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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有某座的墳墓裡,棺材板子被衝出去了,再決定要不要在村裡認棺。

我是有身孕的人,自然是能不用走山上的泥濘小道,就不走。張靈川是在下麵陪我的,還有就是看住白道兒的那倆貪玩的徒弟。

我站在那高山的山腳下,抬頭往上看,都能判斷好他們祖墳下葬的習俗。

高家祖墳雖然在山上,據說是埋了歷代高家先祖,這山上是絕不會出現外姓人的墳地的。否則,對整個高家氣運來說,就是一種傷害。

雖然說表麵上看不出什麼,可子孫跟著諸事不順是肯定的。

最終一點,也是十分重要,現在舉頭便能看到山上各個墳地的分布。它們所葬的位置各有不同,並不是每一個墓%e7%a9%b4都在泥石流的口上,會輕易被帶下去。

看了一會兒山上的情況,我就低下頭來看手機上的電子書。

張靈川卻坐在我旁邊的廢棄磚頭上,跟我聊起了五通神的事情,“蘇芒,你聽說過五通神嗎?”

“我就昨晚夢裡的時候,有個紙人和我提過。其他的,我可真的是對五通神一竅不通。”我所知道的大部分閱歷,全都是老爺子告訴我的。

我自己沒有走南闖北的經歷,很多東西又不是書本上能學來的,對於五通神,我自然是一竅都不通。

張靈川漂亮的手指頭,在都是灰色米分末的地上,亂寫亂畫的,“五通神乃是邪神之一,專行邪惡之事。我也在夢裡聽到過這個名字,所以才想問問你的。我總覺得那口棺材就是故意要在我們麵前跌落,我們似乎是……被五通神纏上了。”

被纏上了?

“被纏上了會怎樣?”我問他。

他的臉不知道為何紅了,說道:“五通神是名副其實的邪神。被它附身,也可能會行不義之事吧,我以前也沒被纏過,也不知道很清楚……不過也許那些掉下來的棺材,都和五通神有關呢。”

他舉一反三的思維,我很喜歡。

因為我也是這麼想的,夢裡從山上掉下來的棺材和五通神有關,那其他也從山上掉下來的棺材,也許也跟這個什麼五通神有關係吧。

我直起身來,圍著這三口棺材走了一圈,問道:“這些棺材,你用金瞳看過嗎?”

“沒有,我……不敢看。”張靈川似乎還因為早上被棺材震懾回去的事情,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我就是覺得,磚頭廠裡擺放這幾口的棺材都不對勁兒。

這裡是比較多土葬,但是不應一場雨,就掉這麼多棺材下來吧。就跟那棺材板子不是埋在泥裡的,而是全放在山上批發的一樣。

就等著被雨水衝刷下來,給人們造成恐慌。

我隻怕這幾口棺材,也跟五通神有關。

張靈川說他不敢看,那我也沒有強求他,隻是坐在磚塊上,盯著那幾口棺材看。

心頭總是有些不安,不知道為什麼,居然是有些害怕棺材裡的東西,會突然衝破棺材蓋兒,衝出來咬人。

揉了揉太陽%e7%a9%b4,覺得自己腦洞開的太大,真是多想了。

這時候,就聽一聲“■當”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好似是一個金屬盆子在耳邊砸在了地上吧。

我都不知道什麼情況,看過去的時候,就見到白道兒的倆徒弟蹲在棺材旁邊研究著什麼。他們也真是大膽,小手在滿是黃泥的棺材板上亂摸。

就連我看著棺材板周圍縈繞的陰氣,都不敢靠的太近。

這東西接觸多了,難免會降低氣運。

我可不是南宮池墨,隨手就能畫出兩張能奏效的轉運符,這種帶著晦氣的東西,我還是有多遠離多遠吧。

那個白道兒的其中一個徒弟說道:“你看這麵鏡子好奇怪,怎麼鑲在棺材上呢?你聽說過鏡子可以鑲在棺材上嗎?”

“讓我看看,說不定是什麼寶貝呢。那老傻逼給我們工錢那麼少,要有了這麵明器,我們可都是有錢人了。”另一個徒弟就跟著回答道。

我倒是沒覺得有什麼,隻覺得這倆熊孩子不過是貪心棺材上鑲嵌著的裝飾品。雖然從別人家棺材板子上扣下來寶貝,準備私吞併不是光彩的事情。

可這倆又不是我徒弟,我自然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等到時候高天風從山上下來,知道自己老祖宗的玩意,被這倆熊孩子弄下來,自然有他們的好果子吃。

“不好!”

張靈川聽到這聲金屬落地的聲音之後,一個箭步的就過去,撥開那倆熊孩子蹲在地上的身影,去看地上的那個東西。

那東西我站在旁邊也看了個仔細,是個鏡麵扣在地上的。

此銅鏡外表極為的特殊,看著精緻絕倫。

外麵一圈為雲紋雕飾,往中間幾圈,全都是太陽邊緣一樣的三角形紋路。正中間是一隻碩大的%e4%b9%b3釘,太陽紋路附近中型%e4%b9%b3釘八顆,以環形排列。

圓心附近,配有小%e4%b9%b3釘十二枚。

中型%e4%b9%b3釘與小%e4%b9%b3釘之間,配有飛天乾達婆像,窈窕多姿,如夢似幻。

張靈川看到這銅鏡的模樣之後,整個人就跟被雷劈中了一樣,大聲喊道:“這是鎮屍鏡,你們從哪兒弄下來的,快貼回去。”

可他喊這話有些遲了,那口海柳木打製的棺材突然就在強烈的震顫搖晃著。棺材底部不斷地敲打著磚廠的地麵,發出“咚咚咚”的響聲。

棺材蓋的位置,更是發出了用力敲打的聲音。

好似有什麼東西在裡麵,隨時都要破棺而出一樣!

外頭鉛雲壓下來,已經是傍晚了,高天風和白道還沒回來。磚廠這裡是個被廢棄的地方,連個路燈都沒有。

隻覺得周圍一片昏暗,我即便身體裡有北鬥玄魚,也看不清楚周圍的一切。

“哈哈哈哈……”那隻震顫的厲害的棺材裡更是發出了一陣又一陣粗重的笑聲,就跟植物大戰僵屍裡麵,僵屍吃了腦子以後,發出的癲狂的笑聲是一模一樣。

我幾乎就能夠在心裡麵肯定,這個棺材裡裝的,就是那個該死的讓我三更死,我活不到五更的五通神大人。

它今天是要出來,把我們大家都吃了嗎?

這兩個闖禍精,這次是想害死我們啊……

連棺材板上的鎮屍鏡,都被他們兩個給扣下來玩了。現在棺材裡麵封存的東西肯定是生出了屍變了,我額頭上立刻就布滿了汗液。

心頭也是哇涼哇涼的,裡麵會不會住著一個五通神?

而五通神又是什麼東西,如果棺材壓不住它,讓它給跑出來了,我們這些人能不能戰勝這種傳說中邪神呢?

畢竟五通神已經不是鬼了,而是一方神仙。

那倆小的一見到這個陣勢,也是嚇得麵如土色,其中一個急忙去撿起麵上的鏡子。另外一個去摩挲的尋找剛才鏡子掉下來的凹槽,“找到了,在這裡,快摁進來。”

“你讓開,我摁進去。”拿著鏡子的那個熊孩子,直接就把鏡子麵抬起來一晃。

鏡麵似乎是在晃動的過程中,照到了另外一個熊孩子,他不知道在鏡麵上看到了什麼。目光對著鏡子忽然就變得冰冷,他的五官頃刻之間就變得猙獰起來。

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瑞士軍刀,就朝那個往凹槽裡放鏡子熊孩子插去。那一刀真是紮了個透心涼,直接是進入那藍毛的%e8%83%b8膛之中。

藍毛手上一鬆,那麵鏡子又重新落到了地上,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

小型的瑞士軍刀,並不是很大的那種刀。^o^本^o^作^o^品^o^由^o^思^o^兔^o^在^o^線^o^閱^o^讀^o^網^o^友^o^整^o^理^o^上^o^傳^o^

紮在人%e8%83%b8口,一般不回一刀致命。

“啊……”藍毛嚎叫了一聲,捂著傷口就連滾帶爬的往後逃跑,驚慌失措之下,破口大罵,“你有病啊,殺我幹什麼。你滾遠點,不然老子也對你不客氣了。”

血液從刀刃上流出來,那紫毛根本不因為上了自己兄弟而感到愧疚,反倒是敏捷的撿起地上的銅鏡,哈哈笑:“我五通神大人又回來了。”

“五通神你媽,我看你是被棺材裡的那玩意給附身了吧。差點就把老子捅死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那藍毛雖然年紀小,可真不是省油的燈啊。

他也從自己的口袋裡,找出了同款的瑞士軍刀。

兩小%e5%b1%81孩,居然就在磚頭堆裡扭打起來了。

兩個人打架打的是塵土飛揚,這裡到了傍晚,已經非常昏暗了。加上他們在地上打架鬥毆,卷起來的灰塵,弄得眼前更是迷濛一片看不清了。

可那口棺材,還是動靜越鬧越大。

最後從普通的震顫,變成了劇烈的搖晃,甚至在地上翻滾了兩圈。企圖讓棺材身和墻上撞到一起,讓裡麵的東西破棺而出。

這可是廢舊的磚廠,墻壁被撞到以後,立刻起了個裂縫。

老天爺作證,周圍真的就跟地震了的感覺一樣,好似整個房子都在搖晃。

“快,快把他們兩個敲昏,順便把鏡子,搶回來。那鏡子不對,被鏡子照到,可能會被附身,你小心點……”我隻是一個懷了孕的弱質女流,論起打架,我連炮灰都不配當。

雖然是心急如焚,可是卻沒法上前參與。

他們兩個手裡頭可都有刀呢,兩個人打架就跟兩條狗一樣,又踢又咬的,打的可凶了。

我都要急瘋了,隻能仰仗張靈川這個男生了。

張靈川好像除了當陰陽代理人的時候比較暴力一點,平時的時候就是一個從沒打過架的好學生。

聽我這麼一說,才從發愣當中警覺過來。

“好的,我去,蘇芒你別……別怕!有我保護你呢!你站遠點。”

他手裡拿了一塊磚頭,衝將上去,沒頭沒腦的就往那個%e8%83%b8口被紮了一刀藍毛腦袋上招呼。這個藍毛可真夠倒黴的,%e8%83%b8口才被人紮的透心涼,腦袋上又被人招呼了一下。

這下算是徹底歇菜,直接栽倒在地。

張靈川手裡頭拿著那塊板磚,就跟校園裡那種亂收保護費的小霸王一樣。準備對著那個紫毛的腦袋也來了一下,結果那紫毛是被五通神附身的東西,奸詐狡猾詭計多端。

就見他眼中閃過一絲詭異之色,抬起手中的鏡子,冷不防就照了張靈川的臉。

那紫毛拿鏡子照了張靈川,自己渾身就開始不斷哆嗦,哆嗦的頻率是越變越快。最後就跟抽羊角風一一樣整個人都抽抽了。

抽了大半天之後,我看他離歇菜也差不多了,嘴裡流著白沫倒在地上。

這下我是看著清楚,紫毛倒下之後,從他的眉心之中飄出了一縷灰色的煙霧。那灰色的煙霧輪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