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頁(1 / 1)

早在很多年前,命運已經幫我全都規劃好了。

我隻是這條路上的一顆棋子,不斷的和命運抗爭,卻又不斷的備受擺布。

我很想在這條公路上停下腳步,因為沒有北鬥玄魚了,我根本沒有其他力量戰勝這個女鬼。

我甚至想到了要逃,可是背上卻好像有一雙手在輕輕的推著我。

把我往那個停下來的白衣女子的身邊退去,我在這個過程中沒有慌亂和掙紮,平靜的就從她的身邊經過。

耳朵上突然就感覺到有一股涼氣吹了上去,耳旁竟然出現了司馬倩聲音:“五通神大人讓你三更死,你還想活到五更天嗎?縮在江城裡好好的,卻非要來運城送命。找了十多年,你自己送上門了!”

十多年?

是他們,是當年的那些人……

他們到處在找我,因為我命格改變了,他們根本不知道我從唐家小七變成了一個沒有記憶的蘇芒。

我猛然回頭,嘴裡念動的佛經,想要抓住那女鬼。

問問他們,他們到底是一幫什麼人……

五通神大人又是個什麼東西!

可是我背後哪有什麼穿著白衣的姑娘啊,隻有一隻純白色的紙人,站在雨中。紙人通體都是白色的,隻有那張臉上有色彩,畫的栩栩如生。

蛇精一樣的臉蛋,桃花眼,脣紅齒白的。

我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剛才就是這個紙人在說話?

他媽的,我這輩子是跟紙人衝上了嗎?

怎麼又有一隻紙人纏住了我?

就在我滿腦子都是疑問的時候,山坡上突然就發出了如同雷電一般的轟鳴聲。那聲音斷斷續續的,就跟卡殼的膠片帶子一樣。

我抬頭去看聲音的出處,就見到一塊黑壓壓的木頭在密集的雨中,從上坡上滾了下來。當它正好發出一聲巨響,掉落在我麵前的時候,我才意識到。

哦……

山上的棺材又掉下來一口,這口棺材正對我的是棺材頭。它落得問問當當,那一頭的正方形的一麵用金漆畫著蓮紋一般的符文。

金漆就跟新上的一樣,沒有半點的陳舊。

那符文我好像很熟悉,但是並沒有真正畫過,因為那是鎮屍用的符文。

現在的屍骨都是興火葬,基本很少有人再用土葬的形式,也不存在什麼詐屍之類的事情。除非像我們學校那樣,是有人在暗中搗鬼,否則根本就用不到從前鎮屍的那些符籙。

我腦子裡更過著這些想法,那棺材蓋兒上的釘子猛然就飛起來,脫落在地上。棺材的蓋子往旁邊斜了四十五度角,好像打開了。

我低頭往裡麵去看,睜開眼睛,卻是躺在酒店的床上。

在外麵酒店睡覺,我沒有安全感,所以酒店房間裡的燈我隻關了一半。從廁所和廊道裡發出來的光芒,照亮著臥室這邊的一切。

一隻小小的嬰靈正在我的腳底心,用自己的手指頭撓著。

那冰涼的感覺,讓我額頭上都憋出冷汗了。

難怪我晚上睡覺的時候,覺得腳底板的位置特別的冰涼,原來是這個小傢夥在夢境外麵使壞。

害了我做了這麼恐怖的一個噩夢,我氣的笑了。

抓住這小東西的一隻腳拎起來,“你爹地呢?居然跑來我這兒鬧!”

這小東西和白道兒混熟了,也不喊白道兒哥哥,一個勁兒的親熱的喊人家叫爹地。白道兒是名副其實的老光棍,膝下沒有兒子,現在白撿了一個兒子,自然是樂不可支。

“爹地……爹地在……外麵……”那小東西年歲並不大,所能表達的話也不多,它跟南宮池墨家的小鬼可不同。

那背帶褲小鬼,天天有道士煉化,還有香燭供奉。

真是每次見它都有很大的變化,總之是一次強過一次,第一次見那背帶褲的時候。它還嘴巴裡連話都說不利落,後來到了南宮池墨冥婚的時候,已經能順暢的與人交流了。

這個小東西沒有表達錯吧?

白道兒不是去夜店了嗎,怎麼會在門口呢。

我也是將信將疑的去我房門口看了一眼,就見到白道兒和高天風喝的醉醺醺的,正四仰八叉的倒在我和張靈川兩個人的門前。

高天風還好,無論怎麼喝都是官二代,富二代。

他那身行頭,還有顏值,倒在地上都有一種說不出的帥意。而且,他似乎是還在為卿筱的事情難過,去夜店借酒澆愁。

眉頭緊蹙的樣子,都有些讓人心疼了。

倒是那白道兒可真是不修邊幅的,臉上還有深紅色的口紅印。高天風在來之前給我們仨都打錢,那可是一筆不小的數字。他也不去買身好看的行頭,依舊是穿著破破爛爛的道袍去夜店。

這都是什麼毛病啊?

以前洛辰駿還沒失蹤的時候,也是喜歡穿道袍進酒吧。

我實在是無奈,隻能先扶起自己比較熟悉的白道兒,從他褲兜裡找到房卡,把他給弄進自己的房間裡。

我在外麵拖動一個大男人的動靜比較大,張靈川在房間裡似乎也聽見了。他出來一看,立刻就幫忙把高天風弄進房間裡去。

這一忙活,我們倆都出汗了,卻隻能是相視一笑,回去睡覺。

我經過那個夢以後,是真的睡不著了,一閉上眼睛就是讓我噁心的蘋果,還有那口從山上掉下來的黑漆漆一片的棺材。

翌日,是等白道兒和高天風酒醒了,我們才回的高家祖宅。

車還是原來的那輛商務車,開車的人改成了沒有駕照,卻開的很穩的張靈川。張靈川把車開的四平八穩的,我在車上舒服的都快睡著了。

倏地,耳邊就是一聲巨大無比的,重物落地的聲音。

我閉著眼睛有些迷迷糊糊,這一下次猛的從座位上驚醒過來,恍惚的就去看外麵的情形,就見到車子的前麵突然就就多了一口黑漆漆的棺材,那棺材碩大無比,得有半人多高了。

而且看著輪廓,怎麼那麼的眼熟呢?

那……

那好似就是我夢裡麵出現的那口棺材,就連棺材上的描金鎮屍咒文也畫的是一般無二。一般正常的棺材上是不會輕易去畫上這麼嚴重的鎮屍咒文的。

除非棺材裡真的有什麼,這口棺材突然就掉在我們的車前頭,還和我夢中的情形相%e5%90%bb合。這件事情,在我看來已經不是巧合這麼簡單了。

前麵的路突然被堵住了,高天風一踩剎車停在了路上。

張靈川第一個下去查看情況,他圍繞這那口棺材轉了一圈,衝車裡的我們打了個手勢:“應該是被雨水衝下山的棺材,我們繞開它直接過去。”

我想這個世界上,沒誰會無聊到自找麻煩,去跟一口棺材較勁。看到山上有棺材掉下來,就會好奇的研究個不停。

我們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唯恐避之不及。

可偏偏這時候白道兒也推開車門下車了,他觀察了一下這口棺材,單手摸著下巴,“誒,奇怪了,這口棺材怎麼和我夢裡的那口一模一樣。我跟你們說,我在夢裡遇到這口棺材之前,還有個紙人跟我講什麼五通神要索我的命。”¤思¤兔¤在¤線¤閱¤讀¤

“師父,也做了這個夢。”藍毛的小%e5%b1%81孩十分的興奮。

紫毛的卻有些害怕,“這裡麵該不會裝著飛僵吧?一會兒咱師父能保護的聊我們嗎?”

高天風看到那口棺材眯著眼睛,在車裡點了煙抽上了,他抽了一口。才好似猛然做了決定要下去,也走到白道兒了張靈川的身邊。

煙頭在空氣中抖了抖,他皺著眉頭,說道:“原來兩位大師也做了這個夢,我還以為就我一個人做了。我還以為是自己日有所思,也有所夢呢。”

“兄弟,兄弟,你不是透視眼嗎?女鬼的內衣你都能看的見,這裡麵有什麼,你看不見嗎?”白道兒看著那口棺材,眼神當中已經流露出畏懼之意了。

“什麼能看見內衣,你……你胡說什麼?”

張靈川雖說是絕七情六慾,可是現在小臉微紅的樣子,可真是和一般大男孩一般無二。他那自己的手指觸碰那口黑色的棺材,眼眸一下就變成金瞳。

也不知道棺材裡有什麼,張靈川在看了一眼之後,連連退了好幾步。

麵色蒼白如今金紙,眼中更是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身子還因為某種原因開始顫唞起來,就好似看到了極其恐怖的東西被嚇到了。

我也認為,是棺材裡東西太恐怖了,才會讓張靈川有這樣的反應。

我急忙下車先把他搖搖欲墜的身體給扶住了,“怎麼?棺材裡的東西很恐怖嗎?讓你都嚇成這樣了……”

我沒有嘲笑他的意思,而是用一種十分認真的口%e5%90%bb在問他。

“倒不是很恐怖,蘇芒,你知道嗎?居然有一股力量,再把我的視線從裡麵推出來,我剛才並不是受驚。我……我隻是被那個力道,震倒了心神。”張靈川說的十分直白,我能感覺到他渾身冰涼,還在哆嗦的情形。

那股力道應該太過強大了,才能一下就把張靈川的整個心神都真當成這樣。

想到夢裡出現過的情形,那口夢中的棺材會在差不多的時候,出人意料的棺材釘從蓋上蹦出來。

最後,棺材蓋兒會自己打開。

我心頭一驚,耳邊傳來了一聲類似於棺材板兒鬆動的聲音,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機智,抬起掌心就那口棺材上打了一計天雷地火甲胄符。

甲胄符上了那棺材之上,大白天的在漆黑的棺材邊緣還起了一層若隱若現的金光。

張靈川的手似乎也摁在了棺材上,仔細一看,他也是跟我同時一起往棺材蓋的縫隙上貼了一道黃色的符籙。

棺材上都是泥巴和水,符籙上去了以後,立刻就被水浸透失去了作用。

張靈川眉頭猛然間一皺,對我低聲說道:“我們還是跑吧,看棺材外麵的那些咒文,我感覺……我感覺那口棺材裡的東西,是別人刻意養的,專門用來戰鬥用的,戰鬥型……僵屍。”

“你……你不是挺負責的一個人麼,還怕棺材裡僵屍把你吃了。”我在驚恐之下,為了緩解自己的壓力,還調侃了一下張靈川,“你就不怕,你不管這個棺材裡的僵屍出來,沒人對付,害了別人?”

戰鬥型僵屍,我可還真是第一次聽說過,現實中有這種東西。

小時候,看電視的時候,就看見過趕屍匠的故事。電視裡說趕屍匠源於蚩尤的軍師,說是在幾次華夏聯盟的征戰中,死傷的蚩尤軍勇士太多。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