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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口棺材裡再生出什麼變故來。

我可不希望,棺材裡的五通神,在蹦躂出來危害世人。

我昨晚上沒吃飯,眼下還是吃了早飯,才集結了村長跳出來的人一起山上去。一開始大家都是排隊單個單個的走在山間那種被泥濘給衝刷過後,又滑又難走的小路。

然後到了半山腰的位置,大家就翻開到,到附近各處去尋找。

我挺著個肚子上山,總會有些不平衡,好在我身邊無形之中有一雙手在輕輕托住我。這一路上,我都沒有走的太過勞累。

因為身邊的淩翊,總是牽著我走,一路上我全都是依賴他前進的。

“高先生,高先生……你在哪兒啊?高先生……”大家對高天風的呼喚聲此起彼伏的,布滿了整個山頭。

這找人的人數這麼多,很快就能把整個山都翻個個兒。

隻要高天風和白道兒兩個人還在山上,那必然是會找到他們的。

我跟著找了半天,可是連個人影兒也沒看見,眼見日頭到了腦袋頂上,太陽毒辣異常。隻能站在一處墳塋處,站著休息。

那墳塋的墓碑上寫的居然是洪武年間的時間,我急的洪武年間是明代初期的時候。這墳頭裡的死人,少說距離現在也有幾百年的時間了。

高家祖上的歷史積澱,還真是頗為厚實。

這墳有些奇怪,所埋屍骨並不在墓碑後頭,而在墓碑前頭。

墓碑前頭有個長方形的石棺,棺材上麵的棺蓋縫隙裡長滿了青苔,上頭還有泥水衝刷過的痕跡。

墓碑後頭雖然有泥石湧入,不過還是青草叢生。

看這個樣子,這個墳墓修建的極為有技巧,根本就不受這次暴雨的影響。更別說棺材從墳墓裡麵衝下去,這麼的離奇。

我想高家其他墳墓應該也都差不多,不至於修的那麼粗製濫造,能讓棺材被衝下山去。

我總覺得棺材從山上掉下去這件事情,另有什麼其他的隱情。

“蘇大師,蘇大師……找到了……找到了……”一個村民氣喘籲籲的過來,話都說不清楚。

我隻能皺眉判斷,“是不是高先生和翟大師找到了?”

“是找到了一隻皮鞋,不知道是不是高先生穿的。”那個人手裡沒有皮鞋,而是帶我去看那隻皮鞋的位置,“是林二子找到的,在……在一個坡口兒看見的。那破口很陡,好似能下去,我們是怕高先生掉下去。”

那個村民把我往山上帶,這越往上,山勢越發陡峭。

還有好幾處的懸崖和峭壁,但是高家所建墳塋之處,那都是在位置比較安全牢固之地。那些懸崖峭壁上都長滿了雜草,看著平時也是人跡罕至。

去到那處陡坡口,居然是要經過一個搖搖晃晃額木橋。

這個木橋絕壁是坑爹,它是由木頭所製,上頭是用麻繩串聯的。這一場雨下來,整個木橋都是搖搖晃晃的,看著就不是很安全。

下頭倒不是絕壁深淵,否則那個林二子也不會過去,村民們更不會和林二子一起過去,知道他撿了一隻鞋子。

橋下頭隻是一片的溪流,流水並非十分湍急,反倒是有斷流的趨勢。

在橋的右邊,是一片比較陡的峭壁,峭壁之前就是一片的溪流池水。水是從峭壁之上,呈三十五度角傾斜向下,那叫我過去的村民是掠過橋,直接從清流中的大塊石頭上一塊一塊,如同猴子一樣蹦過去的。

別說我現在挺著個大肚子,就是以前,我也沒那麼靈活,在溪流之中跳石頭。

那橋如果能過,從橋上掉下去,也是掉到下麵的大塊石頭上。隻是下麵的大塊石頭有好幾塊,而且光滑異常,要是掉下去沒有及時爬上來,很容易就滾到不遠處的山崖下麵。

從哪兒滾下去,絕對是必死無疑的。

那村民過去了,站在對麵,才一拍腦袋:“我忘了您不來,這可怎麼辦?”

我的手攥成了拳頭,有些緊張的看著那搖晃橋。

我就怕自己身子笨拙,最後上去,和滾地葫蘆一樣的,滾到山崖下麵。

淩翊牽著我的手突然緊了緊,他冰柔的聲音傳來,“小丫頭,有為夫在,你放心大膽的走上去。”

聽到他這一句話,我心頭一定,快速的走上了橋。

隻覺得腳下好像是踩在一塊和腳麵幾乎毫無間隔的平地上,卻壓根沒有接觸到橋麵。一步一步的,橋連多晃一下都未有過。

對麵那個村民更是看呆了,等我走過來,才,目瞪口呆的問我,“大師,您剛才是用的道家的氣功嗎?好厲害!”

“雕蟲小技罷了。”我覺得自己現在的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隨口就輕描淡寫的說了。又忍不住側眸看了一眼淩翊,淩翊嘴角是淡淡的笑意。

他臉色雖還有些蒼白,可站在這片青蔥的山上,一襲古代白衣。

長髮落於腰際,麵如冠玉。

大有清風霽月之美好,翩翩乎如畫中走出之謫仙。

到了那坡口,才見到一個矮個子的男人在那頭滿頭大汗焦急的等著。周圍還是能依稀聽見,大家在喊高天風的聲音。

看來到了現在,還沒人找到高天風的下落。

他見我過來,急忙拿起那隻鞋子,“這隻鞋是高先生的鞋子吧?”

那隻皮鞋上麵都是泥濘,鞋頭還裂開了,就跟垃圾堆裡撿來的破爛一樣。

可是看樣式的確是高天風時常穿的高級定製,去別的地方還不一定,就在這一片地界絕對是獨此一雙,別無分號。

“是高先生的鞋子,你在哪裡找到的。”我問那個林二子,我可是最怕高天風和白道兒一起從山崖上滾下去。

這一處已經快到峰頂了,要是滾下去,那可真是要米分身碎骨了。

林二子走到那陡坡旁,指了指下麵的草叢,說道:“哎喲,我還是爬下去撿上來的,我想……我想高先生不會是掉下去了吧?”

不會!

下頭那個野草從中,安靜一片。

根本沒有任何滾落下去的痕跡,如果有人滾下去,這個草叢就不是這樣一個狀態。

如果高天風穿著鞋子從坡口滾下去,那麼鞋子為什麼會留在草叢裡,沒有跟著人一起下去。我覺得鞋子多半是他半路上跑丟了,掉到下麵去的。

“沿著這坡口旁邊,一直往下走是什麼地方?”我站在這一處的坡口研究了半天,已經確定高天風絕對不可能從這裡滾下去。

才會懷疑到,從這個坡口的位置,往後走是哪裡。

“是峭壁啦,那裡根本就什麼都沒有,高先生不可能往絕路上走啊。除非他長了翅膀……”林二子指了指這個坡口繼續往下走的位置,我站在這裡也是能看到那邊的情況。

那邊似乎已經出現了棧道的輪廓,那棧道還比較原始。

就是塊長方形的木頭,用鐵絲架在山石的上麵。

附近往上沒有多餘的路,就是像這樣的山壁岩石,隻有過了那橋,才有一條被泥流破壞過的石階上去。

我正低頭沉思著這些事兒,那個林二子,突然就大叫有聲:“啊!有鬼啊,救命啊……”

他倒是沒跑,隻是害怕的後退了一步,一%e5%b1%81%e8%82%a1坐到了地上。

背後就是坡口的懸崖峭壁,他隻要往後再退那麼一丟丟,%e5%b1%81%e8%82%a1就下去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鬼?

什麼鬼?

我反應還慢半拍,淩翊卻牽著我饒有興趣的在林二子麵前蹲下了頎長的身子,“恩?你看的見我?”

“救命啊,我的媽媽啊!我居然見鬼了。”林二子膽兒可真小,看到淩翊是真的被嚇尿了,空氣中一股重重的尿騷味。

淩翊卻絲毫不覺得自己好似嚇到了人,依舊是一臉邪異的笑意,“你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我隻是好奇,你是怎麼看到我的。”

他這個樣子肯真有點像是笑麵狐狸,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卻隨時準備吃掉獵物的樣子。

那個林二子都崩潰了,臉色發青,淚流滿麵,“我怎麼知道我為什麼能看見您,我倒黴走背字兒不行啊?”

“見到我很倒黴嗎?”淩翊居然和普通人一把見識,臉上出現了一絲慍色。

我有些哭笑不得,這個林二子真是被淩翊的貪玩嚇破膽了。

“見……見到您不倒黴!我……我上有老下有小,我自己更是年紀不過二十八,正值青春年華,韶華不負。鬼爺爺饒了我吧……嗚嗚嗚……”他看到淩翊那張俊美絕倫的臉靠近他,哭的是涕淚橫流。

他當即是跪在地上,對著居高臨下的淩翊就是磕頭如搗蒜一般。

其實我心裡也挺好奇的,林二子不過是普通的不行的普通人。身上沒有絲毫通靈的體質,這傢夥居然看到見淩翊。

林二子在陡坡邊上是瑟瑟發抖,甚至是跪地下來求爺爺告奶奶的求饒。弄得另一個領我來的村名是一頭霧水,問我:“蘇大師,林二子怎麼了?”

林二子怎麼了?

我眯了眯眼睛,突然明白林二子為什麼能看到淩翊了,低聲對那個村民說道:“他是鬼上身了,你離他遠點。”

村民信以為真,連忙退後了好幾步,是絲毫不敢大意。

“你是不是還撿到了一塊玉,那玉是高先生的,我勸你還是交出來。”我朝林二子伸出了手,他要是沒有高天風那塊“九玉”在手,是絕無可能看到淩翊的。

林二子一聽我是要玉的,立刻把頭搖成了撥浪鼓,“我沒見到什麼玉,我不知道……”

“那塊玉是高先生家祖傳的,經過江城空聞大師開光。如果別人帶在身上,會死全家的。”我笑得有些狡猾,絲毫沒有威脅他的意思。

可他看我笑了,整個人抖的就更像是篩糠了,可他依舊是低著頭不肯交出玉來。

我實在沒辦法了,才眸光變得陰冷起來,語氣卻是在循循善誘,“你麵前的鬼很恐怖啊?他是高先生養的鬼,你要是一日不把九玉交出來,他就會纏著你一日。知道你被吸乾精氣位置……”

“吸乾……吸乾精氣!”

林二子如遭雷劈一般的看著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傻愣愣呆住一會兒,才把玉石遞給,“還給你好了,您說的不會是真的吧?不會真的全家死光吧!不過是塊玉石而已,我也隻是一時貪念才……才會從撿起來不告訴你們的。我並不知道是高先生的……”

“你會不知道這塊玉是高先生的?這塊玉是高先生隨身之物,你若是拾金不昧,當然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