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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夢裡是不是和我一樣,都有什麼鬼的五通神。

但是,我們這些人都被盯上了,那是絕對無疑的。

更何況,我們的身邊,還潛伏著臥底,隨時都有可能危及到我們的生命。

尤其是這個高秋霜,她已經在我們麵前露出馬腳來了。

以後狐狸尾巴露出來的次數會越來越多,如果園子裡還有其他白骨挖出來,這個女人萬一狗急跳墻了怎麼辦?

我現在就覺得,最穩妥的辦法,就是先去看高家祖墳,看看祖墳那邊到底是什麼情況。所謂破金煞氣,又是個什麼鳥局。

等到線索一點點剝離開來,再去對高家的園子下手,嘗試揭露整個真相,才是比較穩妥的一步棋。

我想到了這些,乾脆就把口袋裡收集的那一小塊骨骼碎片遞給女警花:“無根無據的做這樣的排查,你們上麵的領導也不會同意的。高先生跟不會輕易答應這樣無理的請求。”

“這是什麼啊?”女警花把那片骨骼拿到手裡以後,才驚叫一聲,差點就失手給扔掉了,“好涼的東西。”

“當時女屍的頭骨被人踩爛了之後,我就心生警覺之意,害怕它在你們來之前就會被毀屍滅跡,我留了一小塊頭骨在身上。你們不妨拿去先化驗,等到你拿到上麵的批文了,再對這個花園動手開挖,也就名正言順了。”我沒說不讓警方的人立刻到園子裡開挖,調查整件事情。

我隻是為了拖延時間,讓她拿了骨骼去化驗。

順便再去上麵要批文,批文這種東西,是一層又一層的往下麵蓋章。沒有十天半個月的,是根本批不下來的。

這樣倒是可以拖延很長一段時間,也……

也暫時能穩住這個高秋霜。

畢竟我隻有親眼看到高秋霜燒日記,手上持槍的經歷。並沒有說,親眼看到高秋霜犯罪,或者實行陰謀的過程。

如果太早打草驚蛇,我怕這整件事情的真相會石沉大海。

那個小警花拿到了骨骼證據,其實還是有些不甘心。她臉上剛流露出有點想不依不饒的架勢,就被高天風冷颼颼的點漆烏眸給瞪回去了。

接下來警方的人,隻是在後花園屍骨被盜走的地方拍了照片。

又去房子裡搜查取證了被盜竊的證據,最後一大幫子人,就這麼離去了。畢竟高家根基很厚,沒人敢隨便得罪他們。

送走了警方的人,高天風在原地一下就變成暴怒的戰神了。

他一腳就揣上了附近的一座石磨台,把台子上的東西全都踹下去了。拳頭更是憤怒的砸在了石頭上,血液順著傷口的位置,就染紅了石頭的表麵。

他難受的捂著%e8%83%b8口,眼中滑下淚來,“卿筱!為什麼呢?為什麼有人連你的屍骨都不放過,想要連屍骨都帶裡我身邊嗎?早知道,我就無時不刻,把你帶在身邊了。”

看著就叫人覺著心疼,可這時候誰敢打擾他啊。

畢竟,他都說了,要把白骨帶在身邊這樣瘋話。

那白骨早就朽爛的連條肉絲都沒有了,卿筱的靈魂也離開了上麵,他守在身邊又沒有什麼用。

現在別人偷走,也大概隻是那個人,想掩蓋一部分事實的真相。

“呀,高先生,你可算回來了。我們還正愁找不到你呢。”突然,耳邊就傳來了一個淳樸的聲音。

就見到從外麵的公路上,赤腳走來好幾個樸實的農民。

那個白道兒趕緊上去把這些人攔住了,低聲說道:“你們找高先生什麼事呢?他現在情緒不好,可能……不能見你們。”

“怎麼不能見呢?高先生,山頭掉下來棺材在我們村兒附近。瞧著像是高家的,有好幾口呢,這留在村裡不吉利,還等真高先生去認領呢。”那個皮膚黝黑的漢子急了,連忙說道。

我聽過認屍的,就沒有聽說是讓人去認棺材的。

這一場大雨還真是有意思,一下掉下來那麼多口棺材,弄的整件事情都不那麼像一場巧合了。但是棺材既然從高家的墳山上掉下來了,那作為子孫後人的高天風,無論如何都是要去看上一眼的。

“你們沒有搞錯吧?不過是下了好幾天雨,就能衝下這麼多口棺材,是多少口來著?恩?”白道兒宿醉了一整宿,到現在眼睛裡還有血絲。

他這麼和人說話,倒是把人給嚇了一跳。

更有幾分威脅的意味在裡麵,好似這群村民過來,就是來訛錢的。其實,白道兒的做法並不奇怪。

高家祖墳上總共才幾口棺材啊,埋的地方還都不同。

這要想全都衝下來,幾乎是不可能的。

就連我也覺得,這些村民恐怕有為了發財,而誇大內容的嫌疑。

一個年紀比較輕的村民退後一步,有些膽怯的說道:“三、四口吧……”

“我……我們也是好心,這幾口棺材要是沒人認領,是要拿去城區火葬場處理掉的。”其中一個比較年長的村民補充道。

“就是!我們一想可能是高先生家的,怕壞了高先生家的事,才來這邊通知高先生的。”另一個一起跟來的也在一邊幫腔……

那三個村民,是一你言我一語,看樣子好像都很尊敬高家一樣。

好似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高家著想。

這萬一村民說的都是真的,那高家祖墳可真是多災多難了。

不僅是白道兒,我們也是有些目瞪口呆,隻能去看高天風的反應。

高天風剛才還在用拳頭砸石頭,弄的石磨上鮮血橫流的,眼下卻一反常態的冷靜下來,“好,我下午就過去看看,我過去之前還要麻煩各位了。”

高天風還是比較圓滑世故的,從口袋裡拿出了帕子把拳頭上的血擦掉。才從錢包裡拿了兩千塊錢,給了那個為首的村民。

“不……不這個我們不敢要。”那個村民還想要推脫,可是眼睛裡已經是冒出精光來了。

錢誰不想要啊,隻是不好意思收而已。

高天風也是比較了解任性的基本特徵,不由分說的塞到他們的口袋裡,“拿著吧,多虧了你們,否則我又要被我父親罵了。一會兒到了地方,可能還需要麻煩你們。”

高天風實在太聰明了,要是村裡真的有高家祖墳裡衝出來的棺材。

恐怕還需要人力過來,幫忙著把棺材抬了,再送回去埋了。這時候,剛好就能雇傭這村子裡的青壯年。

不管怎樣,是有求於別人的。

“高先生太客氣了,我們什麼都沒,也沒文化,就是有一身力氣。如果沒什麼事,我們就先回去了。”那幾個村民打著赤腳,又一步一個腳印的走回公路上,背影漸漸的就離開了我們的視線。

中午飯,我們是在市區打包了東西回來自己熱著吃。

反正我和白道兒兩個人,對於高秋霜做飯怎麼也不放心,才攛掇著大家從外麵打包吃的帶回來。

吃過了中飯,我用紗布給高天風的手背做了包紮,我們這一行人才步行去的高家的那座墳山。

說實話,距離真的有點遠,要走兩個多小時。

要不是雨水淹沒了很多低窪地帶,還可以開車到附近,現在隻能是走路過去。遇到水窪要麼就是繞開,要麼就是淌水過去。

到山腳下的村莊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鐘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村口有個農村婦女在打毛線,周圍還有很多的%e9%9b%9e鴨鵝在散步。

她看到我們之中的高天風,好像還會認得,急忙站起來熱情的朝我們走過來,“您就是高先生吧?我在這裡等你好久啦。”

“辛苦了。”高天風早就準備好二百塊錢的紅包遞過去。

那女的拿到了紅包,心情穩妥的變得奇好無比,領著我們向前走去,“您是來看棺材的吧?我這就帶您去看……”

她把我們帶到一個廢棄的磚頭廠裡麵,廠裡潮濕異常,空曠無人。

隻有四口不同形狀的棺材立在裡麵,其中一口棺材遠遠的一看,居然是海柳木做的。說是從山上摔下來,卻一點磕碰的情況都沒有。

表麵上紋路似是海紋一般,柔和之中還能折射著天光。

海柳木何其珍貴,現在即便是財大氣粗,也造不出這樣的海柳木棺材。

大概也隻有古代,才能夠一下弄到這麼多的海柳木。

其他幾口棺材有的被摔爛一部分,可是總體看上去都十分完好。無一例外的都是用上等的陰木打製,朽爛的痕跡並不嚴重,反倒是上頭雕刻的東西似乎還能若隱若現的看到一些。

這些棺材,可沒有一口像是高家的棺材的,細細看去都像是從古墓裡挖出來的一樣。

高天風站在磚頭廠門前看了半天,表情也有些凝重。

那個農村婦女還跟在他身旁,搓了搓手問道:“怎麼樣?有沒有您家的棺材?我讓村裡的男人一起,來幫您送回去。這些棺材,也並非都是從高家墳山上掉下來的,還有旁邊幾座山上滑下來的。隻是抬回來的時候,我們弄混了,才希望您來認領一下。”

原來這幾口棺材裡,並非都是從高家墳山上掉下來的,還有幾口還可能是別人家的祖宗。這要是認錯了祖宗,那可就真的是不肖子孫了。

認棺材,又不是認人。

棺材平時都埋在土裡,高天風即便是高家的子孫,也未必知道墳頭裡的棺材長的啥樣。高天風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我也不知道這些棺材是不是我們高家的,棺材上沒什麼記號,即便打開看,裡頭估計也都是枯骨。”

“那該怎麼辦?”那個女人有些束手無策,十分茫然看著高天風。

看這個女人的樣子,是很怕還棺材留在村子裡。

又怕拿去火葬場火化,會得罪高家的人,弄得是一副左右為難的樣子。

高天風說道:“這樣,我上山一趟去看看。如果高家在山上的祖墳的確又被衝壞的痕跡,我再打電話和我父親商討如何認棺,怎麼樣?”

“這樣最好,唉,這個東西在我們村子有兩三天了。可不能一直放在這裡……這是磚廠,也不是義莊,您說是不是。”那女人衝高天風笑了一下。

高天風臉臭的就跟糞坑差不多,她似乎也發現自己笑得不是時候,連忙收了笑容。

人家祖墳可能都被衝了,心情當然不好,這時候小真的是在傷口上撒鹽。

這一趟上去,隻是確認墳墓是否完好,並非是去看風水。

高天風就讓白道兒跟自己一起上山,先看看到底是哪一處的祖墳受損。如果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