點跟不上了,我怎麼能知道壁畫上的女鬼是誰啊?

可淩翊問起,必然是有他的用意。

“我……我不知道,不過,她和那個活人皇帝的情況,跟我們有些像呢。”我看著那個女鬼,隻覺得她的長相十分眼生,根本就不是我認識的人呢。

可她明明在壁畫上,我卻總覺得,她看我的眼神中,帶了一股憎恨。

這股憎恨,叫我在畫外站著,都有點心驚肉跳。

我腦洞突然大開,又緊接的問道:“這女的,不會……不會是你以前的情人,我的情敵吧?”

這下真是腦袋再一次別褲腰帶上,這女鬼要是和淩翊有什麼。

我又多了一個,追殺我的情敵,而且還是幾百幾千年前的女鬼。那女鬼要是還在這個世界上,得牛逼到什麼地步啊。

“小丫頭,你想什麼呢?”淩翊邪笑的臉上,有些自負得意的笑容一下就僵硬住了。他的臉好似雕像一樣石化了以後,裂開了。

頓了頓,才用力的捏住我的鼻子,“你是逼我在古墓裡,將你就地正法嗎?我心頭隻有你,哪裡來的情人?”

淩翊這種腹黑的傢夥,被人逼急了跳腳,還是第一次。

他即便是被破靈之箭傷的快死了,都沒這樣跳腳,一樣微笑的去麵對。而這個成功把一個優雅邪魅的人,成功逼得跳腳的人,竟然是我。

我當然知道他逼急了不好惹,立刻示弱,軟了下來,“我就是瞎猜的,相公,你別生氣……我就是瞎猜的嘛,在這裡就地正法多不合適。你說說看,她是什麼人?”

“她?”淩翊盯著那女鬼看了一會兒,邪異的說道,“她這麼醜可不是我的情人,她就是在幽都一直和我作對的女人。以前我一直想不通,她一心想除掉我就罷了,居然還對唐門下手。現在,我大概是明白了。”

“為什麼啊?她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對唐門下手!”我覺得自己就跟傻子似的,什麼也不知道。

壁畫上的女人還真不醜,我突然也有了鷙月一樣的感覺,覺得淩翊的品味有些奇怪呢。說實話,這女鬼的長相真的是美艷無雙的那種。即便是被畫筆畫出來,依舊難掩她身上真實的氣質。

可她竟然是那個在幽都,跟淩翊作對的人,我簡直就是沒有辦法猜想到。

不過我總算明白,淩翊剛才看到壁畫,雙眸為何會那樣的冰冷。她就是那個在幽都,和淩翊爭地盤,奪權利的神秘女人。-_-!思-_-!兔-_-!文-_-!檔-_-!共-_-!享-_-!與-_-!線-_-!上-_-!閱-_-!讀-_-!

淩翊眸光一冷,似乎帶了凜冽的殺意,“我也隻是猜測,也許……唐門和這壁畫上的事件有關。也許……是我想多了。”

唐門和這壁畫上的事件有關?

那這麼說,唐門很可能參與了陵墓的建設和規劃,或者是別的什麼傷害到她的事情。可這些畢竟都是唐門先祖所做,我肯定是沒法知道的,眼下也隻能是瞎猜。

可那個女子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物,甘心和人類結合,又能與淩翊在幽都分庭抗禮呢?

最讓我好奇的一點是這隻神秘的女鬼,這麼多年了也沒有來到陵墓中把自己的兒子救出來。

不過,現在至關緊要的,還是救白道兒。

而不是想這些幽都的恩怨,這個女人對唐家的傷害再深,也可以以後慢慢報仇。現在,不應該把時間浪費在這上麵。

我低頭皺緊了眉頭,想提醒淩翊繼續找白道兒事。

可他好像猜中了我的心事,“別擔心,我知道,白道兒在哪兒。”

他牽住我的手,繞到了殿中那隻碩大無比的石棺後麵,棺材的後麵是一個躺倒的黑影。那黑影遠遠的看過去,肚子就挺的圓滾滾的,好似懷孕了一樣。

走近了看,才看到是白道兒四肢僵硬的倒在地上。

我倒抽一口涼氣,心想這不會吧,我們到底還是來遲了。他居然就這麼死在古墓裡了,心頭猜測著白道兒已經死了,還是蹲下`身去試探白道兒的鼻息。

沒氣兒,沒氣兒了……

我的手顫唞著,回頭去看淩翊,他還是嘴角上揚,笑得十分的古怪。

難道是白道兒沒死?

可是這屍體都僵硬了,掌心遊著北鬥玄魚去觸摸他的眉心,也不覺得眉心裡頭住著靈魂。這裡順嘴說一句,藏地和很多地方的人,都覺得靈魂住在人的眉心。

當然也有很多北方地區的人,覺得人的靈魂住在影子裡。

其實,人的靈魂是在眉心位置,通過某種聯繫投射到影子上麵。要是影子被什麼陰陽剪刺中了,很可能就會要了命。

“淩翊!白道兒……”我緊張的說道。

他卻優雅的將食指豎在脣邊,目光定在黑暗中。

這時,黑暗中突然多出一雙飄忽的鬼火,那鬼火紅彤彤的兩個點。細細一看居然是跟著白道兒的那隻小嬰靈,小嬰靈瞧見我們倆,就跟瞧見親人一樣快速的朝我們爬過來。

我急忙伸手將它抱住了,淩翊卻在旁邊柔聲問那嬰靈,“你爹地呢?”

“爹地去和別的小朋友玩了,爹地不要我了……”那小嬰靈還挺可愛的,憋著嘴就跟我們訴苦。

我們跟著小嬰靈小手所指的方向,進入了另一件墓室。

墓室裡有七口小棺材,呈北鬥七星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