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頁(1 / 1)

隻有我一個。高天湛早晨把我堵在房間了,渾身都被他摸過了,我好髒……”

讀到這裡,我的心一凜。

那裡麵所描寫到的內容太過骯髒,也充滿了一個女孩內心的恐懼和害怕,我有些沒有力氣繼續往下讀。周圍的氣氛變得清冷而又壓抑,我們三個人都選擇了默默往下看著。

高天湛最後居然把高天風的女朋友給強暴了,最後還囚禁在了高家祖宅裡。祖宅每年高家來祭祖的時候才會住進人來,他把人關在這裡麵,周圍又人煙稀少,根本就不會被人發現。

三頁紙,內容並不多。

卻字字帶血,看著那文字上的筆鋒,一筆一劃都好像在顫唞一樣。

“天風哥哥,我好想你,真的。可是我已經配不上你了,為什麼會這樣呢?早知道這樣,過去的時候,就對你更好一些,現在也不會有那麼多遺憾。”我慢慢的讀出了日記本最後一行字,從這行字以後,往下就再也沒有任何內容了。

如果從我學的刑偵學的角度去判斷的話,這個日記結尾的時間很有可能是受害人失去全部自由,或者受害人被謀殺之前,所留下來的最後遺言,以及死亡信息。

根據這上麵的內容,我們三個一起推測出條驚人的結論。

我有理由去猜想,卿筱就是高天風殺的!

介於高秋霜夫婦在別墅裡麵安裝竊聽器,還通過我們之間的談話,弄碎了埋骨在花園裡的那具屍體的腦顱骨。

甚至為了包庇高天湛曾經幹下的這些罪行,來到琴房把高天風女朋友的日記給撕下來,燒了幾頁。

要不是張靈川能夠召回那幾頁被燒沒的紙頁,是不是這個真相就永遠要被掩蓋住了?

而且最恐怖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給人看家的中年婦女。

她有槍,而且好像還很會的樣子。

說不定她以前就是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或者說某個犯罪組織以高家祖宅作為掩護。搞了個毒窩之類的地方,尤其是外麵種的那些花,以及家裡那些注射用的針頭。

那些東西並沒有經過任何化驗調查,並不能稱之為證據,但是一看之下,總是會讓我們感覺到疑點重重。

總之在高家這座老宅子裡,隱藏著無數離奇的疑團。

樁樁件件都有可能為我們惹來殺生之禍!

我有些失魂落魄的退後了一步,低聲說道:“沒想到卿筱的死有可能和高天湛有關,那我們要不要把這些給高天風看?”

“高先生在這件事上太衝動了,他要是看到了,衝動之下估計能把整個運城都翻個兒。”白道兒搖了搖頭,表示不太希望讓高天風知道這件事。

張靈川也說:“先讓警方來調查吧,高天湛畢竟已經死了。我們又不是警察,隻是來這裡看風水的先生,管不了別人的家事。”

張靈川這話也是我心裡想的意思,現在看來高家的事情盤根錯節極為複雜。可是似乎沒有任何一件事,可以和唐家有任何的關係。

也許高家和唐家,是半點兒關係都沒有。

這事兒如果順著簡家那根線去查,也許會有點譜,順著高家簡直就是走到了一條歪路上沒法回歸了。

我現在就雨快點停,讓我們幾個趕緊的去埋祖墳的地方看墳。

到傍晚的時候,外頭的雨已經停了。

整個空氣裡都是一陣潮濕的氣息,高秋霜給我們做了可口的飯菜,我盯著這些飯菜有些吃不下飯。

不僅是我,就連那個白道兒後來聽張靈川講,高秋霜手裡頭有槍。好像是個黑社會差不多的人物,偽裝成了普通婦女給我們做飯,他的心理負擔比我還大。

整頓飯下來,就跟懷孕了一樣,不停的捂著嘴乾嘔。

最後,他說想自己腸胃不好,實在吃不了。

整個飯桌上,隻有高天風和張靈川,還有白道兒的那倆徒弟吃的津津有味,對著桌上的飯菜風卷殘雲。

張靈川這個天然呆不難理解他的態度,隻要不是當著他的麵下毒,或者告訴他有毒,他都會把吃飯當成是一種無比神聖的事情,吃得專心致誌,不受任何影響跟打擾。

可是高天風的態度就難以琢磨了,他因為悲痛過度而大病了一場。眼下`身體才見好轉,我以為他起碼要絕食一兩天,沒想到胃口比誰都要好。

好像整件事情,在他身上沒有留下任何烙印,對他本人沒有有什麼影響。

一聽白道兒說自己腸胃不好,高天風還有些關心的問他:“翟先生沒胃口要不要吃點藥什麼的,或者有什麼想吃的,我讓她去做。”

她說的就是高秋霜,隻是高天風不習慣叫她的名字,或者稱呼,才會隨口叫了她。我倒沒從高天風的臉上,看到任何對這個女人的不滿。

誰知道那白道兒一邊說著自己腸胃不舒服,一邊卻說自己想喝可樂配燒烤,說想借車去城區裡的大排檔吃燒烤。

這下哪怕是沉穩大度如高天風,笑容也一下僵在臉上了。

“不如就一起去城區吧,反正今天晚上,老太爺還回來敲門。它身上有破金煞氣,十分危險,我們還是躲著它點吧。”張靈川在這個時候開口建議道,順便給高天風和白道兒兩個人打了圓場。

這下說到點子上,白道兒不想吃那女人做的東西,高天風又害怕老太爺索命。聽到張靈川的建議,不禁是一拍即合。

現在雨停了,路上的那些滑坡造成的碎屍雖然好友一些,但是已經並不十分影響交通了。過往的車輛可以安全通過,現在我們這兒算是嚴重受災地。

電話之類的通訊設備,也都恢復了暢通。

反正有住在這一帶地方比較窮困家庭的,防水排洪措施不如高家好的,都讓救災的車拉出去了。

高宅這邊沒什麼事,也有人打電話過來慰問情況。

得知了沒有任何損傷的情況下,那邊才沒有派人過來。

高祖宅車庫裡,一共有四輛車。

其中有一種很大的房車,幾乎可以稱作為移動住宅。

還有一輛商務用車,女孩子開的話會顯得很笨重,但是我們這一行人要出去,開這種車最方便不過了。

幾個人坐上了車,高天風負責開車,將我們帶去城區。

城市內澇解除之後,運城的夜市還是十分熱鬧的,我們一行人直接就進店去吃燒烤。燒烤店的店主很熱情,一邊招待我們,還一邊跟我們說運城的奇聞異事。

“你們不知道,從山上砸下來這幾口棺材哦,裡麵的屍體都是沒腐爛的,厲害吧。聽說棺材從那麼高的地方下來,隻是一頭被砸出裂縫來了,質量也是蠻好的咧。”那女店主在店裡被高天風包下來之後,充滿油漬的雙手擦了圍裙,坐在我們身邊。

兩個專門負責燒烤的打工仔,還在油煙巨大的燒烤爐前靠著肉。

白道兒的倆徒弟真是少年心性,一刻也停不下來,他們兩個在高家祖宅,天上下特大暴雨都能在花園裡溜達,最後發現一具白骨屍體。

眼下,在這個燒烤攤前,更是想玩個盡興。

捉了人家水族箱裡養的大王八,放在炭火的支架上,慢慢的就要把大王八活烤了。看著大王八在那兒掙紮,景象還真是殘忍,兩小子臉上卻是嬉皮笑臉的,不知天高地厚。

像這種平時玩玩也沒什麼,隻是善惡本上會多一條罪孽。

如果平時再不多乾點好人好事,下輩子估計連個水底下爬的活王八都配不上當。^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我正看著這倆小子做缺德事,高天風一邊吃著烤串,一邊就是隨口問:“不朽不爛的屍骨?那不是僵屍嗎?”

“說是濕屍,不是僵屍那麼可怕的。哎喲,可多人說運城郊外的山上是養屍地了。以前,山腹裡還有古墓,出過飛僵呢。”那個烤肉店的女老闆好想知道的很多,她點了一根煙,慢慢的說著,“記得那時候我還小,十七八歲,在上學。那飛僵從頭頂上飛過去,刷一下就隻是一道黑影,殺了不少人家的小孩。最後……最後,好像是被人給製服了,我記得我爸那時候喊他叫做什麼唐大師……”

唐大師?

我初時聽到唐大師這個姓氏的時候,心中的確一凜。

第一時間就去想,這個女人說的唐大師會不會是我的家人或者父母,在她的嘴裡會不會查到有關他們的線索。

可是全國上下有多少唐的陰陽先生呢?

也許這個女人說的唐大師並非我的家人。更何況那時候,家裡突遭變故,我的命格都改了,唐家人也被迫離開南城。

這個時候,他們應該會隱姓埋名,或者根本埋沒在人群裡,根本就不會告訴別人自己的姓氏吧。

我心頭忐忑不安,一時之間居然猶豫了。

不知道要怎麼開口去問唐大師的事情,整個人就跟雕像一樣呆住了。我想我大概是害怕,問了以後她所說的人並非我心中所想的親人,到時候恐怕是會更加的失望。

“師父,飛僵是什麼啊?”那兩個腦袋上染了彩毛的小東西聽到飛僵的傳說故事,把烤了一半的王八丟到一邊,好奇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那白道兒。

那王八在烤架上是徹底的烤的咽氣了,身上的殼子在燒烤之下,還能發出啪啪的響聲。

白道兒以前就是火葬場的白派道人,專門替人超度做法事的,見識大概也就是停留在城裡會發生的那些事上。

倆徒弟一問之下,他老臉一紅,似乎是答不上來。

可旁邊雇主高天風可在那看著,我和張靈川也在旁邊聽著。他臉上的表情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師父是不是不知道啊?”那倆小的絕對是心機boy,好像就是看準了白道兒不知道飛僵是什麼玩意。

故意在眾人麵前賣萌裝傻的拆白道兒的台,不過,按照白道兒的個性。等回去了以後,這倆小子免不了就是一頓收拾。

現在的熊孩子,就是欠收拾。

白道兒似乎是被他倆徒弟給逼到絕境了,眼看在自己雇主麵前就要把飯碗砸了,竟然是憋著就說:“我怎麼會不知道,飛僵就是會飛的僵屍麼,還需要什麼解釋。”

白道兒說完,旁邊是一陣哄笑。

高天風原來不是這麼不給人麵子的,最近受了刺激以後,情緒就變得比較誇張,笑得前仰後合的,“你是說僵屍會飛嗎?恩?”

就連張靈川也拿手掩了嘴角偷笑,也是神補刀了白道兒,讓他幾乎是顏麵掃地。

我看白道兒可憐,連忙就說了一句:“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