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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就是不肯鬆開,嘴裡一個勁兒的還在叨念:“卿筱,卿筱……別離開我,求你了……”

弄得白道兒的臉都沉成了黑色,他收的倆徒弟更是在一旁偷笑。

“好,貧道不離開你,貧道不離開你……”白道兒可真是外表粗獷,內心纖細無比的漢子,他居然心軟了就給高天風這麼抱著。

現在的小兒退燒藥全都是特效藥,吃完以後病情很容易就會得到好轉。

高天風摟著白道兒的身體睡了一個晚上,到第二天中午才清醒過來。白道兒一點兒不覺得彆扭,反而很小鳥依人,在高天風懷裡玩三人鬥地主。

“搶地主!”

“我搶!”

我和張靈川一起去送飯的時候,白道兒還在高天風懷裡玩著鬥地主。高天風睡的是真沉,聽著這麼大聲的鬥地主的音樂聲,居然還睡的好好的。

突然白道兒的手機裡,炸響了一句話,“王炸!”

這下不僅把我和張靈川都給驚著了,就連躺在床上深度睡眠的高天風也嚇了一大跳。他猛然抱緊了白道兒的身子,緊張的喊道:“卿筱,卿筱!別走……”

“別喊了,高先生,是我。你請來看墳的風水先生,我可不是美女,你這麼摟著我,可不是我吃虧。”白道兒一晚上不知道被占了多少次便宜都沒說話,這會兒等我們來了才在哪兒瞎逼逼。

高天風在睡夢中顯然是聽清楚這句話,猛然就睜開眼睛,滿腦的冷汗啊。

發現自己摟著個大男人,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把懷裡的白道兒從床上踹下去,“什麼人?怎麼在我床上!”

“是我啊,您怎麼恩將仇報!”白道兒也真是弱,被病中的高天風給踹下床去,來個倒栽蔥。

眼下,是齜牙咧嘴捂著%e5%b1%81%e8%82%a1爬起來的。

高天風臉上閃過一絲歉意,低眉說道:“原來是您啊。”

他這一病醒來,好像是把昨天發生的事情,全都忘的一乾二淨了。神色有些恍惚的看著窗外,窗外的大雨慢慢的變成小雨。

小雨綿延而下,在天空中形成了一麵巨大的雨幕。

從這雨幕能看到對麵的幾座山頭,這幾座山都比較高,峰頂似乎插入了雲霧之中。黑雲和雨幕模糊了這些山巒的輪廓,遠遠的瞧著好似那水墨中的景致一般。

按照之前高天風所說的,高家埋祖墳的位置,是那山勢如同馬鞍一樣的山頭。那山頭整個兒都是高家的,從山頂一直到山腳下。

我聽說那是最後一次遷墳的結果,就是越年輕一代就越往山頂上埋。

比如年代比較久遠的明清時代的先祖,會被埋在公路附近的山腳,以比較久遠的先祖築基帶旺整個山頭。

此上背靠運城最高大的高峰,腳踩運城江水,所謂三麵環水,抱氣歸一也不過如此。

高天風從床頭櫃上拿了煙塞進嘴裡,慢慢的吸起來,然後整個人就開始進入一個發呆的狀態。

人在精神恍惚的時候,總是會變得這樣漫無目的。

我可不想在這裡做電燈泡,指了指桌上的早餐說道:“高先生,現在還在下雨,山裡頭通信還沒恢復。早餐大概也就這樣了,您將就著吃點。”

高天風現在看似平靜,我就怕是一丁點的火星子,都會讓他爆發出來。眼下,他從大病之中恢復過來,不如就是靜養著,讓他自己先冷靜冷靜。

所以說完以後,我就拉著張靈川一起出去,白道兒也跟我我們%e5%b1%81%e8%82%a1後頭一起離開。

高天風房間的臥房的房門被我們虛掩上,我們就離開了。在臥房門口還遇到了高天風的那個遠房親戚,她正拿著工具上去琴房裡麵打掃。

見到我們,她還憨厚的笑著,跟我們打招呼,“起這麼早,還好我把早餐都給你們做了放好了。小風怎麼樣了?醒了嗎?”

“醒了,早餐我們送上去了,你放心吧。”我和她隨kǒu-交代了一下。

那女人似乎很喜歡忙碌的感覺,沒有人催促她去打掃什麼。但是她依然很勤快的爬上樓梯打掃高宅琴房,弄得樓上總是發出搬東西時才有的動靜。

白道兒是看風水的好手,這時候,已經帶著兩個徒弟在高宅裡測量房子。因為高宅很大,他前幾天隻完成了約摸一半的工作,現在新的一天開始,他又開始繼續義務幫高天風看宅子。

最慘的是他兩個小徒弟,一個手裡拿著羅盤,一個手裡拿著捲尺。

白道兒走哪兒,他們倆就跟到哪裡,到了地方白道分析完之後。還要拿紙筆快速的測繪下來,最後還要把白道兒說的文字批註在旁邊。

要是做的不好,就會惹來一頓的罵。

不過我也是通過這件事對這兩個小%e5%b1%81孩的印象改觀,這倆小孩就跟建築美術學院出來的一樣。在紙上畫的圖又準又好看的,跟著白道兒做事情的時候也很認真,絲毫也米有一點要開玩笑的意思。

我坐在客廳搜索了一下電視節目,這裡雖然手機信號沒了,可是電視還是能看的。甚至還能轉播國外的電視台,我沒那麼無聊去看國外的電視台,直接就換台到運城電視台。

電視裡正在放電視劇,但是電視劇播放的過程中,最下一層字幕正在滾動播報熱點新聞。好像是運城山區附近多出路段山體滑坡,還聽說山上滑下來好幾副的棺材。

還被滾動新聞打了個標題,叫什麼天降飛棺奇觀,我心想,要是蹦出個僵屍來,是不是就要改成天降飛僵奇觀,那可真要嚇死人了。

其實我現在的心態還是比較輕鬆的,這裡頭隻要沒有高家祖墳裡掉下來的棺材,對我來說就沒啥影響。隻要雨停了,能去高家山上看墳就行了。

畢竟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嘛。

其他的滾動新聞大部分都在說大壩那邊在組織抗洪搶險,而且現在險情是明顯控製住,過個兩三天天氣就會徹底好轉。

因為滾動新聞沒有圖片,具體的情況根本就看不了。

電視開著也就是緩解了一下壓抑的氣氛,我站在窗戶前麵看著外麵的雨。雨是越下越小,中間的時候,雨還停過幾次。

現在,估計也就是陣雨,下一會兒,停一會兒的。

想必那些被泥石流堵住的路段,施工也應該會加快,很快就會通車。

張靈川特意在我身邊搬了一張凳子,跟我了解昨天在琴房裡單獨和高天風接觸所發生的情況。我把事情的大概經過說了一遍,張靈川一開始表情還是如常。

聽到我說家裡可能躲藏著銷毀證據的凶犯,語氣一下就變得冰冷了,“整個祖宅翟大哥都已經排查過了,沒有什麼別的不幹淨的東西。宅子的布局也很好,他帶徒弟去看,不過是掛羊頭賣狗肉,一麵查看情況,一麵看看能不能偷師。”

高家的祖宅風水所布,那可是比連家精妙了不知道多少。

他們高家歷代都十分興盛,到了高先生這代,並不算是最傑出的一代。這座祖宅,都不知道經了多少優秀風水先生的手,絕對值得學習和借鑒的。

“那就是有活人,在暗中搗鬼了?”我覺得大家祖宅雖然大,要想在裡麵藏個活人那可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除非……

除非那個暗中搗鬼的人,就是在祖宅裡看家的那家遠房親戚。

張靈川緩緩的點了一下頭,他抬頭看了一眼天花板,突然壓低聲音在我耳邊說道:“看見沒有你左手邊的桌子底下。”

桌底下的東西我是真沒看見,但是我伸手往下一摸。

讓我給摸到了一塊磚頭大小的熱熱的東西,好像是什麼器材之類的。我沒敢把東西摸出來,隻是猜測可能是竊聽器。

電視裡的竊聽器可能也就紐扣大小,可以裝在鼠標或者手機裡。◇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為什麼這個房子裡的竊聽器能那麼大,我確實沒有研究,但是也知道在這間房間裡,不能說太多機密的事情。

我突然就察覺到,讓那個看似平庸的女人一個人呆在琴房裡是個錯誤。

我幹脆脫了鞋子,直接穿著襪子,躡手躡腳的就先上了三樓的琴房附近看看情況。琴房的門是虛掩的,就見到那個說是上來打掃衛生的女人,手裡頭正拿著高天風的那本日記在仔細的看著。

我不清楚那個女人在看些什麼,但是我是親眼見到她從日記本上撕下來兩頁紙。那個女人臉上哪兒有一點平庸的樣子,從口袋裡就掏出打火機把那兩頁日記給燒掉了。

可我已經幾乎可以認定,這個女人就是竊聽我們的那個幕後人之一。她弄碎了那個女孩的頭骨,切斷了我們的線索,想來那個女孩的死亡多半就和他們有關。

我倒抽了一口涼氣,心頭不由的覺得發寒。

這個女人居然有問題,要知道我們這群人可吃的都是她做的飯。她要是起了殺心要殺我們,我們可都沒了活路了。

我正看著手腳冰涼,那個女人竟然是敏[gǎn]到能察覺到我在門口的氣息,“什麼人!”

冷汗立刻就布滿了我的全身,我想拔%e8%85%bf就跑。

腳下是木頭地板,我隻要一跑動,就會響起一聲一聲的腳步聲。

於是,我就跟僵屍一樣僵在原地,還不知道要往那裡躲。

“噓!”突然之間,我的身子就被一個寬大的衣袖給圈住了,那衣袖烏起碼黑的。他摟著我行動如風的就帶到了拐角處躲著。

那個女人跟出來,在門口看了一幾眼。

她從髒兮兮的圍裙下麵,直接就抽出了一把黑漆漆的槍抓在手裡,她將手背在身後麵四下裡尋找一番,似乎是沒有看到我們的蹤跡。

雖然如此,可她的眼睛裡依舊充滿了警惕,“有人嗎?剛才有人來過嗎?我剛剛打掃完了琴房,請問還有沒有地方需要我打掃呢?”

這女的真是可怕,和司馬倩一樣,動不動就掏出槍來。

我上來隻是想看看情況,根本不想把命搭上啊。

我掌心符可對付不了槍,她走到拐角這邊的時候,我的心特麼的就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

第121章 黑風衣的保護

這女人本名叫做高秋霜,我也是聽高天風提了一嘴才知道她名字的。聽說是高先生的太祖爺爺兄弟下麵那一係的子女,就連高天風也不知道叫稱呼她什麼,平時交流也沒有任何稱呼,甚至連名字都不會叫她。

就是正常的說話,也沒有特別當做長輩去尊敬,更沒有說說介紹給我們幾個認識的意思。看來這個女人對於高家來說,或許隻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